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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喝點熱水,別感冒了?!?/br> 南清點了點頭,走到了桌邊拿起桌上的杯子,輕輕吹了一口,喝了下去。 “吃過飯了嗎?” 南清放下杯子說道:“還沒?!?/br> 張承逸伸出手把南清拉到了自己的懷里,一只手捏著他的腰:“我就知道。我給你點了晚飯,應(yīng)該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到了?!?/br> 南清:“嗯?!?/br> 張承逸的手又不安分,南清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強迫自己不去想今天發(fā)生的事,可眼里的情緒還是讓張承逸看到了,手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張承逸拍了拍他的屁股:“算了,起來吧?!?/br> 南清以為張承逸又要發(fā)脾氣了,立刻伸手拽住了他離開的手“我沒事。” 南清的樣子取悅到了他,張承逸出乎意料地笑了笑,捻了捻那南清的耳垂:“淋了雨,怕你生病,就不折騰你了?!?/br> 南清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有點不太相信張承逸會這么體貼,對于南清來說,現(xiàn)在張承逸的行為和平常相比真的是可以用體貼來形容了。 南清吃好晚飯,又陪著張承逸處理了一下工作,說是陪著,其實只是坐在旁邊,不去打擾。南清很喜歡這樣的氛圍,就好像他和張承逸真的是一對,南清抱著自己膝蓋,歪著頭看著張承逸,張承逸工作的時候會習(xí)慣性地皺著眉,有時候會用食指敲幾下手里的鋼筆,神情永遠(yuǎn)都是認(rèn)真的,張承逸的眼珠子特別黑,看電腦屏幕時,會有光印在里面,這時候的眼睛就會變得格外不同,顏色會淺下來,顯得不那么冷漠了。 看得太入神,光線又太溫柔,南清就這樣看著張承逸,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隔天醒來,南清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卻怎么也記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回到房間的,旁邊的張承逸還睡得很熟,看樣子昨天忙到很晚,南清有點心疼,張承逸總是很忙,總是把大把的時間都花在了工作上,南清看了一會兒,伸出手指點了點張承逸的臉,張承逸似有所感,抿了一下嘴唇,有點可愛。 說來,張承逸還比南清小幾歲,要不是跳級,應(yīng)該不會那么早就接手父親的公司。 “張承逸,你累不累啊?!蹦锨逍÷暤貑柕馈男∧敲磧?yōu)秀的他,一定比常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 張承逸自然沒有回應(yīng)他。 南清玩性大起,又戳了戳他的臉:“你可不可以對我好一點啊?!?/br> “可不可以只有我一個人?!?/br> “可不可以喜歡我一點點?” 說完這句話,張承逸突然動了一下,往南清方向靠了靠。這讓南清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動不動地躺著。過了幾秒,見張承逸沒有醒來的預(yù)兆,憋在嘴里的氣才緩緩?fù)铝顺鰜?,看了一眼時間也快到張承逸去公司的點了,就起了床。 他輕手輕腳地來到衣柜前,把張承逸要穿的衣服,和佩戴的飾品準(zhǔn)備好,然后又去洗手間替他擠好牙膏,放好一次性的毛巾,自己刷好牙洗好臉,做完這一切,才下樓。 張承逸等南清走后,才睜開眼睛,盯著白墻看了好一會兒,南清的那些話還在耳邊久久環(huán)繞,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密密麻麻卻又轉(zhuǎn)瞬即逝,像是羽毛滑過,有一瞬的戰(zhàn)栗,卻讓人費解,這個戰(zhàn)栗是從何而來。他和南清的關(guān)系好像在變化著,應(yīng)該是南清單方面地變化著,張承逸固執(zhí)地想著。 南清要的東西太多。 張承逸沒吃早飯就去了公司,南清早上的話讓他有些混亂。他一直知道南清是喜歡自己的,不然南清不會這樣不顧一切。沒有任何一個理由可以讓一個男人乖巧聽話不求一切地成為圈養(yǎng)的寵物。只有喜歡,才會讓人這樣盲目。 可就在早上,南清說,讓自己喜歡他一點點。 一點點嗎? 只要一點點就可以嗎? “張董?” 一點點的話,也…… “張董?” 張承逸猛然清醒,看著眼前拿著文件的秘書,有點恍惚,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在想多荒唐的事。曉。櫻 “陳總來了?!泵貢f道。 張承逸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他進(jìn)來?!?/br> …… 張承逸今天提早回了家,主要是擔(dān)心南清生病了瞞著自己,今天早上走得太急,也沒問。 張承逸一進(jìn)門就看到南清坐在玻璃桌邊,擺弄著桌上的茉莉花,南清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領(lǐng)子的邊緣松垮垮地垂著,露出了他凸起來的鎖骨,下身穿著條寬松的格子褲,手腕上還是那條張承逸送他的紅色瑪瑙。窗外的陽光偷偷地全部渡到了他身上,玻璃折射了陽光,讓南清的周圍布滿了毛茸茸的光暈,像是沉在海底的一束花,波光粼粼的,似乎有水鑲嵌著光,從他身上潺潺地流過。 張承逸看著南清動了動,透著紅色的手指和白色的花瓣輕碰在了一起,剎那之間像是撞在了他的心上,那只手指似乎碰的不是花瓣,而是他跳動的心臟。 南清微微側(cè)目,視線不經(jīng)意掠過,一下子就看到了張承逸,有些慌亂地站起來,然后拘謹(jǐn)?shù)卣f道:“你怎么回來了。我還沒換衣服。” 看著南清的突然變化的表情,聽著他有些緊張的語氣,張承逸突然有點不開心了,于是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漠地說道:“知道了還不去換,站在這里干嗎?” 南清不知道張承逸又在生氣什么,不過他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張承逸了,立刻上了樓把襯衫給換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