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傷手傷離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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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天氣格外清涼,太陽還未冒出頭郁沐兒便坐在床上發(fā)呆,好像一切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她看向一旁床上的陸放舟,蒼白的臉劃下一條淚水,然后她悄悄的躺到了陸放舟的身邊。 郁沐兒醒來時的動作早早就吵醒了同樣未熟睡的陸放舟,只不過她當作自己已經(jīng)睡的不省人事,任由郁沐兒來到自己的身邊尋求一絲安慰。 郁沐兒道:「舟兒,你說你那么厲害,一下子能打趴下那么多的人,怎么就救不了斂里呢?」她似在疑問,又似乎喃喃自語,說著得不到回應(yīng)的問話,也沒指望得到回應(yīng)。 「你武功那么高強,你師父若是在,肯定有辦法的吧?我知道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只是我好難受,」她俯臥在陸放舟背后,壓抑著,抽搐著,她說:「我知道你已經(jīng)醒了,這才冒然來。我對不起,可是我好難過?!?/br> 陸放舟翻過身來,拍拍郁沐兒的肩,她說道:「記得嗎?那個仙女的故事。斂里兄只是比你早一步到了月亮上,他能看到你,你也能看見他,等到你成了仙女到了上頭后,你們倆就能相聚了。」 郁沐兒的眼淚打濕了棉被,陸放舟看向窗外,說道:「jiejie,你看外頭的月亮升起來了。他也趁著月亮升起時看著你呢!」 郁沐兒擦掉眼淚,爬下床到了窗邊,看著月亮正高高掛于青天,視線從清晰再次轉(zhuǎn)為模糊,她問陸放舟:「斂里真的在上面嗎?」 陸放舟點頭。 郁沐兒又再次擦乾淚水,癡癡的望著天空的月亮,好像看著它,斂里便會朝著他面紅耳赤的笑。 陸放舟突然覺著手上刺痛,她把手從被窩里伸出來,本來包扎好的紗布滲出了一條血紅,陸放舟心道:「我手上受傷之事有目共睹,我若貿(mào)然施法痊癒,那必定惹人猜疑。只不過這傷真的好痛呀!」 她試圖施緩解疼痛的法術(shù)減去一些痛楚,可是越施法她越是覺得手上的傷痕隨時都會裂出更大的洞,痛得手感覺不再是自己的。 以前她折翼時半點麻痛感都沒覺得,如今只是被劃破了手就覺得痛不欲生,難道自己跟裴櫂交換過來,他漸漸能忍受痛,而自己不能了么? 就連法術(shù)也無法抑制了,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令陸放舟生起些許不好的預(yù)感。 她想不明白自己的這一千年里好吃懶zuoai作夢,耽擱了修行,還運氣極好的修成人形。 不施法還好,一施法她的手就開始潰爛。陸放舟的臉越來越蒼白,全身開始使不上力,她張開口,欲要喚郁沐兒的名字,卻疼得只剩下氣音。 郁沐兒聽到聲音回過神來,想要告訴陸放舟自己應(yīng)該要振作,一回頭卻看見陸放舟倒在床上,手掛在床邊,流淌著血。 事情傳到裴櫂的耳里,他幾乎是拋下了手邊的工作飛奔而來,卻看到陸放舟躺在床上怎么叫也叫不醒,郁沐兒見到這種場景怕得緊,但又害怕打擾馬大夫的判斷和裴櫂的心情,憋著不敢哭。 裴櫂半跪在陸放舟的身邊,看著她受傷的手已經(jīng)重新止血包扎過了,卻遲遲不見醒來,問道:「怎么了?」 馬大夫有些躊躇,卻還是道:「脈象一切正常,只不過她的血有種異樣的味道,像是是生長在南疆濕熱地帶才有的茱文草?!?/br> 郁沐兒問道:「你是說舟兒中毒了?那飛鏢有毒?」 馬大夫搖搖頭,郁沐兒急得道:「那到底是為什么你快說啊!」 馬大夫道:「茱文草雖香氣獨特,但是它是有助于清熱解毒的呀!絕對不會傷及人體的。」 裴櫂閉上眼嘆了一口氣,「茱文草,驅(qū)蟲之首?!?/br> 他睜開眼睛,陰沉的黑眸里頓時閃著寒光,恐怖駭人。 暗器不抹毒卻涂了驅(qū)蟲草的汁液,目的為什么已經(jīng)了然,只不過知道陸放舟身份的人那么少,究竟是誰? 他站起來徑直走到青珠院,然后扛起正在熟睡的狗寶子就來到了柴房。 這么大的動靜,玨臨也不至于被人拐了還裝著迷糊,看著裴櫂把自己扛到?jīng)]有人的柴房,他很理所當然的現(xiàn)出了人形,不太高興的道:「裴老弟,你不能溫柔點?你對小舟兒那么溫柔,對我也不知憐香惜玉!」 裴櫂懶得理會玨臨亂用成語,問道:「茱文草是不是你搞的鬼?」 玨臨自小生在西北寒天之地,南疆的茱文草連聽都沒聽過,說道:「不曉得,那是什么?」 裴櫂沒給解釋,立馬轉(zhuǎn)身走人。玨臨跟著裴櫂一路回到璧春院,見到裴櫂抱著尚未醒的陸放舟,又聞到一絲奇怪的味道和有陸放舟味道的血味,前因后果大概猜出發(fā)生什么,著急道:「裴老弟呀!我把我們家小舟兒放你那兒,你怎么讓她傷那么重!」 裴櫂對于玨臨的話充耳不聞,表情肅穆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而玨臨被范帶雨攔了下來。 * 陰冷的風攜帶著一股刺鼻的味道,陸放舟對這個味道很是熟悉,卻記不清是什么了。 她努力思考,這個味道在她的生命里一定出現(xiàn)過,可是究竟是什么,她首先想到的是裴櫂。 想起了西北戰(zhàn)地,陰冷的暗牢下,被鐵鍊困住的裴櫂。他全身都是傷痕,被曾萬平的手下一鞭一鞭的打,每一下,裴櫂都忍住不哀嚎,可是每一下又似乎打在陸放舟的心上,他一定很痛。 轉(zhuǎn)念一想,不對,這味道并不是在那里。 陸放舟又想起一個月前裴櫂被紙張割破了手指,委屈巴巴的靠在陸放舟的肩膀上尋求安慰,陸放舟偷偷笑著,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不痛不痛,痛痛飛走啦!」 但是書房她是最為熟悉的,那里并沒有這么強烈的味道。 她又想起自己潰爛的手,不處理好是不行的,可是她知道自己睡著卻醒不來,腦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樣?xùn)|西。 消毒水。 為什么會有消毒水的味道? 自己難道是在······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