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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說這些話的時候,始終只是哽咽,沒有哭,眼眶再怎紅他都是忍著沒掉眼淚,脆弱得讓人心疼,張承逸看著眼前的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只覺得喉嚨有些難受,他下意識地咽了咽,伸出手抱住了南清,最后卻只是說道:“好,我知道了?!?/br> 南清埋在他的頸側,努力地嗅著他的氣味。所有的委屈在這個好似疼惜般的擁抱中卑微又強制地散去了。 張承逸只是待了幾分鐘就走了,南清的宴會結束了,但是張承逸的還沒有。 南清一個人無所事事地待在了房間里,隨便拿出手機放了一首音樂,躺在了床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床,過了好一會兒,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如果是張承逸根本不用敲門,會有誰來這?南清直起身子問道:“誰?” “我是江助理,張董讓我送點東西過來?!?/br> 南清聽罷,下了床,打開了門,只見江助理拎著一個袋子站在門口:“這是張董特地給你買的面,里面還有冰袋,張董忙完就來找你,今晚不回去了?!?/br> 南清接下袋子,點了點頭:“好的,麻煩你了?!?/br> 江助理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么就走了。 南清回到房間,坐在桌前,小心翼翼地打開袋子,里面的面香一下子就散發(fā)了出來,他看了一眼發(fā)票,有驚喜從他眼里冒了出來,他迫不及待地拿了出來,把蓋子一開,低頭嘗了一口。 是他大學附近的那家面館! 南清三下五除二地把面條吃完了,然后拿出冰袋按在了臉上,他仰靠在椅子上,腳一下一下地點著地,椅子隨著動作轉了起來,眼里的景象迅速旋轉起來,好像也不那么難過委屈了。 ...... 到了十點張承逸才帶著一身酒氣回到房間,南清已經洗好澡躺在了床上,帶著耳機不知道在聽什么,等南清無意間抬起頭,才看到站在床尾的張承逸,他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南清見狀馬上摘下耳機朝著他走去。 “我在聽歌,沒注意。”南清解釋道。 張承逸沒說什么,只是張開了手臂,南清乖巧地幫他脫了衣服,全程張承逸一直低著頭目光牢牢地盯著南清。 南清自然是感受到了這目光,抬頭問道:“怎么了?” 張承逸搖了搖頭,緩緩低下身子把南清牢牢地抱在了懷里,小聲地問道:“你到底是誰?”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南清。 南清:“我是南清啊,你喝醉了嗎?” 張承逸依舊抱著他:“南清?是啊,你是南清,我知道。不一樣,怎么就不一樣了呢?” 南清聽不明白張承逸的話:“張承逸,你是不是喝醉了?!?/br> “沒有?!睆埑幸莼卮鸬?,這個擁抱持續(xù)了很久,然后南清就聽到張承逸對他說,“做吧?!比缓缶桶涯锨鍓旱乖诹舜采希×怂淖齑?,舌頭里帶著酒味,在南清的口腔里橫沖直撞,絲毫不給南清一點喘、息的機會。 依舊帶著點發(fā)泄的味道。 南清已經習慣。 第5章 南清醒來的時候張承逸早就走了,昨天晚上張承逸壓著他做了好幾次,做完還不讓他去清理,一直把他抱在懷里。今早醒來,除了渾身酸痛得厲害,他還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頭重腳輕,身體在發(fā)燙。 南清在床上緩了好久,才顫巍巍地爬了起來,腳剛落地,身子還沒站起來,下身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痛,一時之間沒了力氣,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巨大的聲響,引來了候在門口江助理,門被瞬間打開。 “南清先生,你沒事吧?” 南清一愣,他身上還有昨夜的痕、跡,衣服也只是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和江助理四目相對的剎那,有什么東西碎在了身體里。 “出去!” 江延立刻轉過身:“南清先生,你還好嗎?” 南清把床上的被子扯了下來,蓋在了自己斑駁的下身:“我沒事,你出去?!?/br> 江延沒有立刻走,躊躇了一會,說道:“有什么事就吩咐我,我就在外面?!闭f完又補充道,“是張董讓我侯在這里的。” 門被緩緩關上,南清呆呆地坐在地上,過了好久他才撐著床沿,雙腳打顫地站了起來,后知后覺地明白,剛剛碎掉的東西是什么,是羞恥。盡管在同意成為張承逸的包養(yǎng)對象之后,什么尊嚴,什么羞恥,都不作數了,但是那只是在張承逸面前,在旁人眼里他還是可笑的想要拽住那微不足道,早就不復存在的東西。 他忍著劇痛來到了洗漱間,打開了花灑,開始清理自己身上的泥、濘,因為已過夜了,下、身的東西很難清理,他花了好長時間才把自己洗干凈,等什么東西都弄好,南清幾乎用了所有的力氣,他虛弱地靠在沙發(fā)上喊了一聲,等在門外的江延聽到之后就走了進去。 “我好像發(fā)燒了?!蹦锨逭f道,“把我送回家吧。” 江延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恭敬地走到南清身邊,把南清扶了起來,南清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江延手一頓,緊接著克制地收回了視線:“南清先生,我背你下樓吧?!?/br> 南清燒得有些糊涂,他聽不明白江延在說什么,吃力地抬了抬眼皮,江延見他沒反應就當是默認了,他總不可能抱著南清去停車場,他蹲下身子把南清小心翼翼地背在了背上,到了停車場,他把南清放到車內,給張承逸打了個電話,可他沒接,江延只好發(fā)了一條短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