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芽沒有甩別人巴掌的愛好，后來的日子沒人敢招惹她，她自然也就不再動粗了。

    但昔日牟足勁欺負她的同學(xué)還是天天提防著她，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芽芽。”

    背后傳來的聲音屬于余恬。喊得確實親近，一如兩人沒鬧掰的時候。

    正好周圍人不多，就算想湊熱鬧也裝作什么都沒看見，低著頭默默做自己的事。

    過了好一會兒，程芽才抬起臉去看她。

    余恬的眼神帶了探究的意味。她想知道現(xiàn)在的程芽到底是怎么個性子。

    只是她沒有想到程芽慢條斯理地掏出手機再把屏幕轉(zhuǎn)過去是為了讓她清楚得看到男女交合的照片。

    照片里的主角就是她和戚星初，他們在教室赤身裸體地zuoai的畫面。

    余恬臉色大變，正要伸手去搶，程芽已經(jīng)先她一步握緊了手機。

    光光是照片當(dāng)然不夠了，再次映入眼簾的是一小段視頻。也是余恬和戚星初。

    程芽算是給了她面子，設(shè)置了靜音，不然全班都會聽見里面的女主角浪叫的聲音。

    余恬面色唰白，這一次沒有再趾高氣昂，有幾分虛弱：“芽芽，我從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能不能把這些刪了？”

    程芽垂下臉，把手機收回口袋，“真的嗎？”

    這問題的語氣來得天真卻足以讓余恬咬牙切齒。

    不用多說，曾經(jīng)她有意無意地在背后給程芽潑臟水，推波助瀾的手筆已經(jīng)被當(dāng)事人察覺到了。

    程芽露出一個軟軟的笑容，“你真以為那些人從不告密嗎？我也從沒說過不記仇的啊?！?/br>
    “程芽……”余恬剛開口又止住了。她似乎徹底算錯了程芽，她太自信了，信在自己就算怎么做也沒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已然無法挽回。

    程芽坐回自己的位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而且……我已經(jīng)備份過了。”

    曾經(jīng)的軟柿子一夜之間變了個徹底，甜甜的笑容叫人后背生寒。

    余恬為之戰(zhàn)栗。

    正好是周五，一個書卷氣很重的女生和她并排在公交站臺等車。

    “程芽，你小叔叔真的很厲害嗎？”

    程芽眨了眨濃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盯著她看。

    “那你以前怎么還愿意被人欺負呀？”

    程芽還是不回答，眼神沒有顯露出敵意。

    那個女生抬手小心翼翼地捏捏她臉上的嫩rou：“原來你這么可愛啊?！?/br>
    “謝謝……”程芽垂下眼簾。

    這些日子，那幫人不敢招惹她干脆說她心機，一如既往地排外。

    她的人際關(guān)系從沒人愿意多接近變成沒人敢靠近。

    好處是越來越清凈，學(xué)習(xí)環(huán)境和待遇都好了很多，壞處就是……每次想開口說話都說不了。

    “像個小兔子?！?/br>
    程芽眼神閃爍，輕輕“嗯”了一聲。

    公交車到了，兩人一起上車。

    那個女生的書卷氣雖然重，但掩不住她是個外向的話癆，路上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拉著程芽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你叫蘇銘？”

    “對啊，你認識我哦？”

    程芽指了指：“校牌?！?/br>
    正好到站，程芽揮揮手，下了車。

    時間還很早，從站臺走到家只需要幾分鐘。

    開了家門，鞋柜前放著程溫嚴(yán)早上穿的那雙鞋。

    “小叔叔？”今天怎么這么早了。

    程芽邊卸下書包邊摸著墻往里走。

    在男色一不小心入眼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不合規(guī)矩的事情了。

    小叔叔的……屁股相當(dāng)翹。

    背對著她的程溫嚴(yán)已經(jīng)著手圍浴巾了，整個人繃緊：“回房寫作業(yè)。”

    程芽：“……”

    剛到家的女孩子撇撇嘴不開心。她也不是故意的。

    嗯，水還沒有擦干，濕漉漉的，頭發(fā)也是濕漉漉的。

    精實，挺拔。

    寬肩、細腰、窄臀、長腿，還有后來轉(zhuǎn)身和她說話時看到的一點人魚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