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
可能是喝了酒,那心跳聲顯得格外的蠱惑人心,也格外的空洞,同樣的,這種醉態(tài)也給了南清很大勇氣,卻不足以讓南清去直視張承逸。 他沒聽太久,手拽著張承逸衣服的邊角,他動了動嘴,說道:“張承逸?!?/br> 張承逸察覺到了南清的異樣,很輕地嗯了一聲,帶著疑惑。 南清閉上眼睛,問道:“張承逸,你會愛我嗎?” 張承逸一聽,下意識地想去推開南清,卻發(fā)現(xiàn)南清死死地拽著他,手背上的青筋因為太用力而突兀的立著,從張承逸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南清微微顫抖的睫毛,像是在努力的壓抑著什么。 張承逸一僵,破天荒地沒能推開,他的語氣冷了幾分,幾分鐘前的溫柔和耐心都成了過往云煙,如同海中蜃樓,是假的:“不會。” 張承逸的心臟跳快了幾分。 “這樣啊?!蹦锨逅浪赖匾Я艘幌伦齑剑骸澳?,你會愛上別人嗎?” 張承逸眉宇皺深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按住南清的肩膀想再次推開他,可碰到南清肩膀之后,張承逸就不動,他滿臉不解地看向南清,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人在發(fā)抖,整個人像是在恐懼什么一樣,瑟縮在懷里。 “告訴我,你愛別人嗎?”聲音死死地壓在喉嚨里,很輕。 張承逸愣了幾秒,漸漸的放輕了手上的力道,他看了一眼窗外,外面漆黑一片,只有燈火固執(zhí)地照亮底下的方寸之地,有細細的雨漂浮在燈下,密集的像是紛飛塵埃。 又下雨了。 “不愛?!?/br> 隨著兩個字的出現(xiàn),張承逸心臟跳動的聲音更加劇烈起來,南清靜靜地聽著張承逸心臟跳動的頻率。 他撒謊了。 真好。 他撒謊了。 這樣…… 我就可以放心了。 南清撐著張承逸的身子站直了身體,緩緩抬起頭來,看向了張承逸,他笑了笑,眼角彎彎的很好看:“這樣啊,真好?!?/br> ------------------------- 南木子魚: 南清在張承逸面前笑了 第26章 “張董,張董?!?/br> 張承逸出神地望著車外,連同車子停下來了都沒察覺到,他滿腦子都是南清紅著眼眶笑著對他說。 “這樣啊,真好?!?/br> 張承逸一直以來都是禁止南清笑的,以至于連他自己都忘記了南清笑起來是什么樣子的。 是昨晚那樣的嗎? 可又好像不是……昨天晚上的那個笑,看起來太牽強,像是把一張笑著的面具強行戴在了臉上,僵硬又.....又痛苦。 “張董,張董?!?/br> “張董我們到了?!?/br> 耳邊的聲音逐漸清晰起來,張承逸這才回過神,正了正自己的神色,看了司機一眼,然后點了點頭,面不改色的開門下了車。 車外的秘書早就候著了,手里提著文件和電腦,一路跟著張承逸匯報著情況走進了電梯,張承逸心不在焉地聽著,看著紅色的數(shù)字不斷網(wǎng)上跳躍著,最終停在二十三層。 張承逸突然開口道:“南清今天送我上車的時候是什么表情?” 秘書一愣,呆滯了幾秒,才回答道:“不好意思,張董,我,我沒注意到。” 電梯門開了,張承逸冷漠地看了秘書一眼,沒說什么,走了出去,秘書有些忐忑地跟在張承逸的身后,他沒敢靠得太近,張承逸周圍的氣壓太低了,好像只要被圈進去,就會被壓得難以呼吸。 來到包間門口,旁邊等著的服務員殷勤的替張承逸開了門,里面早就有人等著了,他們看到張承逸進來,滿臉堆笑地走了過來,同張承逸握手,寒暄。張承逸不吃這套,抬了抬手,直接入座,周圍的人見狀都閉上了嘴巴,陸陸續(xù)續(xù)也坐在了座位上。 很明顯,今天的張承逸,注意力沒有用在這份即將要敲定的合同上。他甚至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全權(quán)都由他帶來的秘書和他們談。在生意場上,這是一種很不尊重人的行為,但是餐桌上沒有一個人敢表現(xiàn)出一點不悅,依舊掛著職業(yè)般的假笑,繼續(xù)認真地商談著。 在腥風血雨的商場中,尊重只會給到高一層的人。 談完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了,張承逸沒有休息,行程被排得很滿,幾乎是一離開酒店就往機場趕去。上飛機前,他破天荒地在沒有任何事的情況下,給南清打了個電話,可電話一直沒人接。 其實張承逸從家門口上車開始,心臟就一直跳得很快,是那種能明顯地感覺到胸腔里有東西在跳躍,并且這種跳躍的速度和力量都是非常清晰的。 他不太清楚這種心臟劇烈跳動的情況是因為什么,起初以為是自己太累了,可直到南清沒接電話這刻開始,他才隱約地察覺到可能和南清有關(guān)。 這是一種不安的感覺…… 和南清有關(guān)。 一直到飛機起飛,張承逸都沒能撥通那個電話。 秘書坐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張承逸的臉太黑了,不需要他用語言來表達,光從他的表情中,就能看出此時此刻的他,不光心情不好還特別的煩躁,一副誰也惹我的模樣。 秘書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祈求這樣磨人的氣氛趕快消失。 這種氣氛持續(xù)到張承逸下飛機,都沒有削減半分,秘書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 就在這時,張承逸的手機響了起來,秘書跟著張承逸的步子,一同停了下來,他悄悄地用余光觀察著自己的老板。只見自家老板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后臉上黑沉沉的東西rou眼可見的消散了不少,他抿了抿唇,接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