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習(xí)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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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心發(fā)現(xiàn)那天楊松伊離開后她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了,查爾斯河畔、學(xué)校、教室……楊松伊的足跡像被人刻意抹去一樣找不到任何線索,詠心依然日復(fù)一日過著枯燥乏味的生活,在學(xué)校和家里反覆的來回走動,頭幾日她想過幾天楊松伊就會出現(xiàn)了,但隨著日歷紙一頁頁被撕去,楊松伊的形象也日漸模糊起來,后面幾天她焦躁不安起來,她試著到楊松伊的住處去,但屋外郵筒塞滿報紙和信件表明了主人已經(jīng)多日不在家的事實,除了楊松伊家她不知道還能到哪里去找楊松伊,因為她對楊松伊此人的理解有限,導(dǎo)致現(xiàn)在的她茫然的站在十字街頭仰望星空。 后來詠心在查爾斯河畔晨跑不小心扭到腳時她會想到楊松伊突然出現(xiàn),笑話自己又不專心跑步,然后貼心的將自己揹回家休養(yǎng),又或者在課堂上專注的看著自己,舉手發(fā)問一些奇怪的問題要自己解答,下課后跑過來和自己聊天,拉自己去哈佛廣場聽音樂,甚至到戲劇院看表演,或者到哈佛中庭的草地上曬曬陽光,聽她唸詩集,偶爾騎著單車載著自己到海邊戲水,詠心這時才發(fā)現(xiàn)楊松伊出現(xiàn)以后給了自己看見這個世界的色彩,讓她對這個冷漠且疏離的世界產(chǎn)生了溫度,她才明白的世界原來可以如此豐富多樣,而現(xiàn)在那個媒介不見了,過去的自己似乎又回來了,那個冷酷到不近人情的自己,找到了重新依附的藉口,想像終究無法變成事實,她孤身一人面對空洞的現(xiàn)實環(huán)境,靈魂飄盪在城市的上空,冷眼旁觀。 「老師!」學(xué)生的叫喚聲驚醒了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詠心。 「請問!」失魂落魄的詠心勉強打起精神來教課。 「老師,我可以演奏看看三味線嗎?」 學(xué)生躍躍欲試的模樣讓詠心同意了。 詠心看著那位女學(xué)生上臺后發(fā)現(xiàn)她和楊松伊有些神似,卻又不太像,她發(fā)覺自己的思念又更加濃厚了,因為她想到她教楊松伊如何演奏雨點箏的回憶。 「將琴身靠在右大腿上,然后左手按弦,右手用撥子撥擊發(fā)聲,對,就是這樣……?!?/br> 講座結(jié)束后詠心繼續(xù)呈現(xiàn)游魂狀態(tài),心不在焉的收拾東西,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慢慢靠近她,直到妻鳥的聲音出現(xiàn):「大小姐……大和小姐你怎會在這里?」 詠心抬頭看了看那個人,渙散的眼神慢慢聚焦,一臉驚奇的叫道:「小岬?」 「嘿,你真不夠意思,我剛才坐在上面聽你講課你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你是故意的嗎?櫻公路詠心?!勾蠛蜕焓帜罅四笤佇牡哪槪桓吲d自己被徹底忽視。 「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乖佇膶擂蔚慕忉?。 「想事情?你從來不會這樣失常,這樣太不像你了?!勾蠛陀X得詠心怪怪的。 「對不起!」詠心也覺得自己很失常卻又沒有辦法。 「先不說這個了,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吧!附近有咖啡廳什么的嗎?」 大和決定暫且放下這個問題,因為她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找詠心商量才來這里的。 「在這里不好嗎?」 詠心覺得有些慵懶,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安安靜靜的。 大和環(huán)顧了這個只剩下三個女人的偌大教室,再看了看詠心,「我渴了?!?/br> 詠心對大和是很縱容的,只要大和若有所求詠心就會想辦法去做到,所以詠心拒絕大和開車的提議,帶著她們徒步走去臨近哈佛園約15分鐘路程的哈佛廣場。哈佛廣場呈三角形狀,是劍橋的中心也是最繁華的區(qū)域,有銀行、郵局、超市、書店、服裝店、餐館、酒吧等一應(yīng)俱全,它是波士頓學(xué)子們喜愛的聚會場所,也是哈佛師生來回穿梭的生活空間之一。它的熱鬧是不分晝夜的,尤其是夏季的哈佛廣場儼然就是一個露天的音樂廳,大街小巷皆可見到許許多多各具特色的街頭藝人用表演吸引游人的目光,彈吉他、吹奏薩克斯風(fēng)、演奏熱情的南美音樂、表演魔術(shù)等,讓整個廣場充滿生機與活力。 她們來的不是夏季,也不是週末,街頭表演自然不多,偶爾傳來的簫聲引發(fā)思鄉(xiāng)之情,令人眼眶不由得濕潤。她們穿過廣場,經(jīng)過舉世聞名,位在顯眼三叉口街角專賣水果、書報雜志的妮妮商店,來到另外一個也是知名且往來無白丁的綠屋咖啡店,店里潔凈又佔地勢之優(yōu),而且物美價廉,是哈佛師生上下課培養(yǎng)靈思與聊天聚會之處,顧客的水準(zhǔn)都相當(dāng)高。 她們坐在店內(nèi)準(zhǔn)備點咖啡時,詠心忽然想起楊松伊喜歡點一杯義式濃縮咖啡,而自己則喜歡點一杯既不加糖,也不加奶精,純粹的黑咖啡來品嚐,當(dāng)時的楊松伊便煞有其事的用咖啡口味來評論個性,她還記得楊松伊先分析自己的個性是憑感覺做事,因為義式濃縮咖啡強調(diào)瞬間的愉悅,訴說飲者狂熱的性格,口味最取巧討好,所以較有藝術(shù)家浪漫的性格,做事情喜歡憑感覺,感覺對了一切好談,然后再說她是堅持己見,因為喜歡喝黑咖啡者能喝出咖啡的原味,對于咖啡豆的產(chǎn)地和口味也相對較為挑剔,通常喜歡喝這類咖啡的人很有個性,對事情通常都有獨特的見解和看法,而且較堅持己見,在某種程度上不容易妥協(xié),聽完楊松伊的評論她不置可否,楊松伊見到她的反應(yīng)不如預(yù)期而有些失落,像一隻未得到主人寵愛的小狗惹人憐愛,令人記憶猶新,今日若楊松伊在這她還會有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嗎?她只是搖頭笑了笑,然后向服務(wù)生點了一杯義式濃縮咖啡來喝。 詠心看到大和如往常一般點了最愛的卡布奇諾,妻鳥則點了摩卡咖啡,便又想到松伊說喜愛喝卡布奇諾的人個性溫和、好相處,善溝通也善于傾聽;至于愛喝摩卡咖啡則是與人交往點到為止,此人較不喜歡汲汲營營,與人交往喜歡保持空間,一般人較不容易深入她的心,她將楊松伊說的全都記下來,并且適時的去檢核其正確性,這讓她感覺到小小的愉悅,心情也不再像之前一樣死氣沉沉的。 「說吧!你千里迢迢跑來找我有何貴事指教?」詠心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大和對在一旁待命的保鑣伸出手后保鑣迅速的從隨身攜帶的公事包中拿出一個文件給大和,大和稍微翻了翻后便將文件遞給詠心,「只等你簽名了?!?/br> 「這是?」詠心也翻了翻文件,皺了皺眉頭。 大和喝了一口卡布奇諾以后才悠間地開口解釋:「我家千帆小姐好幾十年以前就以個人名義在硅谷進行多項投資,獲利一直都很不錯,最近看上一家專注研發(fā)量子運算和電腦的公司,一般對于傳統(tǒng)電腦或傳統(tǒng)運算法過于難解的問題若是放在量子電腦來說根本是小意思,尤其是你家和我家都有的汽車、金融、保險、製藥、軍事和研究機構(gòu)等產(chǎn)業(yè)都將是量子運算技術(shù)進展的最大受益產(chǎn)業(yè),所以她已經(jīng)將那間公司偷偷以高于市價的好幾倍買下,打算針對量子運算進行長遠規(guī)劃,增加對該技術(shù)的瞭解并思考如何應(yīng)用在實際商業(yè)問題上,雖然這種技術(shù)還在發(fā)展,但是頗有潛力,相信未來必定會掀起一波新的產(chǎn)業(yè)革命,值得下重本投資,反正我家千帆小姐錢最多,她才不怕虧錢,我就隨她去了,只是她要我和你一起管理這間公司,因為你家老頭子也想要這門技術(shù),就厚著臉皮向千帆小姐提出合作意向,千帆小姐基于兩家長久的交情就答應(yīng)了,最后就是你和我就成了這間公司的主事者了,我知道你很忙,我就委屈自己當(dāng)執(zhí)行長,你是董事長,以上解釋完畢!」 詠心想都沒有想,隨即拿出一枝金色鋼筆在文件上俐落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哇,你這么信任我讓我好害怕?!?/br> 大和看詠心連問都沒問就簽名的行為感到壓力很大,雖然高興詠心百分之百信任自己,卻又害怕自己承擔(dān)不了這份期待。 詠心將簽了名字的文件遞還給大和。 「所以你可別辜負我的期待,另外,既然我簽了名我就會負起該負的責(zé)任,我不時會到公司巡視和察看,公司的文件我也會過目以后再簽名,不會讓你的壓力太大,希望你能專心做好你份內(nèi)的工作?!?/br> 大和將文件交給保鑣收好后再喝一口咖啡來壓驚。 「你對公司名稱有想法嗎?」 詠心笑著搖頭,她覺得公司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帶來多少獲利。 「我是覺得公司不用因為被收購就改名,還是維持原樣吧!」 「嗯!」詠心低著頭無意識的用小湯匙攪動咖啡。 「對了,你還記得近衛(wèi)秀磨嗎?他對你念念不忘,甚至向家人表明非你不娶,你母親可是很滿意他的身家背景,畢竟是舊華族出身,那你自己的想法呢?」 「他是很好的結(jié)婚對象,但我配不上他?!乖佇闹皇堑恼f著。 她對近衛(wèi)家的大公子只是有粗略的印象,小時候和他見過一、兩次面,溫文儒雅,頗有風(fēng)度,聽說很小的時候就展露音樂才華,近衛(wèi)家便讓他去奧地利專心學(xué)習(xí)音樂,在國際樂壇小有名氣,同時也是四堂叔僑虎的入室弟子,與櫻公路家關(guān)係算是親密的。 大和聽完詠心的話后沒形象的仰頭大笑,「你在開我玩笑?」 「我是認真的?!乖佇难b出嚴(yán)肅的樣子表明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大和搖了搖頭。 「所有女人,除了已婚者外,可以說自己配不上他,但就你不行,開玩笑,你是誰?從身家背景來看你可是大大贏過他耶!他只是落魄的舊華族,對如日中天的櫻公路家族來說,他可是高攀了,更別說你這美貌了,還有你自己本身的條件,假若你們在一起那便是郎才女貌,會是一對模范夫妻,但顯然你對他沒有那個意思,所以,就是他在自作多情了,真是可惜了他單相思啊!呵~~」 「我真的沒有你說的那么好。」詠心再次強調(diào)。 大和無力的看著極力澄清的詠心。 「不逗你了,有時候覺得你真的很無趣?!?/br> 「無趣?……抱歉!」 詠心低著頭拿著湯匙攪動咖啡造成一個又一個小漩渦。 「我提他只是提醒你,20歲以后你父母就會開始逼著你去相親,他可算是所有競爭者中條件最為突出,也是最有利的競爭者,你可要千萬小心的應(yīng)付他,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喜歡他,我也不覺得你們相配,如果你真的和他結(jié)婚我會很失望,因為你會就此失去人性,像個女神般被他供奉著,那可不是好現(xiàn)象,我希望將來和你在一起的人能真正把你當(dāng)成一個有血有rou的女人,而不是把你當(dāng)成女神或者仙女,讓你一直保持遺世獨立的形象,我知道那不是你想要的,也沒有一個女人想要這種要死不活的生活吧?連我都不想,所以你不要和他結(jié)婚,你應(yīng)該找一個更適合你的對象,知道你要什么,也知道你不要什么,只是真心把你當(dāng)成一個女人在疼愛,不在乎你的身家背景,只是純粹愛著你這個人,詠心,你值得這樣被對待,我衷心期盼你能找到這樣的對象,這就是我和你提他的原因?!?/br> 詠心被大和的話感動,抬頭看著大和,這就是大和能走入她生活的原因,總是期盼別人能過著更好的生活。 「那你自己呢?」 「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惯@是大和發(fā)自真心的話語,其實她自己很清楚她與詠心一樣都是對家族責(zé)任感深重之人,在未徹底解除這份與生俱來的責(zé)任以前,個人的幸福永遠擺在家族發(fā)展與集團壯大之后,所以她從來都沒有緋聞,也不想耗費精力去談戀愛,因為她認為與其將時間和經(jīng)歷浪費在毫無盼頭的情感上,不如專注于工作還比較實在,她常說自己嫁給大和集團,海洋便是她的夫婿,天空則是她的情人,三個給了她源源不絕的愛情,讓她自喻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我也希望你可以得到幸福,找一個愛你,你也愛他的人共度一生時光?!?/br> 大和聽了詠心的話只是笑了笑,她不是在嘲笑詠心,而是笑自己可能無法達成詠心的心愿,「首先你要知道我可不是賢妻良母,我沒有辦法待在家里相夫教子,而且結(jié)婚不是兩個人你情我愿就可以,這是兩個家族的大事,再說我眼光很高的,大部分的男人做朋友還可以,做情人,甚至做丈夫就完全不行,我是覺得女人比男人有趣多了,更別說我所深愛的工作了,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有時我還真羨慕你的瀟灑和無拘無束,雖然我們的情況類似,但很明顯的是你比我快樂多了,或許我該好好學(xué)習(xí)你苦中作樂的精神,試著讓自己快樂些?!?/br> 「你錯了,我不是苦中作樂,這一切對我來說并不痛苦,我反而是開心的,我似乎天生就該生在大和家,如果我不是生在大和家,我還真不敢想像我會過著怎樣的生活,你知道我樂于接受任何挑戰(zhàn),因為那些挑戰(zhàn)只會讓我更堅定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我并不畏懼其他順位繼承人的挑戰(zhàn),他們的存在使我清楚我的能力及定位,甚至讓我成為一個更好的人,我是感謝那些敵人讓我成長,許多人都羨慕我們含著金湯匙出生,好像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但他們卻不知道不是每一位天之驕子和天之驕女都是如此,也有不少人必須靠自己不斷的努力,才能得到他們所夢想的一切,就像我,一切甘之如飴,自然沒有什么好怨恨?!?/br> 「你一向都是這么堅強獨立,比起你,我真的差多了?!?/br> 「哈~~別太崇拜我,我知道我很能干的。」 詠心看著大和下巴揚起,一臉自滿得意的神情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誰能有能耐融化你這座萬年大冰山呢?」 大和伸手捏了捏詠心的臉,硬是在詠心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在詠心的親朋好友之中只有大和才敢對詠心動手動腳,連詠心的父母都不敢對詠心隨意出手,畢竟詠心從小就是聽話的孩子。 詠心一臉茫然的看著離自己很近的大和。 「我覺得你變了好多你有發(fā)現(xiàn)嗎?」大和從見到詠心開始就很想說這些話。 詠心不知道大和所指的改變是什么。 「以前的你從來不會徒步走路的,也不會來這種人擠人的地方,甚至喝著你以前從來不會喝的義式濃縮咖啡,你都是喝黑咖啡的,你有自己的準(zhǔn)則,你遵守著自己的規(guī)范從來不會改變,因為你覺得那樣才是最安全和舒適的,你認為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掌握在你手中,但是,今天我見到你以后卻發(fā)現(xiàn)你不再如此,似乎不再是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你身上沾染了凡人的氣息,我很想知道這段日子你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訴我嗎?」大和的目光十分的銳利。 詠心看了看自己點的義式濃縮咖啡感覺這種咖啡其實不錯喝,不過,她感覺還是喜歡黑咖啡那種不加裝飾的自然純粹,如同自己一般,真誠不掩飾,卻又堅持己見,「是嗎?那只是你的刻板印象吧?我覺得形象這種東西要是固定了有些乏味,稍微改變或許能帶來不同的想法,所以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你別想太多了?!?/br> 大和一臉狐疑的盯著詠心看,看得詠心有些不自在,便又喝了幾口咖啡,再東看西看,看到在不遠處有兩張熟悉的面孔,仔細確認后是楊松伊的朋友。 加賀和古賀坐在離她們約莫三個桌的距離,和一男一女熱烈的交談著,詠心想她們或許會知道楊松伊這段時間去哪里,打算等下過去和她們打聲招呼,順便打聽消息。 大和順著詠心的視線也看到了詠心正專注盯著看的人們,她認得加賀,聽說最近到美國深造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真是有緣,大和冷哼一聲引起詠心的注視,兩人直視片刻,誰也沒有開口,大和把視線移向窗外看著熙來攘往的人們,有些泛黃的回憶在遠處的景色中漸層暈染出不同的色彩。 「小岬你生氣了?」詠心察覺到大和情緒低落,便開口關(guān)心。 「沒有?!勾蠛袜街?。 「明明就有,嘴巴嘟好高呢!」詠心指著大和后馬上被她用手拍掉。 「我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嗎?」大和口是心非的說著。 詠心點了點頭,現(xiàn)在看來確實是如此,隨即被大和拍了頭,此舉令妻鳥心驚,但因為詠心在妻鳥也不方便開口,只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盯著大和接下來的一舉一動。 「好啦!你沒有生氣,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你是天下無敵的大和岬,我之前和你說了,如果我有對象一定會告訴你,不會瞞著你的,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詠心?」 大和正要開口時被其他人打斷,有些不高興的緊繃著一張臉。 加賀和古賀和朋友聊完天后打算離開前看到詠心便叫道:「嘿,真的是你?剛才香織說有看到你我還不信呢!這下證明她是對的,你怎會在這里?」 「你們好,我和我朋友來這里說話,和你們介紹一下她是我的好友,大和岬?!?/br> 加賀一聽到詠心說出那個名字臉色立刻改變,等到大和打算站起來要與她們正式打招呼和握手時,加賀默默的退到古賀身后,這令詠心和古賀覺得有些古怪。 「小岬,站在前面的是古賀香織小姐,后面的那一位則是加賀日菜子小姐?!?/br> 「古賀小姐你好,我是大和岬?!勾蠛兔鎺⑿Φ淖⒁暪刨R。 古賀伸出手和大和握手,一臉興奮。 「你好,你就是大和集團的太子女對吧?」 「是的,僅此一家別無分號?!勾蠛蛯刨R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 隨后大和看著逃避自己的加賀內(nèi)心有些不悅,這種行為讓大和覺得自己不被尊重,甚至被冒犯了,「加賀小姐你不打算和我打聲招呼嗎?」語氣充滿了挑釁。 「你好!」加賀為了不讓香織和詠心覺得奇怪,便主動和大和打招呼而不握手。 大和的手在空中停留幾秒以后,便立刻收了回去,挑了挑眉毛,怒視著加賀。 「詠心,我和香織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們要先離開了?!辜淤R連忙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