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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岳峙就是去云霓坊做戲的時候,因能靠近他的青樓女子大多都是他培養(yǎng)的人,故而極有分寸,且他對女子毫無反應,便是親密點他最多也只會感到不自在。 可對司淵渟不一樣,他心悅司淵渟,即便司淵渟什么都不做,只是看著他,他都會忍不住害羞,這與他常年孤身寡人,由始至終都只有司淵渟一人再無其他經驗不無關系。即便早已有過數(shù)次親密,如今也已有肌膚之實,但楚岳峙于情愛方面,其實仍舊如同白紙。 他全然經不起司淵渟挑逗,偶爾想起自己睡得迷糊時跟司淵渟撒嬌的情狀,他都自覺羞恥。更何況是現(xiàn)在,兩人皆已衣衫除盡,司淵渟還偏要這樣輕浮地與他說話逗弄他。 “你明明就沒事,也不需要我安慰?!背乐怕丶t了臉,眼神四處亂瞟,根本不敢直視司淵渟,“你從前,分明最是克己復禮,怎的現(xiàn)在,如此,如此……” “如此什么?”司淵渟施然自在地吻過楚岳峙的額角,又去吻那上挑的眼尾,因喜愛,還用舌尖輕觸,惹得楚岳峙又抖了一下,他卻挑眉往楚岳峙耳廓吹一口氣,道:“浪蕩嗎?還是佻?。克揪诺耐又硪步淮o楚七了,前日還是楚七主動的,怎的楚七還如此害羞?可是你我親近得還不夠,嗯?” 楚岳峙只覺渾身力氣都被抽盡了,后背明明被池沿硌得發(fā)疼,他卻只能臉紅如火地辯解道:“怎么就成楚七主動了,是司九先要楚七脫衣上榻的?!?/br> “難道不是楚七主動挑起司九的欲望嗎?”司淵渟有理有據(jù)地反問道。 楚岳峙張口,糊成漿糊的腦中在說有問題,可他卻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失神看著司淵渟的樣子也更像是無聲的邀請。 覆住楚岳峙的唇,司淵渟也毫不錯失良機的吻了過去,唇舌糾纏得難分難舍,直把人吻得要缺氧才退開,兩人的唇濕潤而嫣紅,昭示著兩人間的親密。 楚岳峙眼神迷蒙,幾個時辰前還在樹林里像閻王爺一樣的人,此刻卻只會看著司淵渟的唇,薄薄的臉皮不經燒,那紅已經蔓延到脖子去,早忘了自己不久前還說不能用,低喃道:“司九想要,也,也可以的,輕點好不好,楚七不怕痛,就是……” “楚七乖,讓司九教教楚七?!彼緶Y渟按住楚岳峙的后腰,令他與自己緊緊相貼,在他茫然的眼神中蠱惑道:“不用那處一樣可以歡好?!?/br> 浴池里水聲四起,不時有模糊的悶哼與低吟混雜其中,長長的墨發(fā)糾纏在一起,那栩栩如生的刺墨便在四濺的池水中若隱若現(xiàn),游龍將高山纏繞,龍身一遍又一遍在山腰處摩擦,引發(fā)地動山搖。 被抱回寢室的時候,楚岳峙整個人都是紅的,司淵渟今夜并沒能像那夜一般有很好的反應,林亦后來也與他們說過,司淵渟這些年傷了身體底子,又不自知自己其實尚可與人歡好,多年來都始終為此痛苦,心理上仍存在障礙需他努力去化解,故而不一定次次都能如愿??杀M管如此,司淵渟依舊掌控著他讓他不能自己,似乎即便只是這般也能讓司淵渟感到愉悅滿足,他到后來完全失了自制,腿內側不慎弄破了皮,只慶幸周楫與衛(wèi)云霄都不在,也沒有安排其他近身侍衛(wèi),否則在浴房里鬧出那么大的羞人動靜,他是當真無顏見人了。 “你怎么會這么多……不正經的花招?!背乐疟环诺酱查缴?,因太過丟臉,他多少有些脾氣上頭,便不愿讓司淵渟再碰他,自己躺到了里側。 司淵渟將唯一的一盞燭火放到窗邊,又確認過寢室里燒的炭沒問題,才上床榻靠坐在床頭,將被褥鋪蓋好,道:“從前在宮里服侍先皇與娘娘們聽了不少,后來又認了前任掌印太監(jiān)做師父,偶爾會服侍他與他的相好,日子久了自然也就懂得這些。倒也沒與旁人做過,你若不喜歡,往后便不做?!?/br> 寥寥數(shù)語,聽進楚岳峙耳中,難過便像在心中生了根,本已用背對著司淵渟,當即又翻身坐起來直接靠到司淵渟身上。 “沒有不喜歡,說過的,司九想怎樣都可以。”楚岳峙嘴角還紅著,剛剛又為司淵渟口侍過,嗓音都是沙啞的,“楚七耍點小脾氣,司九別生氣?!?/br> 摸著楚岳峙還未干透的墨發(fā),司淵渟說道:“沒那么容易生氣,你也不用那么小心翼翼,過去那些事,我即便不能完全放下,也是接受的,都是抹不去的經歷。今日,服侍楚岳磊,后來又在他面前脫衣,即便沒有脫到最后,但他看我的眼神,哪怕只一眼都讓我覺得惡心,我只想盡快回到你身邊抱你。” “從前,我不在,你都是怎么發(fā)泄的?”楚岳峙伸臂去抱住司淵渟的腰,其實司淵渟比他還瘦,盡管長得比他高,勁也很大,起碼將他抱來抱去毫不費勁,可若真要比較起來,反倒是他身上的肌rou更明顯。 “無可發(fā)泄,唯有忍,忍不了也要忍,若忍不住這命便要沒了,可那時還不能死,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忍?!彼緶Y渟閉上眼,直至此時才在面上露出一點疲憊,“在東廠打造暗室雖是為發(fā)泄,但實際上即便我越來越殘暴也并不能讓我好過多少,我有時也會覺得麻木,只是最近你對我太好,我便又開始覺得那些事讓我難以忍受。就連聽到旁人叫我司公公,都覺得刺耳?!?/br> 人總是會輕易會就沉浸在美好中難以自拔,連半月都不到,他便因楚岳峙對他的好,而開始再次對長久以來習慣的一切復蘇了厭惡與憎恨,沉寂的死灰開始復燃,他開始產生希望,期盼有一天自己還能重新做回司淵渟,在離開時能穿一身無垢的白衣,而非象征他宦官身份的斗牛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