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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fā)現(xiàn)——”周鹿鳴的聲音慢慢貼近,散發(fā)著暗啞誘惑,隨之帶來清新古樸的木質香調(diào),“我對這群男人完全不感興趣?!?/br> 周鹿鳴嘴角彎起。 許言腳步一滯,差點被周鹿鳴踩上。 感覺到對方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許言心中有不明意味的情緒在涌動著。這些天周鹿鳴的舉動越發(fā)曖昧,非但沒有因為自己的Q的身份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許言心中有一絲的疑慮,她努力地保持著清醒狀態(tài)去分析周鹿鳴舉動的來由,卻發(fā)現(xiàn)無法看透她。 周鹿鳴如愿見到許言眼里的一絲絲驚慌失措,伸手將她的手帶著按在自己后腰上,朱唇微啟叮囑,“別亂動,否則我會認為你有不可告人的意圖?!?/br> 雙手搭在許言的脖子上,環(huán)繞著她。倆人的舉止已經(jīng)超越了一般舞伴的關系,即使是兩個女人,也顯得過于親近曖昧了。 這一幕落在了周嘉依眼里,她只是覺得這倆人的畫面有點奇怪,但沒有想到別的地方去。這一幕也被周嘉桑瞧見了,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來,打算繼續(xù)冷眼旁觀這一對。 孫韌和徐逸剛好在一起,孫韌擰眉看著許言說,“有沒有可能……” 徐逸回頭愣頭愣腦地問,“可能什么?” 孫韌搖了搖頭,“沒,沒什么。” 他強迫自己不繼續(xù)看舞池中心的兩個人,見徐逸還要繼續(xù)喝酒,按住他的酒杯說,“別喝了,等會兒還要送人回家?!?/br> 徐逸說,“我不送,你送?!?/br> 孫韌笑了笑,“你爸爸不會同意你放棄這個機會的,再說了,難道你真的對美麗動人的周鹿鳴小姐無動于衷?她家世好,身材樣貌也都好,更重要的是她沒有公主病,這樣的女人可不是輕易能夠碰上的……” 徐逸似乎被說動了,但手上還戴著林書婉送的手表,“我不能對不起小婉,你要做護花使者就你去做去,別想拉我下水?!?/br> 徐逸在轉身要走之前,回過頭看了眼孫韌,“我聽說盧克那件事你也在場,你怎么那時候不當英雄?現(xiàn)在來逞什么能?” 孫韌生氣了,揪住徐逸的領口,“你說什么?!” 徐逸撥開孫韌的手,整理了一下襯衫,“你和你母親一樣,欺軟怕硬,見風使舵?,F(xiàn)在想追許小姐就想讓我陪著你一起玩兒,我才不會放棄我的幸福上你們的當?!?/br> 孫韌沒想到徐逸居然還有這股子書生氣,這性格在他們這群富二代圈子里也是少見。孫韌自嘲地笑了笑,站著看著在舞池中間跳著舞的那對女人,她們是如此賞心悅目,令人心動。 許言身上的那股子反叛勁兒是自己沒有的,他想要得到許言,想要得到那股韌勁兒。 被邀請來相親大會的男士最終都空手而歸,沒有人得到周鹿鳴小姐的青睞,甚至連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得到,這讓他們十分挫敗。 徐逸恐怕是在場唯一一位能和周鹿鳴說了很多話的人,他在離場的時候,發(fā)現(xiàn)很多人向自己投來艷羨的目光,這是他第一次成為這圈子里人的嫉妒中心。從小到大,他算不上聰明,長得也不算英俊,經(jīng)商沒有頭腦,就算是做花花公子也不如孫韌這樣瀟灑受到女孩子的喜歡。 如果不是因為父親是富豪,他有可能消失在蕓蕓眾生之中,成為一個什么也不是的微末粉塵。 父親帶他出去見人的時候,人家總是會虛虛實實地用一些白搭的詞夸贊他,但他聽得最多的介紹是“這是徐總的兒子”、“虎父無犬子”、“公子長得很像徐總”…… 慢慢地,徐逸學會了怎樣做一個隱身人,反正也沒有人會注意到他,沒人會真正在乎他,拋卻“徐朗的兒子”這個身份,他什么都不是。 然而林書婉不同,她是他生命里出現(xiàn)的一道光,總是照顧到他的感受,細心觀察了他的喜好,在沒有任何人的光環(huán)籠罩下靠近自己,喜歡自己…… 所以徐逸很喜歡林書婉,因為林書婉喜歡的不是徐朗的兒子,而僅僅只是徐逸而已。 在周家的舞會散場后,徐逸借著周鹿鳴的光環(huán),不但感受到了別的男人的嫉妒艷羨,也感覺到了作為焦點的被捧到高點的滿足感。 這是一種從未體會過的享受的感覺,他的身上從來沒有值得別人羨慕的地方,今夜他感覺到了這種感覺,原來是這么令人高興和興奮,他想要多感受一點,但很快隨著人流的散去而消散了,于是他只能在回家的路上回味,直到洗漱完了躺在床上那時也在回味。 為什么周鹿鳴不理別人就找自己聊天? 難道她對我真的有好感? 他看了看擺在床頭柜子上的那只表,不是什么名貴的表,他卻一直戴著。這是第一次他從收到這塊表之后沒有在洗完澡后第一時間戴上。他空著手腕睡著了…… 與此同時,許言很無奈,因為她的身邊坐著一個醉鬼——周鹿鳴小姐。人前白富美,醉后粘人鬼。許言不喜歡酒氣,可也不能丟下周小姐不理不睬。只好叫了代駕,架著周鹿鳴走出周家,在周家大門口拒絕了做護花使者的孫韌,因為這家伙有可能變成摧花圣手,許言把周鹿鳴塞到了后座,打算避而遠之的時候,卻被不知道真醉還是假醉了的周鹿鳴拉扯著一起跟著坐在后面。 眼下周鹿鳴正緊緊箍著許言的手臂,靠在她的身上,眼睛閉著,呼吸綿長像是已經(jīng)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