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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對頭互相替身翻車了 第41節(jié)

    許灼口味重,尤其嗜辣,這些都是他愛吃的。

    臭家伙,也不知道給他帶點,一定和左遙姐吃得特別開心吧。

    想到此,許灼把冰涼的手放進周椋的衣領(lǐng)。

    周椋的動作定了下,反抱著他的手絲毫未放,“這些都沒吃到?!?/br>
    “哦?!痹S灼抽回手。

    周椋側(cè)過頭,“隨便逛了下,就走了?!?/br>
    許灼拍了拍他領(lǐng)口被自己弄起的褶皺,“哦?!?/br>
    指尖不小心碰到周椋涼涼的鼻頭,他還沒什么反應(yīng),周椋便已敏感地立刻轉(zhuǎn)回頭。

    許灼恍然想到那晚嘉賓們在別墅里閑聊,周椋說的話。

    他伸指頭,戳了戳周椋的背,“不要整鼻子?!?/br>
    周椋沒有說話。

    許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要說這個,趕緊找補,“那什么,現(xiàn)在就夠丑了,要是整容失敗,更丑了就不好了?!?/br>
    周椋唇邊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很慶幸當初沒做這個糊涂事,如果不是這個和徐子立有幾份相似的鼻子,他拿什么拴住身后的這人。

    得了他肯定的答案,許灼總算安心,舒服地靠在他肩膀上,拿出手機,“要不要我導航?!?/br>
    周椋搖頭:“不用?!?/br>
    許灼便悠閑玩起手機,刷了會兒微博,看了看粉絲給自己吹的彩虹屁,“暈,突然想起來好幾天沒看投票排名了。”

    說著他打開《心動請響鈴》獨家播出的視頻軟件app——

    周椋98票。

    看著周椋穩(wěn)居第一,穩(wěn)居最后一名的許灼非常高興。

    邢雪彗95票;

    劉振東88票;

    左遙85票;

    曹墨85票;

    米朵84票;

    “周瓊,你想不想要最后那個頂級的sss級資源,我大發(fā)慈悲幫你得到吧?!痹S灼又戳戳周椋。

    周椋體力真心不錯,此時背著他毫無壓力:“我勝算好像本來就是最大?!?/br>
    怎么又開始胡亂叫他名字了,像以前一樣。

    周椋覺得自己恐怕有隱藏的抖m傾向,人家亂叫自己的名字,自己莫名還覺得挺順耳。

    許灼叮囑,“不能掉以輕心,這才剛開始啊,你放心我一定……”

    “你先關(guān)心一下你自己吧,50票,怎么追上來?!敝荛L嵝训?。

    許灼渾不在意,“反正我無所謂,只要別低于警戒值把我踢出去就行?!?/br>
    他本來也從未想過會把那頂級資源收入囊中。

    不過,周椋怎么知道自己的票數(shù),他剛才可沒念出聲,難道他每天都有關(guān)注么。

    “畢竟你的名氣目前還有待提升,給你的鏡頭比例不會很多。你沒事的時候多喝點贊助商的果汁,氣泡水也行,剪輯師有插廣告的硬性要求,會多給你剪一些鏡頭?!敝荛ky得說這么多話,許灼剛心有感動一下,就聽到他嘲諷:

    “別一天到晚往廚房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來參加的美食節(jié)目?!?/br>
    許灼白了他后腦勺一眼,“那我認真談戀愛好了,今天幫這個女孩子開易拉罐,明天和那個女孩子逛美食街……啊——”

    周椋竟然嚇唬他,抱著他的身體作勢往湖里甩。

    許灼忙像八爪魚一樣扒在他身上,“干嘛,還不讓我跟別人心動啊,我只有晚上是你的,白天聽你的話好好琢磨怎么談戀愛曝光啊——啊啊——錯了錯了!”

    周椋甩他的弧度更大了,“還說嗎?”

    許灼趕緊閉緊嘴巴,唔唔搖頭。

    不過老實還沒兩分鐘,許灼就豎起指頭,在他后背無聲地寫下控訴:

    獨裁周特勒;

    小心眼;

    傻子;

    豬頭;

    周椋靜心感受他落筆的痕跡,由他去。

    寫著寫著,許灼開始重復兩個字,各種寫法,胡亂瞎話。

    周椋問:“寫你名字干什么,很癢?!?/br>
    許灼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苦惱,“在簽名呢,我以前簽名都是帶組合名的,昨天經(jīng)紀人要我換一個,明天拍代言的時候估計就要用上了?!?/br>
    他恍然想到,周椋以前的字就寫得很好,不像自己的字一直像鬼畫符。

    以前還是同桌那會兒,許灼領(lǐng)了新書也懶得寫名字,桌上抽屜堆得到處都是,有時候抽屜塞不下了,就塞到周椋的抽屜,反正這家伙會幫自己收著。

    周椋還會幫他寫名字,雖然是為了好區(qū)分二人的物品,但許灼印象里,從他筆頭流轉(zhuǎn)出的許灼二字,是自己見過最好看簽名了。

    許灼一時心血來潮,“要不你幫我設(shè)計一個?”

    話音剛落,還不待周椋說話,他就擺擺手,“算了,我隨便簽得了?!?/br>
    周椋為他想一出是一出的跳躍腦洞咋舌,忍著背后被寫字傳來的癢意,他背著許灼來到山腳下。

    別墅就在這小山坡上。

    往日都是坐車上山,這樣徒步走還是頭一次。

    山道兩邊都是密林,正值太陽落山之際,樹木擋住了陽光,周遭光線并不明亮。

    許灼聽到身邊昏暗的密林石縫里似乎傳來某些小動物跑動的聲音,自語道:“是松鼠嗎,還是鳥啊,不用冬眠么……”

    他下意識摟緊了周椋的脖子,卻意外觸到一簇冷汗。

    “你怎么了……”

    周椋撇開脖子,“沒事,就是有點累?!?/br>
    許灼立馬掙扎要下來,周椋卻沒放開,“快到了?!?/br>
    許灼悄悄傾過腦袋,看他半邊臉的神色,與其說是累,倒像是……緊張。

    正疑惑著,許灼腦中忽然劃過什么,遲疑片刻,然后用雙手捂住周椋的耳朵。

    周椋身體僵了瞬,什么也沒說,繼續(xù)目不轉(zhuǎn)睛地走著。

    許灼心道,果然。他怎么就忘了,周椋在任何事情上都膽大鎮(zhèn)定,唯獨極其怕昆蟲,或者蠕動類的動物。

    以前上課的時候,周椋桌上爬來了毛毛蟲,旁邊的人都在取笑,唯獨周椋的臉都嚇白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對這些東西他是幾近病態(tài)的害怕,明明跳動兩下就能解決的事,當時的周椋整個人都定在原地,最后還是許灼用紙巾幫他把毛毛蟲攆走。

    周椋耳邊再也聽不到任何奇怪的蟲鳴鳥叫,只余許灼掌心強有力的脈搏跳動聲,兩人離得很近,許灼的熱息打在周椋的后脖頸,驅(qū)趕了他心底的寒意。

    小山不高,很快他們便到了節(jié)目組駐扎的大本營。

    老遠就看到有人蹲在路邊在抽煙,紅色的小火星一閃一滅,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常駐周椋身邊的跟拍攝影小哥。

    攝影小哥本一臉的郁結(jié),此時見著他媽二人就跟見著活菩薩在世似的,猛地起身,“你們可算回來了,今天一下午你們的素材都沒拍到,可愁死我了?!?/br>
    他嗓門大,這一聲把其他工作人員的注意力也引了過來。

    周椋徑直朝別墅走去,但身邊驀地跑來一個人,攔住了他,語氣關(guān)心里透著焦急,“小灼他怎么了?”

    這人一身工裝,身上還掛著工作牌,眉眼很溫和,是沒有任何攻擊力的長相。

    周??粗?,沒有立刻說話,生平他最不喜的就是這類溫柔卦的人。

    顧新一見他戒備,忙解釋說,“我是節(jié)目組的編導,也是小灼的哥哥,你們消失了好幾個小時,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周椋側(cè)頭剛想問問許灼認識這人么,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許灼閉著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他不由得放低音調(diào),“沒事。”躲開顧新一要過來相扶的手,緩緩走向別墅。

    顧新一沒再跟來。

    哥哥,不同姓的哥哥么,周椋邊走邊想。

    進了別墅內(nèi),沒想到嘉賓們已經(jīng)都回來了,正聚在客廳閑聊的閑聊,做飯的做飯。

    背著許灼的周椋剛換拖鞋,就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劉振東率先說話,“你們可算回來了,聽說我和左遙離開后,你們被路人圍觀了?”

    邢雪彗本來在涂指甲油,此時涂歪了也沒顧上,怔怔看著他們,“你們這是什么姿勢……”

    張米朵哦吼哦吼叫了兩聲,要不是許灼此時睡著了,她一定會沖著對方擠眉弄眼。

    曹墨本來在洗水果,表情轉(zhuǎn)了幾個彎,“你們該不會是玩什么大冒險輸了吧?”

    “你有點東西啊,這都能猜到!”劉振東應(yīng)和,給大家解釋今天他們兩對約會者的偶遇和賭注,“不過我記得當時是許灼背周老師來著,現(xiàn)在怎么反了……”

    周椋問他,“左遙在哪?”

    一提到左遙,劉振東的心思就飛了,“她啊,到房間拿紅酒去了?!?/br>
    周椋聞言,轉(zhuǎn)身上樓,甫一在二樓站定,就遇到捧著紅酒出來的左遙。

    他側(cè)了側(cè)身,給她看了眼背上的人。

    左遙愣了下,樂了,“周老師,雖說要求是要一直背著等每個嘉賓都要看到才能放開,倒也不必如此遵守規(guī)則,還非要在我面前也秀一個?!?/br>
    任務(wù)完成,周椋一臉正直地往走廊盡頭的雙人間走去。

    進房關(guān)好門。

    周椋側(cè)身,在許灼的發(fā)頂輕聲道:“還不醒?”

    許灼飛快睜開眼,“你怎么知道我沒睡著?”

    實在是不好意思讓大家伙看到自己黏在周椋的身上,莫名羞赧,但又不想下來,于是從顧新一出現(xiàn)的時候他就開始裝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