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為老不尊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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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曦側(cè)身傾聽,“娘娘但說無妨,晨曦能幫的一定相幫?!?/br> 張貴妃直言不諱,聲稱昨夜有宮人撞見姜德一送她回寶慈宮,猜測她被皇上單獨(dú)召見,還暗示蕭詢近半年無心踏足后宮,冷落了她不要緊,后宮姐妹眾多,她又暫代管理后宮一職,自然要為后宮諸人分憂解難。 江晨曦面露慌張,心里則嘆,果然如她所料,拜蕭詢所賜,她的風(fēng)評被害。 “娘娘,此事該去找太后……” “太子妃有所不知,太后不管后宮瑣事,你還是圣上第一次單獨(dú)召見的女子。” 言外之意,想請她傳授幾招獨(dú)得圣恩的秘訣? 江晨曦?zé)o語,她私底下攏共就遇見蕭詢?nèi)危卦E沒有,她保住小命還來不及呢! 既如此,不妨將水?dāng)嚨迷贉啙嵋恍?/br> “娘娘誤會了,說出來不怕你笑話,皇上昨夜宣召晨曦,只希望晨曦與太子早生貴子?!?/br> 張貴妃滿眼錯愕,與玉春面面相覷,皇上催生? 埋藏在心底某處角落的疑慮再次爭先恐后涌現(xiàn)出來,皇上為何無緣無故催生太子妃?他可不是多管太子殿下私事的人。 莫非去歲巡視邊關(guān),真的在那邊受了暗傷?所以迄今為止不愿踏入后宮,以免被人抓住把柄,傳出去丟了皇家顏面?故此…把傳宗接代任務(wù)交給太子夫婦? 一想到此種可能,張貴妃再也無心招待江晨曦,魂不守舍。 一刻鐘后,江晨曦不僅拿到了昨夜赴宴各家女眷名單,還捧著一疊“皇家秘制保胎安胎丸”藥方出了御花園。 她哭笑不得,希望她這招禍水東引暫時(shí)轉(zhuǎn)移后宮妃嬪的注意力。 回到寶慈殿,太后午休還未醒,江晨曦沒驚動老人家,輕手輕腳回了暖閣。 主仆倆關(guān)起門來,開始專心致志核實(shí)名單。 ------- 宮外,春山船坊里,盧春山把手中古籍遞給盧柳,“柳兒,太子對這些古籍感興趣?沒聽說哎,堂哥可是廢了不少錢財(cái)找到的孤本,快夸獎我?!?/br> “柳兒謝謝堂哥,待會兒柳兒叫一桌席面便是?!?/br> 盧柳激動地接過來,小心翼翼翻閱了幾張,之后命侍女海棠妥帖收好,“不是殿下,是柳兒回京途中結(jié)交的一位貴人?!?/br> 盧春山知情識趣,也沒追問是哪位貴人,只打聽他想獲得的消息。 “柳兒,關(guān)于端午那日畫舫一事,太子那邊如何說?” “堂哥,昨夜meimei在宮里與殿下匆匆一見,未能說上幾句話便迫不得已分開,之后殿下一直未出宮找我,想來定是有事絆住了,回頭待他出宮,柳兒再擇機(jī)提出此事。” 她并未撒謊,凌煙閣外宮人出出入入,假山那里,太子殿下不便與她多聊,叮囑她在宮外耐心等候。 提起昨夜蕭承翊的擁抱,盧柳忍不住紅霞滿面、心潮澎湃。 多年來的思念,匆匆一抱難以化解,她索求的可不止這些,她期盼與蕭承翊朝夕相處、天長地久。 那位貴人助她進(jìn)宮,她以古籍相贈,且貴人府邸距離太子府相近,倘若借此徹底攀附上貴人,她便有更多的機(jī)會獨(dú)得先機(jī)。 盧春山眼利,常在花叢中走,一眼瞧出盧柳還未破身,一副小女兒陷入愛河的嬌態(tài)。 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奈何又不能催的太緊,他發(fā)現(xiàn)此次再見堂妹,嬌弱的小姑娘大變樣,瞅著心態(tài)穩(wěn)重了些許。 “嗯,柳兒辦事,堂哥信得過?!?/br> 盧柳回神,追問,“堂哥,柳兒拜托你的另外一件事?” “放心吧,包在堂哥身上,堂哥定會幫你辦妥當(dāng)?!蓖痈∪粋€侍女還不簡單?粗使灑掃丫鬟最容易混進(jìn)去。 “對了,柳兒,你住在畫舫里,名聲不太好,不若回府里去住,那里寬敞也方便?!?/br> 盧春山再吝嗇也不會吝嗇盧柳,這丫頭可是他的搖錢樹,等閑不能被人敗壞名聲, “府里冷清,柳兒待不慣?!北R柳自有用意,不便與盧春山多說,“我留在畫舫里,還能旁聽歌女們唱曲打發(fā)時(shí)間?!?/br> 盧春山眼珠一轉(zhuǎn),轉(zhuǎn)瞬猜到她的算盤,嘴上附和,“那倒也是?!?/br> 倆人各自打著各自的算盤,目的一致,一個為錢,一個為權(quán)。 留宿在宮里的蕭承翊一大早就被人叫去了福寧殿,父皇交代了政務(wù)要他處理。 天地祭祀當(dāng)日,兩千多名禁軍在皇城值守,蕭承翊需全程協(xié)同光祿寺備妥祭祀當(dāng)天所用的器具、出席人員的膳食等。 宮里飯食一天需要上千斤面粉、一千只豬牛羊,更別提其他調(diào)味耗品,可想而知祭祀當(dāng)天所消耗的食材,只多不少。 雜務(wù)繁忙且重,他無暇他顧,哪里還顧得上宮外念著他的佳人,也不知是哪個大臣在背后出的餿主意!連累他在此受罪! 作者有話說: 宮里飯食統(tǒng)計(jì)數(shù)量引用來自《宋徽宗》~ 第18章 作妖 出餿主意的罪魁禍?zhǔn)桩?dāng)天傍晚便出了宮,蓋因江如海托人遞話,小曹氏病了,病得不輕,請江晨曦回侍郎府一趟。 江晨曦心中冷笑,病了找大夫便是,找她,多半是心病。 她向太后告辭,太后痛快放人,天地祭祀在即,不日又會見面。 “自古孝為大,小曹氏再跋扈,總歸是你父親明媒正娶的續(xù)弦,你去吧,否則京城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會溺死你?!?/br> 話鋒一轉(zhuǎn),太后又開始護(hù)犢,“曦兒,在你繼母面前,無需過多忍讓,否則后宅夫人容易得寸進(jìn)尺?!?/br> 江晨曦莞爾,謝過太后的提點(diǎn),又領(lǐng)回一堆賞賜,決定先行回太子府整理,翌日再去‘探望’小曹氏。 宮門口,江平和蘭英接到消息,早已等候在此。 蘭英一見到江晨曦所乘的座駕,雙眼噌地一亮,按捺激動,不敢大肆喧嘩。 下一瞬,映雪推開車門,掀起布簾,招呼蘭英上車。 蘭英激動地爬上馬車,見到江晨曦,免不了表忠心一番,后又嘰嘰喳喳匯報(bào)府里的情況。 “小姐不在,張公公最近可威風(fēng)了,不僅苛刻咱門清茗苑下人的膳食,還借機(jī)找茬,發(fā)賣了好幾個灑掃丫鬟!” 江晨曦不無意外,張福眼界窄,也就仗著東宮伺候蕭承翊那點(diǎn)子功勞,敢在府里作威作福,一旦離了太子府,啥也不是。 “小打小鬧而已,翻不起浪來,張福膽敢動你們,我定會親自收拾他?!?/br> 蘭英和映雪相視一笑,主子霸氣,當(dāng)跟班的也能抬頭挺胸。 蘭英緊接著絮叨,“小姐上次墜馬,繼夫人稱病不露面,憑什么她此次生病就要小姐回去看她?就憑這孝道?哼,她又不是嫡母,又算哪門子孝道?” “蘭英,不得妄議?!庇逞┟ι焓治孀√m英的嘴,她們還未出御街,蘭英嗓門大,別被有心人聽了去。 江晨曦不怪蘭英說話口無遮攔,這丫頭打小就維護(hù)她。 “蘭英,你需知曉,天地運(yùn)行,自有一套法則,人活一世也要被許多條條框框束縛,倘若人人都不遵從規(guī)矩,那這世道就亂套了,即便我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回去一趟?!?/br> “你們且寬心,小曹氏拿捏不住現(xiàn)今的我,我去探望她,算不上委屈?!?/br> 夜幕降臨,主仆一行人回到太子府。 張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得知娘娘今日回府,老奴已領(lǐng)膳房備妥晚膳,都是娘娘愛吃的菜,四喜丸子、紅糖糕……” 江晨曦耐心聽完張福報(bào)菜名,佯裝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語氣低落,“有勞公公費(fèi)心,可惜吾沒甚胃口,煩勞膳房送一碗清粥至清茗苑?!?/br> 映雪適時(shí)添上一句,“娘娘聽聞繼夫人生病,她食不下咽,辛苦公公再跑一趟膳房,奴婢得送娘娘回房休息?!?/br> 說完又大聲提醒蘭英,“蘭英,快把太后和大長公主賞賜的物件收進(jìn)庫房,仔細(xì)清點(diǎn)幾遍,回頭娘娘都要還禮的?!?/br> 蘭英眼轱轆一轉(zhuǎn),脆生答道:“映雪jiejie放心,蘭英一定辦妥。” 主仆三人在院門口分開,徒留傻眼的張福。 半晌,張福一甩衣袖,啐了一句,“真難伺候!愛吃不吃!” 到了自己院里,丫鬟們見到她,紛紛跪了一地,“太子妃娘娘吉祥?!?/br> 江晨曦悄無聲息觀察清茗苑里的一切,乍一看,確實(shí)如蘭英所講,多了三四個生面孔,皆是粗使丫鬟。 “都起來吧?!?/br> 眾人起身,各自繼續(xù)做事,暫未發(fā)現(xiàn)異常。 早在搬入太子府邸那一日,江晨曦便定下過規(guī)矩,低等丫鬟不得擅自進(jìn)入臥房、書房及庫房等重地,一旦發(fā)現(xiàn),一律攆走發(fā)賣。 晚間就寢前,江晨曦提醒蘭英、映雪,令她們倆盯著點(diǎn)。 “先別打草驚蛇,看看她們是否可用,若有居心叵測之人,屆時(shí)再從嚴(yán)處置。” “明天蘭英陪我回侍郎府,映雪留下,好好教一教新人苑內(nèi)當(dāng)值規(guī)矩。” 蘭英、映雪應(yīng)諾。 翌日,一大清早,江晨曦遣人去醫(yī)館請郎中,她則令江平備車直奔最近的坊市,蘭英端坐車頭,她與江平招搖過市購置人參等珍貴補(bǔ)品。 北街巷,禮部侍郎府邸。 門房早早打開大門,小曹氏身邊的劉嬤嬤候在門口寸步不離,不時(shí)望著遠(yuǎn)處,辰時(shí)一過,大小姐的座駕姍姍來遲。 劉嬤嬤眼尖,立馬縮回府里通風(fēng)報(bào)信。 “老奴叩見太子妃娘娘,老爺昨夜患上咳疾,一早上還未用膳,特在書房等候娘娘?!?/br> 府里老管家親迎,領(lǐng)著江晨曦先去書房見江如海,蘭英把帶回來的補(bǔ)品先行送至小曹氏所居的春熙園。 侍郎府占地面積不大,約莫二畝地,下人們住在前院倒座房里,一路走來,花草樹木、假山流水雖少,但勝在建造得緊湊精巧。 穿過回廊,左邊是春熙園,右邊則是江如海的書房,春熙園后邊自是江晨玉的院子,而她和大哥江晨宴的院子早就被小曹氏私自做主改成了花園。 老管家把人送至?xí)块T口,書房門敞著,江如海捧著一本書在翻閱,時(shí)不時(shí)咳嗽一兩聲,臉色有些蒼白。 江晨曦對江如海的感情有些復(fù)雜,她娘親在世時(shí),江如海未曾苛待過母女二人,只在娘親過世后不到一年又重新續(xù)弦。 她只嘆世上男子大多薄幸,難以從一而終。 “父親,女兒帶了郎中回府,可要先替您瞧一瞧?” 江如海聞聲放下書籍,臉色不太自然,他起身相迎,“曦兒不必憂慮,老毛病犯了,今早已喝過藥,你用過早膳沒?我——” “女兒在府里用了早膳?!苯筷靥みM(jìn)書房,挑了一張靠近門口的椅子坐下,“父親叫女兒來書房見面,想必是有話不方便當(dāng)繼母面前講?!?/br> 江如海落座到對面的椅子上,重重一嘆,自責(zé)道:“怪我這個當(dāng)?shù)牟缓茫瑢τ駜禾^疏忽……” 江晨玉與戶部王尚書家的庶子有染,被小曹氏當(dāng)場捉住,小曹氏氣急攻心,暈過去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