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假山洞(微h)
“你是故意的?” 沉玨帶著姜見月,卻往偏僻的地方走,直到四下無人,他才一把將身后的人拉到面前,厲聲質(zhì)問。 姜見月像是收到驚嚇一般,縮了縮脖子,囁嚅道,“說什么呢?” 沉玨長得倒俊逸,但平時寡言少語,過于板正,便像假人似的,不討喜歡。別說時下大家更愛謝殊的那張俏皮風流的芙蓉美人面,便是之前,也比不過他已逝去的大哥。 此刻沉玨眼中滿是怒氣,牽動著一張臉都生動起來,加之和素日的反差,別有一番意趣,可惜了,只有姜見月看得見。 他是一貫只在姜見月面前這副模樣的。 沉玨冷冷看著她,姜見月是守寡的人,整個人身上沒什么濃烈的色彩,卻襯得越發(fā)烏發(fā)紅唇。 然而僅僅是這兩抹顏色,都像是會灼了沉玨的眼似的,他轉(zhuǎn)過頭,警告她,“謝殊是京城謝家的人,我們招惹不起?!?/br> “知道了?!苯娫聽苛藸克囊滦洌种副坏迩嗌\緞襯得更加雪白。 沉玨并不理她。然而她也不要沉玨理她,面上依然帶著茫然與嬌怯,而那手指卻靈活又大膽地順著袖口溜進去,擦過他的手背,繞到手心往上攀去,觸到他的指尖。 在沉玨手要縮時,緊緊地與他十指相扣。 “姜見月!”沉玨低聲喝道,直呼她的名字. “二郎,不喜歡嗎?”語氣里帶了點惶恐,姜見月的臉上是盎然笑意,這種小把戲她都耍了這么多遍了,沉玨還是每次都給她捉住了手。 她把他的手牽到胸前,然后握著,低了頭往上吹氣,眼皮輕掀,長而媚的眼睛,望著沉玨。 那氣只是吹在沉玨手上,然而沉玨卻覺得自己整個人被姜見月捧在手心里,被她吐露的微風拂過全身,尾椎處升起一陣酥麻。 他甩手要掙脫開。 竟真的掙脫開了,這是從前沒有的事,沉玨先是愣了下。然而又滿眼怒氣地看著姜見月。暗自咬牙,從前她不會撒手的,果然是今天見了謝殊,發(fā)現(xiàn)有了新樂子。他這個被玩膩的人自然就丟掉了。然而他又想在姜見月面前保留幾分自尊,不肯再開口,作勢要走。 姜見月早瞧見邊上有個假山洞,暗自感嘆沉玨這個假正經(jīng),怕不是早就奔著這個假山洞來的。她在外裝端莊賢淑裝久了,此刻還在裝模作樣。 不過思忖著,今天看樣子沉玨是打算玩欲擒故縱的戲碼了,姜見月也只能拋卻偽裝,用力把他扯回來,拉住他的衣領(lǐng)往下拽。 沉玨這個時候不說話了,他猜著了姜見月要吻他,自然是做好了準備。 姜見月一面吻著,一面把他往假山洞里推。 山洞昏暗得很,她也懶得顧及太多,反正是沉玨自愿的。一把將他推向那石頭,自己則靠向他的胸膛。沉玨在外是個板正無趣的人,他整個人都是如此,連胸膛也是板板正正有些硬邦邦的無趣,只比石頭多了溫度似的。但沉玨又不是真石頭,他的后背被磕了一下,吃痛得悶哼,然而嘴正被姜見月堵著,只剩下一些嗚咽。 姜見月的手是柔軟的,和石頭截然不同的觸感,那雙好奇愛作怪的手,在沉玨的腰帶處流連,沉玨腰腹升起的酥麻一路往下溜去。沉玨要推開她,然而剛觸碰到姜見月溫熱的手臂,他又卸了力似的,手指搭在她的臂上不動了。他的正經(jīng)、他的譏諷便也一同不知泄到哪去。 姜見月早把他的性子摸得清清楚楚,全當臂上的那只手是裝飾性的臂釧。手沿著他的衣襟往上滑,撫摸到他的喉結(jié)。但也僅僅是把手指貼在那,沉玨的喉結(jié)不自覺地滑動,自然就在她的手指下生出不一樣的感覺。 他難以抑制地彎腰,更貼向姜見月,像是想索取更多,又像是難以承受地墜落,落到姜見月軟綿綿的懷里。 “沉郎,喜歡嗎?”姜見月的唇落在他的耳側(cè),唇瓣開合輕啄他的耳垂。 沉玨因這句“沉郎”而更加沉淪,夾雜著一種隱晦的背德感,他幾乎因她這句話就要高潮。 他喘著粗氣,壓下欲望,姜見月在他耳畔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