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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對頭互相替身翻車了 第3節(jié)

    有一天,杜清黎忽然厭倦了,“看到你這無理取鬧的樣子,我就反胃。”

    甚至怕他糾纏,連夜出國,徹底消失。

    邱天恨透了他,成年那天在網(wǎng)上雇了個假男友,拍合照發(fā)給杜清黎。

    杜清黎打來電話,邱天沒接,故意氣他。

    卻沒想到在當(dāng)天晚上,收到了杜清黎的死訊。

    原來當(dāng)年杜家出了變故,杜清黎在襁褓時被抱錯,真少爺找了回來,杜家連夜將杜清黎趕到了鄉(xiāng)下,不管不問。

    杜清黎遭人陷害,死于非命。

    那通電話是他死前最后的撥號。

    ——

    重生后,精致得像個瓷娃娃的邱天,渾身鄉(xiāng)間的臟泥,跋山涉水找到杜清黎,昔日的天之驕子正窩在網(wǎng)吧抽煙包夜混日子。

    杜清黎把他逼到墻角,肆意玩味,“怎么,小少爺舍不得我?只要你給得夠多,我可以考慮再哄你幾年?!?/br>
    本以為邱天會哭著跑回城里。

    邱天卻輕輕把他抱進(jìn)懷里,“沒事了,以后我給你一個家?!?/br>
    杜清黎怔了怔,眼眶漸紅。

    #這輩子我為你撐腰。

    受救贖攻文。

    第2章

    “你說幾年不見,他怎么還養(yǎng)成偷聽的壞毛病了?”

    許灼大喇喇往沙發(fā)上一靠,渾身上下哪哪兒不爽。

    徐子立拿過被他踢老遠(yuǎn)的行李箱,輕輕靠他身邊,“聽你剛才敘述,應(yīng)該是他先在洗手間里的,你后去的,算不得偷聽?!?/br>
    但許灼還是氣鼓鼓的,“出個聲也好啊,我都不知道里面有人?!?/br>
    徐子立忍不住笑了,“你之前不老和我說,要是哪天不小心遇到了,他要是和你打招呼,為了氣死他,你一定會裝作一臉茫然地回句,你誰?”

    就這聲“你誰?”

    許灼拉著徐子立模擬演練過成百上千遍。

    許灼懊惱捂臉,“誰還記得這些啊,不是,關(guān)鍵他也沒和我打招呼啊……”

    徐子立微嘆,“都過去這么久了,你和周椋怎么還在鬧脾氣,要我說,都退一步。”

    許灼不樂意:“是我揪著不放么,明明是他,還給我裝不認(rèn)識!”

    說著說著,他瞳中劃過一絲黯然,“他現(xiàn)在正當(dāng)紅,拿獎拿得手軟,我算個什么東西,怕是連個和他同框的資格都沒有。所以,裝不認(rèn)識也正常?!?/br>
    徐子立陪他靜坐了一會兒,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要不先去洗個熱水澡,休息一下?!?/br>
    許灼呼出一口氣,嘗試振作,“你借我身干凈衣服,我趕緊去洗個澡,然后幫你布置婚車?!?/br>
    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來了徐家?guī)兔Γ瑱M豎這幾天失業(yè)了也沒事,來這里沾沾喜氣,忙起來也省得自己一個人七想八想。

    把行李箱攤到地上,許灼想拿點(diǎn)洗漱用品,將箱子揭開——

    里面衣服鞋子理得整整齊齊,顏色極簡基本是黑白灰色。

    許灼有些懵,“這……”

    連忙抬起箱子,看背面的登機(jī)牌。沒有,他特意貼的登機(jī)牌沒有了!

    “我靠,這不是我的箱子!”

    徐子立聞言看過來,“確實(shí),你的應(yīng)該亂成狗窩,是在托運(yùn)站拿錯了么?”

    許灼蹙眉回憶,“沒有啊……拿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下,當(dāng)時明明是對的,”他恍然想到什么,眉頭鎖得更深了,“好像是周椋拿錯了……”

    應(yīng)該是在機(jī)場洗手間拿錯的。

    許灼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忽地想到什么,他猛然從沙發(fā)上彈起來,他那箱子的收納袋里,有私藏已久的二人合照!

    “快,阿立!你快聯(lián)系他,和他說箱子拿錯了!”許灼慌亂起來,連忙拿腿杵徐子立。

    后者趕緊拿出手機(jī),正調(diào)開通訊錄,徐父老遠(yuǎn)從客廳喊了一聲,“子立,婚慶公司派了跟拍攝影師,你過來溝通一下流程?!?/br>
    徐子立把手機(jī)塞到許灼手里,笑得別有深意,“看來只能你自己聯(lián)系了?!?/br>
    似料到許灼會來抓他,徐子立彎腰一躲,然后快步出了臥室。

    周椋的通訊界面正明晃晃地亮在手機(jī)上,心理作祟,許灼莫名覺得這手機(jī)燙手。

    其實(shí)看通訊錄是多此一舉,周椋的電話他早在心里背得滾瓜爛熟。

    就是死活按不下?lián)芡ㄦI。

    許灼急得來回踱步,不能讓周??吹胶险?,絕對不能,再晚一點(diǎn)就來不及了!

    他盤坐到沙發(fā)上,拿出自己的手機(jī),打開微信,輸入周椋的手機(jī)號,查找好友。

    一個蠢萌的馬爾濟(jì)斯頭像映入眼簾,小狗狗頭上戴著米奇的針織頭套。

    許灼心化了一瞬間,好可愛。

    不是……周椋那大一個怪男人用這么可愛的頭像?他核對了一遍,自己沒有輸錯號碼。

    他嫌棄地嘖嘖兩聲,點(diǎn)了添加。

    “不用通過?”許灼怔了下,看著自己和周椋的對話框顯示,“你已添加z,現(xiàn)在可以開始聊天了?!?/br>
    許灼心里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三年前他刪了周椋,而周椋從來沒有刪過自己。

    所以加好友的時候才不需要驗(yàn)證通過。

    但這個想法很快從他心里被拔除,他自嘲笑笑,或許只是不關(guān)注呢,壓根沒發(fā)現(xiàn)他刪了自己,就一直在好友列表里躺列而已。

    他飛快打字,“我許灼。”

    “喂,你行李箱拿錯了?!?/br>
    “你千萬別碰里面的東西,打都不要打開??!”

    “不準(zhǔn)打開聽到?jīng)],要是打開了,你就”

    “你就”

    “你就老了跳廣場舞站不了c位!”

    “箱子怎么換回來?”

    許灼焦急地用手指戳屏幕,等了一分鐘,周椋沒有回復(fù),他繼續(xù)打字:

    “明天婚禮你帶來也行。”

    等待的時候?qū)嵲谌滩蛔『闷?,點(diǎn)開周椋的朋友圈,本以為按照這人的性格來說,應(yīng)該就只允許三天可見,沒想到他竟然從沒設(shè)置權(quán)限。

    但也從不分享生活,也沒有文字和圖片,分享的全部都是歌曲。

    許灼挑了挑眉,一小時前——

    周椋分享了一首陳奕迅的《好久不見》。

    等了半天也沒有回復(fù),許灼忍不住去洗個澡。

    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二點(diǎn)。

    「?!沟囊宦?,微信提醒。

    許灼當(dāng)即扔掉手里扎的大紅色氣球,氣球噗噗噗吐氣亂飛。

    他兩大跨步來到桌邊抓起手機(jī)——

    z:【ok】;

    許灼:就這?

    氣不打一處來,等了好幾個小時,但對方就回了一個ok的手勢表情。

    他把手機(jī)重重扔回桌子。

    行,你牛批。

    ——

    次日清晨,徐家洋房掛滿紅綢錦緞,熱鬧喜慶。

    許灼身著合體的白襯衣,正在調(diào)整皮帶,對著鏡子微微側(cè)身,手臂肌rou流暢臀部線條有致。

    認(rèn)真收拾過的他確實(shí)有「花瓶」的資本,出道雖說好幾年了,但狀態(tài)依舊保持。

    眼睫濃密眼尾下垂自帶狗狗眼,發(fā)型蓬松發(fā)尾蓄了點(diǎn)狼尾令他少年味十足,少有的正裝讓其朝氣自信中帶了絲男人味。

    “阿立,你那賊貴賊貴的發(fā)膠在哪,借我用用……”

    徐子立忙著和婚慶公司溝通,走不開,喚道:“小卷,幫你小灼叔叔拿一下。”

    下一瞬,一瓶發(fā)膠就遞到了許灼的面前,連帶一張微微嬰兒肥的帥氣男生臉龐。

    男生穿著和許灼一樣的伴郎服,不過要小上一號,脖間的領(lǐng)結(jié)襯得本就圓潤的小臉更加豐滿。

    小卷,徐子立的侄子,剛上大一。

    許灼常來徐家玩,看著小卷長大的。

    “小灼叔叔,差不多行了。”小卷盯著許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要結(jié)婚了。”

    許灼拿過發(fā)膠,把他的圓臉推開,嗤了一聲。

    今天他要帥得周椋挪不開眼。

    小卷老神在在點(diǎn)頭,“不過小灼叔叔真好看?!?/br>
    這話許灼愛聽,剛給他了好個臉色,卻聽到一句,“就是為什么一直找不到對象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