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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呢?”寶座上那個身形高大,一身薄薄的華貴黑衣長服,英俊帥氣的金發(fā)男人冷冷的道,擁有完美五官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被冰雪所冰凍,寒冷異常,他的眼神陰鷙而銳利,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顯得他的下巴線條愈發(fā)的冷酷堅硬,“這就是你們的效率?交給我的最好結(jié)果?” 達伊的頭都不敢抬起,幾年來,這是他第一次失手,頭一次沒有完成王交給他的任務,他跪在地上,吐字艱難,“王,我們這次幾乎翻遍了整個特雷亞斯,卻沒有發(fā)現(xiàn)王妃的半點蹤跡,日夜監(jiān)視各部族,尤其是塔斯木族,有半點風吹草動都會異常的警醒,可依然沒有打探到王妃的一點消息?!?/br> 帕斯星厲芒電射,眼神冷冽,表情嚴酷,語氣里有著危險的風雨欲來,“幾乎翻遍特雷亞斯?也就是說,你們還有別的地方?jīng)]有去?” ******************************************************************************** 親親們,別忘了每天投票票哦…… :) 第五十六章 文化碰撞(五) 他的眼睛盯住他,冷凍的眼神幾近將他壓迫得連頭也不敢抬,冷汗直冒,他伏在地上,竭力冷靜地道,“請王恕罪,達伊愚笨,辦事不利。” “看來,下一次我應該直接派任務給洪都斯了。”王冷漠地牽動起嘴角,他臉上的寒冷冰封一直沒有融化過。 達伊低著頭,身體僵直,一動不動,內(nèi)心千潮萬涌,起伏不斷,洪都斯,是近幾年來王身邊最出彩的一員干將,他雖是后起之秀,但有勇有謀,幾乎每次交待的任務都能出色完成,且忠心不二,深得王的器重和信任,不知不覺之中竟成了王的另一左右手。 但多年來,他達伊也是每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克守職責,忠心耿耿,也幾乎從未失手過,更何況,他和王之間,還有著多年的并肩作戰(zhàn)的情義,他深信,自己在王心中的地位一定是屹立不動的,但如果有一天,即便是真的動了,他也毫無怨言,必竟,所謂有能者居上,真有這么一天的話,自己也決不是輸不起的人。思及此,達伊注視著王,誠然恭敬行禮,“請王降罪達伊?!?/br> 帕斯星冷冷地盯視著他,聽到了這句話,嚴酷的臉上才有了些微的放松,這個下屬果然沒有叫他失望,不熱衷于內(nèi)部人事的傾扎,也不輕易抵制嫉恨后起新秀,并還能輔以相助,知進知退,也算難得了。 “你起來吧?!彼氐?,眼神飄向了遠方。 達伊站起,察言觀色,見王的怒火似已減輕,上前兩步,大膽進言,“王,那就繼續(xù)封鎖特雷亞斯,直至找到為止?!?/br> “不用了,”帕斯星冷淡地回應他,“但城內(nèi)的安全防范還是繼續(xù)加強,部族選舉很快要開始,你們決不能再有絲毫的懈怠?!?/br> “是?!边_伊正欲退下之時,忽又想起什么,“王,為何不再繼續(xù)尋找王妃了呢?” 突然,“怦”的一聲巨響,帕斯星沒有回答他,卻猛地橫手將一旁案幾上的東西通通掃落在地,噼哩啪啦落了一大堆,如天女散花般的撒落了一地,巨大的聲響,霎那響遍了整個議事殿,帕斯星的臉色鐵青,眼里有兩簇極其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燒,達伊自知多嘴,連忙跪地請罪,“王恕罪,達伊該死?!?/br> 帕斯星寬闊的胸膛急促的起伏,面色難看至極,鐵青得發(fā)紫,又一個橫掃千軍,將另一案幾上的飾品綴物統(tǒng)統(tǒng)掀落在地,乒乒乓乓的巨響不斷,他的神情凌厲,就好像突然間想起了什么不快的事情。 是的,下午的那次意外,讓他再也難以壓抑住內(nèi)心巨大的惱怒。他怎么可能認不出來,那個躲在角落里,頭低垂得快要到地面,全身氣得瑟瑟發(fā)抖的小女人,在那群雙眼放光,面含春色,和不停吞咽口水的眾侍女之中,顯得那么突兀,那么醒目,即使她全身穿得密不透風,還用厚厚的面紗和披肩遮蔽面孔和頭發(fā),可他還就是認出了她,認出的那一霎那,他的心跳頓時停跳了幾秒。這次,她贏了,居然沒有一個人能想到她會自己悄悄躲進皇宮里來,來自投羅網(wǎng),并還堂而皇之的在米雷靈宮里當起了侍女,每天大搖大擺的出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而他,到現(xiàn)在居然才發(fā)覺? 但是,他與她是在這一場景下相見,讓他一時之間竟有點惱羞成怒,而這種感覺,實在是不應該有的。他帕斯星怕過什么,又顧慮過什么,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從來就沒忌諱過任何人的任何想法。這件事也應該包括在內(nèi),他決不會有什么不該怎樣怎樣的想法。 原本,在發(fā)現(xiàn)她的那一刻,他想一把揪住她,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她捉回去,可轉(zhuǎn)念一想,還是就此作罷,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撞見了這一幕后,必不會輕易善罷干休,恐怕短期內(nèi)都會跟他算帳而爭吵不斷,冷戰(zhàn)連連,而且,萬一她那時正在氣頭上,一時沖動又逃出去了怎么辦,再跑個幾年出去,豈不是要了他的命,已經(jīng)四年多了,快五年了,他等她等了這么久,她卻不愿回來,他生她的氣,他恨她,他恨她的絕情,恨她的決絕,難道她從前所說的話是真的,她會愛上另外一個人,然后把他當成回憶?他不相信,決不相信,不是因為他對自己特別有信心,而是他太了解她,太清楚她是什么樣的一個女人,更清楚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但為了防止她再次出逃,他就只能先干脆不動聲色,按兵不動,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等這事過去一段日子后,再擇機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