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互相替身翻車了 第9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美強慘的be美學(xué)、后媽文里的親媽乘風(fēng)破浪、回到大佬少年時、南渡、吃顆微糖少女心吧!、現(xiàn)實世界、你是最難解的夢、她的聲音、四處漂泊的肥皂君、神的孩子在跳舞
“現(xiàn)在想起要對我說什么了嗎?” 許灼這輩子沒有什么做虧心事的經(jīng)驗,昨晚腦子一熱,輕薄了肖想很久的人。結(jié)果現(xiàn)在被人正主拿捏住,一時間,緊張到甚至忘了呼吸。 整個人入定般蹲在冰箱門邊。 周椋似極有耐心,垂首靜靜看著他,也不催促。 許灼咽了下口水,對著他身后假裝招了招手,“誒,顧導(dǎo)。” 哪想周椋壓根不為所動。 許灼聲東擊西的計劃失敗。 他在心里瘋狂祈求隨便誰路過一下,忌憚被別人看見,周椋也能短暫放過他一下。 可是此時的客廳只余他倆面對面焦灼的呼吸聲。 “不、不算……昨晚不算?!痹S灼咬牙,結(jié)結(jié)巴巴地答。 周椋背著燈光,眼底的情緒昏暗難明,“你想不承認(rèn)?” 許灼猛地抬頭,“沒有!”在直視周椋的那一瞬間,他剛提起的氣勢瞬間矮了一截,眼神飄開: “那是失誤?!?/br> 周椋頓了頓,“失誤?” 本是隨口一說,此時仿佛找到了合適的說辭,許灼用力點頭,“沒錯,是失誤。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過去就算了?!?/br> 周椋忽地直起腰身,不再圈著他,而是轉(zhuǎn)身走開兩步。 許灼面前的光線總算明亮,但他心里反而莫名更不踏實了,站起身后,小腳發(fā)麻,只能倚著冰箱門。 面前的周椋側(cè)臉看上去一如往常冷淡,但許灼的目光落在他貼著褲縫垂放的手上,微微顫抖,似在竭力隱忍著什么。 許灼張了張嘴,腦海中滑過什么,面色有些發(fā)白,最終什么也沒說。 周椋的聲音嘶啞不少,自語道:“失誤……” 他回頭看向許灼,語氣嘲弄,“對啊,你對我的失誤還少了嗎?” 說完,他似一刻也不想再多待,轉(zhuǎn)身出了別墅大門。 沒由來的,周椋的這句話,讓許灼聞言心里抽痛了下。 隨之而來的是迷糊,他不解周椋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很想要叫住對方,但面對的是重響的關(guān)門聲。 一直到吃晚飯,周椋都沒有回來。 晚飯有近一半人不在,吃得特別冷清,加上許灼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做的菜口味欠佳,一頓飯吃得很含糊,大家很快便散場。 回到房間,許灼煩悶地揉了一頓頭發(fā)。 現(xiàn)在靜下心來,設(shè)身處地地想,偷親人家的是他,說失誤的也是他,聽上去就像個無情的渣男。 他自己都想罵自己。 換他只怕會比周椋更生氣。 可是該怎么辦? 未必坦白是喜歡人家,所以一時情難自已。 但要是周椋只是把他當(dāng)替身,他的私自喜歡就是破了規(guī)矩,顯得特別不懂事也非常玩不起。 這段替身關(guān)系里,主動權(quán)一直在周椋手上,周椋最近對他太好了,好到他得意忘形,越了不該有的界線。 結(jié)果弄得一團亂。 明明這兩天挺好的。 一整天的暗示,周椋到底想聽他說什么? 聽他一句道歉嗎?對不起,昨晚是我冒犯了。 是這樣嗎。 然后借此為由,換著法兒欺負(fù)他,上次就讓他做了一天的助理。 可是他不想道歉。 許灼心底泛起苦澀,天知道昨晚他廢了多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只是輕輕吻了那么一下。 他慌亂的同時,滿腦子都是把周椋欺在身下,用手扯住他寸短的頭發(fā),和他盡情的唇齒相交,甚至更多難以言明的親熱。 他想要更多的冒犯,越來越。 沒有身份的欲望讓人折磨。 許灼洗漱完畢,靜靠在周椋的床上,這幾天他已經(jīng)習(xí)慣和周椋一起睡覺。 自己的那張床已經(jīng)開始堆放雜物。 想著等會周?;貋恚瑹o論如何,他也一定會主動尋找話題,彌補一下白天言不由衷的傷人舉動。 卻沒想到周椋一夜未歸。 但周椋其實并未走遠(yuǎn),而是把在放車?yán)镂伨拥暮嵓覙E趕回了家,自己在上面將就了一晚。 本以為又會失眠。 但許是昨夜沒休息好,他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夢只是起了個頭,他便意識到了不對,努力想要醒來,卻被裹挾著進入那段最為隱痛的時光。 —— 高二下學(xué)期。 周椋正代表全年級參與國旗下的演講,主題是“少年強,則國強?!?/br> 他的聲線清越,入耳舒適,拿著稿件的手背骨感分明,身形挺拔。 許灼欣賞了好一會兒,思緒控制不住開始飄散,因為眼前有一樁事迫在眉睫。 就是藝術(shù)節(jié)表演,該選擇什么內(nèi)容。 他提議表演魔術(shù),周椋不愿意當(dāng)模特,可周椋那撲克臉做魔術(shù)師也太沒有感染力。 然后他又提議演小品,可周椋不會講笑話,喜劇看上去像悲劇。 可把許灼愁壞了,表面上似在對周椋的演講深思熟慮,實則在冥思苦想這件頭疼事。 趙婷婷在女生中屬于偏高的身材,所站的位置相對靠后,就在許灼的斜前方。 她瞅了眼最后排的班主任,對方似在和隔壁班的班主任聊天。 于是她對許灼:“噗呲噗呲。”小聲喚道。 許灼的思緒被她打斷,看過去并做嘴型道:“怎么了?” 他身后的何超蹙眉,看著二人。 趙婷婷不知道是在躲老師的視線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地扭捏了陣,說話的時候也不看著許灼:“那個,你3月14號有沒有時間?我們出去看個電影吧,就我們兩個人?!?/br> 許灼默了瞬,往常他們看電影,都是他、趙婷婷、何超三個人一起去看來著。 趙婷婷這次說就兩個人,他想了下,可能是跟何超吵架了。 “抱歉啊婷婷,不是快到藝術(shù)節(jié)了么,我最近一直忙著和周椋排練,恐怕沒時間出去玩,下次吧?!痹S灼說的是實話,另一方面也是在為何超著想,他知道何超喜歡趙婷婷,自己更不會單獨和對方喜歡的人出去玩。 趙婷婷臉上是rou眼可見的失望,“好吧?!?/br> 許灼已經(jīng)做到盡量雙方的情緒都照顧到,然而他看不到身后的何超表情隱怒。許灼毫無戀愛細(xì)胞,只知道個情人節(jié)是2月14日,七夕節(jié)具體是哪一天也不清楚,更不可能知道3月14號是白色情人節(jié)。 趙婷婷這天單獨約許灼出去玩,目的顯而易見。 何超不明白,自己對趙婷婷那樣的百般示好,她為什么就是看不見,眼里永遠(yuǎn)都只有許灼。 他等了快一年半了,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再不行動,趙婷婷要是和許灼吐露心意,許灼真答應(yīng)了她,自己哪還會有機會? 盯著許灼的后腦勺看了一會,他余光掃到站在第一排維持班級紀(jì)律的徐子立,一個念想突地在腦中成型。 很快,他用手指戳了戳許灼的后背,并悄悄地往他那邊靠近了點,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音量說: “最近徐子立好像心情不好,你發(fā)現(xiàn)了嗎?” 許灼聞言,朝徐子立所在的前排望去,見對方眉宇間并不見往日的抒懷,有些愁緒與壓抑,這種樣子持續(xù)了有一周了,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 問徐子立是否發(fā)生了什么事,他也只是苦笑搖頭。 許灼頗為擔(dān)心他,“嗯,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何超是昨天偶然知道徐子立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他也知道按徐子立的性格素來是報喜不報憂,身邊人怕是只有他知道實情。 這也就給了他發(fā)揮的余地。 “是受了情傷,喜歡隔壁學(xué)校的一妹子,被對方拒絕了?!焙纬瑖@了口氣。 許灼怔了下,沒聽說過徐子立對誰有好感啊,還以為他喜歡的對象是學(xué)習(xí)。 這也正常,少年人正值青春懵懂的時候,那女孩看不到徐子立的好,是她的損失。 何超補了句,“他不說,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恐怕覺得丟人不想讓大家知道吧,你就裝你不知道?!?/br> 許灼懂。 何超繼續(xù)同情的語調(diào),“咱們可憐的學(xué)習(xí)委員啊,估計被傷狠了,最近學(xué)習(xí)成績都有所下降?!?/br> “可惜也不能能幫阿立做些什么?!痹S灼對感情的事最不拿手。 何超別有深意地道:“你還真有能做的?!?/br> 許灼不解,偏頭看了他一眼。 “愛情傷,當(dāng)然還得愛情來治?!?/br> 許灼頷首,是在電視劇里聽說過類似的說辭。 何超朝他擠眉弄眼,“小灼,你之前不是還給徐子立寫過情書?” 他不提,許灼差點把這茬給忘記了,當(dāng)初為了找一個人一起看《泰坦尼克號 》,鬼使神差地給徐子立寫了情書,最后莫名其妙和周??戳穗娪?,想起來就唏噓。 許灼尷尬地笑笑,“他當(dāng)時沒有回應(yīng),可能不能接受那個吧。” 那個,指的是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