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的be美學 第181節(jié)
現(xiàn)在還有時間,如果煙娘沒問題,她全力往佛泉寺趕,正好能在占問儀式開始前趕到。 葉明沁思忖完畢后,在泥濘的地里打了個滾,把自己弄的濕漉漉臟兮兮的,慌里慌張冒著雨回了府。 一回府就喊:“煙娘,煙娘!” 煙娘聽見動靜以為出了事,忙慌出來,看見葉明沁后驚的捂住了嘴:“這是怎么了?快快!進屋來!” 葉明沁裝的一抹眼淚,嘆了口氣,也不說話。 煙娘更慌了。 她從來沒見過葉明沁這個樣子。 百般婉轉(zhuǎn)的問了好幾遍,葉明沁才又憤懣又無奈,“之前同你說,我要去佛泉寺,竟爭得別人搶!還真被搶去了!這可是個升官的好機會!” “我氣不過,與那人分辨了幾句,就被按在了泥坑里打了一頓?!?/br> 煙娘捂住了嘴:“太可恨了!” 葉明沁搖頭嘆氣:“也不是我愿意爭,實在是府里沒有銀錢了,何況我已經(jīng)應下了教你的孩子讀書,往后的花費就……” “所以才想著去佛泉寺,辦好了定然有賞賜,也不用手頭拮據(jù)?!?/br> 煙娘猶豫:“其實,不差這一次的,佛泉寺,我們不與人爭也好。大人的才能出眾,不會就此埋沒。” 葉明沁:“不可,此次一退,日后或許還有有人逼你再退。直到退無可退?!?/br> 她換好了一身衣服站起來,神情堅定:“這佛泉寺我是去定了!” “煙娘,我拿你當朋友,自然也曉得,若是我倒了,你們娘倆就沒有可依靠的地方了。所以這佛泉寺我非去不可?!?/br> 葉明沁拂開煙娘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煙娘一咬牙:“等等!” 葉明沁背對著她,腳步遽然一停,眼神復雜,兩秒后,她回過頭,單純的疑惑道:“怎么了?” 煙娘:“佛泉寺不安全!” 葉明沁的眼神陡然一厲。 - 李公公在宮里在聽到厲寧封往攝政王府去查抄這件事的時候,愣了好半晌,臉色唰的白了。 他哆哆嗦嗦拿出了藏的嚴嚴實實的先帝遺旨,然后一路護著,帶了幾個曾在先帝爺御前當差的護衛(wèi),出了宮門之后就策馬狂奔。 頂著冷颼颼的秋雨,李公公心里默念祈禱。 祖宗啊,千萬保佑現(xiàn)在攝政王府還沒出什么岔子,要真的出了事,他怎么有臉面對先帝爺?shù)男湃巍?/br> - 明燭被狠狠反剪,半跪著被壓在地上。 她學的功夫都是殺招,內(nèi)功境界雖然比厲寧封高,但她不敢對著他下手,招招避讓,就落入了下風。 “放開!” 厲寧封抬手封了她xue位:“搜!” “是!” 數(shù)列護衛(wèi)軍飛速沖向府中各個房間,翻箱倒柜,非常不客氣,還有幾個人跑向了府中主人家的臥房。 明燭瞬間暴怒:“小侯爺!” 她的嘴被塞了一塊布,立即嗚嗚說不出來話了。 “吁——” “小侯爺住手!” 李公公幾乎是從馬背上滾下來的,慌里慌張,太監(jiān)的聲音本就尖銳,這冷不丁一嗓子,嚇得厲寧封手里的長/槍差點掉下去。 他猛地回頭,詫異道:“你是……李公公?” 李公公先是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他想的火海血河之類不可挽回的場景,只有一個攝政王被擒住的心腹,提著的心頓時一放。 他順了兩口氣,臉色凝重下來,從懷里摸出景成帝的遺詔:“先帝遺詔,諸位跪聽!” 先帝遺詔?! 厲寧封神色收斂,跪在地上,皇城護衛(wèi)嘩啦啦跪了一地。 李公公深吸一口氣。 “朕已知,余下時日不多,特立此詔。璟決吾兒,攝政王連慎微乃大盛朝恩人,此后無論犯下何錯,皆以無罪論處,位同既往,享親王之尊?!?/br> 厲寧封霍然抬頭:“李公公,這不可能!” 李公公:“小侯爺若不信,可自己來看!” 這封遺詔,是之前他親眼看著先帝一筆一劃寫出來的,斷斷造不了假。他當時何嘗不是懷疑自己眼花看錯了?可這遺詔上清清楚楚,就是這樣寫的。 跟在先帝身邊這么多年,他知道攝政王的名聲有多難聽,也知道攝政王做的一些事,確實不是忠君之舉。 但是先帝就是對攝政王分外信任,這份信任甚至到了盲目的地步,他對自己的幾個兒子都沒有那么寵溺。 甚至在自己死之前,怕攝政王被新帝清算,特地留下來了這樣一封遺詔。 今天正正好好用上了。 這空檔,厲寧封已經(jīng)將遺詔仔細看了一遍—— 這是真的。 他腦中頓時一亂:“先帝為何會留這樣一份……” 李公公搖頭:“這件事,只有先帝知道了?!?/br> “事已至此,小侯爺,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不要打擾攝政王休息了,等陛下從佛泉寺回來看見這封詔書之后,再做定論?!?/br> 厲寧封垂下眼,漆黑的瞳仁透著冷硬,被雨水打濕的手指捏緊明黃絹布的一角。 他忽的道:“不行!” 李公公詫異:“小侯爺?” 厲寧封道:“這遺詔只是說,攝政王不管做下何事都是無罪,但并沒有說,我們不能清查攝政王府!” 璟決交代下來的事情,這次行動的尾聲,甚至關(guān)乎帝王尊嚴,他無論如何都要搜了這里。 李公公:“小侯爺,你想清楚了,這是抗旨!” “并非抗旨,是遵從圣令。” 厲寧封冷下眼神,低喝一聲:“都想掉腦袋嗎?給我搜!出了事本侯擔著!” 明燭快被氣懵了,拼命吐著嘴里的布。 一隊一隊的士兵順著房間搜,連慎微的房間也沒放過。房間里推開沒人,厲寧封進去之后,不著痕跡皺了下眉。 這個時間不在臥房里,能去哪? 逃了? 不可能,這件事除了應璟決和他之外,連他父親都不知道,清掃一道消息封鎖到極致,連慎微如今被削權(quán),定然提前收不到消息。 況且他要是逃了,怎么會任由他的心腹還留在這里死守著。 窗臺養(yǎng)著一盆君子蘭,花開的很好,很是招眼。 厲寧封冷笑了幾下:“這樣的人養(yǎng)的花居然是君子蘭。”而且看樣子養(yǎng)的還不錯。 他還以為是富貴花。 聚財聚權(quán)么。 他走到書桌前,抬手敲了敲桌面,忽的一頓,再次敲了幾下。 這里有機關(guān)。 房間里有士兵翻箱倒柜找東西,厲寧封繞著桌子轉(zhuǎn)了一圈,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后面墻上的書架上。 他把桌面上的東西一個個拿起來試一試,拿到筆筒的時候,拿不動了。 厲寧封眼睛一瞇,手中試探著往左右兩邊轉(zhuǎn)了轉(zhuǎn)。 喀喀喀—— 機關(guān)被觸發(fā),書架往兩邊自動移開。 里面露出一個劍匣。 恰在這時,有士兵在床邊翻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打開一看,士兵抬頭道:“小侯爺!這里有好多信件!” 信件。 這可是非常隱私的東西,也很能查出來點什么東西。 厲寧封先沒管那劍匣:“拿過來?!?/br> 放著信件的小盒子是烏金木,一寸一金,非常昂貴,有長保墨跡的功效,這么多的烏金木,竟被制成了一個裝信件的盒子。 可想而知里面的東西對盒子的主人來說又多重要。 他手是濕的,隨便在身上抹了抹,打開了上頭第一封信。 可僅僅看了開頭的八個字,他就愣在了當場。 上面寫著: [見字如面,息眠親啟: ……] 息眠。 息眠親啟。 厲寧封宛如被人打了一悶棍,腦中空白一片,差點不認得這兩個字。 這里不是攝政王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