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號工裝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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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說完,女孩兒哭的更狠了。 宋昀川還是把人送到了所謂的‘德勝旅館’,一路上他心里已經(jīng)叨咕了無數(shù)遍絕對不再管周衾,可等瞧見了這旅館是個什么模樣后,長眉還是繃不住的蹙的緊緊的。 好家伙,他在京北住了快三十年,都沒想到三環(huán)內(nèi)能有這么破的旅館——且不是火車站旁邊的招待所。 就租了門市的幾層矮樓改造成了旅館,甚至連裝修都懶得裝,墻面都是斑駁的。 宋昀川目送著周衾雙目紅腫的下了車,神色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 “謝謝?!彼郧傻牡乐x:“我到了。” ……她以前可沒這么禮貌,哪次不是被她送到地兒了連聲再見都不說的就走? 看來在外面這幾年,學(xué)了不少東西。 宋昀川抬了抬唇角,打轉(zhuǎn)方向盤,車轱轆滾動在路上,一騎絕塵的離開。 五年后的第一次見面,算是不歡而散。 周衾怔怔的看著宋昀川的車消失的無影無蹤,微微嘆了口氣,然后轉(zhuǎn)身走進這家德勝旅館。 萬一,她是說萬一宋昀川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過來這里找她,或者關(guān)心這家破旅店的問題,周衾也想提前做好準(zhǔn)備免得露餡。 沒辦法,宋昀川已經(jīng)很討厭很討厭自己了。 她自己做的錯事,得自己來還債。 就是他現(xiàn)在變得好兇哦,周衾還是有點沒適應(yīng)他這么兇,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 深夜,黑鳶基地里燈火通明,鑼鼓喧天的弄著慶功會。 五光十色的燈光里一群年輕人來來往往,在酷似迪廳的氛圍里喝酒笑鬧著——比賽時雇的那個dj還沒走,過來幫著免費渲染氣氛。 今天謝堯算是給黑鳶長了大臉了,車技吊打了別的車隊所有人,可以說這個慶功宴算是給他開的,整個基地的人跟著沾光。 而‘功臣’本人去跟大老板宋昀川敬酒時,卻碰了個不冷不熱的釘子。 謝堯舉著杯比劃了半天,發(fā)現(xiàn)低調(diào)坐在沙發(fā)角落里的人根本沒理他,而且一向吊兒郎當(dāng)十分散漫的臉色此刻十分空洞,像是在沉思著什么。 “哥。”謝堯愣了一下,又叫了他好幾聲。 宋昀川‘嗯’了聲,有些迷茫:“干什么?” “…我來和你碰杯??!”謝堯大汗:“哥,您想什么呢?” “沒什么。”宋昀川敷衍,垂眸看了一下他杯中的液體,淡淡道:“弄個玩具酒過來顯擺啥?!?/br> 謝堯吐血:“哥,我是職業(yè)車手,你不是不讓喝度數(shù)超過啤酒的酒么?” “是啊,你不行,但我可以?!彼侮来ɡ碇睔鈮训氖箚救耍骸叭?,給我拿點烈酒過來?!?/br> 謝堯覺得莫名其妙,但又不敢反抗,默默的去了。 于是接下來,本該被人排著隊敬酒的大老板宋昀川就一個人窩在角落里喝兌了冰塊的伏特加,一杯一杯的跟喝水似的,周身氣壓低的讓人不敢靠近,更甭說上去套近乎了。 白一贏忙完了過來,看到此情此景也是愣了一下。 宋昀川不嗜酒的,怎么今天喝的這么狠? 他本想直接過去,但覬覦著男人的神色又覺得自己八成要觸霉頭,想了想還是找到另一邊兒的沈千曜,琢磨著先探探是什么情況。 結(jié)果沈千曜一開口,白一贏差點驚的從沙發(fā)上掉了下去。 “周衾回來了?!?/br> 簡短一句話,他瞬間就明白宋昀川的反常是為什么了。 “…我靠?!卑滓悔A艱難的憋出一句話:“真的假的?” “我閑的啊,用這事兒騙你?”沈千曜嗤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眼角掃了一眼宋昀川那邊兒—— “晚上我們在比賽現(xiàn)場一起看到的,周衾那姑娘還是那么怪,居然去應(yīng)聘了賽車女郎……我估摸著川哥要氣瘋了,我現(xiàn)在也不敢去老虎嘴邊兒拔毛?!?/br> 白一贏聽的迷迷糊糊,時不時的瞪眼皺眉,他覺得不可思議,但一想到在江鎮(zhèn)那時候,又覺得用當(dāng)賽車女郎來吸引注意力是周衾能做出來的事兒。 那姑娘跳脫大膽,做事一向異于常人,恣意人性——包括五年前讓所有人急瘋了的不告而別。 此刻突然出現(xiàn),用沒事兒人的姿態(tài),宋昀川不郁悶才怪呢。 白一贏想了想,決定去安慰一下那人人害怕的老虎。 等他離開,靠在沈千曜旁邊的依依又忍不住問:“你們說的周衾到底是誰???你就不能告訴我一下?!?/br> “我下午不告訴你了?!鄙蚯ш兹恿祟w花生米到嘴里,笑笑:“他祖宗啊。” “討厭?!币酪郎鷼饬?,嘟了嘟嘴:“不想說拉倒,糊弄我干嘛?!?/br> “……誰他媽糊弄你了。”沈千曜無語,借著酒意上了頭,他有些醉了,干脆瞇瞪著雙眼一句一句地說—— “就我家川哥那么個人,吊兒郎當(dāng)拽上天的一個京圈公子哥,前二十幾年都是別人伺候他,你見過他伺候別人沒?” “你見過他給人做飯沒?周衾的一日三餐他都恨不得自己做,省得她吃外賣?!?/br> “他從來不車接車送別人,之前都快成她的專屬司機了。” “他什么時候?qū)e人婆婆mama的關(guān)心這關(guān)心那???對小姑娘關(guān)心的比她爸都像爸?!?/br> “宋昀川,就沒為情所困過,更甭說借酒消愁了,但周衾扔下他走人的第一年,這貨都快成酒蒙子了?!?/br> “呵,真他媽的要多頹廢有多頹廢,我敢說哪個熟人見到那個時候的他,都絕對不信這貨是宋家少爺?!?/br> 在依依目瞪口呆的神色中,沈千曜打了個嗝兒,一錘定音的做了總結(jié)—— “所以這不是他祖宗,誰是???” 稍微和宋昀川走得近的朋友,在隱約知道周衾這事兒后統(tǒng)一想法大概都是‘這貨大概是上輩子欠了人家的’。 要不然怎么會難得鐵樹開花一次,結(jié)果被甩的那么干脆利落? 最cao蛋的是,他還情圣一般的念念不忘。 就像現(xiàn)在,白一贏剛過來試探的問兩句關(guān)于周衾的事兒,宋昀川就氣的摔杯子了。 “別他媽問了?!彼淅涞溃骸拔也幌胩??!?/br> “怎、怎的了兄弟?”白一贏心里‘咯噔’一下,忐忑地問:“周小妞剛回來就把你氣夠嗆?” 他這么問不是沒原因的,實在是周衾那性格能做的出來這事兒。 “她氣我?要是她氣我還好了呢?!彼侮来ㄐα寺暎行╊j敗的嘀咕:“是我把她罵哭了。” “你不知道,那小破孩很少哭的,倔的要命。” “我他媽的,是不是太兇了啊?” 白一贏突然覺得這酒沒法喝了,整的他胃里火燒火燎的,看著宋昀川失魂落魄的模樣,他恍惚之中有種要吐血的沖動。 這貨……沒救了。 和那么不負責(zé)任的渣渣前女友重逢后郁悶的一個勁兒喝烈酒,其原因竟然是檢討自己是不是太兇了? 這他媽的,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作者有話說: 川哥口嫌體正直,就是個妻奴罷遼( 第40章 五號 周衾離開宋昀川獨自去濱市讀書這幾年, 別的沒學(xué)會,性子倒是變了不少,她沒以前那么任性又嬌氣了。 因為心知肚明在陌生的城市里沒人會照顧她, 也沒有第二個宋昀川無底線的伺候她,所以她的恣意妄為能對著誰使? 自從五年前徹底和周赫明鬧掰后, 周衾就沒再用過周家的錢。 從前那么嬌氣又大手大腳的一個女孩子, 從不知貧富差距的高中邁入處處都有攀比的大學(xué)里,第一件需要學(xué)會的事情居然是‘節(jié)省’,第二件就是賺錢。 周衾時常慶幸她學(xué)習(xí)還算可以, 有獎學(xué)金可以過渡,要不然就憑借她那點生存技能都容易餓死。 偶爾空著肚子去便利店做兼職的時候,心里也會十分委屈,想到宋昀川的時候,鼻子更是都有點酸。 不過無論如何,她也都堅持下來了。 這么多年沒有主動和周赫明開口認(rèn)過慫,服過軟, 拿過他一分錢,算是周衾最驕傲的一件事情。 她被生活磨礪的沒那么嬌氣了, 也就更能‘拉下臉’來了。 第二天周衾沒有在黑鳶的官網(wǎng)看到繼續(xù)招聘grid girls的信息,只是了然的笑了笑。 然后周衾便果斷的查詢黑鳶在京北市里別的車隊對家,例如‘暗夜’, ‘過星’等等的車隊有沒有招聘信息。 她很清楚賽車女郎這種工作是流動性超級大的兼職,任何一家車隊都不可能固定的養(yǎng)著一群模特, 必然都是有比賽的時候隨時招的。 三條腿的□□不好找,和黑鳶比賽的車隊還不好找么? 周衾特意把黑鳶的比賽行程保存在了手機里, 查了一下, 就果斷的去暗夜的車隊官網(wǎng)報名應(yīng)聘。 她也不是故意要氣宋昀川, 實在是……她現(xiàn)在不知道除了這招以外,自己還能怎么引起他的注意。 下午開工,周衾也就沒心思想關(guān)于宋昀川的那些破事兒了。 祝放的舞團正在編排一個新節(jié)目,下次巡回演出時的主打招牌,這個月末就得在京北市的第一站舞臺上試演。 她擔(dān)任的角色戲份挺重的,需要加班加點的練,幾個小時下來,身上的練功服都被汗打透了。 和多年前一樣,少女加練后躺在地板上,氣喘吁吁的看著頭頂刺眼的白熾燈,大腦一片混沌。 只是這次是兩個人一起躺著了。 旁邊的許南梨突然開口,聲音清冷中混著一絲疲憊:“衾衾,你緊張么?” 她也是舞團里的一員,擔(dān)任的角色和戲份比周衾還重。 兩個人關(guān)系不錯,許南梨在明擺著緊張迷茫的狀態(tài)下,不自覺的就問出口了。 周衾想了想,慢吞吞的吐出兩個字:“還好?!?/br> 她在這方面似乎天生就比別人少了根筋,很少會緊張,她只是偶爾會有壓力,然后消化方式就是用努力加練來取代這種壓力。 只要把每個動作都爛熟于心,摳到位了,就沒什么好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