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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光聽那樂隊演奏的音樂了,沒注意到張承逸把他領(lǐng)到了一處地方,眼前的站著一個長相不錯的男人,身邊跟著一個清秀的男生,年紀不大,那個男人此時此刻正看著他。 南清微微朝著張承逸靠近了幾分,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只見張承逸面色如常地仰頭喝了一口酒,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這么好看的一張臉,張董可別栽了?!?/br> 張承逸輕輕一笑:“顧董,多慮了,你要是喜歡,我可以讓南清陪你聊會天?!?/br> 南清渾身一僵,像是聽不懂張承逸的話:“張……先生?” “雖說君子不奪人所好,但是恭敬不如從命,放心,我會原封不動地把他還給你。”顧董的語調(diào)格外的歡愉,“張董之前那合同我會再看看的。到時候再談?wù)劶毠?jié)。” 張承逸抬了抬手和顧董的酒杯碰了碰:“慢聊?!闭f完沒再看南清一眼,轉(zhuǎn)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南清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看著張承逸背影越來越遠,才想起追上去,可他只是走了一步就被攔住了,顧董攔在了他眼前:“叫南清是吧,你現(xiàn)在的時間可是我的?!?/br> 南清不明白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他退后了一步,和眼前的人保持著一個禮貌的距離,也不說話,一張臉有些發(fā)白。過了一會兒,他后知后覺地開始明白,張承逸為什么突然回來,為什么突然這么溫柔地替他處理傷口,為什么一回來就帶他參加宴會,心口一陣絞痛,即便不去想,答案也呼之欲出。 顧董:“別緊張,就聊聊。沒有張董的允許,我不會碰他的人。”說完轉(zhuǎn)身拍了拍旁邊男孩的屁股,“李楚生來了,你去陪陪他,他看上你很久了?!?/br> 男孩聽話地點了點,像是習慣了一樣,朝著不遠處的男人走去。 南清當然是聽到了顧董的話,看了看男孩,又看了看自己,似乎懂了什么。他突然很想回去,他覺得這個地方好臟,他跟著張承逸參加過很多宴會,卻是第一次徹底了解這個圈子,看似高高在上,其實里面已經(jīng)腐爛發(fā)臭。 “聽說你說M大的?!?/br> 南清不想回答,靜靜地站著,像是沒聽到一樣。 顧董倒是沒生氣,他勾了一下嘴角:“張董喜歡聽話的人。”是警告,也是提醒。 南清張了張嘴,喉嚨有些發(fā)酸,他艱難地在嗓子里撕扯出了一個嗯字。 顧董滿意地笑出了聲:“這樣才對。”語閉他上前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南清,“你可真好看,張承逸哪里淘來的寶貝?!?/br> 南清強忍著不適,沒有動一下。 “要是我,我才舍不得讓你拋頭露面,這么好看的臉蛋,就應(yīng)該待在家里,好好觀賞。”顧董的話像是黏膩的蛇,順著南清的脊背一路攀爬而上,纏住了他的脖子,南清渾身不舒服,感覺每個細胞都在顫抖,他的話雖然沒有帶一個臟字,卻很好地把南清的尊嚴踩在了地上,用普通的字眼,告訴他,自己是什么。 是啊,自己不過是張承逸養(yǎng)在身邊的人。 畢竟很多人說,他是最聽話的玩具。 南清收回思緒,想笑,可仿佛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地止住了,嘴角呈現(xiàn)出一個尷尬的角度:“顧董真愛開玩笑?!?/br> 顧董滿意地看著南清臉上變化多端的表情:“張承逸一直在和我談制藥公司的事,你說我要是答應(yīng)他,他會不會把你送給我?” 南清手里捏著的酒杯狠狠一晃,紅色的液體,順著杯沿濺了出來,零星地灑在他白色的西裝上,一張臉算是徹底白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鳖櫠[著眼睛又上前看一步。 南清聽著他輕描淡寫的話,看著近了一分的距離,強裝的鎮(zhèn)定,被徹底粉碎,他慌張地向四處望去,企圖找到張承逸,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看到張承逸站在不遠處,和身邊的人說著話,他似乎感受到了南清的目光,抬起頭望了過來,南清盯著他,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張承逸像是沒懂南清眼里的懇求,收回了視線,繼續(xù)和身邊地說起話來。 “你的腰好細。”顧董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握上了南清的腰,細細的摩擦著,另外一只手還故作禮貌地幫他擦拭衣服上的酒漬,“不知道在床上,掐一下會不留下痕跡,那一定很漂亮吧?!?/br> 南清一陣反胃,心里發(fā)毛,猛地推了他一把,迅速轉(zhuǎn)身。 他要離開這里。 退后一步的步子太大,轉(zhuǎn)身的速度太快,完全沒有看到身后有人。 酒全部灑在了身后的人身上,酒杯脫離了南清的手,“砰”地一聲,碎了一地。 南清一怔,馬上反映了過來連忙鞠躬道歉。 可那個人似乎正在氣頭,語氣惡劣:“你是沒有眼睛嗎?” “對不起,對不起?!蹦锨逄痤^,眼前的人的西裝被弄臟了一大片。 那人看到南清的臉,臉色微微一變,語氣帶了幾分玩味,頓了頓:“你就想這么算了?” 這個語氣南清綱剛剛聽到過,和那個顧總的如出一轍。 顧總歪著腦袋看著好戲,他喜歡看美人窘迫的樣子,喜歡美人破碎,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張承逸包著很多人,換過不少鶯鶯燕燕,唯獨這個叫南清的人從來沒有被換過。他也是聽說張承逸今天會帶這個金絲雀來,他才推掉工作,特地來見見怎么個漂亮法,以至于讓見過他的人都贊不絕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