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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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徐星磊愣了愣,隨即像是聽到什么笑話般輕笑了起來。褪去了在學(xué)生面前溫和斯文的偽裝,此刻他的笑帶著幾分陰森,冷冷的有些不寒而憟。 「你在說什么?詛咒?這年代還會有人相信這種東西嗎?」 徐星磊本想一笑帶過,卻在見到莫白認(rèn)真的眼神后,慢慢斂起了笑容。 「我都查過了,t大的大頭傳說,還有目前在飯店里謠傳關(guān)于大頭的夢,其實(shí)都是教授你的影片導(dǎo)致的吧?」 「你有証據(jù)嗎?」 「我已經(jīng)從飯店經(jīng)理那里要了廣告的原始檔,相信只要把影片分格播放就能查出你作的手腳。」 「所以呢?」徐星磊無所謂地笑了笑。「你打算如何?檢舉我嗎?還是報警抓我?」 他一臉無所畏懼,似乎也不擔(dān)心被揭穿后的下場。 「不,飯店的影片我已經(jīng)請他們?nèi)肯录?。我來只是請你以后別再這么做?!鼓渍\心地說。 「你是誰?你憑什么呢?與其叫我別做這種事,你為何不報警就好?」 莫白直勾勾地看著他,還沒回答,就見徐星磊嘲諷似地笑了。 「是了,就算報警抓了我又有何用呢?不過是違反廣告法罰款而已,又能如何?能証明他們作的夢和我的影片有關(guān)嗎?能証明他們是被詛咒的嗎?法律懲罰不了我這種人,所以你也拿我沒辦法,不是嗎?」 顯然徐星磊已經(jīng)熟知一切后果,無所畏懼。 他笑得很開心,笑里滿滿的諷刺意味,道:「或者你想用我現(xiàn)在的名聲、地位、工作來威脅我?對一般人來說或許是個威脅,但對本就一無所有的人來說,這些又算得了什么?」 工作、地位本來就只是他為了取得某些東西的一種手段,從來就不是他的目的,失去了又何妨? 「何況就算下架了我一支影片又如何?我還不能做第二支、第三支嗎?我就算不做廣告也能做出其他影片,現(xiàn)在影音播放平臺那么多,你防得了嗎?」 徐星磊話語里nongnong的挑釁,背后的黑影卻微微地顫抖,有隻貓一直在莫白身邊走來走去,看起來礙眼至極。 「徐教授,我沒有要威脅你任何事情。」莫白看著徐星磊說,盡量讓自己顯得真誠?!改阏f的對,我只是受飯店委託調(diào)查靈異事件的人,我沒有公權(quán)力可以阻止你做這種事,所以我只能請你別再作這種害人害己的事情……」 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沒頭沒腦的就跑來說這種話,絕對不可能順利地說服徐星磊。 他沒有能力一次又一次地阻止徐星磊製造出咒物,也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他自取滅亡,那他唯一能想到的方式就是希望說服徐星磊放下心魔,主動放棄詛咒。如此一來既能救徐星磊,也能救被詛咒的無辜之人。 「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你和曹明忻的事情,我知道你們的關(guān)係,也知道大家所看見的大頭就是曹明忻,你所恨的兩個害死曹明忻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你的詛咒和怨恨也該到此為止,繼續(xù)下去只是牽連無辜的人而已?!鼓卓粗煨抢谏砩想[隱約約的黑氣纏繞,一股不似活人的邪惡氣息盈繞在徐星磊腳邊,就算他的能力低微也能感覺到眼前的人狀態(tài)十分不妙。 「更重要的是,你這樣下去會害死你自己?!?/br> 莫白是真心地想救他,說他愚善也行,他就是見不得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有危險而不伸手去救,哪怕那個人犯了罪,他也無法昧著良心看那個人去死。 但他的心意沒有打動徐星磊,他笑了,眼神卻是冰冷的,雙手環(huán)胸,聲音輕輕地道:「那又如何?」 莫白一怔。他的笑說明了他不是不知道這么做的后果,他早就什么都知道,卻仍執(zhí)意這么做。 徐星磊繼續(xù)道:「曹學(xué)義是死了,可是憑什么那個人渣可以死的那么輕松?我弟弟卻要受那么多折磨?憑什么認(rèn)為那個人渣死了,他的罪過就可以一筆勾消?憑什么以為他的死就能讓我放下怨恨?」 「何況他會死不是因?yàn)樗麣⒘宋业芏艿降闹撇?,他會死是因?yàn)樗约汉染扑みM(jìn)工地里死的!而我弟呢?我弟做錯了什么?我弟會死只是因?yàn)槟莻€人渣受不了我弟的哭聲,所以把他活活打死!」 「我弟死之前的哀嚎聲響遍了十里八方,可有誰過去救他?就連他的親生母親都對他視而不見,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打死而無作為。他的驗(yàn)尸報告光條列他身上的傷就印了十幾張紙,那么厚一疊,可是法院最后判了那個人渣什么?七年,只有七年。用那個人渣的七年換我弟往后的七十年……多劃算的一筆交易?」 怨人世無情、司法不公,恨這天道沒有所謂因果報應(yīng)。 徐星磊眼神轉(zhuǎn)為狠戾,恨恨地道:「說到底,有誰是真的無辜的?」 所有人都該為大頭的死負(fù)上點(diǎn)責(zé)任。 眼前的徐星磊像是陷入一種魔怔般的狀態(tài),他早就沉淪了。就像那隻在泥水坑里的蟲子一樣,在泥底中掙扎,天空離得好遠(yuǎn)好遠(yuǎn),路過的人那么多,誰都不曾停下來。 若我沉淪,你們也與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