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ling你快來救救我(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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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fēng)中有輕快的歌聲傳來,街角有對小情侶,男生拿著吉他彈唱,女生就坐在不遠(yuǎn)處,她屁股下是個折迭的小板凳,腿上搭著毛絨毯子,手里拿著暖手寶,望向他的目光崇拜又帶著向往。 姜姒這才看清女生的臉,是許悠,彈吉他的男生毫無無疑是季槐。 她手剛伸到口袋里,摸到一個小盒子,拿出來一看是罐薄荷糖,不知道顧思渝什么時候放進(jìn)去的,取一顆放進(jìn)嘴中,輕輕一咬,清涼的薄荷味道在唇舌間炸開。 愛情這東西真奇怪,有人紅拂夜奔,就有人膠漆之分。 “今夜我用盡了所有的方式,才得到你的名字~”他唱起歌來,嗓音低啞又動聽,音符從他指尖流瀉而出,悠揚而自在。 天很冷,姜姒站在咖啡廳外聽了一會兒,也沒上前和倆人打招呼。 二人之間流淌著一種別人插不進(jìn)去的氛圍,季槐唱歌時看向許悠,熱烈而纏綿,他們不在意是否有人停駐,自顧自的快樂。 姜姒很早前就知道季槐的家庭環(huán)境。從小被父母遺棄,后面由拾荒的老人養(yǎng)大,初中就輟學(xué)出來打拼,因為奶奶患病,小小年紀(jì)就在各行各業(yè)輾轉(zhuǎn),這么些年他也沒攢下什么錢,醫(yī)院是最燒錢的地方,但他從未想過放棄。 有人好奇的聚集,拿出手機(jī)拍視頻時,姜姒伸手?jǐn)r了出租車離開。 關(guān)門那一刻,曲子唱到了高潮,“Daling你快來救救我…Daling daling save me”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愛人就在身邊,他唱得比以往多了些繾綣的味道。 * 許悠剛換好鞋,或許是因為吹了一下午風(fēng),進(jìn)門就打了個噴嚏,抬頭一看父母在沙發(fā)上端正的坐著。 條件反射下,她馬上整理了下自己略不整齊的衣領(lǐng),局促的調(diào)整步伐,開口時語氣還有些僵硬,“爸媽,你們怎么過來了?” 許悠雙手交迭放在身前,棉拖里的腳趾緊張的蜷縮,明明28歲的人了,每次面對父母依舊焦躁不安,話剛說完,茶幾上的紙巾盒迎面朝她摔了過來。 “你還好意思問?發(fā)生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嗎?我都快丟死人了,你要不要臉?”母親嫻雅的面龐變得猙獰,不由分說的將她罵了一頓。 許悠沒有躲,紙巾盒撞的她鼻子發(fā)酸,隨后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她語氣平靜的問道,“我該知道什么?你們不打一聲招呼的過來,一句話沒說就開罵,這就是你從小教我的教養(yǎng)嗎?” “你…你!真是反了天了,認(rèn)識個野小子就敢和我唱反調(diào)了是不是?”左清似乎從未見過她這般反抗的樣子,手直直的指著她的臉,因為憤怒,手腕都顫抖了起來。 “沒有按照您的意思生活就是忤逆嗎?”許悠低著頭,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我的意思怎么了?我不都是為了你好?你現(xiàn)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心理學(xué)博士,大學(xué)教師,前途一片光明?你談了一個初中畢業(yè)的小子?比你小八歲,沒個正經(jīng)工作,家里還有一個癱瘓在床的奶奶,你嫁過去干什么?!過去伺候人嗎?”母親顧不上平時的體面,發(fā)絲凌亂,身穿精致的套裙,來回踱步,不停地指責(zé)她。 “你調(diào)查他?”許悠聽到她的話有些不可思議,渾身如墜冰窟,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父母就將季槐的身世背景調(diào)查了個底朝天。 他們一向?qū)λ泻軓?qiáng)的控制欲,安排好了她人生的每一步,她就像個提線木偶般照著父母規(guī)劃的路線走,完全沒有自己的思想。 “好了。都別吵了,悠悠啊,爸媽也是怕你受到傷害,一個酒吧dj能有什么前途啊,你跟著他只能吃苦,而且你還比他大八歲,有朝一日那小子要是出軌了,你怎么辦?”父親慢慢的喝了口茶,鎮(zhèn)定的放下茶杯,眼神慈愛又不容置疑。 領(lǐng)導(dǎo)工作做慣了,許文君總能將話說的周到又漂亮,語重心長的樣子似是處處都在為她考慮。 往日里的為你好,一句句都交迭在一起,不斷在耳旁嗡嗡作響,許悠有些恍惚,這些年來就如同被砍斷了雙腿,卻還要繼續(xù)走路,只是走的到底是誰的路呢? “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我們說話?!今天,馬上和那個小子斷了。短視頻里刷到你和那小子,你還上趕著,我在單位里都要被同事笑死了。”左清有些恨鐵不成鋼,手又指著她點了點。 緩了會兒脾氣又開口道,“你爸下屬有個副科長,比你大兩歲,年輕有為,明天你去和他見一面。”左清以為她妥協(xié)了,之前無數(shù)次都是這樣。 許悠沒說話,徑直去了房間里,背后女人的聲音尖利又刺耳,“你去哪兒?我和你說話呢!你的教養(yǎng)呢?許悠!我是這么教你的嗎?” 她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就推著行李箱往外走,這種28歲還要受父母控制的生活,許悠再也沒辦法忍受了,她要逃離。 “你要去哪兒?你要去那個小混混那里住嗎?!你知不知道廉恥怎么寫?許悠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敢邁出這個大門一步,就再也別認(rèn)我這個媽!”左清再也無法維持自己的優(yōu)雅。 連一向高高在上的父親也坐不住了,先是吼住了左清,“你閉嘴!”又委婉規(guī)勸道,“悠悠啊,你媽說話是急了點,但也是因為關(guān)心你,你可不能因為一個外人寒了父母的心??!” 許悠長吸了一口氣,深深的沖父母鞠了一躬,恭敬的開口道謝,“謝謝二位將我培養(yǎng)長大,這些年我每年都將工資的大部分上繳,已經(jīng)差不多還清了養(yǎng)育所需的費用,房子的鑰匙在這里,以后我也會按時打款到賬戶給你們養(yǎng)老?!?/br> 歇了一口氣,又接著道,“我今年已經(jīng)30歲了,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你們放心,我有工作,有存款,不會搬到季槐那兒住的,只是無論是我還是母親,都應(yīng)該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無需太過cao心我的人生,以后請珍重?!?/br> 一番話說完,她的聲音也有些哽咽,卻拎著行李頭也不回的走了。 “悠悠!許悠!你回來!”左清撕心裂肺的在她身后叫喊著,許文君連忙拉住了她,關(guān)門聲后,她大聲喘息,看著許悠的背影,仍想追上去。 “你安靜點吧,讓她好好想想,孩子都被你嚇跑了!” “許文君,你少給我裝好人,孩子這么大你照顧過幾天?!現(xiàn)在說這些,她小時候你去哪了?!”說著,沒好氣的推搡他。 許文君不耐煩的揮開她的手,氣的臉紅脖子粗,“你胡說些什么?你控制欲這么強(qiáng),別說孩子了,我都要被你逼窒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