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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澈見狀也只好在心里佛佛地安慰自己:萬一將來婚約沒成,就再還給宗先生好了。 下車的時候,言澈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抱著一件做工精良的西裝外套,連忙把衣服遞過去,“宗先生,您的外套……謝謝?!?/br> “嗯。”宗以牧面色自然地接過外套穿上,把車鎖了道,“走吧,我送你進(jìn)去?!?/br> “不用麻煩了……”言澈連忙拒絕,他又不是小姑娘,不需要對象這么費心的,突然又想到自己還在凹刁蠻任性的人設(shè),拒絕的話就這么卡殼了,小臉上露出掙扎的神色,不知道該怎么辦。 小未婚妻還是很乖的,明明想要得到更多呵護(hù),為了不添麻煩卻要口是心非地拒絕。自己作為成熟的一方,還是要更加體貼,主動照顧到未婚妻的心情和需求才行。 宗以牧長臂一伸,自然地攬過言澈的肩膀,示意他帶路。 言澈只好默默地與之并肩而行,宗以牧寡言,言澈也不敢貿(mào)然攀談,一路上雖然沉默,但是氣氛卻莫名地和諧,并沒有很尷尬。 兩個人走了十五分鐘就到了言澈宿舍樓下。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平時這個點樓下有很多難舍難分的情侶,但是周五的晚上大家都出去嗨皮了,反而沒什么人。 言澈和宗以牧道了再見,想要轉(zhuǎn)身卻被一把攬住了肩膀,言澈疑惑地抬眼看去,卻看到了宗以牧深邃地目光直直地看著他的……嘴唇? 不不不會吧?! 言澈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慌亂地移開了目光。 他覺得會不會是自己想錯了,他們才第二次見面,宗先生怎么可能會想要吻他呢? 但是男人的目光太有侵略性,如有實質(zhì)一般鎖在他嘴唇的位置,讓言澈想要忽略都不行。 言澈覺得自己的嘴唇燒燒的,想要舔一舔,又不敢。 良久,宗以牧探下身來,再一次被男人的氣息籠罩,心臟突然跳得異常的快。言澈慌慌地屏住了呼吸,整個人僵在那里,兩只手虛虛地抵在身前,不知道要不要把對方推開。 臉頰上一暖,一個輕輕的吻落在臉蛋上,隨后便被男人擁在懷里,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很晚了,上去休息吧。” 寢室里空無一人,顧西城回家了,剩下兩個舍友估計是出去玩了。 言澈悄悄地摸上陽臺,偷偷往下看,宗先生果然還在樓下站著,五六分鐘后才大步離開了。 倒在自己的小床上,言澈覺得這一晚上的遭遇也太玄幻了,宗先生不僅用他用過的小勺子,還讓他躺在懷里睡了一個多小時,最后還親了他的臉頰兩次,不偏不倚,整整好左邊右邊各一下! 言澈突然想起了今天收到的禮物,掏出手機對著腕上的手表拍了張照片,然后上網(wǎng)搜了下。 萊特伯尼的全球限量款手表,售價88萬。 言澈驚悚了,他知道宗先生送的禮物絕對不便宜,但是他以為最多也就幾萬塊錢,八十八萬,果然是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嗎? 不過有一點言澈終于確定了。 宗先生肯定沒有討厭他,畢竟誰會對著討厭的人擦嘴把親臉蛋然后再送八十多萬的手表啊? 想到那個一觸即離的親親,言澈的小心臟又砰砰砰地跳個不停了,拍了拍熱熱的臉蛋,言澈縮在被窩里給宗先生發(fā)短信。 “宗先生,您到家了嗎?謝謝今天的款待,晚餐很好吃,歌劇也很好看。我要睡覺啦,提前和您說一句晚安。” 兩天只睡了不到四個小時,言澈實在是太困了,沒來得及看見回信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手機上一條未讀信息。 言簡意賅的四個字,“還沒,晚安。”還真是宗先生的風(fēng)格呢。 言澈心情很好地出門去美術(shù)中心上班。 美術(shù)中心是帝都大學(xué)附近的一家美術(shù)興趣培訓(xùn)中心,針對各年齡階段的學(xué)生設(shè)立了不同的興趣班,言澈周末的時候會過來兼職初級油畫班的助教,主要是負(fù)責(zé)準(zhǔn)備上課的繪畫工具和素材,在小朋友們畫畫的時候幫助指導(dǎo)。 上午上課的時候,言澈感覺到手機在震動,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明晃晃「宗先生」三個大字,上課不能接電話,言澈便回了個「稍后回電」的信息。 言澈有點懵。 他以為宗先生這樣的人物應(yīng)該是日理萬機的,可能要十天半個月才能聯(lián)系上一次,沒想到他們昨天才見過面,今天宗先生又給他打電話了。 第6章 課間時間,言澈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前給宗先生回電話。電話撥出幾秒鐘就被接通了,言澈趕緊解釋,“宗先生,剛才不好意思啊,我在兼職的美術(shù)中心上課,課堂上不方便接電話。” “沒事。兼職到幾點結(jié)束?” “要到下午五點了。” “嗯,晚上還有其他安排嗎?” 果然是要約會嗎?言澈老老實實道:“沒有了?!?/br> “把美術(shù)中心的地址發(fā)給我,我五點過去接你?!?/br> “哦,好的。” 因為惦記著晚上的約會,言澈下午工作的時候分神了好幾次,幸好沒有耽誤工作,反而還被教課的老師調(diào)侃了,“怎么了小澈,一下午都心神不寧的,在想女朋友嗎?” 言澈:“……”這么明顯的嗎? 下午五點,言澈和中心負(fù)責(zé)人打過招呼,第一次準(zhǔn)時打卡下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