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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疑惑道:“你怎么這樣看著我?” 他仍靜靜地看著她,良久,就在晏滄云準備再問他的時候,他說話了。 “滄云,”他說,“你來我身邊吧?!?/br> 她一口氣被剛剛喝入口中的茶水嗆到,咳個不停,湛容笑了笑,伸手過來幫她拍背順氣。但她卻只覺更加慌亂,心里撲通通跳得飛快,等到好不容易順下氣可以說話時,她努力了好一會兒,最后卻只發(fā)出了一個單音:“……???”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都不知道每章的內(nèi)容提要該怎么寫了,雙CP線就是這么糾結。。。小花還沒那么快出場,不過也快了 = = ☆、何去何從 “我是說,你來我身邊做我的近身護衛(wèi)吧。”湛容笑道,“我不是說了,我才剛還朝。這個環(huán)境從某個程度而言對你我都是一樣的陌生,高處不勝寒,所以我需要信得過的人在身邊?!?/br> “你……信得過我?”晏滄云愣愣地看著他。 “嗯,”他唇邊的微笑含著肯定,“我信你?!?/br> “可是,可是我們兩,我……”她心里一陣紛亂,突然不好意思提和他曾有婚約的事,“我不是還綁架過你么……” 他眸中染入笑意:“有時候相遇的不美好,其實可能是為了讓彼此更了解。” 她琢磨了一會兒他的話,沉吟道:“那我就也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能老實對我說嗎?” 湛容點頭:“你問吧。” 晏滄云直直盯著他:“你是真的失憶了,還是只是怕我追究三年前的事所以不肯認我?” 湛容迎著她的目光,不閃不避:“兩樣都不是?!?/br> 她立刻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正想要開口說什么,卻被湛容輕聲打斷:“你想知道真相,等你來到我身邊之后,我會都告訴你。” 她蹙起了眉頭:“堂堂儲君,怎么還用這樣的手段?!?/br> 湛容笑:“我說了,我這個儲君沒有你想的那樣風光?!?/br> 晏滄云撇了撇嘴:“那,就這樣吧?!?/br> 他明知她的意思,卻在見著她不自在的神態(tài)時不知怎地,突然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就這樣,是哪樣?” “就是……”她忽地頓住,然后在他頗具戲弄意味的目光中,起身,拱手,“屬下晏滄云,見過少君殿下?!?/br> 湛容也站了起來,笑道:“你這個禮數(shù)是不對的。” 晏滄云沉默了一下,右腳往后一退就要跪下,卻被湛容忽然伸手托住了胳膊。她一僵,抬眸看向他。 “不急?!彼f完這兩個字,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便松開了手,“不過現(xiàn)在我還沒有府邸,所以暫住在宮里,你尚沒有正式的護衛(wèi)身份,隨我進宮也不方便,就先繼續(xù)留在這里吧。過兩天我們便啟程去飛沙寨,安心歇息。”說完,轉(zhuǎn)身往門邊走去。 “誒……”見他似乎有離開的意思,晏滄云心里一動,下意識出聲叫住了他,然而當他回過頭時,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還沒有想好說什么。 可是湛容沒有催她,就站在那里等著她可能要說的話。 突然之間,晏滄云很想問他三年前是否對自己動過心。這個想法冒出來的瞬間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過去三年她雖然記恨賈英的不辭而別,但卻從來不曾在意過這個問題,只因當初就連她自己也不是因為喜歡他才要成親的,所以也就從來沒去在意什么情啊愛的。但如今,她居然想問這個人,你當初是否對我有過一絲動心? 為什么要問?她自己也說不清。 “我……我想問,那小昔她是不是要回西侯身邊了?”她明知這是廢話,可還是把這廢話給問了出來。 湛容嗯了一聲:“我想西侯是不會讓她留下的,否則也就不用扣著你來留住她了?!币娝谎哉Z,他以為她難免傷懷,于是又續(xù)道,“其實那里是她的家,她不會受委屈的,你大可放心?!?/br> 她本是隨口一問,卻在聽見他這樣的說辭后不由沉默下來。 “利用我留住她?這么說來她果真并不想回去了。”晏滄云忖了片刻,若有所思地抬眸看著他,“能不能,把她也當做飛沙寨的人留在你身邊呢?小昔的身手你是知道的?!?/br> 湛容笑了笑:“她不叫顧昔,叫作顧長柔,她不是飛沙寨的人,而是顧將軍的女兒,更是西侯的人。所以我如今并不方便留下她。再者,她當日出走只是同一些人鬧了些別扭,并不代表她真的不想家,那一陣脾性過去便也罷了?!?/br> “姑娘家的心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她默了默,說道,“有些事情你們不明白?!?/br> 湛容莫名:“什么?” 晏滄云欲言又止地嘆了口氣:“算了,但是我能去見她一面嗎?” 湛容打量了她半晌:“你好像覺得她回去之后一定會受委屈?”又問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然而她仍是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 直到告辭離開驛館時,湛容再度見到顧長風的那一刻,才隱約意識到了些什么。 *** 月色深深。 無星無云的夜晚,四下一片寂靜的驛館后院之中,月光里靜靜佇立著兩個人影。 “這次打算去多久?”宣少景目光深沉地看著怔在原地的顧昔,“我以為,你至少對長風不會這樣狠心。幾時開始,在你心里你的親哥哥連一個山寨女匪也不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