假幼稚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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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我爸爸的同事,”喻幼知說,“我跟你說過了,明瀾哥把他們安排在這家酒店了。” 賀明涔先是嗯了聲,又突然想起什么,不解道:“我爸當(dāng)年跟你爸也是同事,你要想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怎么不直接去問我爸?” 喻幼知猶豫了了會兒,問他:“……如果我說我懷疑你爸爸,你會怎么想?” 賀明涔蹙起眉頭,即刻否認:“我爸不是這樣的人?!?/br> 第67章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就否定了她的猜測。 喻幼知并不意外。 說實話,她也不太相信。 這個猜測已經(jīng)壓在心底很多年,除了賀明瀾,她誰都沒說過,沒證據(jù)的事不能亂說,這點她比誰都清楚。 可隨著她回到櫨城,又考到了賀璋曾從事過的檢察院,一點點抽絲剝繭地查,一面從賀叔叔的為人處世方面分析,賀叔叔不是那樣的人,而一面又從線索中分析,指向性又實在太過明顯。 “你還記得我們?nèi)ツ阍鵂敔斈抢锏臅r候,我在雜物間找到的那張合照嗎?” 賀明涔嗯了聲。 喻幼知醞釀片刻,將打火機的事告訴了他。 他是刑警,對于刑事案件的分析能力遠比她強,她甚至不用說的太清晰明白,他自己就能從腦海里整理出一條完整的邏輯鏈。 “你是說你mama過世的那天,我爸去你家里找過她?” “對,可是痕檢報告上說了,那天沒有人來過我家,”喻幼知說,“如果賀叔叔只是正常到我家來拜訪我媽,他沒有必要把自己去過那兒的痕跡給抹掉,而且我媽的案件一直到結(jié)案,賀叔叔都沒有向警察提過他那天去過我家?!?/br> 賀明涔沒說話,微垂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半晌后,他問她:“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爸的?” 喻幼知:“我們在英國的時候,我拜托明瀾哥把打火機寄給我,他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那支打火機上有賀叔叔的名字首字母刻寫?!?/br> “……所以你當(dāng)年回國,這也是原因之一?” 喻幼知輕輕點頭。 “為什么不跟我說?” 喻幼知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賀明涔猜測道:“你覺得我一定會偏袒我爸,然后我們一定又會因為這個吵架產(chǎn)生矛盾?” 他頓了頓,語氣倏地低了幾分:“如果我爸真的跟你爸的死有脫不了的關(guān)系,那么我們大概也……對嗎?” 喻幼知:“嗯。” 賀明涔嘆了口氣。 他沒想到當(dāng)年他們分手,居然還有這層復(fù)雜的緣由在。 以為只是因為兩個人那個時候還太年輕,想法和行為都不成熟,不會處理感情中的矛盾點,才讓她產(chǎn)生了退縮的想法。 “……那現(xiàn)在呢?”賀明涔問她,“現(xiàn)在為什么你又肯告訴我了?” 喻幼知什么也沒說,只是垂下了頭,然后將雙手穿過他的腰,緊緊地抱住了他。 這就是答案。 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因為處理不了矛盾就只能選擇退縮的小流浪貓,不會只用一個打火機就將賀叔叔定罪,然后更加堅定了和賀明涔分手的念頭。 賀明涔揉了揉她的頭,勾唇說:“長大了?!?/br> 喻幼知抿抿唇,埋在他懷里問:“如果真的跟你爸爸有關(guān),怎么辦?” “你說呢?忘了我現(xiàn)在是干什么了的嗎?”賀明涔語氣很淡,“不過我相信我爸,不是因為他是我爸,而是因為我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不會知道,當(dāng)年為了接她進家門,他爸和他媽吵過多少回。 他爸的脾氣向來都很溫和,卻在這個問題上異常堅定。 只因為那是喻廉的女兒。 僅僅只是因為那是好友的女兒,就愿意承擔(dān)起本不該屬于自己的撫養(yǎng)責(zé)任,由此可見,那位好友對賀璋來說有多重要。 - 吃過飯,喻幼知又去樓上把禮服裙換了下來。 即使訂婚取消了,賀明瀾也沒有取消為了訂婚而包下的所有房間,因而她依舊可以自由進出。 按理來說衣服也換了,她也該回家了,但賀明涔又提出要散步消消食,于是兩個人又去酒店樓下的花園隨意逛了逛消食。 酒店的花園裝飾不錯,面積大,五彩斑斕的彩燈環(huán)繞著隨著黑夜暗淡下來的綠植,不少客人晚上都會來這里散步。 賀明涔臨時來了個電話,是黎隊打過來的,他也沒避開她,直接當(dāng)著她的面就接了起來。 反倒是喻幼知自己自覺,走開了幾步。 即使是半個同事,信息也不能完全共享,有的案子是機密,她還是少聽比較好。 其實是有關(guān)于最近市內(nèi)發(fā)生的幾起治安案件,黎隊派了線人去跟蹤調(diào)查,觀察到這幾起不同區(qū)的治安事件的嫌疑人在離開區(qū)拘留所之后,平日固定活動的那幾個場所之間有重疊。 賀明涔問:“也就是說這群人可能是有聯(lián)系的?” “對,不過都是些ktv、網(wǎng)吧之類的地方,這些店營業(yè)執(zhí)照已經(jīng)查過了,沒什么問題,”黎隊說,“其中一個地方你應(yīng)該很熟,萬豪夜總會?!?/br> 萬豪夜總會,江富地產(chǎn)二公子名下的產(chǎn)業(yè),他是最大的老板。 前不久賀明涔剛剛舉報了那里,沒想到這才整頓了幾天就又開張了。 果然背靠江富地產(chǎn)血就是厚。 “線人說江二少上次被警察逮了個正著丟了大臉,放了話說要是讓他知道了是誰舉報的,就找人剁了他的下半身?!?/br> 賀明涔譏諷地笑了兩聲,滿不在乎。 “那就看他能不能查到我頭上了。” “你別忘了你的左手是怎么傷的,”黎隊語氣嚴肅,“他跟你不一樣,這種有案底又沒什么底線的富二代瘋得很,還有最近你哥好像跟他走得挺近的,你提醒下你哥,時刻盯著你們賀家,想看你們家倒臺的人可不少?!?/br> 外人哪兒會知道,最想賀家倒臺的不是別人,就是賀明瀾。 提到賀明瀾,賀明涔神色微斂,淡淡嗯了聲。 黎隊問得委婉:“說到你哥,還有件事,你那邊今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 “別跟我裝傻,今天的訂婚宴,你跟你哥打起來了吧?” 向來不茍言笑的黎隊難得笑了兩聲,不咸不淡地調(diào)侃道:“有人拍了視頻,傳到我這邊的微信群里來了,賀小少爺,挺男人的啊,搶親哥的未婚妻還這么理直氣壯。” 賀明涔沒否認,只是問:“拍視頻了?” “信息時代,你覺得呢?”黎隊說,“一個下午,足夠圈子里的人知道這個事了,再加上你們賀家本來就樹大招風(fēng)。” 賀家向來低調(diào),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想不高調(diào)都難了。 “兩個男人為一個女人打了起來,女主角卻沒在視頻里露面,他們都在討論那未婚妻到底是何方神圣,”黎隊直接詢問當(dāng)事人之一,“小少爺,何方神圣?” 賀明涔隨意往某個人那邊瞥了眼,說:“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的神圣。” 黎隊聽出他的敷衍,沉默幾秒,又問他:“所以你真的把人搶過來了?” 賀明涔一向懶得解釋,直接嗯了聲。 對于小少爺?shù)臒o恥和坦誠,黎隊再次沉默。 “照理說這是你的感情私事我管不著,但是——”半晌,黎隊語氣復(fù)雜,“兔子不吃窩邊草,你畢竟是穿警服的,個人作風(fēng)問題還是注意一下,趕緊讓你家把這消息壓下來,現(xiàn)在順著網(wǎng)線找一個人太簡單了,現(xiàn)在還只是圈子里的人知道,要是真?zhèn)鏖_了,對你影響不小?!?/br> 畢竟是當(dāng)?shù)艿芤粯涌创南聦?,縱使不贊同他今天的行為,但還是選擇站在他的角度上為他著想。 然而他說了這么多,賀明涔的重點卻只在:“不是窩邊草?!?/br> 黎隊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他語調(diào)平淡:“那人本來就是我的?!?/br> “……不管是不是你的,今天你做的這件事就太沖動了,考慮過后果嗎?” 怎么可能沒考慮過,又不是小孩子。 “溫茂哥?!?/br> 黎隊難得聽小少爺叫他哥,愣了愣,問:“怎么?” 賀明涔沒有為自己今天的沖動開脫,但也沒有表現(xiàn)出半分后悔。 他傲慢了太多年,傲慢的人并不愛解釋。 “她不是誰的未婚妻,”他望著那邊說,“她是我的初戀?!?/br> 那邊的人正坐在小徑不遠處的長椅上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什么,雙腿一搖一晃的。 這一句就足夠解釋他這段日子所做的一切了。 黎隊啞口無言。 - “在想什么?” 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喻幼知的思緒,她抬起頭,問他:“你打完電話了?” “嗯,”賀明涔在她旁邊坐下,又重復(fù)地問了一遍,“腦袋里在想什么,我過來了都沒發(fā)現(xiàn)?!?/br> 喻幼知:“在想今天的事?!?/br> 賀明涔很輕地挑了下眼尾,意有所指:“下午的事么?” 她瞪了他一眼,加重了語氣道:“中午的事!” 他的語氣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怎么?后悔沒跟賀明瀾訂成婚?” “不是,”喻幼知說,“我是在想你到底是怎么讓明瀾哥取消的?!?/br> 他都挨了賀明瀾的一拳,不用說,當(dāng)時的場面一定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