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真少爺他舅[重生] 第19節(jié)
“是嗎?”方星泉清凌凌的目光看向駱騁洋,叫他瞬間退了暑意,通身冰涼,同時又奇妙的在身體另一處燃起熊熊烈火。 駱騁洋摸不準方星泉有沒有看出什么,舔了舔嘴唇轉(zhuǎn)移話題:“是啊,他哥馬上過來接他,我們?nèi)コ燥埌?,好多話想和你聊。?/br> 和駱騁洋一桌子吃飯,方星泉擔(dān)心自己吐出來,他陡然冷下臉,抬眸看向?qū)Ψ?,“駱騁洋,你把我當傻子嗎?” 駱騁洋睜大眼睛,張嘴欲辯解,方星泉卻避開他快步離開。 “艸!”駱騁洋一腳踹翻垃圾桶,眼神狠厲,旁邊跟著他的青年全身抖了抖。 兩人雙目對上,駱騁洋的眼睛仿若陰冷的毒蛇,瞬間纏上他的脖子,青年無法理解,上一秒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男人,為什么會突然性情大變。 “滾!”駱騁洋低聲呵道。 得到命令,青年逃命似的跑開,錢雖好,但命更重要,專家說,喜怒不定的人都是潛在犯罪者,最好遠離。 一捧冷水潑到臉上,方星泉稍稍冷靜下來,遠離駱騁洋周圍,即便身處衛(wèi)生間,空氣也新鮮了許多。 他盯著水流通往下水道的漩渦,目色沉沉,積壓心底的記憶,洶涌而至。 駱騁洋和他算發(fā)小,他倆屬于豪門圈子的小孩兒,除他們之外還有一些同方星泉年紀相仿的孩子,各家之間大多會有生意往來,有夫人外交的同時存在孩子外交。 作為紀家精心培養(yǎng)的繼承人,方星泉自幼便被迫裝作小大人維護紀家需要的關(guān)系,和誰玩,不和誰玩,取決于父母的喜惡,他沒有選擇權(quán)。 紀家和駱家關(guān)系不錯,駱騁洋年長方星泉兩歲,一直對他多加照顧,算方星泉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然而,他萬萬沒想到,上一世,他真誠以待的朋友,竟會在背后捅他刀子。 伸手抽紙,方星泉手背忽然碰到另一個人的手,驚得他倏然抬頭,碎發(fā)濕漉漉貼上白皙光潔的額頭,水珠仿若顆顆渾圓的珍珠從他豐神俊逸的面龐滾落,他濃黑的眼睫微微翕動,展露兩顆朗月般明亮的眸子。 衛(wèi)生間內(nèi),另一個人的呼吸驟然變沉,方星泉壓低眉眼,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之情,迅速收回手放到水龍頭下使勁搓洗,好似沾到什么臟東西,直把潔白的手背撮紅。 駱騁洋咬緊牙關(guān),目眥盡裂,他壓下胸口的暴怒,聲音嘶啞地問:“小煊,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方星泉甩干手上的水漬,偏頭凝視他,“你覺得還算嗎?” 駱騁洋呼吸一滯,方星泉似乎什么都知道了,他痛苦地深呼吸一口氣,壓抑多年的情感爆發(fā),“我不是故意羞辱你,也不想作弄你,我只是……不可救藥的喜歡你?!?/br> 他深深地注視方星泉,眼中情感濃烈而復(fù)雜,“小煊,我喜歡你……不,我愛你!好多年好多年了,我害怕嚇到你,所以一直不敢告訴你?!?/br> “這些年沒有聯(lián)系你,也是想努力放下不該有的情感,但是,三年了,小煊,我發(fā)現(xiàn)我做不到,一見到你,我就會控制不住的心動?!瘪橋G洋伸手去抓方星泉的手,想讓他摸摸自己的胸口,感受他慌亂的心跳。 方星泉隨時提防他,躲得比兔子還快,沒讓他碰到一片衣角,駱騁洋的臉近乎黑成鍋底。 他以為方星泉即便不會接受他,也會心軟安慰他,可他預(yù)料不到,方星泉竟如此冷漠無情,忽然之間,駱騁洋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眼前人。 方星泉冷淡地看了看他,八風(fēng)不動,對駱騁洋的深情告白充耳不聞,因為這些話他在上一世聽過太多,天真的他相信了駱騁洋的話,安慰他慢慢來,總有一天會找到比自己合適的人。 畢竟在他看來,駱騁洋是自己好友,一邊暗戀自己,一邊為自己著想,痛苦地按捺感情,想方設(shè)法改變心態(tài),恢復(fù)成從前那樣,駱騁洋都那么努力了,自己怎么可以因為駱騁洋的喜歡疏遠他。 最后,他險些為自己的天真付出慘痛代價,與愚蠢的方聰不同,駱騁洋是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防不勝防。 “說完了?可以讓開了嗎?”方星泉手指扣緊冰涼的洗手臺邊沿,為自己逐漸發(fā)熱的腦袋降溫。 不能沖動,現(xiàn)在不是報復(fù)駱騁洋最好的時機。 “小煊……”駱騁洋難以置信,他猛地跨步上前,拽住方星泉手腕,即便隔著一層外套,方星泉依然產(chǎn)生了應(yīng)激反應(yīng)。 “嘔——” 早餐盡數(shù)貢獻給了駱騁洋光鮮亮麗的西裝皮鞋。 駱騁洋面色鐵青,不知是為方星泉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還是被方星泉弄臟的衣物。 方星泉趁機快步離開,駱騁洋想追,可他一身臟污,實在沒臉追出去,陰沉著臉叫人送換洗衣物過來。 駱騁洋眼睛赤紅,像要噴火,攥緊拳頭,惡狠狠低喊:“紀煊!” 原本給席亭舟準備禮物的計劃被打破,方星泉擔(dān)心再遇上駱騁洋,選擇改日再買,并非他害怕駱騁洋,而是他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若是在處理駱騁洋過程中發(fā)生什么意外,席亭舟豈不是會重蹈覆轍。 與方家不同,駱騁洋家到底算豪門,哪有那么容易對付,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無異于蚍蜉撼樹。 —— 方星泉乖乖在席亭舟家呆了幾天,畫畫稿子,和梁守國打視頻電話商量商量工程進度,有問題的地方,方星泉憑借兩世經(jīng)驗輕松解答,梁守國在同他合作中,一次次為他的學(xué)識眼界驚嘆,若說起初抱著賭徒的心理搏一搏,那么現(xiàn)在就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過段時間,我會去現(xiàn)場看看,梁叔您放心。”方星泉的工作內(nèi)容可不是畫畫圖就完了,上一世,別說親自前往工地勘察,連挖地基,砌墻他都干過,手藝特意請教過專業(yè)師傅,對方連連夸他有天賦,干得好,可以換工種了。 梁守國和方星泉達成合作后,隔三差五會聯(lián)系,知道他是本省高考狀元,梁守國的兒子雖然讀書成績好,但沒當過狀元,在本地電視新聞上看見方星泉的采訪后,驚得他拉住老婆問:“我沒眼花吧?這是那小伙子吧?” 以至于梁守國把人當文曲星,狀元郎捧著,在他眼里方星泉就是總設(shè)計兼技術(shù)顧問,不可能親自去工地那么臟亂差的地方。 “你……你要去工地?”梁守國震驚,“你在電話里說就行,用不著親自去現(xiàn)場,那兒到處塵土,而且不怎么安全。” 方星泉笑了笑說:“梁叔,您不必顧慮我,我去過工地。” 梁守國聞言沒再勸,和方星泉定好時間又聊了幾句,才結(jié)束通話。 剛忙完梁守國這邊的事,樓下響起關(guān)門聲,方星泉眼睛倏然放光,踩著拖鞋噠噠噠下樓。 “席叔叔,您回來啦?!?/br> 席亭舟頷首,脫掉外套,方星泉順手接過替他掛上,打開鞋柜彎腰將拖鞋放他腳邊。 “席叔叔,我熬了綠豆湯,消暑,您嘗嘗?”方星泉仰頭詢問。 “好?!毕ぶ酃枪?jié)分明的大手扯了扯領(lǐng)結(jié),倏然感覺喉嚨發(fā)緊。 少年一舉一動,熟稔而乖巧,像極了電視里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席亭舟回房間沖澡,換了身家居服下樓,綠豆湯一人一碗放在桌子上,方星泉坐在椅子上乖乖等他過來一起喝。 迎上方星泉晶亮的眼眸,席亭舟抿了抿唇,少年的情緒一如既往的外露,就差把喜歡自己寫臉上了。 席亭舟反思自己在方星泉來之后,幾乎沒陪過他,每天沉浸工作中,著實沒盡到未婚夫的職責(zé),反觀方星泉,每天會等他回家,變著花樣為他準備宵夜。 對方明明是個孩子,反倒來照顧他,他真是丟年長者的臉。 拉開椅子坐下,席亭舟連喝湯都動作優(yōu)雅,賞心悅目,方星泉撐著下巴欣賞,怪不得說秀色可餐,他可算體會到了。 席亭舟隨口問了他幾個問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氣氛融洽。 抽出紙巾擦了擦唇,席亭舟開口:“父親讓我周六帶你回老宅一趟,你有時間嗎?” 方星泉手中的調(diào)羹掉落,和碗璧碰撞出脆響,呆愣地望著他。 席亭舟見狀,以為他不愿意,出聲安慰:“你若是沒做好心理準備也沒關(guān)系,我會處理?!?/br> “不,不是的。”方星泉連連擺手,解釋:“我就是有點驚訝?!?/br> 他抿抿唇,小心翼翼詢問:“您父親知道我的身份嗎?” 知道他曾經(jīng)是席昭楠兒子,席亭舟外甥嗎? 聽清他的憂慮,席亭舟寬慰道:“你放心,我和父親提過,他沒意見。” 方星泉不信,席亭舟身為「念遠」董事長,席家唯一繼承人,喜歡男人,還和前外甥搞在一起,把他頭掰下來他也不相信席昆遠沒意見。 其實與之相比,方星泉更在意另一件事,喉頭艱澀滾動,他欲言又止好半晌,仍未說出口,席亭舟若有所感,對上他惴惴不安的視線,薄唇開合,“jiejie一家會到場?!?/br> 心臟垂直墜落,無邊無際,方星泉頓時心亂如麻,得到答案的他不知自己該表露何種情緒,他曾經(jīng)孺仰的父母,他以為深愛自己的父母,在自己丟了他們臉面后,無情地將他拋棄。 然后是紀鑫,紀家真正的少爺,恨他入骨,上輩子一次次把他逼入絕境,折磨他致死。 方星泉死后才知曉,方聰不過是紀鑫手中一把刀,還是最愚蠢的那把,他水深火熱的生活,并非他霉運當頭,而是紀鑫刻意謀劃。 目光投向面前高不可攀的男人,方星泉突然很想看看,不愿意自己好過的紀鑫見到他會是什么表情。 一定很值得觀賞。 作者有話說: 求一下預(yù)收文收藏—— 1.《你大哥真棒(穿書)》 文案:聞錄穿書了,成了暗戀主角攻的炮灰,默默守候,甘愿付出,進可好備胎,退可好兄弟,最后微笑為主角攻受愛情鼓掌。 連酸奶蓋都不舔的聞錄表示,難度系數(shù)過高,告辭。 聞錄陪主角攻不遠萬里去找人,主角受感動落淚,兩人相擁而泣,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 徒留他一人在門外喂蚊子。 聞錄敲開對面房門,笑容狡黠: “有好心人收留嗎?” 強而有力的手臂猛然將他攬進屋內(nèi),男人聲音低沉惑人:“看你表現(xiàn)?!?/br> 次日清晨,聞錄大戰(zhàn)完三百回合,神清氣爽離開,滿心甜蜜的主角攻看見他眼睛紅紅,頭發(fā)凌亂,衣服皺巴,誤以為他在外面等了自己整晚,一時百感交集。 某天,主角攻受爆發(fā)劇烈爭吵后,主角攻突然念起聞錄的好,聞錄癡心一片,無怨無悔,或許他應(yīng)該給聞錄一個機會。 當晚回家,無意撞見自家雷厲風(fēng)行,不茍言笑的大哥,腦袋埋在懷中人肩頸處,像只粘人的大貓。 下一秒,他與大哥懷中人四目相對,在他面前性格沉悶的聞錄, 朝他張揚一笑:“弟弟回來啦?!?/br> 主角攻張口結(jié)舌,晴天霉靂。 聞錄故作驚訝,“你不會以為我一直在等你吧?” “我是你哥夫,照顧你是應(yīng)該的,長兄如父,來,叫聲爸爸聽聽。” 2.《基建王朝(穿書)》 文案:黎地偏遠,吃穿住行樣樣沒有,新任黎王,容顏靡麗,無依無靠,更有京中紈绔子弟虎視眈眈。 一個月后,黎王靠海產(chǎn)品解決百姓溫飽。 三個月后,黎王修建新路馬車絡(luò)繹不絕。 一年后,黎王登基了。 紈绔子弟們:“……” 后來, a國哄抬糧價,坐收漁翁之利,結(jié)果黎國的豬吃得比他們還好! b國制造全世界最鋒利的武器,被黎國的鎖砍豁了口。 c國盛產(chǎn)調(diào)料,誰料黎國街邊小販的鹽吊打他們珍貴的雪鹽。 老黎王世子姬鉞,十八歲才記起,他是星際人,穿進了獸奴x黎王的同人文。 垂眸俯視匍匐在他腳下,渾身是血仍舊桀驁不馴的獸奴,腳尖抬起男人的下巴,仔細審視。 這就是和他開了十萬字車,最后干凈利落殺掉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