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互相替身翻車了 第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美強慘的be美學(xué)、后媽文里的親媽乘風(fēng)破浪、回到大佬少年時、南渡、吃顆微糖少女心吧!、現(xiàn)實世界、你是最難解的夢、她的聲音、四處漂泊的肥皂君、神的孩子在跳舞
“對不起,我錯了?!?/br> 第39章 許灼怔住,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周椋說這樣的話。 他記憶里的周椋,服軟的方式基本上是主動為你做些什么,或者主動同你說話,而不是這樣直接地說那三個字。 “錯”這樣的字眼也鮮少出現(xiàn)在他的話語中。 周椋在他耳邊蹭了蹭, 輕聲道:“我以后不會了?!?/br> 不知道是不是許灼的錯覺, 他從這句話中聽到了承諾、商量, 甚至是不易察覺的乞求。 喝醉的時候, 比背后抱更親密的姿勢他們也有過,但許灼此刻卻覺得是他們彼此靠得最近的一次, 這種距離指的不是身體。 許灼心中僅存的最后一絲氣惱也隨之消散。 病中的周椋身體虛乏,很快改抱為靠,以依賴的姿勢側(cè)臉貼在許灼的背上, “我總是會重復(fù)做一個噩夢?!?/br> 許灼僵直的肩背松懈下來, 以便讓他靠得更舒服。 周椋的睫毛微顫,“那是我六歲時候的事, 一個遠(yuǎn)方親戚因為工作來我家拜訪,他因為和我媽的關(guān)系有些惡劣, 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我關(guān)到了庫房,一天一夜。那里離后山很近,有很多丑陋的昆蟲,甚至是蠕動的蛇爬進(jìn)來……” 許灼這才意識到,周椋為什么那么怕昆蟲。 光是聽著這段話,許灼心口就有些疼。六歲,正是男孩瘋玩的年紀(jì), 周椋卻要經(jīng)受這樣的心里創(chuàng)傷。 大人之間的恩怨, 為什么要牽扯到孩子的身上。 “媽的, 哪個傻逼做的事,你告訴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二十年我也搞他!”許灼越想越氣。 聽到許灼為自己抱不平,周椋心里繃著的弦總算放開。 他不怕做噩夢,怕的是許灼不理自己。 許灼的生氣,是他醒著時候的噩夢。 其實當(dāng)年作惡的人,算不得遠(yuǎn)方親戚。 是周父前妻的親弟,二十出頭的年紀(jì),剛接管家里的事業(yè),來周家談工作不假,但來的主要目的便是看看這天降的周家孫子,見其被周家老爺寵上了天,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他心里就生了歹念。 用一份玩具遙控汽車,引誘小周椋去后山的空地玩,借機甩開保姆后,這親弟的真面目就暴露了出來,提著小周椋的衣領(lǐng),任他怎么討好求饒都不松手,直接給鎖到了后山庫房里。 扔下一句,“私生子不得好死。”就走了。 小周椋剛到周家不久,從未來過后山,也沒來過庫房,甚至都不知道該從哪里開燈。庫房隔得遠(yuǎn),任小周??藓捌屏松ぷ?,也沒有人聽見。 一天過去了,沒有進(jìn)水食的他,開始脫力地躺在地上。 夜色漸濃,來自后山的動物們傾軋而來,蟲鳴在四周響起,好像下一秒就要撲到他的身上。 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四周都沒有出路,他甚至于窗邊,看到了鱗片在月光下閃光的花蛇,沖他涂著纖長的信兒。 再也叫不出來,因為他直接被嚇暈了。 第二天一早,有工人要進(jìn)倉庫拿梯子,才發(fā)現(xiàn)幾近虛脫的周椋。 這黃家親弟有備而來,避開了所有眼目行事,除了周椋的口述,甚至找不到是黃家人所為的證據(jù)。 除了兩家徹底交惡外,周家自這次以后在全方位安裝上了攝像頭,可是周椋自此以后便性情大變。 變得孤僻,喜歡獨處,因為很難再去相信一個人。 年紀(jì)小小的他開始知道「私生子」的意思,縱使?fàn)敔斦Z重心長地說他不是,只是父輩們當(dāng)年的疏忽而已,都是大人的過錯。 但他人的目光與碎語總是會提醒他的身份。 身份成了原罪。 他有想過,等高中畢業(yè),他就要去國外,去到一個誰也不認(rèn)識他的國家。 只是這一切,在高二時遇到的新同桌后,發(fā)生了驟變。 出國再也沒出現(xiàn)在他的計劃中。 家里人一直以為他睡眠質(zhì)量不好是因為學(xué)業(yè)和工作壓力太大了,而他這是第一次和旁人提起噩夢的緣由。 噩夢還在,但心里被別的人與念想填滿。 周椋緊抱著的手微松,許灼欲起身,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抱緊。 許灼輕拍他的手背,“我不走,就拿個東西?!?/br> 周椋這才緩緩放開雙手,他的目光便黏在許灼的身上,見其小跑去了廚房。 再回來的時候,許灼手里捧了杯水,遞到周椋面前,“你潤潤喉?!?/br> 因為發(fā)熱,周椋早就干渴到不行,接過水后,杯壁摸起來是溫?zé)?,送入唇中,他回味了下,“加了蜂蜜??/br> “嗯,生病的時候嘴里沒味,怕你喝不下去,加了一點點?!?/br> 許灼又無意瞥到茶幾上的蛋糕盒,看了眼手機時間,晚上九點。 還好,周椋的生日還沒有過。 “你今天許愿了么?” 周椋搖頭。 零點節(jié)目組送蛋糕給他的時候,他假裝做了下祈禱的手勢,當(dāng)時心里全系在氣走的許灼身上,沒有什么慶祝的心思。 許灼朝茶幾走去,周椋在他身后道:“把香薰和干花都拿過來吧?!?/br> 喲,還這么講究。 但過生日的人最大,許灼任勞任怨,在熏香和花香中,將蛋糕上的蠟燭點燃,“向老天許個心愿吧?!?/br> 周椋雙手合十,“我的生日愿望是,希望室友還能和我繼續(xù)住一間房?!?/br> 許灼無語,“我叫老天么。” 明擺著這話就是說給他聽的。 他忙呸呸呸,“這個不算,換一個。” 周椋語氣稍快,“為什么不算?你要去哪住?!?/br> 許灼語氣有些不自在:“因為這些這個本來就是事實,不需要實現(xiàn)?!?/br> 周椋愣了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許灼這是真的氣消了,不會搬走。 他放松靠在床被上。 “快許快許,我手都要酸了,一直端著蛋糕很累的好吧。” 周椋再次雙手合十,他這次的愿望似乎有些長,好一會兒才睜眼,吹蠟燭。 許灼有些好奇,“你重新許什么愿了?” “說出來會不靈驗?!敝荛2桓嬖V他。 許灼心想那你剛才怎么說出來了?臭小子生病了還心眼子這么多。 “我想吃蛋糕。”周椋說。 許灼:“你不能吃,你該吃點清淡的?!?/br> 周椋看著這蛋糕上q版的倆人迷你畫,眼底帶著執(zhí)拗。 許灼覺得生病時期的周椋給他一種很奇特的感覺,會有些難得的孩子氣。 不忍再拒絕他,最后這些淡奶油都下了許灼的肚子,只把里面的蛋糕胚喂了兩口周椋。 周椋胃口不佳,吃了兩口便吃不下了,恰逢輸液打完,許灼問:“要不要叫醫(yī)生來?” “睡一晚上再看看?!?nbsp;周椋說不必。 許灼把蛋糕蓋合上,抽紙巾擦了擦嘴,順手也抽了張紙巾遞給周椋。 周椋捂著打過針的那只手背,無力抬不起手的樣子。 許灼沒有辦法,只好拿著這張紙,佯裝兇狠地懟到他的嘴,“勸你最好明天就快點給我好起來?!?/br> 觸碰的那一刻,動作卻變得很輕柔。 周椋倚在枕頭上,“對待病人請多一點耐心?!?/br> 許灼帶著禮貌微笑,“好的,那周先生你繼續(xù)睡吧,我等你睡著了再走?!?/br> “你就這樣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周椋問,還不待許灼回答,他就轉(zhuǎn)了個身,“好吧?!?/br> 然后背對著許灼,那背影看上去,要多孤獨有多孤獨,要多落寞有多落寞。 許灼:“……” 怎么有一種自己是負(fù)心漢的錯覺。 “我還有些不舒服。”周椋突然道。 許灼忙靠過去,用手摸他的額頭,“好像退了點燒,還不舒服么?” 周椋面色不改,“可能是這床太大太空了,翻身的時候覺得挨不到底,很虛無?!?/br> 許灼:什么無? 許灼心道這床你都睡這么多年了,怎么今天才覺得空。 周椋掀開被子的一角,拍了拍床單,示意許灼上來。 許灼也跟發(fā)燒似的,臉突地燙起來,“喪心病狂啊周椋,你病了還想那事呢?” 周椋的語氣放低,許灼竟然從中聽出了一絲委屈,“我只是怕再做噩夢?!?/br> 許灼瞬時心軟起來,“可我昨晚就沒在組里……你那助理呢?” 周椋說話也變得有氣無力,“他今天有事?!?/br> 他咳了兩聲,“反正凌晨的短信也沒有配對成功,沒有約會,回去了也是在別墅蝸居?!?/br> 提起這個許灼就有些來氣。 前兩次周椋都選了自己,但自己沒選擇他,所以配對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