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為老不尊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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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她卻不贊同,小曹氏盡顧著后宅之事,哪知曉書生編寫的話本子有多受歡迎。 她給了一個大意,令王延昌寫話本子送至京城各大茶樓,未免旁人認(rèn)出字跡,提醒他用左手。 話本子主要講述前朝一位官員之女小蝶冒名頂替jiejie嫁給權(quán)貴太子,小蝶報(bào)復(fù)心強(qiáng),如愿懷有身孕后,找人挖了jiejie的雙眼,還令其曝尸荒野,jiejie最后借尸還魂復(fù)仇的故事。 江晨曦猜中了全部。 繁華盛世,一有點(diǎn)芝麻大點(diǎn)的事便能無限放大。 王延昌一身才氣,編寫話本子起伏轉(zhuǎn)折,再加上說書先生繪聲繪色,此話本子一夜之間風(fēng)靡街頭巷尾、茶館酒肆,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飯后的閑談。 話本里的一段唱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平京,正是相國寺算命老道給盧柳的那句卦辭。 “本是溝渠蓮,一朝飛上天,牡丹真國色,天地日月鑒?!?/br> 船身一晃,身旁有人坐了下來,江晨曦坐直身子,眼皮子未抬,“皇上,您事情辦完了嗎?” 蕭詢手里捧著一方形盒子,他把盒子遞給她,“辦完一半,喏,賞你的珍珠發(fā)釵,萬管事送來的那些,朕一眼相中此釵,與你甚為相配?!?/br> 江晨曦接過來,打開盒子取出發(fā)釵,珍珠絢麗奪目,鑲嵌在銀釵上熠熠生輝,她粗略估算了下,這只發(fā)釵售價(jià)不低于百兩。 對蕭詢來說,應(yīng)該是他賞賜的最不值錢的物件。 江晨曦妥帖收好,迄今為止,不提那繡著金龍的帕子,她已收到蕭詢賞賜的三件東西。 瑪瑙手串、十八子佛珠,以及這支珍珠發(fā)釵。 可笑的是,她當(dāng)太子妃三年,蕭承翊吝嗇到一個賞賜也無,哎,只怪她眼瞎。 今日是江夫人忌日,蕭詢未迫使她戴發(fā)釵,只問,“太子妃,朕若是留你單獨(dú)在游船上,你怕不怕?” 江晨曦抬眸,撞入他深不可測的眸底,“皇上,你興師動眾領(lǐng)我登船用膳,為的就是聲東擊西,我若說怕,皇上可會留下?” 早在登船入艙的那刻,她便注意到船艙里有疊放整齊的被褥,水盆、面巾手帕一應(yīng)具有。 她把問題拋還給他。 木槳劃破波光粼粼的湖面,遠(yuǎn)處絲竹之聲漸漸消散,她在月色映照下,眉如遠(yuǎn)山眸光清冷,一如既往。 棋逢對手,大抵如是。 蕭詢莞爾,抓住她的手放至他的胸口,“太子妃不妨開口試一試,朕也想知道自己是否會留下?!?/br> 手下的胸膛炙熱,心跳聲劇烈,或許是他的,也或許是她的。 手心汗?jié)?,江晨曦抽回她的手,豁然一笑,在蕭詢漸漸詫異的眸光中開口乞求,“皇上,曦兒害怕,請您留下?!?/br> 音調(diào)靡靡,酥了一身硬骨。 被反將了一軍的蕭詢:“……” 作者有話說: 累了,困覺去了,周六周日努力更6000~ 第30章 做戲 江晨曦在玉淵湖上吹了一夜冷風(fēng)。 她一夜未合眼, 嘴上逞強(qiáng),心里到底擔(dān)憂蕭詢的安危。 堂堂帝王親自出馬,且不能驚動皇城里養(yǎng)的禁軍與京畿駐軍, 多半與皇室丑聞脫不了干系。 上輩子記憶中,她的關(guān)注點(diǎn)一直放在蕭承熠身上, 不曾打探皇宮秘聞。 在她眼里以及與太后的閑聊里, 宮里無非就是妃嬪拈酸吃醋爭寵之事。 帝后恩愛,皇上圣賢—— 等等,傳聞或許不盡然, 僅憑她與蕭詢的幾次相處, 蕭詢幾乎從不提及孝敬皇后, 也沒偏幫太子, 相反偶爾還替她撐腰,即便那是看在太后的面上。 張貴妃先前向她訴苦,暗指蕭詢小半年不入后宮。 按理說蕭詢正直壯年,還兩次三番調(diào)戲她,顯然身體無隱疾。 黑夜放大了她的浮想聯(lián)翩,她絞盡腦汁,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緣由。 只有一點(diǎn), 千萬不能招惹蕭詢。 天光破曉, 蕭詢一身夜行衣從扁舟悄無聲息登船, 眉眼之間布滿疲憊與冷霜,帶回來難以言喻的怪味。 像在存儲咸菜的地窖里蹲了一夜。 江晨曦悄悄偏了偏頭。 “讓太子妃久等, 朕這便派人送你歸家?!?/br> 蕭詢掃了一眼塌上未動的被褥,也不意外, 她若心安理得睡著了, 那她便不是她。 江晨曦緩緩起身, “有勞皇上?!?/br> 卻因久坐,四肢僵直,雙腿抽筋發(fā)麻,她忙伸手扶住船舷,試圖緩一緩。 “抽筋了?” 蕭詢眼尖,徑直在她面前蹲下來,伸手按捏她的小腿肚。 那晚在寶慈殿佛堂替她膝蓋處理傷口,今日儼然駕輕就熟,沿著膝蓋至腳踝,按了幾處xue位。 抽筋酸疼難忍,江晨曦此刻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重新落座到蒲團(tuán)上,任由蕭詢替她按摩。 她垂首打量他。 他不茍言笑時,帝王的睥睨氣勢一覽無余,調(diào)侃她時又似三歲頑童,令人捉摸不透。 須臾,蕭詢松手,右手?jǐn)R在她的腰間,單手撐起她,“走走看?!?/br> 江晨曦借著他的力道,順從地起身,她當(dāng)即松了一口氣,抽筋感消退。 “謝謝皇上,晨曦感激不盡?!闭f完就想過河拆橋,示意蕭詢松開她,讓她自己走。 蕭詢怎會令她如意,從游船上岸,再至與山莊萬管事虛與委蛇,一直摟著江晨曦不撒手。 隔著帷帽,江晨曦努力忽略腰間的大手,默念做戲而已。 出了莊子,蕭詢把江晨曦送上馬車,江晨曦剛坐穩(wěn),蕭詢便順勢往旁一躺,闔上雙眼,“朕困了,太子妃別出聲打擾?!?/br> 江晨曦:“……” 一路無話。 蕭詢與江晨曦在瀾山腳下分道揚(yáng)鑣,江平與蘭英早已等候在此地。 江晨曦回到自己的馬車上,終于可以徹底喘一口氣。 蘭英見她臉色不好,乖巧安靜侯在一旁。 江平驅(qū)車載著二人回了太子府。 一夜未歸,府里并無異樣,不出意外,蕭承熠昨晚也未宿在府里。 蘭英伺候江晨曦沐浴換衣,江晨曦舟車勞頓,不等發(fā)干便睡著,一覺醒來,曾夫人攜帶曾嬛一同登門拜訪。 江晨曦?fù)Q了一身輕便的外袍,簡單束發(fā),隨后派人邀請她們?nèi)肭遘贰?/br> 曾夫人還未開口寒暄,曾嬛久未見到江晨曦,一見面便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昨日來找曦jiejie,張公公說你去了相國寺,害嬛兒白跑一趟,今日特打聽清楚曦jiejie回來,嬛兒立馬央求娘親送我過來。” “嬛兒好久不見,小臉圓呼了些許?!?/br> 曾嬛的到來令江晨曦心情愉悅,她笑著牽起曾嬛的手,“舅母與嬛兒留下用晚膳,我讓膳房備上你們愛吃的飯食。” 曾嬛求之不得留下來蹭飯,“曦jiejie,嬛兒想吃八寶醬鴨、四喜丸子、蝦仁餛飩,對了,還有糯米圓子!” 江晨曦笑著摸了摸曾嬛的頭,“都依你?!?/br> “太子妃您就慣著嬛兒吧,嬛兒昨日還念叨自己長胖了,回頭不敢怪罪你,定又要怨我這個當(dāng)娘的不管她?!?/br> 曾夫人笑著跟進(jìn)來,然后伸手示意隨行的丫鬟送上兩大筐荔枝?!?/br> “南邊快馬加鞭送來的荔枝,嬛兒說你愛吃,一直念叨著我,讓我派人送來?!?/br> 框子里擺放著成串的荔枝擺,莖葉還未剝離,瞧著很是新鮮。 江晨曦落落大方收了下來,打發(fā)兩名粗使丫鬟去清洗裝盤。 蘭英端來茶水,替眾人斟茶,“曾夫人、嬛兒小姐請用茶?!?/br> 曾夫人笑著頷首。 江晨曦領(lǐng)著她們坐到待客的小廳,命人備上吃食零嘴。 曾夫人不僅送來了兩筐荔枝,還提前備妥了江晨曦的生辰禮,一匣子金飾,戒指、金鐲應(yīng)有盡有。 “殿下守孝三年,你三年不過生辰宴,也不收生辰禮,你的委屈求取,我等皆看在眼里,今年太后要為你大肆cao辦,你又婉拒,既如此,生辰禮總歸要收的?!?/br> “舅母思來想去,太子妃恐不缺名貴物件,舅母想著不如就送金飾,若不喜歡這式樣,回頭找家鋪?zhàn)尤诘糁罔T也無妨?!?/br> 她的生辰禮。 江晨曦眼睫濕潤,近段時日忙于應(yīng)付蕭詢,她快把自己的生辰忘了。 “多謝舅母念著晨曦,這一匣子金飾,晨曦甚為歡喜,讓您破費(fèi)了。” 江晨曦當(dāng)著曾夫人的面,取出一只鑲嵌著紅寶石的金戒指戴在左食指上,尺寸正好,不緊不松。 曾夫人言笑晏晏,“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你素日里打扮得太樸素,妙齡女郎多該穿金戴銀,瞧著喜慶。” 兩個大人閑話家常,曾嬛時不時發(fā)表幾句高見,逗得她們呵呵一笑。 曾夫人喝完一盞茶,忽而說起蕭錦儀,“原先大長公主約好與我一道登門拜訪,她托人送信,聲稱臨時有事,去了什么芙蕖山莊探尋古籍去了。” “大長公主也是命苦之人,大駙馬去世三載,她至今還未走出來,哎,可憐天下有情人?!?/br> 芙蕖山莊?! 江晨曦心里咯噔一聲,天底下名叫芙蕖山莊的恐不止一個,然曾夫人是土長土生的京城人氏,據(jù)嬛兒所講,她娘親去過最遠(yuǎn)的地方便是京郊瀾山。 江晨曦佯裝好奇,試探地問,“舅母,芙蕖山莊在哪?名字聽著倒是雅靜,晨曦久居京城,未曾聽說過此地?!?/br> 曾夫人聞言,忙細(xì)細(xì)道來,“不怪你不知曉,芙蕖山莊是個好地方,最適合盛夏時節(jié)去避暑,莊子就在羅州城外,當(dāng)年殿下還未出生前,圣上與孝敬皇后還同游過那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