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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對頭互相替身翻車了 第1節(jié)

    死對頭互相替身翻車了

    作者:林見樹

    文案:

    許灼和周椋多年的死對頭,勢不兩立。

    時隔七年再次見面,一個是新晉影帝春風(fēng)得意,一個是十八線糊穿地心。

    他們參加共同好友婚禮“意外”喝醉……第二天醒來:

    許灼頭疼:“喝多了,別誤會,你鼻子長得和我暗戀多年的男神很像,昨晚是我莽撞了?!?/br>
    周椋嗤笑:“你也不要想太多,你指甲蓋長得和我白月光很像,昨晚是我沖動了?!?/br>
    真巧,整挺好,那繼續(xù)互相替身?

    成交。

    夜晚——

    他們私下十指緊握、緊緊相擁、熱烈親吻。

    許灼摟住他的脖子,“我們只是……”

    周椋不知饜足地和他耳鬢廝磨,“替身,我知道?!?/br>
    許灼:“誰先心動誰是狗。”

    周椋:“嗯?!?/br>
    白天——

    聲稱和男神出去幽會的許灼,抱著好友痛哭,“他還不會背我的電話號碼,他不愛我!”

    假裝和白月光出去看電影的周椋,給好友打電話控訴,“和灼灼分開的第一分鐘,我好想他!”

    好友:……?

    ps:至始至終1v1,過去有誤會,攻受一起參加戀綜的期間會慢慢解開。 每天18:00更

    內(nèi)容標(biāo)簽: 都市情緣 豪門世家 娛樂圈 甜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許灼;周椋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竟然是死對頭的白月光?!

    立意:真誠待人,互相幫助。

    第1章

    窗簾緊閉,昏暗的酒店房間內(nèi),唯有電視機(jī)傳來微弱光源。

    “今年杏壇獎電視劇最佳視帝得主是——周椋先生,他在《椿》這部影視劇中展現(xiàn)出了令人驚嘆的演技,實(shí)至名歸,讓我們掌聲歡迎他上臺領(lǐng)獎并致辭……”

    頒獎直播現(xiàn)場傳來熱烈的掌聲與歡呼。

    一位身形周正,穿著立挺黑色西裝的男人從前排座位上起身,短發(fā)干凈利落,五官雕刻般精琢,鼻梁側(cè)綴著一顆標(biāo)志性的小痣。

    他單手系上西裝的紐扣,神情淡然地朝身后嘉賓鞠躬,然后緩緩朝舞臺行去。

    而電視機(jī)前的沙發(fā)旁,許灼沒個正形地靠坐在地毯上,頭發(fā)亂糟糟。

    帶著黑框眼鏡也沒能遮擋眼下因?yàn)榘疽巩a(chǎn)生的烏青,身上是布滿褶皺的白t,運(yùn)動褲管一個垂著一個拉到了小腿也不甚在意。

    茶幾上堆滿了拆開的零食袋、喝空的飲料酒瓶。

    許灼伸出纖長白凈的手,掏了顆爆米花,彈到空中,仰頭張嘴,接住。然后機(jī)械地咀嚼,視線再度移回電視機(jī)里那西裝革履的身影。

    “唰——”

    房間內(nèi)的窗簾忽然猛地被人拉開,刺眼的陽光直喇喇地照射進(jìn)來,許灼立刻把沙發(fā)上的被子薅到頭上裹住,不耐煩地喊道:“三聲之內(nèi)拉上,三、二……”

    身高近一米九的陳其亮嗓音渾厚,撿起地上的靠枕扔到他頭上,“拉個毛線,現(xiàn)在糊得連狗仔跟拍的都沒了,有拉的必要嗎?就你現(xiàn)在這邋遢樣子拉到街上大喊:我是許灼??凑l搭理你,也就路過的哈巴狗翹腿對你撒泡尿讓你照照鏡子?!?/br>
    許灼哀怨地看著他,“亮哥,你好狠毒的心腸……”

    陳其亮下巴上一圈未打理的青色胡茬,給他成熟的氣息中更添一抹野性。此時他的眉眼雖也顯疲態(tài),但在許灼面前卻強(qiáng)打精神,麻利地收拾桌子,“我這才哪到哪,你還不知道吧?就在剛才,曹墨官宣單飛了?!?/br>
    話畢,他順手將桌上一個空的牛奶紙盒遞到許灼面前。

    許灼握住紙盒,狠狠捏扁,扁得不能再扁,“媽的。”

    豈料里面牛奶還有一口沒喝完,順著吸管飆出一道牛奶,在他的t恤上劃出道痕跡。

    他閉上眼睛,深呼吸兩口,咬牙道:“這是老子早晨剛換的最后一件干凈衣服!”

    陳其亮毫無愧疚之意,“呵,還有臉說?!?/br>
    然后抽了張紙巾,蘸許灼衣服上的牛奶,接著就著這張紙巾,在他臉上囫圇擦拭,嫌棄道:

    “哪里還有點(diǎn)前偶像的樣子,我到底是經(jīng)紀(jì)人還是你的保姆!”

    前偶像,對,前。

    許灼大三的時候在電玩城玩投籃機(jī),被陳其亮一眼相中,開始做練習(xí)生,大學(xué)畢業(yè)即和曹墨二人組合出道,而今已有三年。

    三流偶像組合,有固定的粉絲但一直不溫不火,半年前曹墨動了單飛的念頭,覺得是許灼拖累了自己,但由于二人一直是雙人營業(yè)利益牽扯太深,公司猶豫不決。

    于是曹墨就動歪腦筋想污名化許灼,好自己獨(dú)善其身。許灼沒有污點(diǎn)就給他的編造黑料,潑了長達(dá)半年的臟水:

    什么買營銷號到處說許灼唱跳劃水就是個花瓶、在劇組耍大牌、暗示粉絲送名牌。

    都是些捕風(fēng)捉影沒有證據(jù)的八卦,源源不斷,告又告不盡,但每次許灼營業(yè)的時候,下面就有像蒼蠅一樣的課代表水軍做這些所謂的「吃瓜科普」。

    律師函都發(fā)到疲軟。

    曹墨的唯粉一直心疼她們哥哥早就嚷著「哥哥獨(dú)美」,二人cp粉也逐漸閉麥,許灼死忠粉圈地自萌。

    其實(shí)最讓許灼心寒的是公司的態(tài)度,眼看著許灼被誣陷掉粉不想著挽救澄清,而開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明顯是要棄車保帥,在許灼和曹墨之間選擇了后者,對許灼不聞不問,也不安排任何通告。

    陳其亮講情義,也惋惜許灼的才華不被世人看見,一直看不慣公司高層唯利是圖的做派,但迫于生計(jì)只能硬著頭皮工作下去。曹墨在背后做小動作的時候也只有身為經(jīng)紀(jì)人陳其亮出言警告教育,但最后也落得一身臟,甚至被誣陷幫許灼在粉絲里選妃,說得有鼻子有眼,還說什么只挑有錢有顏的「貴妃」。

    公司的不作為同樣讓陳其亮傷了心,再則他和許灼關(guān)系本來就更親近,所以合約一到期,許灼當(dāng)即宣布不再續(xù)約離開公司,帶著陳其亮一起走了。

    因著解約風(fēng)波,原公司在背后下黑手,本著得不到就毀掉的扭曲原則,許灼這次小網(wǎng)劇男三號的工作也被公司的人攪黃了,雖然還沒簽合同但本來早就暗地里都敲定的事,來試戲就是走個過場,結(jié)果第二天就被通知趕緊卷鋪蓋走人。

    是以,許灼現(xiàn)在在組里的酒店頹廢了三天。

    陳其亮忿忿地看著手機(jī),“這單飛的熱搜絕對是那傻逼公司買的,你都離開公司了還要帶你一波節(jié)奏,給那曹墨鋪路,真是缺德媽給缺德開門,缺德到家了!”

    許灼趕緊湊過去看,熱搜位并不靠前,畢竟他們這個三流組合沒什么關(guān)注度,但看著看著,發(fā)現(xiàn)這熱搜詞條里面的第一條熱門營銷號微博的主角竟然是自己:

    “#曹墨單飛#據(jù)圈內(nèi)人傳言,許z想睡公司已婚女高層搏上位,女高層品行剛正不阿將他趕出公司,所以壓根不是什么主動不續(xù)約,而是夾著尾巴逃跑?!?/br>
    “他媽的有完沒完!”許灼把牛奶瓶用力砸進(jìn)垃圾桶,拿起一袋干脆面狂捏。

    陳其亮也覺得荒謬,哭笑不得,“你干脆把這破爛公司買下來得了,這小公司你閉著眼睛就能隨便買十個八個,自己當(dāng)高位,傳聞不攻自破。”

    許灼的眼睛亮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復(fù)平常,他已經(jīng)很久沒和家里聯(lián)系了,更不想動用家里的資源。

    陳其亮是公司唯一知道他家境的人,也知道他和家里人的關(guān)系……哎,所以也就嘴嗨一下。

    電視機(jī)里傳來清朗的男聲:“謝謝大家的厚愛,今后我會繼續(xù)認(rèn)真演戲,恪守本心?!?/br>
    陳其亮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你在看杏壇獎的頒獎典禮?今年視帝視后都是誰啊……”

    然后他在屏幕里看到單手捧著獎杯,正信步下臺的周椋。

    陳其亮下意識噤聲,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許灼的神色。

    他和許灼笑歸笑鬧歸鬧,但絕不拿周椋開玩笑。

    許灼和周椋到底哪里不對付,陳其亮也不清楚。

    一個影視巨星,一個偶像小糊咖,二人八竿子打不著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結(jié)的仇,只記得他們在娛樂圈唯一一次交集,還是在許灼剛出道那年。

    那時周椋已經(jīng)小有人氣,能勝任一些小制作劇的男一號了,公司為了捧許灼和曹墨,給他們安排了和周椋同一部劇的男五男六的戲份。

    當(dāng)時聽到這安排的許灼就別別扭扭地不想演,問為什么也不說,陳其亮做了好久思想工作才說服他。

    結(jié)果周椋辭演了。

    許灼當(dāng)時雖然沒什么反應(yīng),但那陣子拼了命似地練習(xí)唱跳,什么代言直播都接,一個月累得瘦了快十斤。

    陳其亮覺著從那次以后,許灼好像心里一直在暗暗和周椋較勁,對后者的所有消息都好像異常關(guān)注。

    就像現(xiàn)在,許灼正直勾勾地盯著電視機(jī)屏幕。

    悄悄地拿起遙控器,陳其亮快速把電視關(guān)了,“害,也沒什么好看的。小灼,快去收拾東西,明天你不是要去參加阿立的婚禮么,動作快點(diǎn),我們要趕飛機(jī)了?!?/br>
    許灼放下懸著的褲管,揉了揉頭發(fā),語氣拾起認(rèn)真,“亮哥,成立個人工作室的事我答應(yīng)了,一會兒你微博上放出消息吧?!?/br>
    陳其亮心頭一喜,就擔(dān)心許灼一蹶不振,壓在心口的石頭總算落下,此時語氣都上揚(yáng)了,“我就說嘛!以后好好轉(zhuǎn)型,東山再起只是時間問題,多的是機(jī)會實(shí)力碾壓那姓曹的傻逼?!?/br>
    許灼從行李箱里拿出收納袋,“你理房間,我去理盥洗室,半小時后出門。”

    陳其亮就是cao心的命,“你要不給自己也收拾收拾,洗個澡什么的……”

    許灼渾不在意,“不是時間來不及了?算了?!?/br>
    陳其亮:“……”

    進(jìn)了盥洗室,許灼將門帶上,緩緩靠在門后。

    靜默片刻。

    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熟練掰開手機(jī)殼,拿出夾層中的一張拍立得照片。

    這照片曾被人從中間泄憤般地撕成兩半,但又被人小心翼翼地用透明膠帶粘了起來。

    相紙上是兩個穿著藍(lán)白相間高中校服的男生,略高的那位身形挺拔,滿臉寫著不耐煩,眉宇間又透著無奈與縱容,是帶著青澀氣的周椋。

    比他矮半個腦袋的正是吊兒郎當(dāng)?shù)脑S灼,衣服松松垮垮,一把勾過周椋的脖子,趁機(jī)伸手戳其臉蛋,沖鏡頭笑得得意。

    許灼望著照片中高個子的那個男生,微微出神,良久,笑罵了聲:

    “恭喜啊,王八蛋?!?/br>
    身后的門被捶得砰砰響,陳其亮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來,“小灼你說什么?我沒聽清?!?/br>
    許灼一驚,忙把照片裝到收納袋里,“沒什么,你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