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媽文里的親媽乘風(fēng)破浪 第109節(jié)
“她這樣的性格,你這樣的身份,你們一定是相處不來的,到后面你只要稍有點什么不好的心思,你們就會反目成仇,弄得很不體面?!彼耆两谧约旱氖澜缋?,對著路清珩一股腦的傾訴:“她是不可能像你所期許的妻子那樣,對你溫柔小意,體貼備至的,你們?nèi)绻驗楹线m和孩子硬要在一起,弄到那樣不堪的境地收場,對孩子也不好啊……” “她對你來說可能只是強強聯(lián)合,是個合適的選擇。但對我來說,卻是無可取代。”徐明輝說著說著,把他自己都感動了。 在了解了沈韞儀是個什么樣的人,知道了她多么的虛偽狡詐,面甜心苦以后,只有他毫不在乎,還是這么愛她。 就連她有孩子,甚至出手狠辣把她堂哥弄成太監(jiān),他也不在乎。 這世上還能有比他更愛沈韞儀的人嗎? “我……我甚至可以為了她去死。”徐明輝狼狽的哀求著路清珩,訴說著自己對沈韞儀的深情款款。 路清珩開始還在面容沉靜地聽著,可聽著聽著,面色卻越來越冷,嗤笑出聲:“你可以為了她去死,那你怎么不去死呢?” 他也可以為了沈韞儀去死,他甚至差一點點做到過。 但這種話,放在心里就好,他是會隨便說出來的嗎? 尤其,還是徐明輝這樣一個在婚約存續(xù)期間內(nèi),就不斷出軌,給沈韞儀的面子抹黑的渣男,也有資格說這種話? 不怕貽笑大方嗎? 他本以為蘇柔云已經(jīng)夠奇葩了,卻沒想到徐明輝比她還要奇葩。 他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在自我感動個什么勁兒。 徐明輝愣在了當(dāng)場,他本以為路清珩這種燕京頂級豪門出身的貴公子,一定是修養(yǎng)極佳的。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如此譏嘲諷刺他的一片癡心。 他震驚地看向了路清珩:“路總……” “虛偽狡詐?表里不一?心狠手辣?你口口聲聲說你愛她,在你心里就是這么想她的,這么想你最愛的人的?”路清珩睫毛微垂,似笑非笑:“她不可能成為你所期許的溫柔小意,體貼備至的妻子,既然愛她,為什么要要求她去改變?而不能是,你變成一個溫柔小意,體貼備至的丈夫呢?” 他不明白徐明輝哪來的逼臉說他愛沈韞儀。 徐明輝沒想到路清珩會這么問他,頓時大腦當(dāng)機,腦海中一片空白。 “徐先生,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很深情?很自我感動?。俊甭非彗袷持篙p扣桌面,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你說你非她不可,她對你來說是無可取代的,你又怎么知道她對我來說不是無可取代呢?” “我等了她整整六年,沒有和任何女人有過過度親近的關(guān)系。哪怕她和我分手,羞辱我,把我和孩子一并拋下,甚至選擇了和你訂婚,我都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她哪怕一個字的壞話?!甭非彗裉ы?,一字一頓,說得無比深沉:“在我眼里,這個世上最美好的女孩子?!?/br> 沈韞儀那么好,那么優(yōu)秀,那么有魅力,愛慕她的人如同過江之鯉,數(shù)之不盡。 但從沒有一個人,讓路清珩覺得像是徐明輝這么惡心的…… “就連我都不敢自詡深情,敢問徐先生你為她付出過什么?”路清珩語氣森然:“也敢在這里跟我說,你愛她?讓我把她讓給你?” 徐明輝憑什么呀? 難道就憑他臉大嗎? 他也愛沈韞儀勝過生命,但他從來不會這樣自我感動。 徐明輝被噎得啞口無言。 路清珩說完這話,起身就往門口走去。 徐明輝看著他這樣子,卻是一下子怒了,站起身,口不擇言:“路總,你既然這么愛她,難道你就真的不在意嗎?你愛她,她可不一定愛你!” “她當(dāng)初為了權(quán)勢地位,可以毫不猶豫的拋棄孩子和你,選擇和我訂婚!以后就可能為了別的事情放棄你第二次,第三次?!甭犞非彗裨V說他對沈韞儀的愛語,徐明輝簡直覺得這男人就和當(dāng)初剛剛和沈韞儀訂婚的自己一樣可悲。 既然自己不能得到沈韞儀,這個男人又憑什么得到? 就憑他出現(xiàn)在了一個好時機嗎? 徐明輝不甘心不服,懷著一口惡氣,他甚至想就算得不到他也要毀掉,惡狠狠道:“我和她訂婚了整整六年,你知道她和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嗎?你真的會毫不在意,有這么大度嗎?她早就是我的女人了?!?/br> 他是男人最是知道,男人最介意的東西是什么,又能用什么樣的方式把一個男人激怒! 這世上有哪一個男人不介意戴綠帽子的呢? 沈韞儀那樣對待他,就算自己挽回不了,他也要在路清珩和沈韞儀之間制造矛盾,在他們彼此心中種下芥蒂。 徐明輝的話宛如一顆驚雷,炸進了路清珩心里,讓他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徐明輝滿意地看著路清珩難看的表情,笑出了聲:“如果不是我糊涂,傷透了她的心,我們早就兒女成群了?!?/br> 雖然他和沈韞儀什么都沒有,但他就是要路清珩誤會。 “路總,你應(yīng)該知道韞儀的,如果沒考慮過和我結(jié)婚,她是不會和我訂婚的……”他笑得張狂:“而你呢?她考慮過給你名分,和你結(jié)婚訂婚嗎?” 路清珩忍無可忍,連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了,直接解開了自己的袖口,轉(zhuǎn)過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狠狠一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徐明輝猝不及防,身形不穩(wěn)倒退了幾步,險些摔倒。 路清珩卻沒打算放過他,對準(zhǔn)他又是一腳狠狠踢了上去,在把他打倒在地以后,又是揮舞著拳頭揍了上去。 作為一個三十歲的人,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打過架了。 但徐明輝說的話實在太難聽了,說出這番話的用意也太過險惡了,以至于讓路清珩無法控制自己的怒火,只想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把他往死里打。 作者有話說: 第075章 路清珩非常憤怒, 一想到徐明輝言語上對沈韞儀的詆毀,就恨不得弄死他。 他身高足有一八五,又是個常年健身的練家子, 把沉迷酒色一米七八的徐明輝拎起來, 就跟拎個小雞似的,狠狠一拳砸了過去:“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嗎?傻逼!” “你們曾經(jīng)訂過婚, 就算真的有過什么也是你們之間的事,你把你們之間的私事宣揚出來是想干什么?” “你想我怎么以為她?看待她?” “覺得她是個蕩-婦嗎?” 徐明輝被連打十幾下, 整個人都懵了。 他萬萬想不到沈韞儀這個前男友看著人模人樣的, 和沈韞儀那種顧及體面的掌權(quán)人做派差不多, 實際上卻是個暴力分子,一言不合就要出手打人, 甚至還出口成臟。 如果不是出身,路清珩的做派簡直就像個街頭混混了。 沈韞儀那樣從容優(yōu)雅的大小姐,怎么會喜歡這樣的男人,還給他生了個孩子呢? 徐明輝難以置信,只覺得路清珩打人是真他媽的疼,出手是真他媽的重…… 徐大少長到這么大, 除了父親和哥哥還從沒有人敢打他, 而路清珩出手卻顯然比他父兄重得多。 “在一個女人的現(xiàn)任面前,用那樣的私事企圖挑撥,抹黑一個女人的行為, 是只有垃圾才做得出來的。”路清珩怒不可遏,只覺得徐明輝是他見過最垃圾的男人, 狠狠一拳砸了過去:“垃圾, 我警告你, 你以后最好別讓我聽到有人傳你和沈韞儀怎么樣了, 聽見沒有?” “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不希望聽到任何人用這樣的話語羞辱沈韞儀。 這個世界對待女人就是不公平的,男人可以光明正大去做,甚至被稱贊一聲風(fēng)流的事情。女人也只能在背地里做,倘若在明面上做了,那就是水性楊花,就是不檢點。 即便那個女人和前任分手好幾年,但在有了孩子的情況下,和后一任在一起了,最終又和前任復(fù)合。 于道德上毫無瑕疵,但在一些嘴臟的人嘴里也是值得詬病,不知要被傳成什么樣子的。 雖然沈韞儀從不在意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路清珩卻還是不希望有一絲一毫對她不利的指指點點出現(xiàn)…… 徐明輝被他打得整個人眼冒金星,感覺整個人都喘不上來氣了,仿佛隨時都要失去。求生欲作祟,使得他再也顧不上什么沈韞儀,只能對著路清珩不斷哀求:“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沒有,我和她從來什么都沒有!” 這哪里是人啊,簡直就是個混世魔王,瘋狗! 在感覺到路清珩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以后,他哪里還敢和這個男人硬碰硬! 路清珩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生氣過了,隨著年齡漸長他也想做個成熟穩(wěn)重的大人,但這個傻逼既然非要逼他當(dāng)社會人,他也只能社會到底了。 直到打得徐明輝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的,只能不斷喘氣,哀求,路清珩才把他丟到了地上,居高臨下:“我不止是不想在你嘴里聽到你和沈韞儀曾經(jīng)怎樣,甚至在網(wǎng)絡(luò)上和別人口中,也不想看到關(guān)于這些哪怕只言片語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只要讓我看到了,我就通通把這些算在你頭上,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如果,你的家族想要保護你,和我硬杠,我也隨時奉陪到底,記住了嗎?”路清珩見多了那些男人睡過了一個女人,就覺得自己魅力無窮,得到了她征服了她,滿嘴跑火車到處跟人炫耀自己搞定了什么女人的丑惡嘴臉。 本來他以為徐明輝到底是個世家公子,做不出這么低級的事。 但現(xiàn)在,他對徐明輝的人品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他絕不允許有任何讓沈韞儀淪為別人口中談資的可能性出現(xiàn)。 徐明輝倒在地上,整個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跟散架了一樣,只能奄奄一息,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記……記住了……” “醫(yī)院……送,送我去醫(yī)院……” 如果早知道路清珩是這么個暴力狂,根本沒有修養(yǎng)和體面,他哪里還敢送上門來被他打呀? 他真的不知道沈韞儀是什么眼光? 這種男的以后一定會家暴吧? 路清珩見他服軟,才居高臨下的冷冷看了他一樣,就像是看著一只螞蚱:“徐先生,你想當(dāng)我的情敵,讓我把她讓給你,你起碼得是個男人吧?” “你口口聲聲說她把她堂哥害成了太監(jiān),我看你這個樣子比太監(jiān)還不如?!?/br> 話音落下,路清珩當(dāng)即按下了會議室的傳呼門…… 秘書當(dāng)即誠惶誠恐的趕了進來,看到倒在地上根本站不起身,鼻青臉腫異常凄慘的徐明輝,頓時嚇了一跳:“路……路總,這是怎么了這是?” 他們路總這難道是把徐先生給打了嗎? 雖說這位徐先生是未來老板娘的前未婚夫,但他們路總平日里看著那么成熟穩(wěn)重,不至于干出這種跟毛頭小子一樣的事兒吧? 路清珩冷冷看了秘書一眼,只看得秘書頭皮發(fā)麻,才淡聲問道:“你身上有現(xiàn)金嗎?” “……有,有?!泵貢啥恢^腦,雖然不知道路總問這話干什么,還是小心翼翼的回答,并當(dāng)著路清珩的面掏出了自己的錢包,里面是滿滿的百元大鈔,是他用來以備不時之需的。 路清珩皺眉道:“給我吧,我待會轉(zhuǎn)給你。” 秘書當(dāng)即聽話的把錢包里的紅票子全部給了路清珩。 路清珩居高臨下的拿著鈔票,帶有羞辱性的撒了徐明輝一身:“徐先生,這是我賠給你的醫(yī)藥費!” “待會我會讓我的秘書送你去醫(yī)院的。” 他雖然打人,但卻很少這樣羞辱人…… 但面對徐明輝之流,他實在是客氣不起來。 “你待會送他去醫(yī)院吧?!甭非彗駥γ貢愿懒艘痪洌匆膊豢葱烀鬏x一眼,直接走出了會客室,又一次投入了緊張的工作當(dāng)中。 秘書看著被打得不成人樣,還被撒了一身鈔票的徐明輝,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