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為老不尊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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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鉉落座至姜德一替他準(zhǔn)備的椅子上,“劉達此人詭計多端,擅長醫(yī)術(shù),且能掐會算,早年在秦州他曾游說過本王,拾掇本王謀朝篡位,被本王關(guān)進了大牢,當(dāng)夜卻被他溜走!” 蕭詢沉思,若劉達心術(shù)正,自然于大周有利,心術(shù)不正,容易被他人利用。 蕭朔倒是找了一個好幫手。 亥時末,太子府邸前,有人把一卷草席拋到了大門口。 “什么人?!” 當(dāng)值的侍衛(wèi)聞訊出動。 管家張福聽到動靜從大門里探頭探腦跨出來,侍衛(wèi)打開草席,草席里裹著的赫然是被手腳捆綁起來的海棠! 海棠沒死,昏迷不醒,雙頰被扇腫了。 蕭承翊得到消息,馬不停蹄出宮回府,連夜審問海棠。 海棠哭哭啼啼地解釋原委,蕭承翊氣笑了,恨盧柳識人不清,平日里瞧著精明,誰料輕易被人騙走。 “該死的蕭朔!定是他找人易容成吾的模樣!” “嗚嗚嗚,殿下快救救小姐……他們讓奴婢帶句話,若是不肯交出大長公主,他們便剖開小姐的肚子……” 提起此話題,海棠忍不住哭,身體瑟縮,后怕得厲害。 蕭承翊眸光一沉,猛地拍斷手下的案幾,“他們敢!” 黃三全膝蓋一軟,差點跪地求饒,殿下上一次大動肝火還是與前太子妃和離之時。 冷靜下來,蕭承翊接著追問,“海棠,你可記得被關(guān)押在哪里?” 海棠搖頭,“奴婢當(dāng)時被人打暈了過去,醒來時發(fā)現(xiàn)被蒙住了雙眼,聽聲音不像是在京里,周圍有風(fēng)聲,那些人說話很兇,還蠻不講理,他們還想要輕薄奴婢,被領(lǐng)頭的人攔著了?!?/br> “你可看到春桃?” “奴婢與春桃jiejie沒有關(guān)在一處,奴婢也不知道他們?yōu)楹蜗确帕宋摇!?/br> 蕭承翊心里有數(shù),春桃多半兇多吉少,海棠外貌不如春桃有姿色,用來送口信最好不過。 事不宜遲,蕭承翊交代張福守好太子府,便又連夜趕回宮里。 卯時正,天光微亮,蕭承翊跪在含元殿外,懇求皇上釋放蕭錦儀。 殿外的動靜不小,不無意外驚醒了殿內(nèi)的蕭詢與江晨曦。 蕭詢披衣起身,撩起床簾,忍不住罵道:“混賬東西!為了區(qū)區(qū)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竟敢不顧大周百姓安危!” 江晨曦打了一個哈欠,揉著惺忪的睡眼,也跟著起身,“皇上既已知曉盧氏與邵平茍且有了首尾,為何不干脆告訴太子?” 蕭詢按捺火氣,轉(zhuǎn)身伺候江晨曦穿衣,“他自己蠢笨,識人不清,朕原本想著等盧氏生下孩子再揭穿,好叫太子長長記性,未料出了這等變故。” “那皇上打算如何做?” “蕭錦儀換回去,蕭朔也不會退兵,換成你,箭在弦上,大軍壓境,成王敗寇何不賭一把?” 江晨曦抬起下顎,任由蕭詢幫她系扣子,“蕭朔手里必定還有其他倚仗……皇上,你說圖烏三王子是否在他手里?” 蕭詢也猜到這一點,“你二表哥此去漯河半個月,無任何消息傳回來,想必沒找到人。” 二人迅速穿戴整齊,一起相偕步至外間,姜德一斗著膽子問,“皇上,娘娘,可否先用早膳?” 蕭詢牽著江晨曦落座至矮塌上,案幾上溫著茶水,蕭詢先給江晨曦斟茶,“先擺膳?!?/br> 姜德一知趣,這是讓太子殿下先跪著。 跪在臺階下的蕭承翊目睹含元殿的小廚房陸續(xù)送早膳進內(nèi),膳食的香味不斷竄入他的鼻間。 野菜餛飩、糖油果子、煎餃,還有棗泥山藥糕點的甜味。 蕭承翊沉得住氣,父皇故意在考驗他,他千萬不能心急。 待殿內(nèi)的二人用完早膳,跪在殿外的蕭承翊饑腸轆轆,餓得前胸貼后背,眼下一片烏青。 蕭詢立在窗口掃向跪在臺階下的太子,眸色晦暗不明,太子識人不清,他如何放心把大周江山交過去。 作者有話說: 第86章 東窗事發(fā) 蕭詢故意晾了蕭承翊大半個時辰, 上朝前他把人叫進殿內(nèi),當(dāng)面斥責(zé)一番。 “你若執(zhí)意用蕭錦儀換盧柳,不是不行, 不過你得與朕約法三章?!?/br> 其一便是令蕭承翊徹底與盧柳斷了干系,未來太子妃、太子府邸侍妾人選皆由太后做主, 蕭承翊不得私自納人進府。 蕭承翊一怔, 父皇不承認(rèn)盧柳腹中子嗣。 他未及深想便一口答應(yīng),只要盧柳能平安歸來,他屆時再想法子置辦宅子安頓她即可。 蕭詢冷哼, 責(zé)令蕭承翊回去仔細考慮, 若深思熟慮過后還執(zhí)意如此, 便再進宮尋他相商。 父皇給了臺階, 蕭承翊見好就收,狼狽地逃出了含元殿。 另一邊,盧柳被擄走的消息傳到了邵平耳里,邵平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每日逮著時機去太子府邸附近轉(zhuǎn)悠,試圖打探消息。 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很快事情捅到蕭承翊跟前。 蕭承翊在蕭詢那里吃了癟, 正愁火氣沒處撒, 邵平撞上門來, 他二話不說把人抓起來嚴(yán)加審問一番。 從邵平支支吾吾的話語中,蕭承翊終于琢磨出一絲不對勁, 盧柳背著他紅杏出墻! 蕭承翊又叫來海棠對峙,海棠一見邵平就慌了, 所思所想全部寫在臉上, 這下蕭承翊更加確認(rèn)心中猜想, 當(dāng)即氣得跳腳,壓根不聽邵平的狡辯,一劍刺死了對方! “狗東西竟敢染指本殿下的女人!” 海棠眼一番,嚇暈了過去。 黃三全與張福雙膝一軟,跪地求饒,“殿下息怒——” 蕭承翊蒼涼大笑,思及種種過往,他頓覺自己就是天字號大傻子! 錯失對他真心的江晨曦,瞎了狗眼看上盧柳,被盧柳玩弄于鼓掌,如今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一切皆是他咎由自??! 當(dāng)夜,蕭承翊進宮,在鳳儀殿里跪了一夜。 期間,蕭詢抽空去了鳳儀殿,問蕭承翊可是改變了想法。 蕭承翊立即向蕭詢磕頭認(rèn)錯,“父皇,兒臣知錯。” 邵平被太子刺死的消息自然瞞不住蕭詢,蕭詢撩起下擺,端坐到椅子上,“太子何錯之有?” 面對父皇的嘲諷,蕭承翊虔誠懺悔,“兒臣錯不該魚目混珠、是非不分……” 蕭詢面上不顯,內(nèi)心暗忖若不是你這臭小子識人不清,哪有他上位的機會? 遂,蕭詢也不好多加置評。 “父皇,您可否告訴兒臣,當(dāng)年母后為何極力反對兒臣娶盧氏庶女?” 蕭承翊百思不得其解,曾家與盧家并無交集,他問過曾少云,曾少云也不知其中理由,猜測許是嫡庶有別。 時候不早,蕭詢起身,“太子,你既已看清盧氏的為人,又何必耿耿于懷此事,你當(dāng)年不聽勸阻,釀成此等苦果,權(quán)當(dāng)吸取一次教訓(xùn)?!?/br> 姜德一忙追上蕭詢,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當(dāng)年孝敬皇后可是與盧大人后宅有嫌隙?” 孝敬皇后注重家風(fēng),不同意太子與盧柳往來,想必不僅僅是礙于盧柳的庶女身份。 蕭詢未隱瞞姜德一,實話實說,“嗯,曾盧倆家上輩子的恩怨,孝敬皇后也是遵從其母親規(guī)矩?!?/br> 蕭詢言簡意賅,并未說透,姜德一心里有數(shù),多半與男女婚事有關(guān)。 正如蕭詢所說,這會兒再追究此事完全沒必要。 ———— 回到含元殿,蕭詢見江晨曦在看書,故作苦惱不堪,“愛妃,燈下看書傷眼,關(guān)于盧柳一事,你不如幫朕出謀劃策?” 江晨曦撇了蕭詢一眼,歪靠在塌上要笑不笑,“皇上真會說笑,本宮與盧柳有奪夫之仇,盧柳被抓與本宮何干?!?/br> 一句奪夫之仇,不免刺激到蕭詢。 蕭詢知她心里早已沒了太子,多少還是有些吃味,畢竟當(dāng)初他主動招惹她在先,撩撥了好久才把人占為己有。 他疾步上前,把人擁入懷里,狠狠吻了一番。 “你這丫頭故意氣朕是不是?” 手中的書掉落在地上,江晨曦被蕭詢吻得氣喘吁吁,頓時怒從心底起。 她捏他的臉,無理取鬧道;“誰讓皇上使喚臣妾去搭救盧柳?臣妾未趁機落井下石已然夠大度了!” 蕭詢見她真的動怒,又迫不及待道歉勸哄,聲稱現(xiàn)下局面不單單只是救與不救,而是不得不救。 劉達散布出來的謠言已然把大周帝王架在道德制高點上,若不救人,大周帝王冷血無情,必會傷了黎明百姓的心。 “群臣給出的建議不少,有的主戰(zhàn),有的同意交換,朕想聽一聽你的看法,或許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br> 蕭朔的二十萬大軍陳列在羅州城外,虎視眈眈,尉遲老將軍還在等蕭詢的命令,只要他一聲令下,勢必拼著老命也要拼死一戰(zhàn)。 若交換人質(zhì)當(dāng)中,有人故意做局,一箭射死蕭錦儀,正好給了蕭朔可趁之機。 誰敢保證萬無一失?沒人敢保證。 江晨曦清楚個中緣由,她沉思良久,“行吧,看在大周黎明百姓的面子上,臣妾姑且放下個人恩怨,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臣妾的法子不一定管用?!?/br> “無妨,朕只是聽一聽?!?/br> 江晨曦喚候在殿外的夏菊去取平京輿圖,夏菊很快取來,仔細展開來攤在桌案上。 江晨曦走過去站定,凝眉細細打量平京城外綿延起伏的山脈。 “近段時日京城夜間戒嚴(yán),白日里入京的城門也加派了人手,劉達等人狡兔三窟,平京城內(nèi)有他們的內(nèi)應(yīng),對方的窩點不排除在麓山山坳里。” “皇上,臣妾不懂兵法,但幼時聽家里兩位表哥講過不少江湖事,一般占山為王的盜匪多半會挑一個易守難攻的山頭,皇上可請兵部協(xié)助排查麓山四周,最適合藏人且不起眼的地方?!?/br> 夏菊也湊在邊上,手指著輿圖上標(biāo)注的幾處果園與茶園。 江晨曦夸了夸夏菊,隨后看向蕭詢,“劉達等人不是想要蕭錦儀嗎?不必找人假扮,放蕭錦儀走,屆時以火燒山,攻其不備!” 麓山腳下有湖泊,暗中派幾個人看著火勢,損失一兩座山頭不要緊,能斷了蕭朔的內(nèi)應(yīng)就行,來年正好改種植其他作物,又是一片欣欣向榮。 “至于妖言惑眾?劉達罵皇上殘暴不仁?呵,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