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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農(nóng)業(yè)系統(tǒng)在古代當(dāng)國師 第59節(jié)

    “不過,師父說的這位師兄,是個什么樣的人?。俊?/br>
    他口中所說的自然是那個不太聽勸的二徒弟,性子不夠穩(wěn)重,太跳脫了些,長得又不錯,林太醫(yī)總擔(dān)心他隨著自己在宮中行醫(yī),遲早要鬧出什么亂子來,便讓他去了軍中,好好磨礪性子去了。

    正好他還有相識的醫(yī)士,便在邊軍中做軍醫(yī),正好也有人能稍微看管一下他。

    如今見鄭喬這副模樣,又不由得想起了這個許久未見的徒弟。

    林太醫(yī)搖了搖頭,“是個聰明的,就是耐不住性子,也不喜歡在宮里做事?!?/br>
    三個徒弟里他其實對這第二個徒弟最為滿意,對方的天資十分出眾,不僅過眼一遍便能記住所有的醫(yī)方脈案,治病開藥也極為大膽,敢于創(chuàng)新。

    這樣的能力,或許日后做出的成就不會小于自己,但是在宮里,最重要的便是穩(wěn)妥,一旦出了什么問題,那可是要命的。

    因此,他才將對方打發(fā)到別處去了,反正能學(xué)的對方都已經(jīng)學(xué)了,日后便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還是安心帶著單敦和明彬,在宮里好好做事吧。

    如今收的這個小徒弟就更得他的意了,不僅能力和二徒弟一樣出眾,卻沒有他那樣的焦躁性子,聽得進(jìn)去勸,也愿意改,這讓他原本有些蒼老的心,也年輕了許多。

    因此他也不愿說太多關(guān)于二徒弟的話,也怕這個小徒弟覺得對方這樣才過得有意思,也學(xué)他那副做派了。

    鄭喬見師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便不再追問了。

    ……

    廣平城,這些日子以來,西戎不斷犯境,城內(nèi)守軍堅守了幾個月,才終于等來了援軍。

    附近一些小城卻因守備不足的緣故,好幾處地方都被打了下來,若不是援軍及時趕到,廣平城恐怕就要陷入三面圍攻的境地了。

    這一場救援實在是來得及時,堅守了這么多天,不說城中軍民亦不堪其擾,精疲力盡,城內(nèi)的糧食也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而韓老將軍帶著人馬以及后方的糧草來援的消息,很是振奮了廣平城的人心,原本他們看著城外黑壓壓的人頭,以及聽著戰(zhàn)馬嘶鳴,心中有些擔(dān)憂和害怕的心情也寬慰了不少。

    其后趁著西戎還未得到準(zhǔn)確消息之前,城內(nèi)守軍將領(lǐng)程凜和援軍還聯(lián)手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得了一場大勝。

    援軍到達(dá)之后不久,負(fù)責(zé)押送糧草的隊伍也已經(jīng)趕了上來,城中的壓力一下子緩解了許多,原本餓著肚子打仗的廣平城官兵們,也終于能大口吃飯,填飽肚子之后再跟西戎人打仗了。

    但是也不知為何,西戎人這次的軍隊仿佛悍不畏死一般,吃了個敗仗之后竟也調(diào)了兵回來,似乎打定主意要將廣平城攻下。

    雖然守城比攻城易,但是對方手下的騎兵卻不是吃素的,在戰(zhàn)場上的優(yōu)勢極大,又兼西戎人都人高馬大的,兵卒實力往往比己方強上幾分。

    而且聽聞對方陣營里,還有本就以智謀聞名,又是西戎王左膀右臂的軍師圖盧。

    因此,這么些時日下來,兩方倒是打得有來有回的,一時之間還很難分出勝負(fù)來。

    并且,韓老將軍的幼子,原本任宮中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的韓楚清,這些日子里來也逐漸展露頭角,為人所熟知。

    原本他們還覺得,韓老將軍的幾個兒女,才能都還算不錯,卻沒有誰完全繼承了對方打仗的天賦。

    如今看來,那小將軍倒是個漢子,能放棄原本安逸的禁衛(wèi)身份,隨著父兄一并上戰(zhàn)場殺敵,武藝也十分出色,不過幾場戰(zhàn)斗下來,連敵方也記得他的相貌了。

    當(dāng)然,還有一個更惹人注目的,便是那個有一雙綠眸的狄羅,雖然樣貌看上去和宣朝人差不了許多,只是深邃了幾分,但是卻一眼能讓人意識到,這必定是外族人。

    因而,雖然他是韓小將軍手下的人,但是總有些人會抱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想法,暗中排擠他。

    不過,兩場戰(zhàn)斗下來,在戰(zhàn)場上見過樣子的那些人,著實被他那副冰冷,毫無懼意,臉上沾血之后眼睛反倒更亮了幾分,像是泛著幽幽寒光的樣子給嚇住了。

    他們這些人不是沒見過戰(zhàn)場廝殺,卻沒見過這樣的人,如此年輕,卻有著不符合年齡的鎮(zhèn)定,以及常人沒有的冷漠,即便是見到遍地殘骸斷肢,也視若無睹,好像對自己一點影響都沒有。

    他在戰(zhàn)場上看別人的眼神,也不像是在看人,不如說是看到了什么已經(jīng)盡在掌握,逃不出方寸之地的獵物一樣。

    ? 第85章

    因此, 西戎軍那邊很快便也都知道了,對方軍隊里有一個綠眼睛的家伙, 明明長相并不像他們西戎人那樣健壯, 卻實在悍勇得很,打起仗來十分利落,身姿矯健, 長.槍刀劍都耍得極好,幾次帶著人破陣, 如入無人之地一般自在,氣得首領(lǐng)惱怒地想要在下一次進(jìn)攻里宰了對方。

    下了戰(zhàn)場之后, 這家伙卻又恢復(fù)了平常的樣子, 根本看不出在戰(zhàn)場上那種冷漠殺神一般的模樣。

    見到他那副樣子有些心生畏懼的那些人,自然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怕了那么一個毛頭小子的, 反倒嘴上說著大話, 覺得對方肯定是裝出來的那副樣子,私下里指不定吐了幾回呢。

    畢竟第一次上戰(zhàn)場的家伙, 總要經(jīng)歷這么一遭, 有些人親眼見到那些血腥場景,四處是斷肢殘骸的樣子,甚至還有人能當(dāng)場暈倒,就這么稀里糊涂地送了命。

    即使僥幸活下來, 也一個個都吐得天昏地暗的, 哭爹喊娘想要回去, 最后還是不得已接受了現(xiàn)實。

    不過這些人偷偷去了對方的營帳看過之后,發(fā)覺對方似乎真像是沒事人一樣, 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

    這讓他們有些失望, 難道真有人天生便是將星一般, 上個戰(zhàn)場都跟砍瓜切菜一樣信手拈來,心里沒有絲毫畏懼的嗎?

    除了這些人以外,也有些人對他倒是頗為信服,這些人在戰(zhàn)場上見過他的風(fēng)姿以后,也對他改觀了幾分。

    看來這個小子并不像他們以為的那樣單薄瘦弱,是來蹭個軍功的,反倒是真的有些真材實料,是個有能力的家伙。

    軍中之人,向以實力論長短高下,狄羅展現(xiàn)出自己的能力之后,便不再像是之前那樣,受到眾人排擠,逐漸開始被大家認(rèn)同。

    他的名字也被許多人所熟知,很多底下的士兵也知道了有這樣一個人,原本只是韓小將軍的手下,這么短短一段日子下來,便積累了許多軍功,很快便升到了校尉。

    雖然職位不算很高,但手下也實打?qū)嵉啬芙y(tǒng)領(lǐng)百人,而且他的年紀(jì)又這么年輕,因此這段時日來,著實有許多人談?wù)撝@個初出茅廬,卻功績亮眼的家伙。

    傷兵營里,那些暫時在這里休養(yǎng)治病的士卒們,也常常聊起這個人,言語中多有羨慕,怎么別人年紀(jì)輕輕,就能做得這么出色,他們這個年紀(jì)了,也不過才是個小兵卒。

    真是令人嫉妒啊。

    原本正為人包扎傷口的軍醫(yī),一邊利落地將對方的手臂捆好,一邊也頗有興致地加入了他們的話茬。

    其他人見他極為感興趣的樣子,也開口笑著說,“何大夫,難道你也想跟將軍一起去打仗嗎?”

    那人抬起頭來,看上去就是個軍中不太待見的小白臉模樣,但是這些人卻不敢輕視了對方,要知道,之前程將軍身上的刀傷復(fù)發(fā),還是專門從山寧衛(wèi)那兒把這位借來的。

    沒想到這何大夫來了沒多久,就把程將軍治好了,雖說治療過程有些不同以往,下手極狠,連將軍那樣的漢子,后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有些畏懼見到這個大夫。

    但是效果是真的很好,因此,韓將軍才會死皮賴臉不還人,怎么說也要把人留下來。何大夫便在這兒留了這么些時日,倒也沒要求回去。

    眼前之人笑著搖了搖頭,“哎,我不過是個大夫,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真上戰(zhàn)場去,豈不是給西戎人送人頭了?!?/br>
    “不過,我倒是挺喜歡聽這些事,說不定以后這些人里,就有什么名揚天下的將軍呢?!?/br>
    “到日后,我也能說,自己曾同對方見過幾面的了?!?/br>
    這話一出,其他人都笑了起來,“何大夫可真是謙虛了,上次你治我的時候,那手勁大得都要把我骨頭弄斷了?!?/br>
    “誰敢在您面前說什么肩不能提???”

    其他人也頗為贊同,要說他們也是真不明白,自己明明比對方生得高壯,怎么對方上手一捏,自己就軟了,根本使不出勁。

    這么一個瘦弱的大夫,居然也能有這么大的力氣,可真是太奇怪了。

    何大夫笑瞇瞇地拍了拍底下人的胳膊,“不過是小術(shù)而已,不算什么?!?/br>
    他手底下的人一下子疼得呲牙咧嘴的,也不敢開口說什么。

    “好,你這手臂沒什么大問題,養(yǎng)個十幾天就行?!?/br>
    這人聞言,倒是開口感慨著,“哎,也不知這仗要打多久?!?/br>
    他們這些兵卒,圖功勞的自然是想在戰(zhàn)場上立功升官,日后說不定就能功成名就,財權(quán)在手。圖個安穩(wěn)點呢,自然沒有那么大的期望,就只希望自己能平安地回去,不要斷手?jǐn)嗄_,那就謝天謝地了。

    營帳之中,韓老將軍和守將們同樣也在聊著這件事,不過他們卻比兵卒知道得更多。

    這次西戎人之所以這么堅定,一定要攻下廣平城,除了因為今年大旱,牧草減少,牛羊也死了許多,他們?nèi)鄙偌Z食,才會來這里劫掠以外。

    似乎還因為,西戎王如今身體不好,欲傳位給自己的二兒子,所以想讓他獲得一場大勝,得到民眾認(rèn)可臣服。

    二王子以往并未親自帶領(lǐng)軍隊打過仗,而西戎又是最看重戰(zhàn)功的,因此他也是自告奮勇,想打下這一座城來獻(xiàn)給父王,讓他也能欣慰幾分。

    幾人正聊著,該用什么辦法,將這群總是來sao擾,如今更是大肆犯境的西戎人一個教訓(xùn),這一回非要將他們打退,打服了才行。

    只是他們雖然這么義憤填膺地說著,但是心里也很清楚,西戎人的戰(zhàn)馬比他們好得多,騎兵實力也足夠強勁,若無意外,他們也很難打狠他們。

    要不然,怎么會放任這些家伙在邊境作亂這么些年不管呢?

    幾人正說話間,便聽得賬外有人通報,負(fù)責(zé)押送的軍器已經(jīng)送到了營中。

    而且,這一批火器看上去可比以前的重要得多,連押送的人也多了不少,看得人有些不明所以。

    韓老將軍卻早就從軍中急報中知道了,軍器監(jiān)研制出了效果更好的火器的消息,于是便豪爽地笑著招呼帳中幾人,隨他一同去見識見識,這些東西到底是個什么效果。

    他也很期待,這種火器是否真如心中所說那般,威力十足。若真是如此,那可真的有大用,對他們來說也可稱得上是如虎添翼了。

    幾人尋了一處開闊的地點,一番試驗之后,看著眼前煙霧散去,聽著那道震天響聲,精神都不由得為之一振。

    面前的地上已經(jīng)被炸出了個大坑,還濺起一片沙塵,碎片四散出去的威力也不小,那聲響還讓附近不遠(yuǎn)處的戰(zhàn)馬驚了一驚,感到不安,開始躁動起來,幸虧有馬夫及時安撫住了它們。

    另一些不知道情況的士兵們,聽著這聲音還有些摸不著頭腦,怎么回事?青天白日的,竟響了旱雷嗎?

    其他旁觀的將軍對今日送來的這些火器十分滿意,便讓來人同投手,弩手們仔細(xì)講講這東西使用的要點,跟以往可有什么不同,又要如何注意投射出去的時機。

    他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要在下一次的對戰(zhàn)中,好好和西戎人打一仗了,這一次,他們有了這東西的輔助,必能打得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幾人心中都像是燃起了火一般,恨不得立馬就帶著這東西跟他們好好干上一場,給他們來個狠狠的教訓(xùn)。

    但韓老將軍畢竟穩(wěn)重,還是先吩咐著他們好好保密,不得隨意泄露這些火器的消息,其余人也要盡快適應(yīng)上手,盡量在三日內(nèi)掌握。

    很快,原本歇息了沒多久的西戎軍,又開始卷土重來,帶著修整好的軍隊再一次沖擊著廣平城。

    他們其實心中也略帶焦躁,原本按他們的計劃,宣朝的援軍不該這么快便到,若是再給他們一些時日包圍廣平城,等城中人沒了補給,又沒了糧草,自然就能很快攻下了。

    然而現(xiàn)在兩邊匯合之后,他們的實力也不再顯得極有優(yōu)勢,一次次攻城也沒有什么效果。

    他們心中已經(jīng)有些疲累,但是在將領(lǐng)和軍師的鼓舞之下,他們又堅定了信念,這次出來他們花費了這么些時日,總不能無功而返,他們勢必要從宣朝那里得到足夠的補償,才能算得上是賺了。

    前方的糧食珠寶,名利功勞在吊著他們,這些西戎軍自然也是指望著這次戰(zhàn)爭,讓他們能搶到足夠多的糧食布匹,金銀珠寶回去,要是立了功,還能立馬升官,從此便不再是一個小小卒子了。

    他們進(jìn)行新一輪進(jìn)攻的時候,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這次投石機和床子弩上的火球火炮同往日有什么區(qū)別,畢竟以往那些基本都是用來燒毀糧食,爆炸驚馬的。

    但是這么多次戰(zhàn)斗下來,他們訓(xùn)練有素的戰(zhàn)馬,也已經(jīng)不會被這些只發(fā)出怪響,不會造成威脅的東西感到恐懼了。

    然而這一回卻要讓他們失望了,隨著一聲令下,投□□手們精準(zhǔn)地將這些火炮投到了西戎人的陣營之中,這些人還以為和之前一樣,匆忙騎著馬避過了這些飛來的火炮。

    但是并沒有避得很遠(yuǎn),原本他們以為這樣的距離,最多容易把自己身上也點著了,卻不會有什么大的危險,然而下一刻,卻見那火炮爆裂開,威力巨大,一下子就把身邊離得最近的幾個家伙都炸沒了半邊身子。

    這樣殘酷的景象突兀呈現(xiàn)在眾人眼中,一時間有許多人似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般愣在原地,不知道眼前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碎片濺射到身上極為痛楚的戰(zhàn)馬們,也開始嘶鳴躁動起來,根本不受騎手的控制,開始下意識地遠(yuǎn)離這個奇怪的地方。

    西戎軍的陣營一下子就亂了起來,而韓楚清則趁此機會,帶著人直接沖了上去,對著那些反應(yīng)還有些遲鈍的西戎軍劈砍上去。

    對方軍心大亂,在這奇怪火器的威懾下,許多人都不由得心生畏懼,開始害怕起來,生怕下一個被擊中的便是自己。

    西戎將領(lǐng)見勢不妙,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立馬命人退后,退到這東西的射程之外去。

    他們尚不清楚這東西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怎么威力竟會這般巨大,他們以前也從未聽過類似的消息。

    趁著他們慌忙敗退,一些將領(lǐng)也不由得振奮起來,開始奮勇殺敵,這對于他們來說可是難得的好機會,這次是對方不清楚他們有這樣的東西,貿(mào)然前來,陣型也被打散得不成樣子。

    要是下一回對方有了防備,他們也就不會再有這樣順風(fēng)順?biāo)?,趁亂殺敵的好機會了,也就沒有今天這樣簡單了。

    廣平城獲得了一場毋庸置疑的大勝,守軍殺敵合計約有千余之?dāng)?shù),還俘獲了幾十匹被驚到四處竄逃的戰(zhàn)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