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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鹿鳴見到王晨晨還愣在原地,更看見了他背后慢慢都從貴賓廳里出來的那群人,他們大概和王晨晨一樣擔(dān)心許言的承諾不算數(shù)。尤其是機(jī)長的妻子,她除了擔(dān)心無法得到賠償之外,還擔(dān)心許言會將他們之間的秘密說出去。那么她將要接受調(diào)查,年幼的兒子無人照顧。 周鹿鳴走到許言的身邊,牽著她的手和她說,“許言,我們快跑吧,我們永遠(yuǎn)解釋不清楚,不如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一切?!?/br> 許言同意周鹿鳴的想法,但是不明白她為什么要牽著自己的手說這這件事? 周鹿鳴舉起和許言牽著的手笑笑,“我現(xiàn)在是個行動不便的人,怕你把我給丟了,必須要牢牢地抓住你,才不會讓你跑了?!?/br> 許言:…… 等倆人回到預(yù)約的網(wǎng)約車上的時候,外面又淅淅瀝瀝下起了雨,車內(nèi)沒有播放任何音樂,兩個人并排坐在后排,聽著雨水擊打在車子上的聲音,倒也像是一段天然的擊打樂。 周鹿鳴余光觀察了許言好一會兒,盯著她漂亮的側(cè)臉瞧著,越瞧越是開心,越看越喜歡。許言在沒有表情的時候,完全是一幅生人勿近的面孔,如果是不熟悉她的人,估計會誤以為這人很冷漠、很刻薄,不好相處。 但周鹿鳴知道,許言這個人很復(fù)雜,很矛盾。一開始也看不透她,總覺得她蒙在了一層霧氣后頭,只知道形狀,完全不知道內(nèi)里。但是通過這兩件案子周鹿鳴深切地感覺到了許言掩蓋在冷酷的外表下那一顆善良又火熱的心。 周鹿鳴挪了挪,貼到許言的身邊,許言沒動。周鹿鳴得寸進(jìn)尺,靠在了許言的肩頭挽住她的胳膊閉上了眼睛,這一回明顯感覺到許言片刻的避讓,但車內(nèi)空間狹小,她明顯逃不出周鹿鳴的魔爪。 所以許言放棄了,雖然看著還在垂首專心盯著手機(jī)屏幕,但其實一直停在那一頁沒有翻篇。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就像此刻在心中敲起的鼓點一般,密密麻麻,節(jié)奏不停。 許言快速瞥了眼周鹿鳴的頭頂,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能夠清晰地看見又長又密的眼睫毛,和她身上的貼著自己的柔軟的肌膚溫度。自從來到海市,她一直覺得身上冰冷,總有股濕漉漉黏糊糊的感覺,但是讓周鹿鳴貼著卻能帶來一種溫暖的、舒服的感覺。 許言放下了手機(jī),不再去看那些凌亂的新聞和股市k線,閉上眼睛靠在了椅子上,最終等到家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和周鹿鳴依偎在一起,親昵地靠著。 網(wǎng)約車司機(jī)還開玩笑說,“你們姐妹倆的感情真好。” 周鹿鳴笑笑不語,纏著許言扶著她帶回家。 順利回到了住處,各自換下外面的衣物,許言又換了那雙毛茸茸的兔子拖鞋,露出腳踝。周鹿鳴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窗外霧蒙蒙的天氣,心里也沒來由地低落了起來。她和許言住在一起,伺機(jī)尋找良機(jī),但是許言卻像是一顆沒有縫的蛋,完全找不到可以入手的地方,實在很打擊周鹿鳴的信心。 等許言換裝完畢再下來的時候,手頭上多了一份紙質(zhì)的調(diào)查報告,上面簽署了她的大名,依舊是清秀漂亮的兩個字。 “10天后交給馬經(jīng)理?!痹S言站在周鹿鳴的面前交代。 周鹿鳴接過報告,抖了抖紙張一揚(yáng)眉,“你明明用不了不到幾天的時間就調(diào)查完成了……你知道不知道這坑的是我的錢?” 許言無所謂,“我替你賺的遠(yuǎn)遠(yuǎn)比保險賠償金多,而且保險公司還有其他股東替你分擔(dān)損失,總體來講,你的財產(chǎn)非但沒有貶值,反而增值了?!?/br> 周鹿鳴想了片刻,突然伸手將許言往自己身上一扯,許言沒想到她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猝不及防地朝著她跌撞了過去,在即將撞上周鹿鳴的時候下意識伸出雙手撐在她的兩側(cè),停在了她的面前,于是二人四目相對。 “我不管這些,既然你擅作主張讓我承擔(dān)了一些風(fēng)險,是不是應(yīng)該付出點代價?”周鹿鳴瑩瑩的目光直直盯著許言清秀冷感的臉,敏銳地發(fā)現(xiàn)藏在許言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慌亂,得逞地一笑。 “我想稍微要一點利息——”周鹿鳴一邊說著一邊沖著許言的嘴唇直奔而去。 所謂的seduce,必須付諸實踐。 其實以前也曾經(jīng)接過這種需要引誘的任務(wù),周鹿鳴憑著自己長得漂亮,從無敗績,幾乎每次都可以手到擒來,因為她可以很好地扮演各種角色,她既可以是清純的大學(xué)生,也可以是妖嬈的夜店女王。每次的目標(biāo)無論有多么艱難,最后都為她傾倒放下了提防,在她的美色之下臣服。 因為如此順利,她覺得沒有什么人是自己拿不住的,包括這次的任務(wù)目標(biāo)許言。剛好真正的周鹿鳴的取向是女性,她既然要扮演周鹿鳴,喜歡和許言接近也沒有什么問題,反而更能讓許言相信她就是周鹿鳴。 周鹿鳴有自信可以拿下所有人,但面前的許言卻成為了她最大的挫折,面對投懷送抱的周鹿鳴,許言直接將頭一歪,避開了她的親近。 周鹿鳴的嘴唇從許言的臉頰上輕輕擦過,在發(fā)覺許言的避讓后不可置信地一滯,她聽見自己不甘心地問許言,“為什么要避開?你難道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我不是你一時興起的玩物?!痹S言直起身平靜道,“周家老宅說要接你回去養(yǎng)傷,你收拾好行李,等傍晚他們就會來人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