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號工裝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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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彼侮来ú幌肼犓@些故意撩人的話,從她手里囫圇的搶過練習(xí)冊:“擱我這兒你晚上來做,上學(xué)去吧?!?/br> 周衾心滿意足的笑了笑,背起書包下車了。 她還是早上在他家里的洗手間換的衣服,幸虧昨天放學(xué)后直接就去舞蹈室了,校服什么的都塞在了書包里,皺巴巴的。 周衾邊走邊下意識的整理著衣服上的褶皺,只是口袋里的手機(jī)響個不停,她拿出來看了眼,一早上的好心情頓時煙消云散了。 秀眉輕輕皺了下,周衾轉(zhuǎn)變方向,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接起來:“喂?” 電話對面,趙黎的聲音帶了絲一言難盡的冷漠和質(zhì)問:“我聽你叔叔說,你昨晚一晚上沒回家?” 哦,原來是因?yàn)檫@事兒打電話啊。 周衾‘嗯’了聲:“是啊?!?/br> “周衾,你態(tài)度不要這么散漫?!壁w黎氣的聲音都有些抖:“高中生夜不歸宿?你去哪兒了?” “mama,我也不是第一次晚上不回去住了,是叔叔剛告訴你,還是你這次才想起來問???”周衾笑了笑:“去的地方不是多了去了?誰規(guī)定高中生就得每天回家住啊。” “你、你還有理了?”完全沒想到自家女兒會這般‘大逆不道’,趙黎幾乎都被她懟的啞口無言了,氣的上頭,也是口不擇言—— “我說你成績怎么這么差,原來天天就想著玩兒?” “你這次考試成績我也知道了,比上次還差,還有半年可就高考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真沒想到你居然成長的這么差勁,你爺爺奶奶是怎么教育…… “mama,您和爸爸好像是最沒資格指責(zé)爺爺奶奶的人吧?”本來一直漫不經(jīng)心聽著的周衾眉眼冷了下來,精致的小臉線條緊繃,毫不猶豫的反唇相譏:“您還得感謝他們呢?” “畢竟你們都不想要我,要不是老人家?guī)椭銈凁B(yǎng),你們能這么逍遙自在么?” 說完,就冷笑著掛了電話。 她其實(shí)還想說一些更過分的,但是又覺得不值當(dāng)。 和趙黎這樣的人多說一句都是浪費(fèi)時間,表明了立場就夠了。自己不可能受他們管制,他們也不配管。 周衾本以為趙黎這通電話是心血來潮,是閑暇之余還想起有自己這么個女兒隨隨便便來管一下,彰顯一下她作為父母的威嚴(yán),卻沒想到這僅僅是個開始。 江鎮(zhèn)邁入一月份的時候,天氣徹底開始轉(zhuǎn)冷,這是座不下雪的城市,但不耽誤每到年節(jié)時分都刺骨的寒。 當(dāng)然,過年過節(jié)這種事兒和高三生是無關(guān)的,他們沒有假期。 再普通不過的一天,周衾晚自習(xí)結(jié)束后在車?yán)锉凰侮来ūO(jiān)督著做幾頁練習(xí)冊。 “期末考成績下來了,我考得還不錯啦。”小姑娘偏頭看著他:“能不能不做這個了?” 雖然她學(xué)習(xí)不錯,但是五三真是每個高中生的噩夢。 “不行。”宋昀川冷酷無情的掐了掐她的臉蛋:“別撒嬌?!?/br> ……她什么時候撒嬌了? 還有,他怎么這么喜歡掐自己的臉???周衾鼓了鼓腮,下意識的摸一下,喃喃道:“我不會長胖了吧?” “說什么呢?”宋昀川趁著紅燈,上下掃了她一眼:“你和排骨精有什么區(qū)別?” 周衾:“那你干嘛總捏我的臉?又沒rou。” 宋昀川一時被她堵的語塞,瞇了瞇眼:“覺得你可愛不行?” …… 雖然這鋼鐵直男夸人的時候都硬邦邦的,但是,周衾還是覺得挺滿足的。 正巧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小區(qū)外面,她笑了下,背著書包蹦蹦跳跳的下了車跑進(jìn)去。 宋昀川看著她穿著校服梳著馬尾辮的纖細(xì)背影,莫名還是有種負(fù)罪感——感覺是在‘荼毒’清純的未成年。 但是,有這么個小姑娘纏在身邊黏人,感覺確實(shí)不是一般的好。 嘖,他好像有點(diǎn)變態(tài)了。宋昀川檢討了一下自己,開車離開。 周衾拿鑰匙開門后,看見門口多出來的兩雙鞋,本來帶著笑的眼睛就是一頓。 隨后唇角的梨渦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消失。 這雙紅底鞋不是嬸嬸的,是穿在趙黎腳上的,至于擺在一起的另外一雙像是年輕姑娘穿的帆布鞋,是誰的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周衾不明白,趙黎和周瓊怎么會突然來江鎮(zhèn)? 微微蹙著眉,她換好鞋走進(jìn)了客廳,目光在觸及到正端坐在沙發(fā)上喝茶的趙黎,女人神色一僵,頃刻間收起唇角的微笑,面容嚴(yán)肅起來。 周瓊見到周衾倒是一下子站起來,走過來笑瞇瞇的挽住她的手臂:“jiejie,你才回來呀,剛放學(xué)?” “你們怎么來了?”周衾對待她的‘熱情’頗為無動于衷,淡淡的望過去:“你不用上課?” “今天請了一天假?!敝墉偪戳艘谎圳w黎,甜甜的笑著說:“和mama特意過來找你的。” 特意?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周衾:“為什么?” 她問完這句話后,偌大的客廳里陷入一陣無端的寂靜。 “jiejie,你忘了么?”周瓊眨了眨眼,詫異地問:“明天周末,是咱們倆的生日啊?!?/br> 周衾愣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的是忘的徹徹底底。 她和周瓊都是在一月出生的,生日月份很大,也都是滯后半年上的學(xué),比起適齡學(xué)生算是大了半歲,女孩兒也才認(rèn)識到明天過后,她就十八周歲了。 那自己算是…算是一個成年人了? 因?yàn)橹墉偟木壒剩荇篮苡憛掃^生日,她從來不過,也就不會刻意記得,此刻反應(yīng)過來,冷不丁的還有些恍惚。 她十八了耶,看宋昀川還怎么嘲笑她是未成年! 因?yàn)檫@個原因,周衾面上的神色稍微好看了點(diǎn),偏頭看向周瓊:“所以,你們就是因?yàn)檫@個特意過來的?” “不然呢?”周瓊依然在笑著:“mama想來和你一起過生日。” …… 弄這些干嘛?無語死。 “前十七年都沒搞這個□□,現(xiàn)在過來干嘛?”周衾實(shí)在是沒忍住吐槽的一顆心,心里話脫口而出:“不是閑的慌么?” 趙黎臉色鐵青,一下子站了起來。 “哈哈,小孩子不懂事,就知道瞎說?!眿饗鹂刹幌氪笸砩系目闯臣埽B忙拉住她的手,和事佬的勸道:“嫂子,這么晚了,先休息吧?!?/br> 趙黎其實(shí)也不想在別人家里教訓(xùn)孩子,她順?biāo)浦鄣南铝诉@個臺階,勉強(qiáng)笑了笑:“也是?!?/br> “我去給你收拾收拾客房,但就一間空房了…”嬸嬸思索著,看了周衾一眼:“小衾的房間夠大,讓瓊瓊和她一起擠一晚上吧。” 叔叔家一貫是巴結(jié)周赫明和趙黎的,當(dāng)初他們把孩子送到這里住三年,夫婦倆二話沒說,就把最大的獨(dú)立臥室給周衾住了。 但這房子,畢竟還是他們的。 周衾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借住的,所以也沒理由來反駁嬸嬸的安排,她皺了皺眉,一語不發(fā)的回了房間。 跟周瓊住在一個房間,睡一張床,光是想想她都犯膈應(yīng)。 “jiejie,你有多余的睡衣么?”單獨(dú)相處時,周瓊問她:“借給我一套唄。” 周衾不大想和她說話,沉默著找出來件睡裙給她。 唔,這條自己以后也不打算穿了。 “好瘦哦,jiejie?!敝墉偨舆^來,笑著打量了兩眼,然后看她:“你身材還是這么好,一直在堅持學(xué)舞蹈?” 周衾繼續(xù)沉默,片刻后,還是開了口:“周瓊,就咱們兩個人了,其實(shí)你沒必要裝什么姐妹情深。” 周瓊微笑著的面孔僵了半晌,然后輕輕地嘆了口氣。 “周衾。”她直接叫了名字,似乎很不解:“你為什么一定要和我們搞的這么僵呢?對你有什么好處呢?” 周衾:“這不正好如你所愿么?” 一直以來,周瓊都已經(jīng)習(xí)慣獨(dú)享父母的關(guān)照和愛了,最怕的就是她去分一杯羹。 “可是mama越來越關(guān)心你了。”周瓊嘆了口氣,倒是挺坦然:“這次也是她主張要來的,大概是覺得有愧于你吧?!?/br> “jiejie,你知道的,有的時候一個人的情緒被愧疚主導(dǎo)了,這就很難辦?!?/br> “你放心咯?!敝荇啦慌滤年庩枺步z毫不落下風(fēng)的陰陽回去:“你應(yīng)該知道你在乎的那點(diǎn)玩意兒我壓根看不上吧?” “你繼續(xù)扮演好你的乖乖女,不用cao心太多,我會好好當(dāng)一個‘反派’的。” 周瓊怔了一下,臉上的最后一絲笑容也消失殆盡。 七分相似的兩張臉,帶著同樣的麻木和冷漠,姐妹兩個也不裝了,攤開牌來針鋒相對了兩句,就沉默下去自己干自己的事。 只是周衾是從來不習(xí)慣和別人睡一張床的,尤其這個人還是周瓊。 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的躺著,眼見著快要十二點(diǎn),小姑娘忍不住給宋昀川發(fā)了一條消息:[哥哥,你睡了么?] 對面消息回的很快,文字中都帶著痞里痞氣:[二四青年,誰在十二點(diǎn)之前睡覺???] 還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自己的年齡,看來是很介意她偶爾嘲諷他是‘叔叔’哦。 周衾忍著笑,繼續(xù)問:[那你在公寓還是在修車廠?。縘 宋昀川:[車場,今天沒回公寓住。] 宋昀川:[問這個干嘛?] 周衾沒回,在得到答案之后就從床上爬起來換衣服。 一旁根本沒睡著的周瓊聽到響動就側(cè)過了身,有些詫異的問她:“這么晚了…你要出去?” 周衾迅速的換好衣服,走之前就扔了一句話:“睡你的覺得了?!?/br> 她天天和宋昀川混一起,沾染了不少京腔,差點(diǎn)還多說一句:甭管了您。 小姑娘穿著大大的卡其色羽絨服,像是被麻袋套著,空空落落的晃蕩,顯得兩條細(xì)腿更加可憐。 她叫了個車直接去車廠,在冬夜里跑著,卻不覺得孤獨(dú),反倒挺開心的。 逃離了周瓊,還能出來見宋昀川,還有什么好不開心的? 周衾一鼓作氣的從下車的地方跑到了修車廠前面,看著緊閉的大門,才給宋昀川發(fā)了條信息:[哥哥,你能下來一下么?] 宋昀川:[?] 周衾:[我在修車廠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