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如今一旦打開這種禁制,南清幾乎直接就上癮了,那大提琴上的弦變成了有生命的浮游生物,它攀著南清的手,把南清和自己緊緊地捆綁在一起。cao控者和被*控者,覆蓋在了一起,無論是精神上還是rou體上,徹底完美地結(jié)合。 南清沉浸在自己的音樂的世界里,根本沒有聽到樓下的門鈴聲。直到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才停了下來,是那種突然地戛然而止,南清拿著琴弓的手停頓了幾秒,才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名字的時,下意識地抖了一下,畢竟南清是偷偷做這件事的在看到張承逸三個字時,他還是會心驚。 南清:“喂?!?/br> “你不在家嗎?” “在的?!?/br> “樓下有個人,你去開一下門,他是來拿東西的,可能還沒吃飯,你問問他要不要吃?!边€沒等南清回話,那頭就已經(jīng)掛了,手機還靠在南清耳邊,而對面早就沒了聲音。南清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站了來,下了樓。 到門口的距離很短,那扇門安靜地佇立在哪里,和平常沒什么兩樣 南清走了過去,握上了門把手,此時的他,還不知道等在外面的人,會徹底改變他的生活,把他從沉睡中喊醒,會親自打碎他拼湊的鏡花水月。 門被打開,傾斜而下的陽光,帶著毛茸茸的質(zhì)感偷偷跑了進來,南清抬了抬頭,夏天的風吹了過來,帶著太陽的味道,輕盈的撩起了南清的衣角,門口的柱子上靠著一個人,穿著一件垂落感十足的靛青色襯衫,一頭栗色的卷發(fā),他的側(cè)臉被光照得暖暖的,耳垂上紋著一顆星星的紋身,他應該是察覺到有人開門了,轉(zhuǎn)頭望了過來,嘴里嚼著的口香糖被吹起了一個巨大的泡泡,隨著開門的聲音,“砰”的一聲破了。 “不好意思,我剛剛沒聽到?!蹦锨逭f道。 那人站直了身體,把黏在嘴邊的口香糖重新捋到了嘴里:“你是在拉琴嗎?” 南清臉色瞬間一變,可以說是驚恐,他退后了一步,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下來的時候把琴弓帶了下來。 男人上下打量了南清一番,目色里光帶著深意。 “我是紀靖。你叫什么名字?”紀靖說道,他上前了幾步,笑了笑,看著南南清的表情問道,“你為什么在緊張?” 南清的手驀然握緊:“我沒有?!?/br> 紀靖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人,他是知道張承逸包了不少人,也知道張承逸家里住著人,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極品,最近幾年一直在國外也沒有過多的打聽國內(nèi)的事,對于南清他是陌生的。 “你叫什么?”紀靖又問了一遍。 南清本來不想回答的,可這個人是張承逸特地打電話過來的吩咐的,可能是關系不錯的朋友,出于禮貌南清還是回答了:“南清?!?/br> 紀靖挑了一下眉:“人長得好看,名字也好聽?!?/br> 南清沒在理他,轉(zhuǎn)身進了屋,紀靖緊跟其后,卻在南清要上樓的時候拽住了他的手腕,南清瞬間警惕起來,他想也沒想立刻甩開他的手。 紀靖兩只手無辜地舉了起來:“你走太快了,我只是想問一下,你拉的是大提琴嗎?” 這下輪到南清愣住了,他有些詫異地看著紀靖,居然只是看琴弓就可以看出是那種樂器。 “我一直覺得拉弦樂器特別難,所以?!奔o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南清,“一直以來,我都很佩服玩拉弦樂器的人?!?/br> 南清目光終于實質(zhì)性地落在了紀靖身上:“是大提琴。”回答了之前的問題,“你也會樂器是嗎?不然不可能看到琴弓就知道是什么?!?/br> “是啊,架子鼓?!奔o靖說道。 可能都是玩樂器的,南清冷硬的態(tài)度柔軟了不少:“架子鼓,很酷?!彼闶嵌Y尚往來地回答了。 “還行吧?!奔o靖還在嚼著口香糖,“我去拿個東西,張承逸應該和你說過了吧?!?/br> 南清:“你知道放哪里了嗎?” “知道,我哥的東西,張承逸只能放在那里。”紀靖邊說邊往樓上走,然后直接去了書房,南清跟了進去。 “我家里人不同意我玩音樂,覺得不務正業(yè),我一氣之下出國了,家里人沒辦法,只好隨著我,最近才回來,但是我又不想回去,只能住我哥的房子里?!奔o靖仿佛是個自來熟的人,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事情,也不管南清愿不愿意聽,他搗鼓著張承逸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撥了一下密碼,紀靖把鑰匙從里面拿了出來,他關上的速度太快,南清沒看清里面還有什么。 南清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卻沒問出口,心里的怪異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紀靖把鑰匙放進了口袋里,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南清:“怎么了?” 南清回過神來:“沒什么。你吃飯了嗎?” 紀靖:“啊?” “吃飯了嗎?” “沒有。” “要留下來吃嗎?” 紀靖:“會不會不方便?” 南清搖了搖頭:“反正也是承.......張先生要求的。我也沒吃,你有什么忌口的嗎?” 聽到張承逸的名字,紀靖很微妙的抿了一下嘴巴,他眼里印著南清轉(zhuǎn)身的背影,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張承逸為什么會把南清留在家里,他并不符合像他哥哥這一點,連五官上都沒有半分相似之處。 紀靖開口道:“沒有,隨便做一點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