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揭發(fā)的那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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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到了晚上,綻抓起床頭的匕首,溜下床,往大門移動。 基地在晚上異常安靜,也少有人站崗,畢竟回溯者可能忙著保護時間塔,他們幾乎不可能在晚上進攻。 來到冽房門前,綻放輕了腳步,盡量不發(fā)出任何一點聲響,要是被發(fā)現(xiàn),她可沒辦法解釋自己在做什么。 出去一樣得經(jīng)過那條狹長的地道,或者說是陷阱。綻深吸一口氣,迅速通過地道。出了基地后,她先是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接著才邁開腳步往時間塔走去。 就像多年的好友那般,熠十分有默契的在塔前站著。對于他們的默契,綻忍不住微笑,那抹弧度卻又立即消失,因為他的謊言而感到五味雜陳。 他是有理由的,綻心想,但是她卻無法說服自己相信這番話。有多少人拿這個說詞當(dāng)作藉口?在她的生活中,這種事發(fā)生的還少嗎?不過就是和之前一樣而已。 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繼續(xù)往前走,不要停下來。多虧了星月,讓她在黑暗中還是能看清熠的臉。她還記得當(dāng)初見到他的模樣,帶著一副淡淡的笑容,但眼底卻沒半點笑意。 一切都只是偽裝。 「對不起。」熠說。 對不起。多么空洞的詞匯。 綻只是站在原地,心情說不清的復(fù)雜。她思索了一整晚,覺得自己遭到了背叛。沒錯,為何熠要欺騙她,但從另一方面,事實似乎就是她想的那般,倒也沒多大的意外。 她沒有說話,久到變成尷尬的沉默,熠還是望著她,臉上滿是愧疚,但誰也沒說話。 她原本以為自己應(yīng)該會打鬧一場,但卻冷靜的很。冽用謊言對待她,基地里也到處存在謊言,她似乎……習(xí)慣了。 我不該來的,綻心想,有些后悔了自己跟他定下來這個約定。她來這里,見到他,一切又有什么意義。全部都是謊言,都是欺騙,冽甚至連為什么要打回溯者真正的原因都沒告訴她,不過因為所有人的怨恨讓她不得不相信。他再如何能言善道,都不可能欺騙那么大一群的人。 她看向熠,想起了當(dāng)初告訴他那么多,她甚至說了最討厭別人的欺騙,但他還是保守著秘密,直到被揭發(fā)的那刻。 她轉(zhuǎn)頭?!笡]什么好說的?!咕`說,握緊了匕首,她不是不悲傷,而是……近乎漠然,懶的對這一系列的謊言做出反應(yīng)?!肝覀冎g不需要再說什么了?!?/br> 或許答應(yīng)出來并不是錯誤,而是給自己一個放下的機會,讓接下來的攻擊可以不必再顧慮他。 她感覺到熠的身影僵了幾秒?!改汶y道就不聽我的解釋嗎?」他問,有些渴求的意味。 「不用了?!顾f,強忍著不回頭?!肝乙膊恢罏槭裁次乙鰜恚蛟S上午的事之后,我們就不該再見面了?!?/br> 熠沉默了半晌。「對不起?!?/br> 她站在原地,沒有反應(yīng)。 「綻。」他低嘆一聲,聲音遙遠。「沒有坦白固然是我的錯,可你……」熠頓了頓,似乎想說什么,但又說不出口?!傅恪銥楹我稽c反應(yīng)都沒有,為何是一副好像已經(jīng)知道結(jié)局的樣子。」 綻身子一僵,沒有反應(yīng),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但她不想管?!甘悄泸_我的,你為什么不說實話?」 熠走了過來?!肝液鼙??!顾p聲說道,牽起她的手?!肝冶WC以后不會發(fā)生這種事?!?/br> 「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選擇欺騙?」她說,聲音拉高。「所以全部都只是藉口,不是嗎!」 她不知道她應(yīng)該要有什么反應(yīng),但是熠應(yīng)該要是不一樣的那個,不是嗎?結(jié)果事實證明,他和冽、湮根本就是同一種人。 「對不起?!顾终f了一次,微微嘆了口氣?!府?dāng)初的我也是不得已。時間……我的使命就是保證它的安全,我已以身犯險,不敢越界太多?!?/br> 是他說謊的,我沒必要在這里思考那么多,綻告訴自己,閉起眼睛,深吸了幾口氣。 「我很抱歉。」熠喃喃說道。「我知道這句話很空洞,但我從來就不知道該如何用言語表達我的心情……」 不重要了,她心想,反正都是欺騙,也沒有必要在乎那么多,她連生氣都懶了,甚至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怒意。 是啊,她從一開始就懷疑了,現(xiàn)在才真正確認??赡怯秩绾??不過她的猜想都是事實而已,不是嗎? 「不重要了?!?/br> 熠嘆了口氣?!妇`,別這樣,不要裝的如此冷漠?!?/br> 裝的如此冷漠?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冷漠嗎,確實有一點,但絕對不是裝的,她不憤怒,一點也不。 「就跟你當(dāng)初一樣。」她說道。「稱不上冷漠,只是對一切淡然。」 熠身體一僵,綻愣了片刻,突然后悔起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他有他的理由,也有他的為難,她實在不該這么說。 就算他說謊了又如何,她也不該如此傷害他。不過就是謊言罷了,她沒必要如此小題大作,是吧?她想起了兩人相識的那段日子,那好像是綻人生中最輕松的一段日子,縱使身負重傷,傷口疼的發(fā)瘋,但卻是她人生中最自由的時刻。 只不過現(xiàn)在回想起來,多了一種叫謊言的陰影。那段日子很美好不假,但熠的欺騙也是真。但是綻也不想在乎那么多了,一堆謊言,沒必要如此在乎。 只是謊言而已。就只是謊言。 他嘆了口起?!妇`,我……」 突然,他停了下來,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喘息。綻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熠痛苦的跪倒在地,話語被硬生生的截斷,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 她瞪大眼,因他突如其來的反應(yīng)而愣住了。所有的不愉快頓時都被拋到腦后。綻連忙蹲下身扶住他,心底劃過不好的預(yù)感。 「你怎么了?」她問?!胳冢阏f話??!」 只見他緊壓著胸口,彷彿那里有什么讓他痛苦的東西一般。半晌,他終于抬起頭,吐出一個詞?!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