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風(fēng)家女渡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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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笑了一會兒,郁沐兒道:「要說手呀!席姨娘的手最好看」 正所謂:纖纖軟玉削春蔥,長在香羅翠袖中。席姨娘的一身青羅衫裙,風(fēng)姿綽約,袖中的那一雙手白白嫩嫩的沒經(jīng)過半點風(fēng)霜,陸放舟瞧著她害羞掩嘴的手,果真好看。 她難為情的奪走了魏姨娘手中的湯,「我去找狗寶子去,不理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拐f著說著,扭著扭著離開了。 魏姨娘笑道:「阿林就是這么一副性子,夸她一句就紅了耳根子。」她頓了一下,拉過陸放舟的手細(xì)細(xì)端詳,「欸你這手······也挺好看的,不輸給阿林呀!」沒料翻到了手掌表情卻是一僵,郁沐兒湊上前來,「舟兒,你的手指腹上有繭?!?/br> 另一個季姨娘道,「是呀!我家里面干活兒的手都是又黑又粗糙,指腹那兒也有繭。但你手背是千金家的手,手掌卻是干窮苦的。陸姑娘,你以前都在做甚么???」 抱樹算嗎? 「都是家里的一些雜活,登不上檯面的。」陸放舟隨口應(yīng)付兩句,別人也不是真好奇,聽了答案便不去深究。 郁沐兒問道:「狗寶子是誰?。俊?/br> 季姨娘道:「那是阿林前兩天在府里撿的,欸!去看看啊!」說著牽著了陸放舟的手,跟魏姨娘半推攘著一起去了青珠院,郁沐兒聽見有狗,倒是嚇得不敢去,便偷偷的溜了,順便去找范帶雨,告訴他陸放舟被那幾個姨娘帶去了。 「狗寶子是魏姨娘取的名字,好記不?」季姨娘笑著道,陸放舟卻是驚呆了,這隻狗是棠鐵鎮(zhèn)余家的那隻狼,脖子上的五色繩銅鈴還掛著。 狗寶子看見陸放舟湊了過去,在她小腿邊蹭了蹭,然后盯著她哈哈吐氣。 任誰都看得出狗寶子對陸放舟的喜愛,又想到這隻狗是緊接著陸放舟進(jìn)來的,席姨娘問道:「陸姑娘,你知道這隻狗么?」 陸放舟嗯了一聲,蹲下來搔搔狗寶子的下巴,狗寶子瞇著眼,露出幸福的微笑。陸放舟道:「我隨主子來京城前曾經(jīng)見過牠?!?/br> 席姨娘頓時臉色不好看,尷尬的道:「原來如此,牠是跟陸姑娘來的呀!這······」 陸放舟沒有去看她,反而一直而與狗寶子玩,不過聽席姨娘語氣也聽出了一些不對勁。 不只是她,季姨娘也是這樣,她問道:「你是不是怕狗寶子跟著的是陸姑娘,怕陸姑娘搶走了狗寶子?」 陸放舟這才知曉席姨娘的心思,停下了手邊的工作,抬頭看她。二人四目相對,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席姨娘避開了陸放舟對過來的視線,十分躊躇,魏姨娘這時道:「這有什么關(guān)係,人家狗寶子本就是跟著陸姑娘來的,我們又不能去搶?!?/br> 聽到魏姨娘這么說話,席姨娘突然急了,金豆嘩啦嘩啦的掉下來。說道:「可我有什么辦法嘛!我家道中落,生逢戰(zhàn)亂,所幸被大人救了,我才有幸在裴府住下。而我知大人······我日日獨(dú)守空閨,數(shù)著磚頭花瓣度日。我、我不過只是想要有個念想。」 陸放舟又蹲下來,順著狗寶子的毛,說道:「狗寶子??!席姨娘那么疼你,你是不是喜歡席姨娘呀!」 狗寶子眨著眼,「汪」了一聲,小短腿跑到席姨娘的腿邊。這個舉動令席姨娘破防,抱著狗寶子鼻涕眼淚的蹭,可滿臉卻寫著歡喜。 陸放舟微微一笑,「看來狗寶子很喜歡席姨娘?!辜疽棠镆驳溃骸甘前∈前。煌髻M(fèi)你這幾天這么疼牠,都說狗都是忠于主的,果真錯不了?!?/br> 三個人圍著狗寶子,你一句我一句,有聊狗的,也有聊幾天前的事,陸放舟突然想起那日夢境,裴櫂和容華也是這樣的場景。 你來我往,談?wù)撝⒉蛔愕赖男∈虑?,也許這樣,能夠在看不見是明是暗的寂寞道路里,尋一個慰籍。 而她呢?會不會有那么一個朋友、愛人在歲月的長流里等著她,與她烹茶、游玩、道盡生活繁瑣事。 陸放舟不免期待了起來。 她以前總是后悔著倘若那一天吃得不要那么快,細(xì)嚼慢嚥就好了,這樣也不會來到這么陌生的世界,既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孤零零的在這里千年之久。 隨遇而安,是她一直以來告訴自己的,而真正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卻是在現(xiàn)在。 「陸放舟?!古釞樛蝗徽驹谧约荷砗螅灰棠镆布泵φ竞?,然后紛紛向他行禮。 陸放舟轉(zhuǎn)過身來,簡簡單單的福了一禮后,裴櫂問道:「想什么?」 陸放舟道:「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br> 裴櫂瞇著眼,似乎有些不太明白,陸放舟想了一會兒說道:「剛剛看幾位姨娘們說笑,不禁想到《定風(fēng)波》里的一句:試問嶺南應(yīng)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br> 她覺得自己會這些詩詞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或許不該隱瞞才對。 眾人皆以為裴櫂要繼續(xù)跟陸放舟談?wù)撨@首詞,可裴櫂卻道:「我的湯呢?」 席姨娘將頭抬起來,剛剛端走了陸放舟手里的湯,隨手一放就給忘了,正想開口解釋,裴櫂卻轉(zhuǎn)過身,要陸放舟跟著他。 轉(zhuǎn)身的時候,眼神稍稍飄到了席姨娘的身上,帶了一些輕視。 季姨娘和魏姨娘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哪里奇怪,卻又說不上哪里奇怪,而狗寶子仍張著嘴,哈哈吐氣著,望著陸放舟的方向。至于席姨娘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張開的口忘記闔回去。 裴櫂的的腳步不快,以以前來匆匆去也匆匆的他來說,這次他的速度只有原先的一半。陸放舟這幾日跟他走習(xí)慣了,腳步也快了很多,可見他速度放慢,也只好耐著性子碎著步伐走。 陸放舟頭低低的,看著裴櫂的腳步前行,應(yīng)此他停下來的時候陸放舟也跟著停下腳步,問一聲:「有什么吩咐?」 裴櫂拿出了陳舊的木板子,上面刻著歪歪扭扭的字,不過都認(rèn)得出來,大略看過去,木板上的字似乎是一篇韻文,而且?guī)Ыo陸放舟一種熟悉的感覺。目光移到最后,正是剛剛陸放舟回答裴櫂的那句:「試問嶺南應(yīng)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br> 當(dāng)初學(xué)校老師給陸放舟那些要考試的同學(xué)幾個古詩詞句的講義好在寫作文的時候用上,第一句就是蘇軾的定風(fēng)波,陸放舟看著裴櫂,不知他所思為何。 「陸澄澤比我晚十年生,可是這個板子在我出生之前就有了。我曾各種試探讀書人想到定風(fēng)波會想到什么,可他們總是說另一個。」 陸放舟想了一會兒,說道:「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br> 這句話同上一個一樣,都是講義里的句子,既不記得前句亦不記得后句。 裴櫂沒有回應(yīng)陸放舟是不是正確的,他又接著道:「反正現(xiàn)在對我來說再奇怪也沒有甚么了,就是想問你們妖界······也流行寫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