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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的手指原本用力地抓住周鹿鳴纖細的手腕,在聽了周鹿鳴的辯解后松了松,似乎是總算回憶起這件事,停了幾秒后終于放開。 “對不起,我做了個夢?!痹S言掀開被褥起來,聲音暗啞。 “沒……沒事?!敝苈锅Q心有余悸,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做了夢?是什么夢讓她這么恐懼害怕?她覺得許言這樣好像是應激了,她曾體會過這樣的感覺,但好在心理強大她及時地調(diào)整了過來。 黑暗中,她聽見了許言穿外套的聲響,她轉(zhuǎn)身摸著墻壁想要走出房間,卻觸碰到墻面上的一張光面的紙。周鹿鳴眉頭皺了皺,感覺到這張是相片紙,這應該是一張照片,然后再摸到邊上,她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有好幾張照片貼著。 或許這是一面照片墻,但光線這么黯淡,完全不知道這些是什么照片。 “房間燈的開關(guān)在哪里,我好像磕碰到了什么東西?!敝苈锅Q問。 許言回,“這房間沒有燈,你先出去吧,我會收拾?!?/br> “你的房間為什么不裝燈?” 暗處傳來許言的回答,“我的眼睛不適應太亮的地方。” 周鹿鳴從許言的房間退了出去,雖然發(fā)現(xiàn)了許言就是q,但她卻越來越不懂許言了。這人有著許許多多的秘密,絕對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遺產(chǎn)管理師。 雖然找到了機會摸入了許言的房間,然而卻一無所得。墻面上貼著的那面照片到底是什么內(nèi)容?是她的生活?朋友?還是家人? 周鹿鳴看見自己的手腕上果然留下來淺淺的痕跡,心道許言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力氣其實不小,哪怕像自己這樣練過的人都一下子難以招架,恐怕她還藏著其他秘密。 等許言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王安靜恰好到了,周鹿鳴將人接了進來,三個人坐在一樓客廳。 “有什么消息?”許言接了一杯水抿了抿,滋潤嗓子。 她剛剛做了個噩夢,渾身都是冷汗,她想要從噩夢中掙扎出來,卻怎么也醒不過來。在半睡半醒之中聽見了周鹿鳴的聲音,感覺到了她的動靜,抓住了她朝著自己伸過來的手,這才逃脫了夢境回到了現(xiàn)實。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周鹿鳴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許言的余光默默瞥向周鹿鳴,她和平時沒有兩樣,身子歪著倚靠在單獨的貴妃沙發(fā)上,嘴角輕輕翹起,手肘撐在沙發(fā)的扶手上,手托著腦袋,微卷的烏黑長發(fā)披散下來,不像是在開會而是在和朋友們閑聊的狀態(tài),身上有種慵懶的舒適感。 視線往下游走,她發(fā)現(xiàn)周鹿鳴還是穿著睡裙,鎖骨的線條精致清晰。 許言喉嚨動了一下。 似乎感覺到了許言的目光,周鹿鳴往她這邊望過來,而許言卻及時地避開。周鹿鳴眉頭蹙了蹙,放棄了剛剛的直覺,看向突然在此刻笑出聲的王安靜,不太明白這位年輕剛剛離婚了的少婦在笑什么。 王安靜坐在邊上單獨的單人沙發(fā)上,看著這倆一個悠閑地靠在貴妃椅上,另外一個穿著正裝正襟危坐在三人散發(fā)坐上,然而她的腳上卻是一雙毛茸茸的兔子拖鞋。王安靜噗嗤一下突然憋不住笑了。 許言和周鹿鳴默契地用納悶的表情望向她,倆人的眼里都是迷惘,表情也很無辜。但因為倆人都長得漂亮好看,在露出這種表情后,就更加有意思了。 王安靜只覺得她們可愛,但有正經(jīng)事要討論,于是清理了嗓子收斂起剛剛的笑意說,“許言,盧克的父親盧通這幾天在托關(guān)系想要見你。更具體來說并沒有指名道姓想要見你本人,而是說想要見做空盧氏的幕后cao盤手,他還以為你在國外的合作伙伴就是主導這一切的人,正追著他不放呢?!?/br> 許言拒絕,“我不見他,我的伙伴知道怎么去應對么,不用我們擔心?!?/br> “我猜到你不會見他,所以只是讓人替你繼續(xù)放煙霧彈,讓盧通多吃點苦頭?!蓖醢察o說,“按照市場上的價格,即使有其他資本介入我們現(xiàn)階段也無法讓盧氏易主。盧氏經(jīng)營多年根基牢固,而且盧通正在抵押變賣名下的資產(chǎn)想要保住盧氏控股權(quán),他獲得充足資金只是時間問題,我們無法徹底動搖盧家對盧氏的控股權(quán),接下來你有什么計劃?” 許言手指交疊在一起,放在腿上略一沉吟說,“嗯,我會讓我的合作伙伴收手,讓他把手上的盧氏股票全都賣了。盧氏想要買回去就買吧,正好和我設想一致。我們可以回籠資金,見好就收。” 她的大拇指在相互繞圈兒,視線微垂,這是她思考問題的時候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按照目前股價,拋售完股票之后,我們大約能賺到多少錢?”許言問。 周鹿鳴發(fā)現(xiàn)她居然沒帶手機,所以不知道現(xiàn)在的股價。這人的心態(tài)真是穩(wěn),動輒上千萬的交易她居然輕輕松松,一點也不在乎的模樣。 王安靜掃了一眼手機屏幕,腦海里迅速過出一行行數(shù)字,粗略地報出了回報,那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讓原本在一邊安靜地聽著的周鹿鳴差點激動地跳了起來。 “居然賺了這么多錢?!” 許言瞥她一眼,“你先別激動,這并不是我們能拿到的報酬,除去傭金和交易費,我們最終到手的只有一成左右?!?/br> “即使只有一成也是天文數(shù)字,到時候我們是不是也能分到一點獎金?”周鹿鳴從貴妃椅上跳下來,沖到許言面前蹲著,抬著頭炯炯地期盼,就像是一條小狗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