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互相替身翻車了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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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后。 小助理簫家楨來到這防盜門前,畢恭畢敬地伸出手指頭,又縮了回來。 每次見老板之前,都要做很久的心理建設(shè)。 不是說老板待員工不好,其實待遇可以算得上極為不錯,應(yīng)屆生的他工資已經(jīng)比同學(xué)高出很多,加上老板在圈內(nèi)地位也極受尊崇,每次在組里或者外拍的時候都沒吃過什么苦,沒工作的的時候基本不用聯(lián)系他還很輕松。 就是他覺得老板的性格有些孤僻,寧愿在家陪狗也不怎么愛出門,甚至非工作需要的話可以一整天不說話。 老板總是演一些商戰(zhàn)劇里的職場精英、反腐劇的正義檢察官、古裝劇里的遺世獨立的王爺,演得惟妙惟肖,世人都說老板演技好演什么像什么。 而簫家楨覺得那些都是老板本色出演,演得再好那都是活在熒幕的人物,沒有什么生活氣息。 老板私下里是很冷淡的人,很少有大起大落的情緒,就是這個原因,他才覺得老板不是很容易親近。 而且還說一不二,除了他看好的劇本,其他的劇碰都不碰,更別說什么綜藝訪談了,提了就要豎眉。 經(jīng)紀(jì)人韜哥給了他重任之一就是多開導(dǎo)開導(dǎo)老板,做做思想工作,說是時代不一樣了,好的作品固然重要,建立在作品之上的正面營銷也極為重要,最起碼微博要稍稍發(fā)得勤一點。 簫家楨最近就在勸說老板趁著快到元旦了,在微博上發(fā)點生活照,好幾次還沒起頭就被眼神遏止了,他的開導(dǎo)工作很難辦。 嘆了口氣,他磨蹭半天,摁了下門鈴。 “叮咚——叮咚——” 無人應(yīng)答。 簫家楨撓撓頭,又摁了道。 還是沒人理。 他給自家老板打了個電話,通是通了,但沒人接。 簫家楨哭喪著臉,“不是說好叫我過來幫忙安紗窗的么,該不會是偷偷跑出去玩了,留我一個人弄吧。” 他只得輸入密碼,自己開門進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里面一片漆黑。 嘴里剛咕噥兩句萬惡的資本家,“啊——” 他忽然低呼一聲,嚇得一哆嗦,因為借著陽臺上灑金的月光,他這才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原來坐著一個人。 正是那聯(lián)系不上的資本家。 簫家楨忙把嘴巴閉緊,心中默念老板不要聽到他剛才的牢sao。 “老板!你在家為什么不開燈?。 焙嵓覙E剛做周椋助理不久,來這公寓的次數(shù)也不多,對房間的構(gòu)造不怎么熟悉,摸索著墻壁,想要找燈的開關(guān)。 卻沒有注意到腳下有一個玄關(guān)的臺階,絆了下,連忙眼疾手快地扶住鞋柜才站穩(wěn),他虛驚一場地拍胸口: “上次來也是,差點在這跌個跟頭,哪個垃圾設(shè)計師設(shè)計的……” 總算摸索到開關(guān),簫家楨忙把家里給點亮,眼瞅著陽臺的紗窗已經(jīng)換好了。 呃。 頗為無語,自己豈不是白跑一趟,但他敢怒不敢言: “對了,老板,公關(guān)那邊看了您今早寫的澄清稿,說沒問題,等會兒就可以發(fā)。” 周椋說了些什么。 簫家楨沒聽清,“您剛才說什么?” 周椋的臉色隱在黑暗里,語氣沒什么情緒,“蠢嗎,同一個地方要摔倒兩次?!?/br> 簫家楨委屈摳手,打工人實慘,深夜加班,還要遭受來自陰晴不定的老板的人身攻擊。 —— “小氣鬼?!?/br> 下了樓的許灼站在綠化壇邊,氣得重重跺了兩腳。 他抬頭,望著樓頂?shù)姆较?,呼吸仍因為氣憤而大幅起伏?/br> 平復(fù)了半天,還是覺得不爽。 不就是順手幫忙澄清一下「打人」誤會么,說的也是實情,又不是讓他撒謊。 在微博上說明解釋一下,除了麻煩點,對周椋沒有太大影響。 許灼的手不由握緊了行李箱的拉桿。 那么不幫這個忙,對周椋似乎也沒有任何影響,畢竟網(wǎng)絡(luò)上的利刃指向的都是他,對周椋反而都是維護的言論。 周椋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wù)去趟這片渾水。 他眼底涌上自嘲。 腦袋逐漸冷靜下來,鎖骨處隱隱傳來辣辣的痛感。 他扒開衣領(lǐng),拿手機照了照,是剛才和周椋推搡間,給蹭紅了,好在沒破皮。 剛才周椋忽然情緒暴動的樣子,在許灼的腦中回放。 他的心開始往下墜,極為難受,只是開口讓對方幫個忙,就這么讓人生厭么。 不,是一直這么討厭他吧。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許灼深呼一口氣,機械地拿起手機,想叫輛車。 結(jié)果軟件顯示前面排隊有54人,正值用車高峰。 周椋這公寓地處鬧市區(qū),極不好叫車。 許灼沒耐心一直等,也不想一直站在這,開了步行導(dǎo)航,拉著行李箱就走了。 他吹了近9.8公里的晚風(fēng)。 四肢涼透了,尤其是握著拉桿的那只手,凍得沒什么知覺,但都不如他的那顆心麻木。 自己真的有夠可笑,那突如其來的一夜情,讓他又驚又喜失去了理智,開始妄想一些絕不可能的事。 竟然以為二人真的會有可能。 那晚根本就是酒精作祟的一場意外,錯亂的只有他自己,周椋除了看他笑話,內(nèi)心恐怕沒有半點波瀾。 自家小區(qū)門口有一個下坡,行李箱受到下滑的力往前跑,一個不留神就從心事重重的許灼手里溜走,他連忙快步去追。 模樣狼狽。 他心底不愿意承認(rèn)的是,雖說不是故意忘記拿箱子,但他也確實沒太放在心上,似乎這個東西就是一個紐帶,放在周椋那,他就總有辦法見到對方。 以后應(yīng)該再也不會見了吧。 待許灼回到家里,已經(jīng)過了半夜十二點。 客廳的燈還留著,聽到開門聲,沙發(fā)上抬起一個睡成雞窩的腦袋。 陳其亮生活一直比較糙,同一款式顏色的衣服買幾件,換著穿。 此時穿這件洗得發(fā)白的t恤,睡眼朦朧道:“你怎么這個點才回來?!?/br> 他一直在等許灼,等到不知不覺睡著了。 知道許灼今天是去找周椋協(xié)商澄清的事,就等著他回來問進展,結(jié)果現(xiàn)下剛醒就正巧撞見許灼紅腫著一雙眼睛。 陳其亮的問話哽在喉間。 許灼瞥開臉,打了個超大的哈欠,“太困了,哈欠打得我眼淚都出來了,我先去睡了?!?/br> 他把行李箱往鞋柜邊一推,實在沒精力去收拾,直直回了房間。 陳其亮嘆了口氣,看來進展很不順利。 —— 本來想蒙頭大睡一場直接睡到下午再起來的許灼,沒有如愿。 閉上眼睛總是浮現(xiàn)網(wǎng)絡(luò)上各種謾罵的言論。 后半夜的夢里他又回到了周椋公寓所在的那棟寫字樓,卻被保安攔在了一樓,無論他怎么求情,都不讓他上去。他也不知道離開,守在一樓,但想不起來自己為什么要來,就像一場沒有緣由沒有結(jié)果的等待。 睡得不踏實,以至于早晨八點就醒了。 夢里過于無助,導(dǎo)致醒來的時候還在悵然,躺了一會兒,許灼起床準(zhǔn)備洗漱。 拉開房門,較為刺眼的光線照過來,他瞇了下眼睛。 陳其亮正在陽臺晾曬衣物,意外地回頭看他,“這么早。” 許灼朝他走去,“早餐培根三明治配鮮榨橙汁,怎樣?!?/br> 陳其亮牽著t恤的肩口甩了甩,然后穿進衣架里,“我剛隨便吃了兩口面包,你就做你的那份就行?!?/br> 許灼聽后點頭,轉(zhuǎn)身要走,“等等——”陳其亮叫住了他。 他無奈擺擺手,“就知道,我把培根換成低脂火腿,行了吧。” 陳其亮:“哦這樣是最好,但我要說的不是這個?!?/br> 許灼不走了,靠在陽臺門框邊,示意他說。 陳其亮其實并不想大早晨添堵,但本來昨晚就得說了,但看昨晚許灼情緒不佳,便硬是拖到了現(xiàn)在,“小灼,你暫時把微博卸載了,有什么消息我來通知你?!?/br> 許灼拿出手機,長按軟件圖標(biāo),照做,“我知道,周椋那邊要是不公開表示點什么,我們就算把嘴解釋爛了,也沒用?!?/br> “不是,周椋工作室昨晚就發(fā)澄清聲明了,說照片拍攝只是角度問題,請勿過度解讀。我昨天看你那樣子,還以為沒談攏,原來你昨天順利說動他了啊……”陳其亮道。 許灼愣了愣,昨天周椋分明在捉弄他,看他笑話,夜里竟然話還是幫他了。 陳其亮打量著他的神色,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本來以為這事就該這么過去了是吧?沒想到網(wǎng)上反而越吵越兇了,就今早,不知道是哪里傳出了個言論,說這過度解讀其實是你自導(dǎo)自演,為了蹭周椋的熱度,說周椋這是在和你急忙撇清關(guān)系?!?/br> 許灼只覺得難以置信,“我自導(dǎo)自演?搞笑吧!” 他想要把微博下回來,卻被陳其亮制止了。其實不用看,他都能猜出鍵盤俠的言論。 無非就是說他趁著和周椋是同學(xué)的事傳了出來,熱度正好,自己再制造一些料,想紅想瘋了。 許灼冷笑了一聲,“還能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陳其亮其實也早就想明白了這點,就是那曹墨,也只有可能是他。說不定跟拍的狗仔就是他安排的,見周椋出面澄清,誣陷不成了,便再潑點臟水?dāng)嚮臁?/br> 哪怕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澄清,有些網(wǎng)友也只愿意相信他們所相信的。 陳其亮再次叮囑,“總之你先少上網(wǎng),凡事我?guī)湍愣⒅?,總會過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