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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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他們本店的房屋銷售業(yè)績拿下本區(qū)第一名,店長樂得說要辦慶功宴犒賞大家,于是選在ktv開party。 點了幾桶啤酒暢飲,大家在縱聲樂色之下盡歡,一股腦兒將平常高壓的細胞大肆解放,也因為大伙兒都是年輕人,嗨起來都是人來瘋,有時還會見到?jīng)]尺度的畫面,于是高天堯便要許善若坐在她旁邊,以免被起哄抓去一起瘋。 雖然前陣子倆人鬧不愉快,但高天堯表示自己也就說了點氣話,事后也跟許善若說些自己的想法,但不是有意嘲諷她。 許善若沒怪罪他,就如同當(dāng)初吸收mama給她的命運評價那樣,別人怎么看待她,她自己也只能默默承受與吸收,宛如這些都沒什么,不礙事。 對啊,沒什么……一路以來,她都是這樣自我安慰走過來的。 許善若雖然坐在他身邊,身體卻很僵硬,不像濃情密意的情侶會依偎在對方身上,此時她就吃點心喝飲料,偶爾還附和大家齊唱拍手。 后來,高天堯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跟著他們歡舞的同時,有一個別的分店的女業(yè)務(wù)跟店長很要好,她今天也來沾個光,順道過來與大家慶功同歡,她端了杯啤酒來到高天堯身邊,便坐了下來。 這名年輕女業(yè)務(wù)一襲長發(fā),扎個馬尾,身穿黑色短窄裙,一坐下來,裙子就隨著臀部的彎曲而自然往上移了幾公分,透膚的絲襪露出了大腿大半截,春色甚美。 「天堯,好久不見,來,乾一杯!」她舉著杯子邀酒對敬。 高天堯知道這女人是店長的好朋友,自然得回敬她,于是他也舉杯一飲而盡,原本就有點微醺,可女人還不依不撓的為他添酒,繼續(xù)乾杯。 許善若一旁看著,自己還只是一個職場菜鳥,完全不敢擋酒,更不敢吭聲。 過了半晌,女人醉得迷茫,不知不覺將一手環(huán)繞至高天堯的后頸,臉頰貼到他的耳后,輕語呢喃似的,十分親密。 場面太嗨,高天堯也喝了不少,雙眼一片朦朧,聞到了女人身上傳來的淡香水,微微沁入鼻尖,舒服的味道讓人更加放松心情,女人貼近而來的溫度,在酒精的催化下,guntang如烈火,倆人情不自禁,便互相撫摸了起來。 后來,女人直接跨坐在高天堯大腿上,倆人貼著胸,互相蹭著,早已不知醉到了何處。 他們從撫摸進展到直接擁吻,激情的雙唇纏繞不休,前后不過一眨眼的時間。 現(xiàn)場氣氛高昂,霓虹光影下的勁歌熱舞,滿地杯盤狼藉,即便有幾個人瞄到沙發(fā)區(qū)有人在親熱,也并未前去干預(yù)。 許善若從頭到尾,看他們這般親熱舉動,感到渾身不自在,雖未阻止他們,卻隱隱泛著心酸,于是移到另一個沙發(fā)而坐,獨自斟酒而飲。 于她而言,只喝過低酒精的水果酒,可此時入喉的啤酒竟如此苦辣,為什么這么難喝的東西,別人卻是一杯又一杯從未停歇? 他們喝得是快樂,可她喝起來,卻只有無地自容的味道…… 外面的一景一物太過震撼,不禁想,這就是出社會后成年人的世界嗎? 這就是所謂輕易開始的愛情,所以也敵不過酒精的考驗嗎? 那一頭,沉浸在親熱的氛圍下,后面進行如何,她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去探究下去了,爾后,視線只放在前方螢?zāi)慌c歡唱的一群人身上。 良久,許善若的酒量并不好,畢竟她很少應(yīng)酬,大約喝了五杯啤酒,她就開始暈沉,雙眼呈現(xiàn)煥散,此時她緩緩站起走去廁所時,因為里面有人在嘔吐,于是她走出了包廂,想詢問服務(wù)生有無其他公廁能使用。 眼前的視線感到暈沉,她腳步遲緩摸著墻壁緩慢行走,耳邊陣陣喧嘩聲,包廂里的歡唱聲,走道上人來人往的咆哮聲,來自周圍各種雜亂的聲音,讓她辨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那一端,有幾名年輕學(xué)生從包廂走出來,正要去自助吧取食,于走道擦肩之際,見到有一名女生扶著墻壁緩慢行走,雙腳無力,似乎是醉了。 「小姐,你人還好嗎?」女學(xué)生開口問候,深怕她站不穩(wěn)跌倒。 許善若微微抬頭迎望,揮了手說:「還行……」 「許善若!」女學(xué)生這才清楚見到她的臉,不由得驚呼一聲!「你怎么在這里?」。 「……?。俊乖S善若眨了眨迷濛的雙眼,才稍微對焦到那人的臉孔,「江……楠雪?」 許久不見,如今卻能在這里碰面,江楠雪開心說:「這兩年你都去哪里了?」 江楠雪雖然有她的新電話號碼,但不知道許善若都在忙什么,訊息都是久久才回一次,對于她的現(xiàn)況始終不太清楚。 許善若沒有馬上回覆,恍惚之中,抖晃了幾下腦袋,再敲幾下自己的太陽xue,看能否清醒些。 不過似乎無任何效果。 她扯開嘴角笑容,貌似招呼客戶來看房的態(tài)度,本以為自己笑得真切,但江楠雪卻看見了她笑得很苦,笑得很心酸。 學(xué)校這陣子課業(yè)實習(xí)的壓力太大,好不容易遇到下午的空堂時間比較長,江楠雪跟班上一票同學(xué)來唱歌,卻在這里巧遇了許善若,猶如他鄉(xiāng)遇故知的那般喜悅。 「你是不是喝醉了呀?你今天跟誰來唱歌呀?」江楠雪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能站穩(wěn)些。 「我跟……同事……他們還在里面慶功……」她昏沉說。 「啊呀!反正你也很久沒見到同學(xué)了,不如先來我們包廂露一下臉,給大家一個驚喜!」 「不……不行,我現(xiàn)在這樣子太……太難看了。」許善若只想推辭,她現(xiàn)在這樣子應(yīng)該很狼狽吧。 休學(xué)后,初來乍到社會,迎接而來的不是興奮和喜悅,卻是苦中作樂的真實感受。 她還是先不要面對同學(xué)吧。 于是,她轉(zhuǎn)身想走回去原本的包廂,江楠雪又勸不動她,只好半哄半騙說:「好啦,你都走不穩(wěn)了,還是我扶你回去包廂吧?!?/br> 許善若點了頭,順著江楠雪帶路來到包廂前,開了門,除了正在激昂歡唱的同學(xué),其中一人見到包廂門打開,眼前迎來的這一幕,除了江楠雪,還有那個人…… 她就在彼端,清晰可見。 眼底的震撼,迷離的身影,一次次從他的夢里模糊成碎片,最終淡去,所有的念想始終是夢中的幻影。 周悟生驚怔了半晌,震顫的眼球里有些溼意,卻又不敢輕易眨眼,深怕這身影又一次從眼前消失。 他在心里自問,眼前這個夢,會不會又是一道浮光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