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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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圖南的紅摩托騎上山路,他們像一條龍,盤旋而行,最終摩托車停在某個寺廟路口,本直立而生的大樹枯萎了,落下一地的葉子在紅色的鳥居下。 鳥居本該是清冷的白,這山本該是被盤根錯節(jié)的樹淹沒,卻在半山腰的中間開了洞,被終將下墜的太陽覆蓋成暖黃,而謝圖南就站在那片暖黃中間,暖黃好像從他身上穿越過去,他的眼睛不再是黑色的了,是透明的白,在余果的眼中,是彩色的,她是唯一能看穿謝圖南眼睛的人。 余果心中g(shù)untang的情感只差一步便可迸發(fā),她說:「謝圖南,你知道我最近對你的想法是什么嗎?」 謝圖南撿一手掌的落花,別一朵在她耳朵旁。 「什么?」 「你還記得嗎,那次在你們家的頂樓烤rou,你唱一段間奏之后填了那句歌詞,那時候我覺得你好浪漫,但孤獨極了,可是你又能自得其樂,你似乎承認(rèn)你自身的疏離感,你接受你的所有,好像你是自由的,我們才是被自己束縛的那個?!褂喙氖痔竭M(jìn)那朵花的花蕊,碰它,手指像隻野貓,量不準(zhǔn)距離,怕把花弄爛。 「不,你是自由的?!?/br> 「余果,」謝圖南將一朵花放在余果的指尖:「我有時候覺得,你不該去工作,你適合去寫詩?!?/br> 余果一搖頭,花就從耳朵上掉落,掉在余果的腳邊,她蹲下去撿:「寫詩不賺錢啊,我寫詩像是在作夢,沒有人會看的,如果我真的當(dāng)起詩人,只有我會守在出書的時間,蹲在書店門口看店員進(jìn)貨,店員可能會覺得我是傻子,但我不傻啊,我出了本書?!?/br> 謝圖南也跟著蹲下,食指點余果的下巴,要她抬起來,而余果也照做了,謝圖南看見余果正含住那朵花的花瓣,眼神腐爛像橘子,澀澀的流出汁。 他說:「你不用當(dāng)出書的詩人,你也不用勉強(qiáng)為了這個賺錢?!?/br> 「你知道,你不用每一刻都在迎接,想寫就寫,當(dāng)興趣愛好也可以?!?/br> 余果含糊地說,把每個字都說的黏糊糊的:「謝圖南,你好怪啊,你不想賺錢嗎?」 「想賺?!怪x圖南用手指拔余果的花瓣,余果沒出力,花瓣輕易從她唇齒間掙脫,像成熟掉落的果子,謝圖南把它埋在一顆樹下:「你知道為什么你是自由的嗎?」 「你莽撞、你知道世間險惡,你明知道用咬的不會有效果,卻還是做了,你心里有底過去發(fā)生的不愉快會侵蝕你的人生,所以你盡全力逃走,你看的很透徹,這些特質(zhì)矛盾,卻能在你身上共存,形成真實的和諧。」 「看你就像看以前的我?!?/br> 余果眨眨眼睛。 「知道你也一樣不擅于坦白?!怪x圖南走近她,揉揉余果的頭發(fā),用手指捲末尾,再放開:「所以我先說了。」 余果依舊蹲在地上,謝圖南微微半蹲拍拍她的背,碰碰她的手臂,想拉她站起來。 余果仰面,他們兩個的鼻尖相撞在一起,余果能感受到謝圖南猛地吸了一口氣:「你相信有填不滿的箱子嗎?」 謝圖南沒有后退,他扶正余果的臉。 「相信?!顾臍庀涿娑鴣?。 余果攀著他的手臂,緩緩站起來。 「那這些會被推翻嗎?」余果指那朵花、紅色的鳥居、他的小摩托,最后指向自己:「我是說,等你創(chuàng)造了可以看到未來的機(jī)器,你剛剛說的這些,會被你推翻嗎?」 「不會?!?/br> 「為什么?」 「哪里來這么多為什么。」謝圖南寵溺的笑,但還是繼續(xù)回答余果的提問:「因為我不想?!?/br> 他們準(zhǔn)備在天色完全變黑時返回五頂路,余果用手掂掂背包的重量,開始盤算今晚她能暫時睡哪,如果是網(wǎng)咖她能剪一晚上的影片,再不然就是水川公園,有時候夜晚有幾個大學(xué)生會在長椅上拼酒,也能看到一點星星。 謝圖南拍開摩托車腳踏墊的樹葉,架好手機(jī)想要查地圖,螢?zāi)煌蝗惶鐾ㄖ?,以往不常打電話的陳見洵在這個時間點打來,他扭頭看后座的余果說:「等我一下,接個電話?!顾叩讲輩才越勇?,陳見洵的聲音比打工回家還要疲憊,聲音沙啞的說:「小南,你現(xiàn)在有沒有空?」 謝圖南回頭看一眼余果,她正忙著抓掉下來的葉子。 「要一會,我在外面,很急嗎?」 陳見洵站在廚房流理臺前,水龍頭的水嘩啦嘩啦,水流大到謝圖南都聽得見。 「很急,你回來告訴我下。」 「好,到了發(fā)訊息給你?!贡銙鞌嚯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