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真少爺他舅[重生] 第38節(jié)
中間省略一大段沒用信息,嘈雜聲中隱隱響起賀酒含糊的聲音,“好渴——” “唔?這兒有瓶水……” 突然一聲清晰的驚呼炸開:“賀叔叔!別喝!” “那是尿!!” 視頻播放完畢,車內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賀酒雙手捂住臉,自閉了。 席亭舟伸手試圖安慰他,抬起的手在空中停留幾秒果斷收回,順便不動聲色挪了挪位置,遠離賀酒。 “你嫌棄我!”賀酒指著席亭舟怒目圓睜。 “沒有?!毕ぶ垩劬φR膊徽!?/br> “我看見你挪動位置了!”賀酒篤定。 “你看錯了?!毕ぶ厶┤蛔匀?。 賀酒盯著他看了會兒,“那你過來挨著我坐?!?/br> 席亭舟斬釘截鐵:“對,我嫌棄你?!?/br> “席北城你好狠!”賀酒捂住胸口傷得遍體鱗傷。 “我不干凈了,嗚嗚嗚——” 方星泉見識到賀酒的戲精程度后大開眼界,略為心虛地思索自己是不是玩大發(fā)了? 其實賀酒喝的是他特意調制的飲料,看上去像尿液而已,當時賀酒約席亭舟出去玩,卻沒能保證席亭舟的安全,差點讓人被占便宜,他心里氣不過,臨時想了個辦法故意整蠱賀酒。 摸摸座下皮質細膩的豪車,方星泉小心臟虛得直抖,賀酒如此沉浸于角色中,要不過兩天再告知他真相? —— 宴會由華邦實業(yè)董事長做東舉辦,意在促進商界大大小小公司間的交流聯(lián)系,年輕人能夠有渠道向年長者取經(jīng),年長者可以吸納新鮮血液,避免固步自封, 這種宴會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參加,一些沒能耐受邀的人總會想盡辦法溜進來攀高枝。 “嘁,狗眼看人低,有什么好得意的,等爺發(fā)達了沒你們好果子吃!”被安保人員扔出來的男人拍拍身上的塵土,朝別墅方向大放厥詞。 安保作勢要上前,他頓時嚇得連連后退,虛張聲勢道:“你……你們給我等著!” 丟下狠話又生怕人追上來,行色匆匆離開。 男人經(jīng)過方星泉身側,嘴里仍低聲咒罵著什么,方星泉余光瞥了眼他的樣貌,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停下腳步摸了摸衣兜,神情詫異。 “席叔叔,賀叔叔,我手機好像落車上了,我去拿一下,你們先進去吧?!?/br> “我陪你?!毕ぶ燮^看他,脫口而出。 方星泉眼露驚喜,狠心擺手拒絕,“不用麻煩您陪我,幾步路而已,我很快的?!?/br> “行了,星泉又不是小寶寶,把人看太緊容易遭人煩哦?!辟R酒推了推席亭舟的背,催促人進去。 席亭舟眉頭皺了皺,狐疑地問:“真的?” 賀酒哪想自己隨口一說,席亭舟居然會信,換了副表情一本正經(jīng)道:“當然是真的,你雖然沒戀愛經(jīng)驗,但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做什么都有人盯著,跟屁蟲一樣粘著你,一眼看不到你就急,你不煩嗎?” 聽著賀酒的話,席亭舟總覺得似曾相識,沉吟片刻恍然大悟,方星泉最近不就是如此嗎? “不煩?!毕ぶ圩屑毣貞浺环?,又好好品了品,得出結論。 賀酒:“……” “男人,你變了?!?/br> 確定席亭舟二人身影消失,周圍無人注意到自己,方星泉不遠不近跟在罵罵咧咧的男人身后。 這里屬于郊區(qū),綠樹成蔭,附近不方便打車,男人似乎暫時沒回去的打算,他順著道路拐進一條小路,形單影只往長椅上一坐,宛如一頭喪家之犬。 “媽的,艸!”男人踢了腳石子,話語間盡是無法壓抑的苦悶。 衣兜里催債的電話還在持續(xù)不斷作響,他走進了死胡同。 旁邊路燈昏黃,夜空閃耀著細碎的星光,一道身影自陰影中走出,恍若月下精靈,“先生,您似乎遇到了麻煩?!?/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08 18:42:43-2022-07-09 19:50: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這里落墨 19瓶;子衿 2瓶;001、君夜j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8章 “席董, 您好,終于有幸見到您了?!庇皖^粉面的中年男人一臉諂媚地迎上來。 席亭舟皺了皺眉,沒搭理他伸過來的手。 男人愣了一瞬, 厚臉皮地笑道:“席董您可能不認識我這種小人物,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駱氏副總經(jīng)理,駱華天?!?/br> “駱氏能得您賞識, 非常感謝,您放心駱氏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駱華天侃侃而談,拍著胸脯保證, 好聽的話說了一籮筐,換做旁人興許早被他哄得心花怒放, 奈何他眼前站著的是剛得知駱氏少東家對自家小孩兒起了歪心思的席亭舟,沒叫人直接把他扔出去算教養(yǎng)好。 “你是駱騁洋?”席亭舟垂眸打量他。 “小叔, 騁洋是我侄子?!瘪樔A天殷勤回答, 對于念遠突如其來的合作,他和大哥納悶兒許久, 一直沒能找到原因,只能歸為天上掉餡兒。 畢竟駱家和念遠八竿子打不著, 即使想走關系也束手無策。 不過,非得生拉硬拽還是有點關系,念遠現(xiàn)任董事長席亭舟唯一的jiejie嫁入紀家, 誕下的小公子和駱老大兒子駱騁洋是一同長大的發(fā)小, 可惜這自幼打好的關系在對方十五歲那年斷了, 誰能想到辛辛苦苦交好的朋友居然是個假少爺。 偏偏駱華天那不中用的大侄子哭著鬧著要去管紀家的閑事, 真把假少爺當鐵哥們兒了, 氣得駱老大狠狠收拾了兒子一頓, 把人送去國外醒醒腦子,徹底錯失和真少爺交好的機會。 如今能從日理萬機的席董口中聽到大侄子的名字,駱華天腦中靈光一閃,莫非這次合作得益于駱騁洋? 席亭舟暫且不知駱華天腦中所想,看他的眼神冷淡幾分,面上不咸不淡地頷首,“嗯,我還有事,駱副總慢用?!?/br> 駱華天欲和席亭舟多交談幾句,偏偏席亭舟走到哪兒都是萬眾矚目的人物,剛一走開便有大撥人圍住他,并且深知他有潔癖,沒敢靠太近,留出一段距離。 “喂,老駱你居然能和席董搭上話,小瞧你了,也不給咱們牽牽線?!蹦弥票哪腥艘话褤ё●樔A天脖子,將人往旁邊帶。 “是啊,這可是你的不對,駱總不夠兄弟呀?!比齼蓛捎腥藝蟻?,試圖打探個分明。 作為家中二子,在公司又被大哥壓一頭,現(xiàn)今被人簇擁著的滋味兒當即令駱華天飄飄然,“嗨,也沒什么,就是剛和念遠定下合作?!?/br> 幾人目瞪口呆,“什么時候的事?” “真的嗎?你不會吹牛吧?” “你快說說咋攀上的關系,念遠挑選合作對象的條件非常嚴格,駱氏到底怎么通過的?” 駱華天壓低眉眼,表情不悅,“你放什么屁?駱氏怎么就不行了?我們駱氏可是堂堂正正通過評選達成合作的?!?/br> 幾人聽了連忙安撫他的情緒,賠笑道歉,“駱總別生氣,哥們兒一時嘴快說錯話了,單純好奇而已。” “老駱你和他計較什么,他一貫沒腦子,真不是針對你,待會兒完事去新開的會所玩玩,聽說那兒公主少爺質量不錯?!?/br> 駱華天聽了果然不再追究,眼神逐漸yin邪。 另一邊,席亭舟抽空問賀酒,“駱氏董事長怎么沒來?” 賀酒剛喝下半杯酒,隨口回答:“你兩耳不聞窗外事不大清楚,駱董摔斷腿住院了?!?/br> “什么時候的事?”席亭舟問。 賀酒回想片刻,“估摸一周前吧,說起來他們家也是倒霉,他兒子最近落水燒成肺炎,差點沒救回來,駱夫人天天坐病床前哭哭啼啼,這不,二房趁勢可勁兒蹦跶呢?!?/br> 席亭舟默了默開口:“幫我調查一下駱家?!?/br> “嗯?”賀酒舉杯的手頓住,“他家得罪你了?” 席亭舟眸色晦暗,輕輕頷首,“嗯。” 賀酒眉梢微挑,一臉看好戲的模樣,“行啊,那個駱華天滿身漏洞,出了名的好色之徒?!?/br> “既然他家得罪了你,你干嘛上趕著給人送錢?不像你啊?!?/br> 席亭舟慢條斯理擦了擦修長瓷白的手指,“不急?!?/br> 他的聲音毫無波瀾,賀酒卻仿佛一口寒氣吹到自己脖子上,一個激靈抖了抖身體,“幸好我打小就知道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你,跟演恐怖片似的?!?/br> 席亭舟斜睨他,霜雪般的嗓音道:“你不是喜歡楓山那棟別墅嗎,送你了?!?/br> “唔!”賀酒眼睛瞪得溜圓,“你你你,你說真的?我和你要了那么多次你都不答應,怎么想開了?” “不要就算了?!毕ぶ凼栈匾暰€。 賀酒險些蹦起來給席亭舟一個熊抱,“要要要!老席你不愧是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我愛死你了!” 席亭舟嫌棄往后躲,雪白的手指指著他警告:“再過來別墅沒了?!?/br> 賀酒樂顛顛在原地蹦跶,不停朝席亭舟送飛吻,方星泉進來見到的便是這幕。 他站在旁邊等待兩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席亭舟和他心有靈犀般余光迅速捕捉到少年的身影,眼中微光浮動,“星泉,手機找到了嗎?” “星泉你回來啦?!辟R酒依然處于狂喜中,同方星泉說話都笑容滿面。 方星泉走近兩人,“再不回來,我可能要綠了。” 席亭舟眉頭緊鎖,活像吞了蒼蠅,賀酒則愣了愣,反應過來后瞳孔地震,實力演繹蒙克的《吶喊》。 “baby你在說什么?兩個一是不會有結果的!” 席亭舟朝賀酒甩去眼刀子,“我記得你說你是直男。” “對啊?!辟R酒點頭,接著補充:“可性向是流動的,性別不要卡得那么死,但屬性一定得卡死?!?/br> 方星泉朝他豎起大拇指,“賀叔叔,不愧是你?!?/br> 賀酒挺起胸膛,露出得意的笑容,“那是?!?/br> 三人正交談著,一位二十出頭的青年西裝筆挺朝他們走來,禮貌微笑,“席叔叔,賀叔叔,晚上好?!?/br> “忌語好久不見,你是不是又長高了?”賀酒哥倆好地上前同人勾肩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