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重生后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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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笑了:“何必再牽連了你?我一個人能應(yīng)付得過來?!?/br> 但一直很乖巧地彥桓卻犯了倔,竟一個人翻著書,找起了可用的故事。 程錦見他執(zhí)意如此,便笑道:“好吧,就依著你說的來吧?!?/br> 彥桓聽著程錦的聲音依舊嘶啞,眉頭緊皺著,忙又給程錦倒了一杯水。 第40章 貪念 彥桓并不是說著玩兒的, 竟很把這件事當(dāng)做了一件要緊事做。他隨后就將程錦簡要寫出來的幾個小故事都背下來,再添補(bǔ)了細(xì)節(jié)進(jìn)去,又說給程錦聽。 一旁的珍珠雖也想跟著彥桓一塊兒替程錦分擔(dān)些, 但珍珠在這件事實在不中用, 連將簡要的故事囫圇背下來都很難,跟別說再添補(bǔ)細(xì)節(jié),說給別人聽了。 珍珠聽彥桓說了一個故事,便驚喜道:“沒想到小珊瑚不是只知道吃東西長個子,竟還是有些用處的。往后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等姑娘去給小侯爺治病, 你就去給他講故事哄著他。” 程錦也點頭夸道:“竟比我想得都好,你只講這一個就夠了, 別再耗費(fèi)了你的嗓子。” 彥桓得了程錦的夸獎, 眼睛都亮了, 笑得露出一排細(xì)白的牙來。彥桓本就生得極好,平日里乖乖巧巧的,就已經(jīng)很可人疼的了。此刻他這么一笑,原本精致的五官變得明艷靈動起來, 讓已看常了彥桓這張臉的珍珠和程錦都忍不住驚嘆。 “珊瑚你往后要是都這么笑, 我分一半月錢給你買吃的, 讓你的小臉兒吃得rou嘟嘟的, 或許更可愛?!闭渲檫呎f著, 邊就要伸手去捏彥桓的臉頰。 彥桓忙躲在了程錦身后, 程錦笑著護(hù)住了彥桓, 攔了珍珠:“不好亂捏人家臉的?!?/br> 程錦雖然攔住了珍珠, 但彥桓卻躲在程錦身后, 緊挨著程錦坐著。 “好吧, 我不捏她了。”珍珠說著,低頭看著紙上的故事嘆了口氣:“這么些故事,姑娘都沒和我說過這些故事呢,倒讓那個小侯爺撿了便宜!” 自從珍珠知道程錦竟要賠給已經(jīng)癡傻癱了的顧玨,她就對顧玨討厭起來了。 程錦笑了笑,其實倒也不算顧玨撿了便宜,這些小故事本是她上輩子為了哄顧玨開心,四處搜羅來。她上輩子對顧玨的用心,又何止在這幾個小故事上面呢? 程錦想起往事,面上卻笑容依舊:“你們要是想聽,今天是不成了……” 程錦又喝了些藥,嗓子雖然好些了,但也不敢再多說話了。 彥桓連忙搖頭:“我不聽故事,姑娘先好好養(yǎng)著吧。” 珍珠也不肯落后于彥桓,連忙表心意:“我也不聽!姑娘好好養(yǎng)著?!?/br> 珍珠說著,又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說:“我……我現(xiàn)在不聽……以后等姑娘好了,我再聽姑娘說故事給我聽……” 程錦點了一下珍珠的腦門,笑道:“就知道你心不誠!天也不早了,還不快鋪被子睡覺?”程錦說完,就起身去把炕柜上的被子拿了下來。 珍珠也起身拿出了被子:“我再多鋪一床吧,小珊瑚今兒晚上也跟我們一起睡。嫣jiejie一走,后院就她一個了,怪冷清的,多可憐呀。晚上我們一塊兒睡,說說笑笑也有趣?!?/br> 珍珠說著,對彥桓挑了下眉毛:“珊瑚,看我多疼你。姑娘都沒想到,我都替你想到了?!?/br> 程錦剛想點頭,順勢再夸上珍珠幾句。但程錦卻猛然想到,彥桓并不是真的女孩兒,平時吃在一處玩在一處擱在講規(guī)矩的人家都已是了不得的事了,哪里還能睡在一處? 但程錦卻不急著由她來推搪這事,總歸彥桓是肯定不愿的,不如等彥桓拒絕的時候,她再順?biāo)浦郯???墒浅体\等了等,竟沒聽到彥桓的拒絕的話。 程錦心中疑惑,不由得看向了彥桓。 就見彥桓卻低垂著眼睛,開始脫去外衣,竟是一副不肯走的樣子。 彥桓原先也不覺得自己一個人睡在后院的屋子里多可憐,比那小屋子更黑、更冷、更空的地方,他都住過。如今能睡在干凈暖和的屋子里,已經(jīng)很好了。 但當(dāng)他聽到珍珠提出這話,卻不由得動心了。甚至竟生出些許埋怨,是啊,他比珍珠都還小些。怎么珍珠能挨著程錦睡,他就要一個人睡? 彥桓一時間并沒有想太多,只覺得珍珠難得說了幾句中聽的話。比起程錦這個屋子,他那小屋子確實太冷太黑了,他獨(dú)自在后院睡在那小屋里,確實也孤零零的,實在可憐。 而且也入秋了,天也冷了。要是能在這個屋里,靠著程錦睡下,想必應(yīng)該既安心又舒服,就不會孤單,也不會覺著冷了。 一時貪念驟起,讓彥桓都忘了自己的男兒身份。 程錦一時都有些糊涂了,難不成這段時間來她都看錯了,彥桓當(dāng)真是個女孩不成? 程錦想了想,覺得怎么都不像是她看錯了,那大概是彥桓扮做女孩兒的時間久了,就將自己真當(dāng)做了女孩兒。 程錦想到這里,不由得更憐惜了彥桓幾分。便不得不去想了個周全的借口,為彥桓圓過這件事。 程錦便對珍珠笑著說:“你睡覺什么樣子,你還不知道?禍害了我一個還不夠,竟還要再害一個。珊瑚你別理她,還回到自己的屋子歇著。你珍珠jiejie晚上睡得不安生,跟她在一起,別想睡個好覺?!?/br> 珍珠忙道:“那她挨著姑娘睡唄,反正她也愛黏著姑娘。跟姑娘挨著睡,她肯定樂意的。” 珍珠說著,竟做出一副大度的樣子:“我如今已經(jīng)大了,不計較這些了。她還小呢,這么黏著姑娘,看有天姑娘嫁出去,她又怎么辦?” 彥桓被珍珠的話一刺,才猛然醒悟過來,他怎能跟程錦睡在一個屋子里? 彥桓連忙站起身,忙穿上外衣,低著頭丟下一句:“我不怕的,我自己回去睡?!?/br> 說罷,彥桓匆匆就立即起身,往外走。彥桓既羞且愧,走得很快。他如今也知道民間的女子是不能輕易和男子睡在一處,不然會毀了女子的名聲。 方才他竟要仗著如今做女孩兒打扮,跟程錦她們混睡在一個屋子里。若是有天他身份揭穿,程錦該如何自處?程錦救他護(hù)他,他竟險些毀了她。 程錦本想送彥桓回去,卻沒想到彥桓走得太快,她才披了衣服,還沒來得及送出門,彥桓就已經(jīng)快走到了她的屋子那里。 程錦看著彥桓回到屋里,便放下心來,不再追過去。想起彥桓的處境,程錦忍不住輕嘆一聲。 “怎么走這么快?”珍珠也跟著跑了出來,她不知內(nèi)情,竟還在一味玩鬧,竟輕聲喊道,“小珊瑚,一個人躺著,仔細(xì)被鬼抓著了。 程錦才想打珍珠一下,但珍珠卻一邊笑著躲開,一邊開始翻箱子:“姑娘,我先前的怪臉面具在哪里了?我戴了去嚇嚇?biāo)此遣皇钦娴哪懘??!?/br> 程錦走過去,將珍珠摁著坐下來,笑道:“你別鬧了,仔細(xì)沒嚇到她,反倒嚇到了自己……” 程錦說著,臉色一變,做出一副驚恐的表情盯著珍珠身后:“珍珠!你看你身后是什么?” 珍珠被嚇的叫了一聲就往程錦身后躲,聲音里帶著哭腔:“姑娘,是什么?” 程錦點了一下珍珠的額頭,笑道:“哄著你玩兒的,就你這點膽子竟然還要嚇珊瑚?你不要總想著捉弄她?!?/br> “姑娘就是更疼珊瑚一些,這些不能說她,那也不能笑她,連玩笑捉弄都不行,把她當(dāng)做了一個瓷娃娃。姑娘方才卻會捉弄我,想來我就是個泥巴罐子。我如今被姑娘嚇到了,不敢自己蓋被子睡了?!?/br> 珍珠抽了下鼻子,趁勢就滾進(jìn)了程錦被子里,笑著說:“今天我跟姑娘一個被窩睡吧,姑娘還跟小時候那樣抱著我?!?/br> “還說別人黏人,最黏人最煩人的就是你了?!背体\雖然嘴里說著珍珠煩,心里卻很是受用,竟真抱著珍珠睡了一晚。 這一夜珍珠是睡得很好,她躲在程錦懷里,只覺得周圍香香軟軟。伸手摸過去,就能摸到程錦滑膩的肌膚,再舒服不過。 但因為珍珠睡得不安生,程錦一晚上也沒睡好。因為心中羞愧,彥桓也沒睡好。 等到彥桓起床后,慢吞吞地趕過來吃飯時候。程錦正在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給珍珠梳頭。 彥桓很是羞慚,不敢去看程錦,就想先在炕邊坐下。但彥桓一看到炕上,竟只有一床被子被睡過,不用想也是知道珍珠昨夜是跟程錦蓋了一床被子的。 彥桓此刻也不顧得羞窘慚愧了,忍不住盯了珍珠的背影一眼。珍珠她都多大了,竟還裝作一個孩童模樣,竟要程錦抱著睡?哄著睡?睡在一個屋子都還不夠,竟還要蓋一床被子?難不成就因為珍珠是個真女孩兒,就能這么黏著程錦么?女子之間也不好這么親近吧? 珍珠卻茫然無知,到了吃飯的時候,見彥桓惡狠狠地咬著包子,吃得似乎比往日都多。 珍珠便驚訝道:“你即便是要一心長高,但難道是要長成參天大樹不成?竟這么能吃?” 彥桓慢慢靠在了程錦身邊,小聲道:“姑娘,珍珠jiejie不讓我吃飯。” 程錦嘆了口氣:“你珍珠jiejie不是這個意思,她是擔(dān)心你。” 程錦隨后對彥桓道:“你想吃多少就多少,只別再撐壞了肚子就好?!?/br> 彥桓輕輕點了下頭,之后彥桓裝了一次被包子噎到的樣子,又被程錦及時看到,給他喂了幾口湯,彥桓這才心氣稍平。 第41章 冬天 等程錦再給顧玨施針的時候, 彥桓真的幫上了忙。彥桓故事說得好,人又長得極好,很輕易就把顧玨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 但程錦因怕把彥桓的嗓子給累壞了, 也會順勢講上一會兒, 讓彥桓去喝口水歇一歇。如此下來,兩個人竟都沒太累著。 程錦就這樣給顧玨治了幾次,文mama才在程錦給顧玨施完針后,皮笑rou不笑地問:“姑娘給先前的季屠夫也是這么治的?他也是得脫了褲子?” 程錦見文mama終于問到了這事,就輕聲笑道:“自然是這樣,不然怎么施針呢?” 文mama立即露出一副終于被她抓到了表情, 陰陽怪氣地笑著說:“姑娘真是醫(yī)者仁心……” 程錦就只笑道:“mama過譽(yù)了,只是會治幾個人罷了。” 程錦當(dāng)初讓文mama也過來看著她給顧玨施針, 就是等著文mama想到這一點。文mama剛來程府, 程錦就奪走了文mama的銀子, 文mama一直記恨著程錦呢。 文mama終于抓住了程錦的短處,怎么能不利用一番?在程家時,文mama還有些畏懼程錦,不能有什么作為。但只要文mama回到了侯府, 就定會添油加醋貶損一番程錦。這是程錦在當(dāng)初從文mama手里奪了銀子, 就已經(jīng)料到的事, 如今不過是給文mama再添讓她無法嫁給顧玨的料。 在程錦面前, 文mama還不敢多說什么, 但回過了頭, 就對著芷蘭冷笑道:“那程家姑娘還真拿自己當(dāng)成什么神醫(yī)了, 在些講規(guī)矩的人家, 像她這么常把男人的褲子扒了看病, 不得死個幾回?最好的下場, 也是絞了頭發(fā)做姑子去,還由得她如今這么張狂?” “mama快別這么說了,她如今還要給小侯爺看病呢。要是被她聽到,把她惹惱了,不肯好好給小侯爺治腿,那可怎么好?而且她這么著,還不是為了給小侯爺治腿?等小侯爺病好了,我們回了京城,我們自然少不了賞賜,但程姑娘更是有大功勞的?!避铺m輕聲勸道。 芷蘭對程錦也有怨,但她的怨跟文mama又不同。芷蘭旁得地方對程錦沒意見,甚至有的時候還有些敬服程錦。她只是埋怨程錦對顧玨太不盡心了,要是程錦對顧玨上心一些,或許就能找些想到治腿的法子,何必讓顧玨被折騰著生了那么多場?。?/br> 芷蘭還怨程錦給顧玨治病不夠用心,并未全心全意一直治療顧玨。不僅什么田地的,家里的事還要程錦去分神。而且程錦竟還要繼續(xù)治那季屠夫,季屠夫都已經(jīng)能下地走路了,不過走得笨些,但已能證明程錦的法子能治了人腿,這不就夠了么?程錦卻還要繼續(xù)將季屠夫完全治好了,竟還說什么既然已經(jīng)開始治了,斷沒有中途撒手,讓季屠夫只好個一半兒的道理。 芷蘭心中暗自想著:要是程錦肯全心全意治療小侯爺,小侯爺或許能好的更快一些。 但芷蘭只敢心里這么想,不能與別人說。顧玨已經(jīng)看過許多大夫都不中用了,難得有個程錦愿意來治他,而且有了些成效,她心里自是感激程錦的,自然不肯把她對程錦埋怨說出去。 而且芷蘭也知道即便是她說了,程錦也有一百句話等著她,到時候落了難堪地只能是她自己。 芷蘭很是不解,她家小侯爺哪里都好,怎么程錦就不肯全心全意對他,不肯只顧著他一個人呢?程錦都已經(jīng)知道跟小侯爺有了婚約了,怎么還不把小侯爺放在最前頭? 文mama冷笑一聲:“大功勞?任憑再大的功勞,這女子失了德行,就什么都不能作數(shù)的。咱們往后且走著瞧吧!看她能張狂到幾時?還不知道怎么死呢?!?/br> 文mama正說著,突然一個紙團(tuán)打中了她。文mama忙順著紙團(tuán)打過來的方向看過去,就見顧玨坐在炕上又認(rèn)真團(tuán)了個紙團(tuán)丟向她。 顧玨一邊拿紙團(tuán)丟著文mama,一邊氣呼呼地喊:“你!討厭!” 顧玨人雖是傻的,但他不喜歡曾經(jīng)試圖強(qiáng)行扒下他褲子的文mama,更喜歡能給他講故事的程錦和彥桓。他再一旁雖然不能全然聽懂,可也知道“死”不是好話。程錦若是死了,誰又來給他說故事? 文mama和芷蘭都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顧玨只是為了文mama說程錦的話在生氣呢。 芷蘭倒驚喜道:“小侯爺竟能聽得懂這些話?!?/br> 文mama卻在怔愣之后,拍著大腿哭道:“我也是白費(fèi)了心了,我一把老骨頭跟著小侯爺來了這冰天雪地的燕州。不算個功勞也就罷了,如今小侯爺竟為了別人來打我!” 芷蘭在一旁忙勸道:“mama也不哭了,只是紙團(tuán)打的,又不疼的。這里又沒有別人,mama若是再哭下去,讓別人聽到了,反倒不好了。要是讓程姑娘知道一聲半聲的,還不是mama沒臉面么?” 文mama這才擦去淚,忍住哭意,只心中更恨了程錦。于心中罵道:果然是個沒德行的狐媚子,才這會兒功夫,就將爺們兒的心給籠絡(luò)去了。 待忙過了秋天,入了冬,程錦這才閑了下來。地里沒了活兒,季屠夫如今已全好了。程錦再不需要東奔西跑了,除了去給顧玨治腿,就只需要費(fèi)心思想著吃些什么喝什么。每天吃過了飯,程錦先逗逗珍珠再哄哄彥桓。聽著哪里有趣,她就出去逛逛。若是懶的出去,幾個人就只在看一陣子書,一天也就過去了。 如今也只珍珠是個忙人,因為關(guān)嫣來信說,就要回燕州了。珍珠每天里一邊哭唧唧地趕關(guān)嫣留下的課業(yè),一邊看著程錦帶著彥桓或是出去玩或是在一處說笑,心中越發(fā)凄涼。 程家小院里時常就能聽到珍珠的嚎哭:“姑娘你可幫幫我吧,別不管我呀。你幫我寫幾個,或者幫我給嫣jiejie求求情也好呀?!?/br> 程錦每到這時,就只笑道:“要幫忙的呀?可我倒是聽說過誰說小珍珠是個有章程的,就只先松快了兩天,往后每天多些幾個字,就能把空子都補(bǔ)不起來了。如今怎么了?是松快的日子太多了,補(bǔ)不起來了?嫣jiejie那里我是不敢給你求情的,給你求情了,我還要被說一頓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