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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知道,沈斐絕對不會放棄他,最后也真的是這樣,但是他現在寧愿沈斐那時候選擇放棄他了。 不能就這樣算了,我不能讓沈斐繼續(xù)在陸決亭手里這樣生活了,更何況沈斐還是因為自己的事被威脅,我自己犯下的錯,我自己去承擔。 路也衡陡然起身,脫掉了被熏然的滿是煙味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等他出來收拾干凈,拿上車鑰匙就去了陸決亭的公司。 他在陸決亭的公司說要找陸決亭被攔下來時,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里的陸決亭聲音聽起來還是十分的輕柔悅耳,可路也衡卻開始覺得十分的陌生。 他始終無法講將印象里那個溫柔善良的陸決亭跟現在這個不擇手段身居陸氏頂層的人重合起來。 電梯很快就到了,路也衡走到陸決亭的辦公室門口,門也沒敲,推門就進。 陸決亭微一抬眼,露出一個似是就等著他來的笑容。 “坐啊,找我什么事?”陸決亭揚揚下巴身都沒起,示意他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正好我也有點事想問你?!?/br> 路也衡毫不客氣地坐下了,整個周身都散發(fā)著不甚愉悅的氣息,陸決亭相反舒適愜意看起來期待已久。 路也衡盯著面前這張熟悉卻陌生的臉,沉著臉不說話。 陸決亭看他這副樣子先開口道:“你最近公司給你接的節(jié)目你都沒去上?怎么著?要罷工啊?!闭Z氣竟是有幾分親昵的玩笑意味。 路也衡被他這像是沒事這副樣子惹的火起,無法忍受的開口質問道:“沈斐現在是不是在你手里?他現在這樣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俊焙笠痪渎曇裘黠@的提高了,隱含的怒氣似要溢出。 陸決亭身子往后一仰,腿也翹到另一條腿上應了:“是啊,是我在背后搞鬼啊。我不在背后搞他,憑他這么副離了你不能活的樣子,我怎么能才能讓他心甘情愿地被我養(yǎng)在家里呢”陸決亭一雙眼睛亮的嚇人,語氣是完全覺得自己做的理所應當一樣。 “你!”路也衡伸手指著陸決亭,用力壓抑著自己不要失控:“你現在怎么變成這副樣子!你現在收手,放了沈斐,你不就是用我威脅的他嗎?有本事你就通通曝出去好了!虧我那時候還這么信任你,還為了你跟他發(fā)火!....” “別這么說,明明擊垮沈斐,把沈斐真正推向我的,不就是你自己嗎?”陸決亭像是不太贊同的打斷了路也衡的話,然后一副恍然想起來什么的樣子繼續(xù)說道:“啊,對了,忘記說了。我第一次跟他做的時候,他哭得好慘,還叫你的名字求饒呢,結果被我罰的更狠,哭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呢...” 夾風而至的一記重拳撲面而來,陸決亭靈活的躲過之后,緊接著是第二拳,路也衡眼睛發(fā)紅,像是被硬生生奪去獵物的猛獸:“你他媽給我閉嘴!王八蛋!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 “人面獸心的畜生?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最喜歡我,忘不掉我嗎?現在怎么為了一個你一直棄之如履的沈斐跟我動手呢”陸決亭抬手接住了路也衡的拳頭,手下用力,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路也衡此時才知道原來陸決亭的力氣這么大,路也衡紅著眼氣喘吁吁,配著這幾天沒休息好帶著紅血絲的眼,看著更加駭人:“我再說一遍!放了沈斐,不然我跟你沒完!” 陸決亭手下用力一推,嘴角勾出諷刺的弧度:“你跟我沒完?怎么沒完?你能把我怎么樣?我不僅不會放過沈斐,我今天回去還要摸他,親他,抱他,**.....” 陸決亭最后一個詞尾音剛落,路也衡就像瘋了一樣撲了過來:“閉嘴!閉嘴!我他媽讓你閉嘴!”陸決亭的每個字都像是在往路也衡的心里釘子,又鈍又疼,讓人疼的無法呼吸無法思考喪失理智。 陸決亭臉上被他打了一拳,伸腿提膝就頂上了路也衡的腹部,半點兒余力沒留,路也衡踉蹌著后退一步。 陸決亭伸舌頭頂頂嘴角,舌尖嘗到了一絲血腥味,他拿起來電話:“保安?!?/br> 路也衡卻還不罷休,過去還要動手,結果原本這幾天就沒休息好,狀態(tài)很差,一動又扯到了腹部被陸決亭撞到的痛處,站都快站不穩(wěn)了。 兩個大男人,就這么毫無章法的扭打起來,出手都像是有著什么深仇大恨,但是路也衡到底是狀態(tài)更不好,基本是路也衡單方面挨打。 保安進來把路也衡拖起來,陸決亭吐出一口氣,整整皺了的衣服,上前又輕浮地拍拍被保安拖住還不肯罷休的路也衡的臉:“你瞧,我可故意避開你的臉打的,怎么著你還得繼續(xù)給寧光掙錢呢,是不是?” 路也衡紅著框子盯著陸決亭,恨聲道:“你等著吧?!?/br> 陸決亭不屑的輕笑一聲:“乖乖做個傻子不好嗎?別逼我真的對你動手?!毖粤T,他擺擺手讓保安把他帶出去了。 陸決亭今天回來的時候,沈斐一看嚇了一跳。他不知道現在能有誰這么大膽子往陸決亭臉上招呼。 陸決亭確是毫不在意一般,進了客廳,劉管家看見了,示意那小姑娘去拿藥箱。 陸決亭坐在沙發(fā)上,視線落到沈斐身上,輕輕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沙發(fā)位置。 沈斐垂下來眼皮,當沒看見,陸決亭都快氣笑了,他直接叫出聲:“沈斐,過來” 沈斐抿著嘴,步履緩慢的移動過去,落座在陸決亭旁邊兒,想刻意離他遠點,奈何這個沙發(fā)他留出來的空就這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