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愿長相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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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坐輪椅的關係,陸放舟被學校安排在二樓鄰近電梯的班級,就連座位也是靠著后門。 陸放舟望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同學,再看看自己,確認十八歲的年紀在一群高一生里不太突兀后才又安心下來。 開學的第一節(jié)課上的是國文,在經歷兩千年前那場澄澤詩變的文斗過后,自己也不得以背熟了很多詩句,不再是為了應付考試背頭不背尾,背尾不背頭。陸放舟翻開課本,卻發(fā)現自己在夢里背得那些依舊與課本上的文字相呼應。 如果是夢,那為何這么真實? 臺上的國文老師一手拿著麥克風,一手拿著點名單隨機抽點了一位名叫陳玉臣的同學。 隔壁的男同學站了起來,陸放舟也抬起頭來看他。他離她那般近,五官清楚的展露在她的面前,而令陸放舟驚訝的是,他眉宇間的冷清與傲氣,跟裴櫂一模一樣。 老師問道:「國中有學過周敦頤的愛蓮說嗎?背一段來聽聽?!龟愑癯济媛躲紤?,卻還是回答道:「出淤泥而不然,濯青蓮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他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臺上的老師聽得清清楚楚。 國文老師見他答出來了,并不打算放過,又再問了下一個問題:「那是周敦頤的想法,那你覺得蓮花是怎么樣的?」 想必陳玉臣并沒有想到老師會這樣問,瞥看了一眼桌上闔起來的課本,卻不假思索地道:「上頭亭亭凈直姿,不看下頭滿污泥?!?/br> 那是裴櫂在七公主的屏障上無聊提的一段文字,「上頭亭亭凈直姿,不看下頭滿污泥?!狗瘩g了《愛蓮說》里「出淤泥」二句。 這樣叛逆又孤傲的人,這樣散發(fā)著一樣氣質的人,這樣與他相像的人,是裴櫂嗎?是裴櫂來到這個世界了! 國文老師與他相談一會兒,突然假咳起來,說道:「旁邊的同學,雖然我們陳同學長得英俊帥氣,但也不用這么看著他。來陳玉臣坐下,你叫什么名字?我來問你問題······」 下課鐘響起,國文課結束,陸放舟又再次看向陳玉臣,而低頭不知在寫什么東西的陳玉臣發(fā)現到她的目光,問道:「我臉上是沾上什么東西了······嗎?」 他摸著臉,陸放舟卻笑著搖頭,說道:「我有一個故人,嗯······是朋友啦,也跟你說過同樣的話?!?/br> 陳玉臣顯得有些驚訝,陸放舟向他解釋,「上頭亭亭凈直姿,不看下頭滿污泥?!?/br> 陳玉臣說道:「我那樣答是因為這樣感覺帥些,不過那都是之前的想法了,現在想的是蓮花不像蒲公英風一來就四處飛散,它還是扎根在泥地里,不忘本?!?/br> 陸放舟看向他陷入了沉思。 陳玉臣反倒問道:「欸?你的腳是受傷了么?」 陸放舟搖搖頭,連手也跟著擺,動作顯得有些僵硬笨拙,「不是,是自己不小心弄得。」 陳玉臣若有所思的喔一聲,又繼續(xù)提筆低頭寫字。 陸放舟見話題結束了,也準備開始專心手頭上的事情,沒想到陳玉臣放下筆,「那我以后幫你推輪椅,你要去哪里我?guī)闳ァ!龟懛胖蹧]有拒絕,點頭,偷偷笑著。 放學時分,陳玉臣推著陸放舟來到樓下,卻撞見迎面而來穿著運動服的男子,那男子身邊圍繞諸多人,連校長主任也在里面。 是景何遙。 陸放舟認出他來,并且道了他的名字。只不過相隔甚遠,這點音量對方是絕對聽不見的。 陳玉臣彎下腰,手臂靠著兩邊的推把,說道:「你認識他呀!也難怪,他是我們學校的風云人物?!?/br> 陸放舟疑惑的嗯了一聲,陳玉臣才知道對方對他知之甚淺,解釋道:「考了全國第一的分數,明明可以進建中,卻偏偏來到我們學校。他也不用爭,科科滿分,年紀第一,校排第一,甚至是數學的奧林匹克賽也是全國前三。他憑一己之力幫學校升等了好幾個名次,嘖,我們校長愛死他了。」 陸放舟一直知道他厲害,可為何放棄適合他的學校不讀,要來這里呢。 很快,陸放舟就得到一個答案,說道:「因為離家很近?!?/br> 陳玉臣有些不可思議,「你不知道他的傳奇,竟然知道他家?。 龟懛胖劾硭斎坏狞c頭,「當然,他住我家隔壁?!?/br> 這個時候,景何遙雙手插著口袋緩步走來,富有敵意的看著陳玉臣,「他是誰?」 他說著,似乎想要讓陳玉臣讓位,陳玉臣卻不樂意,緊握住把手,「我是她同學,就不勞煩學長了。」 陸放舟眼看著有吵起來的氣勢,只覺得有些似曾相識,說道:「好了好了,我跟學長同一條方向,我跟學長回去?!?/br> 陳玉臣冷笑一聲,右手朝著大門口一擺,眼神充滿挑釁,「請?!?/br> 景何遙多瞧了陳玉臣一眼,呿一聲,推著陸放舟往回家。 一路上,陳玉臣跟在了陸放舟和景何遙的背后,景何遙眼睛一瞇,問道:「后面那傢伙究竟是誰?」陸放舟回答道:「坐我隔壁的。學長,你以后就不要來接我了吧,讓他來接我?!?/br> 景何遙停下了腳步,陳玉臣也跟著停下腳步,并且說道,「是??!我們同一個方向,不麻煩。」 景何遙瞠目瞪著陳玉臣,滿臉寫著不悅,「你是不是找死?」 陸放舟知道后面有狀況,倒是云淡風輕,說道:「算了,我也不是非得要一個人接不可。你們要打架隨意吧,我不奉陪?!拐f著,自行推動著輪椅,不去理會身后的人。 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去理會兩個幼稚男子的衝動,回來的這幾天她每晚都沒有睡好,好幾次半夜醒來睜眼直至天明,腦海里浮現的都是與裴櫂相識相愛的場景,七年光陰,足以難忘一生。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能是他的男人,可又發(fā)現不是他。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好像也是從那一天起,陸放舟便把裴櫂這個人牢牢鎖在心里,不去想就不會痛,不會痛就不會難受,這樣,她便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第一次段考來臨時,陸放舟已經能不靠拐杖行走,正常的走在路上。 至于位置,班導的想法是讓學生們自行選。每當陸放舟排到陳玉臣后,她便選一個離他座位遠遠的地方;反之,陳玉臣卻總挑陸放舟的身邊坐下,然后厚著臉皮,朝著陸放舟的方向看。 他對其他女人都不上心,冷漠的像一個冰塊,可偏偏對著陸放舟,那雙眼像是溫柔的能掐住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