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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想要把蟲呵斥退下的時候, 軍雌再一次不怕死地開口, 更進一步亮出了自己今日前來的目的。 親王閣下, 維恩從多方得知,您并不打算讓殿下插手增強劑的后續(xù)部分,甚至完全封鎖了外界得知這一切的渠道。這或許是您一貫保護安殿下的方式,但維恩對此有所疑慮。 親王閣下聽到這番連不滿都懶得掩飾的勸諫,眉頭緊鎖著看首下軍雌繼續(xù)表達自己的看法。 醫(yī)生說,殿下是憑借頑強的意志和希望活下來的。而與安殿下的相處中,維恩能切身感受到,殿下對于通過自身努力得到社會性肯定的希望。 如果殿下發(fā)現(xiàn)拼命努力的盡頭,是被蟲為壓下的光亮,以殿下那樣倔強的性格,大概會選擇徹底燃燒黑暗以抗?fàn)帯?/br> 作為帝國親王,閣下您不能親手葬送這樣優(yōu)秀而天才的研究員;而作為殿下的雄父,他本該是您最親愛的蟲崽。我們已經(jīng)把殿下弄丟過一次了,我們不能再把殿下「弄丟」了。 原本壓著火氣的親王閣下,坐在桌前聽著這番話,不悅的眉眼漸漸變得沉寂。 敢把這件事跟安安的命扯在一起,還鄭重地拿到桌前以情感「威脅綁架」他,親王閣下發(fā)現(xiàn)對于眼前這個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后輩,已經(jīng)不能用單一的立場來評判了。 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談判的,代表的可以是被他罵出過會議室的那幫氣蟲貴族,也可以是維護安安正當(dāng)權(quán)益的擁躉者。 皇室與貴族由來已久的利益共生局面不能打破,而安安的權(quán)益訴求也需要充分考慮,這份議案的重量,因為這個后輩特殊的雙重立場,變得完全不一樣。 作為帝國親王,皇室的態(tài)度需要慎重權(quán)衡利弊,而作為安安的雄父,他很欣慰看到有這樣充分成長起來的年輕后輩,有能力也有勇氣擋在安安面前,無懼無畏地對抗這個充滿偏見的社會。 話說回來,安安已經(jīng)好幾個月不肯理他甚至不肯見他了。而這個煩蟲的追求者,天天都能賴在安安身邊討個好臉。 好氣哦。 親王閣下難得心底生出些許私蟲恩怨的怨氣,讓他沒有立刻代表皇室態(tài)度答應(yīng)下來,而是矜持地說可以退下了,他會稟告蟲皇此事的。 維恩見狀躬身告退,并沒有太多擔(dān)心或者疑慮就離開了皇宮。 他知道這場談判他所倚仗的最大重量,不是什么他愿意出面協(xié)調(diào)那幫貴族出錢出力,也不是什么帝國皇室可以省心地坐之高臺,而是親王閣下對小殿下的情感。 并且他也想知道,從這些年調(diào)查報告里體現(xiàn)出來的情感重量,到底有多少。 話已至此,他相信親王閣下已經(jīng)明白了他想要借由此事,真正表達的意思。 林致也確實聽懂了維恩想要擁戴小蟲崽皇室身份的立場,所以維恩離開皇宮后不久,他就再次坐到了蟲皇的小花園喝下午茶。 見面伊始,蟲皇對于很少不請自來的親王閣下,表達了一番濃重的問候和打趣。 啊-難得有主動來見我的時候呢,阿致。 有正事。 林致冷淡地看著侍蟲在小圓桌上擺好了午后茶點告退離開,芳香而溫暖的小花園里,俊美雄蟲的臉色微冷而肅然。 蟲皇好奇地收斂了些許戲謔,看著他的親王弟弟,從手中拿出個文件光屏遞給他,然后淡淡開口對他說,你頭疼的議案,有蟲幫你解決了。 哦-是克勞德那家伙出手了嗎? 蟲皇沒有很意外地接過光屏問道,垂眼翻看了兩頁才發(fā)現(xiàn),似乎不僅僅是那個喜歡在背后玩弄貴族勢力的老家伙。 維恩的確是位優(yōu)秀的繼承者,不管從貴族身份,還是軍雌來說。 他點評著,指尖滑過正式合作方案的三方,指甲輕磕光屏,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抬起頭,這是阿致指導(dǎo)的方案嗎?很用心啊。 親王閣下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執(zhí)起桌上盛好的紅茶輕呷一口,依舊淡淡的,很完美的時機,不是嗎。 蟲皇聽懂了弟弟此行的目的,視線徹底從光屏移開,神色認真地發(fā)問,阿致,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你竟然轉(zhuǎn)變了主意。 親王閣下沉默著,一如在辦公室接受維恩覲見時沉默著。 紅茶的香氣卷著青澀又迷離的花香,縈繞過鼻尖留下一片柔軟而朦朧的詩意。 林致喝下那杯溫?zé)岬募t茶,冷寂的心好像也被烘泡得溫溫?zé)釤岬?。他抬起頭,看向與他一路扶持著走來的蟲皇哥哥,忽然有種難以承受的疲憊感。 我差點兒害死了安安,理查德。他還那么小,在我懷里閉上眼睛的時候,我害怕了。 親王閣下第一次在其他蟲面前提起那天發(fā)生的情形,至今仍然心有余悸地說道。 哪怕現(xiàn)在林陽誕生了,我撫摸著那顆在孵化箱滾來滾去的蟲蛋,腦海里想的卻是安安被遺落荒星時,獨自破殼的場景真的還那么小的時候。 蟲皇陛下驚詫地聽著他這位冷心冷情的親王弟弟,以前所未有挫敗的語氣告訴他,或許這些年這么多強勢的保護,都是錯的。 維恩說安安想要的是肯定,而不是被藏起來。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理查德?林致放下微涼的紅茶杯,神色寡淡又落寞地看向他最信任的蟲皇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