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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在旁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了會:“怎么樣, 看出什么問題了嗎?” “嗯……你別打岔?!毕踝宇^也沒抬的說著, 松開手又抓起胳膊左右研究著。 大概看了三分鐘后, 五條悟有點等不及了:“硝子你能不能看出問題啊?怎么看了這么久?” 硝子站起身。 松開尸體的手臂, 因為第一次接觸認(rèn)識之人的尸體硝子的指尖微微顫抖了下:“確實有問題,應(yīng)該是從骨骼上看出來的?!?/br> “沒錯?!焙藤澩狞c頭。 作為咒術(shù)特務(wù)科內(nèi)資深的后勤醫(yī)療干員,在很久以前還在大正年間她就接觸過尸體,那其中有許多同伴的,親人的,也有被鬼殘害的普通人。 “幸子的骨齡沒有這么大, 而且以前她的肩胛骨這里曾經(jīng)留過后遺癥, 但是這具骨骼所有地方都是完好的?!?/br> 蝴蝶忍走上前耐心地指出更加細節(jié)的部分。 “雖然尸體帶回來是稍微清理過了,但是這兩只手太干凈, 而且指節(jié)的大小比幸子要短。” “……”硝子再次檢查了這兩處,露出恍然的神情:“原來是這樣。我只是單純的從人的骨骼去判斷了大致年齡, 感覺和幸子相差很大?!?/br> 我靠在門邊忍耐著心里復(fù)雜的情緒。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 我告訴自己再耐心等一等, 等佐佐木兄弟兩人把那幾個輔助監(jiān)督抓回來, 尸體被換掉的事情我要親自審問那些人。 雖然不知道是誰做的,但這幾個人應(yīng)該多少會知道一些微不足道的細節(jié)。 ……哪怕再微笑我也必須要找出那個細節(jié)。 “如果不是咒術(shù),那這個人的臉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油杰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排除掉咒術(shù)改變?nèi)说奈骞?,那么也就還有一種可能性了。 只是心里剛生出這個念頭他就被自己嚇了一跳,心臟跳動的速度也比之前要快半拍。 他捂住嘴,猶豫了下還是覺得這個想法應(yīng)該和同伴說。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按照幸子的樣子去整容了?” “…不至于吧,為了換尸體還讓人整容?” “但是也只有這個答案了吧?!?/br> 夏油杰也覺得這個答案多少令人毛骨悚然了些,只是他更擔(dān)心的望向了門外,如果真是整容的話只能說明背后的那個人是提前就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從選定禪院幸子開始,到這次任務(wù)的判斷失誤,再到換掉幸子的尸體……對方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那家伙是沖著真琴來的?!?/br> 平日里總是玩世不恭的六眼冷下臉,眼底的藍色仿佛凝起了一層冰霜,讓他看起來有幾分陌生。 “會不會是高層的那些人?”硝子眨眨眼疑惑地問道。 “不會。” 比起夏油杰的思忖,五條悟回答的很快,他站直身朝門外背對著他們的女生看了看:“高層雖然看不慣真琴,但是她的十種影法術(shù)對他們還是有利的,而且那些老東西做事情可沒有這么仔細?!?/br> “……確實?!毕挠徒懿坏貌怀姓J(rèn)五條悟的說法。 十種影法術(shù)的便捷能大大降低咒術(shù)師面對大量任務(wù)的壓力,而且真琴做人做事低調(diào),咒術(shù)特務(wù)科的事情就已經(jīng)夠她忙得了,所以非必要的時候她也不會去招惹高層的人。 這么想著,夏油杰底下有看著冰冷的尸體:“這個人從一開始目標(biāo)就是真琴,所以提前找了個和幸子差不多提醒的人,讓她按照幸子的長相整容最后在策劃幸子的死亡——如果真是這樣,那人這也太瘋狂了吧?” 五條悟聽到他之后的自言自語輕輕哼了下,不以為然:“咒術(shù)師里哪個不瘋啊?!?/br> - 推開老舊房間的大門,進來的女生背著雙手一邊哼著歌一邊走到書柜前。 輕輕轉(zhuǎn)動上面裝有鮮花的花瓶。 房間里發(fā)出某種機關(guān)觸發(fā)的輕響,在眼前的書柜變成了自動移動的門緩緩打開了昏暗的入口。 ‘她’轉(zhuǎn)過頭,鮮紅欲滴的眼睛含笑著注視著身后的虛影:“苦幡,那可是教主大人要的身體,動作要更加輕一點才行?!?/br> “……” “不過她的身體也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了,算了,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倒映在墻上的影子扭曲了下,那如同傳聞中絡(luò)新婦般的怪異低下頭不悲不喜的盯著懷里僵直的少女軀體。 書柜緩慢的再次挪會最初的位置。 窗外的晚霞被染上如火焰般灼熱guntang的顏色,瑰麗的光彩滲透窗戶照進屋內(nèi),細微的灰塵在空氣中浮動。 “緒子,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br> 在書柜后面通往的是冰冷又充滿消毒水的實驗室,男人坐在靠椅上,聽到腳步聲輕輕闔上手里翻閱的書籍。 他的語氣溫柔極了,就像是已為人父正在夸獎自己引以為傲的孩子般。 “畢竟是教主大人您親自交給我的任務(wù),要做,當(dāng)然要做到最好。”對于他的夸獎星野緒子十分受用的笑了,他看著苦幡將尸體放在手術(shù)臺上,語氣中略微感嘆:“只可惜她掙扎的太厲害了,還是在身上留下了幾處傷。” 男人站起身,漫步走到手術(shù)臺邊看了眼即將成為自己備用的身軀:“只是斷了手臂和腿而已,不用擔(dān)心,這點小傷我能治好?!?/br> “您不建議真是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