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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宋月臨很自然地側(cè)身躺在他懷中,抬手掛在他身上,“小時候母妃哼的,我記得一些調(diào)調(diào)?!闭f完,又問他,“你們談完正事了?” “嗯?!彼偷鸵恍?,戲謔逗她,“他們問我你怎么不去,我說你懶?!?/br> 宋月臨很滿意地打了個哈欠:“沒錯,我最懶得費心眼兒。咱們兩個就你一個聰明就行了,我笨點兒省力氣。” 謝蘊笑著靜靜抱了她一會兒。 “俏俏,”他忽然在她耳旁輕聲說,“如果這次我們能活下來,你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宋月臨身子微微一顫,慢慢睜開眼睛,望著他。默了默,說道:“流芳,假傳圣旨是我一個人的事,你不許說你知情?!?/br> 謝蘊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角:“你也說我聰明,那你覺得君上會相信我猜不到?”他輕輕摸了摸她的發(fā)鬢,“還有,你忘了,我們這輩子也分不開?!?/br> 宋月臨鼻尖驟然一酸,眼眶霎時覆上了一層水霧。她抿了抿唇,抬手撫上他的臉,忍淚道:“流芳,對不起。紅塵多難,我本不應(yīng)拉你與我赴湯蹈火?!?/br> 謝蘊握住她的手,笑意清淺:“紅塵有你,是我此生之幸?!?/br> 她往他懷中埋了埋臉,好讓滲出眼角的淚水不被他看見。他看在眼里,也不多問,只靜靜等著她。 “怎么辦呢?”她抬眸笑看著他,眼中波光流轉(zhuǎn),“流芳,我現(xiàn)在就想給你生個孩子?!?/br> 話音落下,她已勾著他的脖子,傾身吻上了他的唇。 閉上眼,便是歲月靜好。 *** 回到楚都那一天,宋月臨和謝蘊受到了百姓們自發(fā)的夾道歡迎,所有人都以為少卿和公主這一趟出去輕而易舉地解決了謝荀和議和之事,卻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的內(nèi)情。 宋胤珝雖然很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可偏偏他卻不能言明,因為北戎國的新王查顏帶著女兒也親自來了。他只能像是一切真的都是他認可了一般接納了對方,也招待了對方,更還要對朝中其他不識相想要參謝蘊和宋月臨一本的人施以威嚴重壓。 但查顏父女終歸也不是長留于此,他們在和宋胤珝商定了謝荀和銀鏡郡主的婚事之后,又和謝元華夫婦就此事好好談了談,之后便是又要帶著謝荀重新離開了。 他們離開楚都那天,謝荀站在城門口和自己的父母道別,最后,在謝蘊面前靜靜站了許久。 “哥,”他紅著眼,說道,“這一次我是真的不能拒絕了吧?”他不知自己的心情該如何敘述。要說對銀鏡,他不是不感激,也不是不喜歡??墒撬膲粝氩⒉皇侨ケ比肿鰟e人的郡馬,他想做一個守衛(wèi)大楚的真正的將軍,但今生卻因為這個對他癡心一片的女子而已無可能。 謝蘊沉默了半晌,說道:“你只要時刻記住是為了什么才去了那里,就永遠不會失去自己?,F(xiàn)在大楚和北戎是盟國,你若愿意,?;貋砜纯锤改??!?/br> 謝荀咬著唇,垂眸有些哽咽地點了點頭。 謝蘊看了他須臾,忽然伸手將他抱住。謝荀驀地一愣,眼淚竟倏地就涌了出來。 “好好保重,”他說,“記得你已經(jīng)是我大楚無比榮光的將軍,父母都以你為榮?!鳖D了頓,續(xù)道,“我也是?!?/br> 謝荀猛地抬手回抱著他,像個孩子似的哭得淚流滿面:“嗯,我記得!”說著吸了吸鼻子,“我會帶著銀鏡回來看你們的。你們也要好好保重?!?/br> 謝蘊退開身,微微笑了笑,輕輕一拍他的頭:“好?!?/br> *** 查顏和謝荀一行前腳剛走,宋胤珝后腳就下了旨要追究其嫣的欺君之罪,然后把人丟給了天御司。 宋月臨去承乾殿找他,也被拒之門外。 第二天,謝蘊親自來了承乾殿,這一回,他給了宋胤珝一個東西。 “你要辭官?”宋胤珝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謝蘊淡淡一笑:“朝中諸事紛擾,臣自感能力不足無法為君上分憂,只想卸下一切陪公主回永章郡好好過些悠閑時日?!?/br> 宋胤珝收了握著他奏請折子的手,毫不猶豫地點了頭:“好,朕準了?!?/br> 謝蘊仍是清淡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然而當(dāng)夜,他卻并沒有回到少卿府。 宋月臨很快便知道,謝蘊被軟禁了。宋胤珝給的理由是自己才將一個犯有欺君之罪的女人交給他,他便來辭了官,這其中或有些事需要搞清楚,在此案了結(jié)此之前,暫不許謝蘊離開天御司。 但此時的謝蘊,在宋胤珝的口中,已經(jīng)是辭了官的謝蘊。他不再是天御司少卿,這一點相當(dāng)重要,也相當(dāng)微妙。 但最奇怪的,是其嫣被移交到宗正寺后遲遲沒有開堂審案,宋月臨私下從陳宗正的口中得知了這是宋胤珝的意思。 “君上?!边@天,常祿又進了內(nèi)殿對宋胤珝說道,“公主又來了,就在殿外跪著。” 宋胤珝完全可以猜到宋月臨來找他是要說些什么,無非是說假傳圣旨和欺君都是她一人的主意,其嫣和謝蘊均不知情。但他根本不需要聽她說這些。 于是,他頭也沒抬地看著奏折回了句:“由她去?!?/br> 夏季的天氣像孩童的臉一樣有些變幻難測。過了沒多久,外面下起了雨。 “君上,”常祿又來報,“公主還是不肯走,難道要一直讓人給她打著傘由她跪著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