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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這些東西被易父搬過來,也是她親眼所見。 這么些東西,在樓上放了好久,才轉(zhuǎn)移到樓上,然后又在樓上放了好久,她以為是易夏舍不得這些東西。 “不會懷念,”易夏搖頭,說的很淡定,畢竟這些本來就不屬于她,“回頭我把這個房間整理一下,可以當成單獨的畫室?!?/br> 她現(xiàn)在畫畫要么在書房,要么在客廳,并沒有單獨的房間,要是能騰出一間專門用來畫畫,以后她就不需要將畫架搬來搬去了。 “可你萬一以后搬家,我是說萬一房東不租了,搬來搬去不是也很麻煩嗎?”李欣然問道,又自言自語,“不過沒關(guān)系,樓下那房間還空著呢,你要是搬家,可以臨時放在樓下。” 易夏聽著,下意識看她。 李欣然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了嗎?” 易夏微笑,搖了搖頭:“沒什么,你放心吧,短時間內(nèi),我肯定不會搬出去?!?/br> “那也好,”李欣然點頭,拎了拎面前的袋子,“這些東西你確定不要了是吧?我搬下去可就搬不上來了。” “搬下去吧,”易夏說道,“我以后不會再用到它們?!?/br> 都是另一個易夏的東西,且東西都還好,基本都是些擺件之類,丟掉實在是浪費,可她又不愿意用那些,索性叫李欣然來拿,正好可以裝飾樓下那個客臥。 原先不確定兩人會不會換回去,易夏并沒有去完全處理這些東西,如今既然確定以后兩人不會互換,該處理的東西總要處理掉。 就算是她,有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這些東西出現(xiàn)在她眼前,瞧著確實有幾分礙眼。 等到東西全部被搬走,她看著清空的次臥,心里也暢快了些。 因為這個原因,她下午都沒有碼字,全部時間都用來整理這些東西了。 好在她現(xiàn)在的存稿足夠支撐,偶爾收拾東西,就當是放松心情。 新文劇情繼續(xù)推進,在古代科舉的環(huán)境下,除非是家境極好,否則基本都需要入私塾學(xué)習(xí),否則的話,恐怕連科舉的資格都沒有。 女主同樣如此。 在了解到科舉考試的前提條件之后,她就已經(jīng)想好要入私塾,只是以她家的情況看,哪怕只是私塾束脩的付出,也是極為昂貴的。 如今遇到能免去束脩的好機會,她自然不會錯過。 “三家私塾大考,前來考試之人卻不僅僅只是三家私塾之人,還有許多縣城周邊的學(xué)子,這些學(xué)子并不像徐絮那樣只是在家自學(xué),多少都是在村塾讀過的。 只是村塾的水平,終究比不上縣城私塾的水平。 徐絮光是在人群中站定的這會兒時間,就不止一次聽到旁邊的討論聲,說是這三家私塾,先生都是舉人,光是這一點,就足以叫人趨之若鶩。 徐絮年歲小,再加上常年營養(yǎng)不良,看上去比實際的年紀還要小一些。 如今她在家學(xué)習(xí),徐祖父更是將她當成寶,攔著不讓人群擠到她。 可即便如此,依然有人直直撞了過來。 徐絮抬頭,看著來人正要說話,卻被徐祖父拉住:‘絮兒,這里是縣城,可不能再得罪人了,這些人是童生,又出現(xiàn)在這里,怕是家底豐厚,這縣城的私塾不好進,等咱們攢了錢,回頭找個秀才先生,也能有機會科考?!?/br> 在徐祖父的絮叨之下,差點撞上他們的幾人目光也掃了過來,只是一眼,徐絮就知道這幾人認出了她。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在村里,被她氣跑的童生。 幾個童生自然是認出了徐絮,見她出現(xiàn)在這里,大概猜到她的想法,彼此低聲說了幾句。 …… 三家私塾聯(lián)合大考,又有免束脩這樣的好事,自然來了不少學(xué)子,為了讓這些學(xué)子都能考試,他們甚至還借了一個大堂,供學(xué)子考試。 不過在考試之前,還有‘口試’,不用紙筆,以口試應(yīng)答,若是連口試都答不上,就沒必要參考后面的筆試了。 徐絮自然也在其中。 但在她站定后,先前那幾名童生,卻也站到了她的身后。 她一開始還不知道什么原因,直到輪到她的時候,她被后面的人推到了另外的隊伍去。 既然是三家私塾聯(lián)考,試卷也是由三家分批,徐絮原本是在左側(cè)隊伍,被身后的人一擠,就到了中間。 而在她面前口試的老師,問的都是關(guān)于‘孝’的問題。 而宰予,曾與孔子有對話‘三年之喪,期已久矣!’,被孔子評了一句‘予之不仁也!’ 宰予認為父母去世服喪三年太長了,只需要一年就足夠,可孔子卻認為孩童既然要三年才能脫離父母的照顧,父母去世,子女自然應(yīng)當服喪三年,以報父母親恩。 在孝順這條路上,宰予在普遍人的想法里,是不太孝順的,學(xué)子學(xué)《論語》,若是從宰予的角度深入學(xué)習(xí),思想自然受到宰予影響,最終寫出來的‘大作文’,自然也不可能得到面前這位口口聲聲不離孝順的先生認可。 徐絮偏過頭,正巧與笑嘻嘻的童生四目相對。 她的背誦肯定沒問題,問題在于后面的筆試。 進了考試的堂屋,遠處那童生看她的目光更加直接,瞎子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惡意。 …… 徐絮擺好筆墨,沒過多久,就聽到了她這次考試的題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