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為老不尊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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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夢,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思念如山倒如海嘯,奔流不息,徘徊不去。 仲秋當晚,她與蘇家人吃螃蟹喝美酒,眾人成雙成對賞月,她形單影只,面上興致高昂,回廂房后,心里空落落的。 千里之外的京城,忠勇侯府小侯爺今夜小登科,府外車水馬龍,府里張燈結(jié)彩,席開百桌。 江如海與禮部同僚坐在一處推杯換盞,江晨宴離席,站在后花園里,對月飲酒。 須臾,身后有腳步聲響起。 “江大哥?” 江晨宴聽到熟悉的叫喚,忙轉(zhuǎn)身四顧,只見崔琳瑯與其侍女站在抄手游廊處,朝他微微行禮。 江晨宴一飲而盡杯中酒,隨后緩緩朝崔琳瑯走去,他站在游廊外,守著禮節(jié)與她寒暄。 “崔姑娘,好久不見?!?/br> 平京第一美人名不虛傳,即使并未刻意盛裝打扮,發(fā)髻上只別了一跟玉簪,也絲毫不輸席間眾多貴女風(fēng)采。 侍女有眼力見,悄無聲息離開游廊,候在遠處。 崔琳瑯行事落落大方,面對江晨宴的淡淡打量,她雙眸坦蕩,“江大哥,你可曾收到曦兒meimei的來信?她可有提到幾時回京?” 江晨曦不在公主府,崔琳瑯收不到她的信,也不便私下去找江晨宴,今日王靖康與江蕙蘭大婚,江晨宴定會出席,遂早早過來等他。 見崔琳瑯如此問,江晨宴不由得哂笑,“在下替小妹謝過崔姑娘,那丫頭估計回青州玩得太開心,忘了給我等寫信?!?/br> 江晨宴如此一說,崔琳瑯善解人意道:“那倒也是,琳瑯家鄉(xiāng)就在平京,不曾體會過親人在他鄉(xiāng)的經(jīng)歷,既然江大哥也不知,那琳瑯便再耐心等一等?!?/br> “崔姑娘放心,若在下得了信,便立即派人去貴府告知?!?/br> “那有勞江大哥?!?/br> 京城眾人心里樂不思蜀的某人,卻在閨房里伏案畫花樣。 江晨曦決定給蕭詢繡制一副圍脖,她先弄個花樣出來,回頭求二表哥去獵幾只野兔,做個兔毛圍脖。 為了掩人耳目,她還給蘇鶴之、蘇明文等一眾長輩也繡了。 夏菊不會刺繡,主動選擇去獵狐貍,蘭英與苑里的丫鬟們幫忙打下手。人多力量大,半月便做出了十幅兔毛圍脖,一只狐貍毛圍脖。 給蕭詢的那副,江晨曦不假他手,一針一線親自繡。 蘇鶴之等人收到后高興至極,轉(zhuǎn)頭便贈送江晨曦不少銀子。 九月底,江晨曦收到太后寄來的回信,太后盼她回京過年,順道提了一句相國寺的智空大師十月底回京 ,屆時會進宮給眾人祈福蕓蕓。 江晨曦熟悉蕭詢的字跡,一看便知是他代寫,太后催她回京,其中不泛他在里面推波助瀾。 思及此,江晨曦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 既盼回京,也想在青州多留一段時日,一時陷入兩難。 作者有話說: 第47章 心上人 晚膳時, 江晨曦告訴蘇家人太后來信催她回京一事,還把信件給蘇鶴之等人看了。 蘇鶴之看得開,即使心里不舍, 也不想讓外孫女難做。 “外公不讓曦丫頭為難,太后疼你, 既然她要你回去, 也是為你好,智空大師老夫早年因緣際會見過一面,大師是一位得道高僧, 曦兒進宮一趟也好?!?/br> 江晨曦猶豫不決, 青州是她自小生長的地方, 有關(guān)心她的家人。 “可是外公, 曦兒剛回來倆月不到,此次回去,或許得明年此時才能再回來?!?/br> “無妨,一年回來一次就行了,再不然,外公也可乘船去京城探望你。” 蘇明文等人也是此意,眾人雖不想江晨曦回京, 但也無可奈何。 磨蹭到十月中旬, 江晨曦領(lǐng)著蘭英與夏菊乘船回京。 來時帶了一整船的物品, 去時又裝載了一整船,舅父舅母替她準備方便攜帶的干貨, 青州風(fēng)味小吃等,表哥表嫂們還給她搜羅了一堆稀奇玩意。 外祖父豪爽, 直接砸了一堆銀票給她, 聲稱銀子太沉, 攜帶出門不安全蕓蕓。 蘇子恒一路相送,至安州分別,商船在安州停留一日補給,江晨曦下船在碼頭附近閑逛了一會兒,之后又返回船上。 未料,商船上多了一行人,對方竟然是安親王世子蕭珞珩,及其他的一眾親隨。 “珞珩見過曦和公主?!?/br> 蕭珞珩站在甲板上向江晨曦招呼,他站得有些遠,不時咳嗽幾聲,臉色瞧著有些蒼白。 李一附耳稟告,蕭珞珩見到商船上的禁軍,得知他們回京,便提出可否順他一程,他還給了一百兩銀子船資。 出門在外圖個方便,且蕭珞珩又是安親王世子,于情于理,江晨曦都不能拒絕。 然而,她與蕭珞珩名義上有著輩分差異,實則年歲相仿。 為了避嫌,江晨曦擺出公主架勢,“世子該尊稱吾一聲姑母才對?!?/br> 太后抬了她的輩分,與蕭錦儀同輩,蕭珞珩自然該尊稱她為姑母。 曾經(jīng)的太子妃弟妹,搖身一變躍居為他的姑母。 蕭珞珩覺得荒誕可笑,然他秉性良善,詫異江晨曦當眾刁難,轉(zhuǎn)瞬便想通。 孤男寡女同船回京,免不了要被議論一番。 “珞珩知錯,謝姑母教誨?!?/br> 江晨曦頷首,孺子可教,叮囑他,“甲板風(fēng)大,世子若身子不適,不妨回艙房早些休息?!?/br> 說完便頭也不回領(lǐng)著蘭英、夏菊直奔樓上。 蕭珞珩恭送江晨曦等人離開,而后示意一眾親隨回艙房。 至艙房內(nèi),蕭珞珩且耳提面命不準一眾人等去船艙三層打擾江晨曦。 蕭珞珩貼身跟班不服,小聲抱怨,“主子,江氏一外姓公主,主子何必給她好臉色?” “放肆!”蕭珞珩當即敲打仆從,“背后妄議貴人,按大周律該拔舌?!?/br> 仆從聞言立馬噤聲。 因為蕭珞珩一行人突然登船,江晨曦艙房外的戒備越發(fā)森嚴,李一與一眾禁軍把艙房團團圍住,任憑一只蒼蠅也飛不進來。 夏菊更是貼身護著江晨曦,寸步不離。 蕭珞珩識趣,期間并未來打擾江晨曦,只時不時飄來琴音。 音調(diào)悠揚,曲聲婉轉(zhuǎn),既不是惆悵纏綿的情愛之曲,也不是人生失意的悲觀曲,相反,只簡單抒發(fā)對壯麗山河的贊美之意。 江晨曦頓足聆聽,蕭珞珩不愧平京第一世子美稱。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之亦然,京城青睞蕭珞珩的貴女可不少,她繼母小曹氏先前還想著攀上蕭珞珩這顆大樹。 蘭英趴在窗戶口,低聲贊嘆,“蕭世子彈了一手好琴?!?/br> 路過的李一冷不丁諷刺,“靡靡之音,不若戰(zhàn)鼓好聽。” 蘭英:“……” 船行六日,平京碼頭遙遙在望。 闊別京城兩月有余,再次回來,心情著實不同。 早在回京前夕,江晨曦便已去信通知江平,這不,江平早早侯在碼頭上。 江晨曦想等蕭珞珩一行人下了船再出來,奈何這小子與她作對,遵從長輩為先,派人來請,示意她先下船。 蘭英贊了一句,“世子還挺講究?!?/br> 江晨曦笑而不語,蕭珞珩身份尷尬,留在平京也是不得已為之,自然要步步小心,不能出差錯。 來到甲板上,船頭已搭上木板橋,水浪翻涌,木板橋跟著微微晃蕩。 蕭珞珩恭敬備至,“姑母,您先請。” 江晨曦戴著帷帽,朝他微微頷首,便在夏菊的攙扶下,慢慢走上木板橋。 船頭一晃,江晨曦面露驚恐,上次龍舟賽事跳湖被水浪卷到下游給她留下了心里陰影! 說時遲那時快,位于江晨曦身后的蕭珞珩上前一步,伸手要扶,斜刺里一只手推開了他。 夏菊二話不說拎著江晨曦的衣領(lǐng),腳下一點,飛躍至對岸。 蕭珞珩及船上的一眾人等:“……” 這一幕恰被馬車里的人撞見,來人俊臉一沉,打翻了醋壇子。 ———— 船上的物品交由李一與蘭英安排,夏菊陪江晨曦先回公主府,待她休整一日,后日一早再進宮也不遲。 “主子。”江平行禮招呼,接過夏菊背著的行囊,眼神與往常稍有不同。 江晨曦沒注意到,蓋因她的視線落在面前這輛寬大的兩騎馬車上,記不起她何時添置了這一架。 太后賞賜的嗎?也太奢華了。 夏菊耳聰目明,一雙眼在馬車與江平臉上來回掃蕩,而后攙扶江晨曦登上馬車,之后落座到江平旁邊。 江平朝夏菊無聲咧嘴一笑,夏菊白了他一眼。 厚重的幕簾隔絕了外界與車廂,江晨曦掀簾步入車廂,視線一暗,還未來得及驚呼,熟悉的奇楠沉香便縈繞鼻間。 緊接著帶有醋意的控訴入耳,“我們不催你,你不回來,你一回來就帶給朕這么大驚喜,呵。” “朕的侄子才滿京華,有他作陪,曦兒定是身心愉悅?!?/br> 江晨曦被蕭詢抱了個滿懷,待適應(yīng)車廂昏暗的光線,她抬頭瞧他,他一身玄色便服,臉上未做任何偽裝,堂而皇之隱在馬車上。 倆月多未見,他幾乎無任何變化,看她時,眸光灼灼,不,還是有的,他清減了些許。 想念的人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江晨曦內(nèi)心激蕩,抬手摸他的臉,嬌嗔道:“皇上這醋吃的好沒道理,我乃世子姑母,世子再出類拔萃,當人姑母的只會稱贊有加,皇上若不信,大可查問李一,我可是到了安州才與世子碰上,一路只敢待在船艙第三層,避嫌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