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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久,這里的古樹便有了生命,它們的生命是極為獨特的,通過枝與葉的交叉與碰觸來感知同類的想法,或與它們討論所看到,聽到的一切事情。但是,它們的交流方式是那么奇特,沒人能讀懂它們在說什么,”她的臉轉向了我,在雨聲中細細說著,“在飛云族里有一個秘密說法,當飛云族的祭司們給這片森林加諸了魔法結界后,不但能使森林里除了植物以外的其它活物全跑光,以便族人出行方便外,還能使這里的古樹獲得未卜先知的能力?!?/br> 我聽得呆住了,未卜先知的能力,是真的嗎?只聽得她繼續(xù)道,“但至于這些參天古樹是否真的獲得了這種能力,飛云族中至今還無一人知曉。因為他們無法與這些植物溝通,無法感知它們的所想,自然也無從得知它們是否因為魔法加諸于身上而擁有了預言能力?!?/br> “但是,西文,你剛才卻告訴了我,你能感知到它們在對話,”玄斯娜的聲音急切起來,“西文,你的身上必然有某種特殊氣息能與這些植物的氣場相吻合,所以能感知到它們,這種能力甚至能使你在夢里見到它們的預言?!?/br> 這么說來,我在夢里見到的那些情景是真的了?我徒然頓住,身子猛然搖晃兩下,雙腿發(fā)軟,差點兒就沒站住,幸而玄斯娜立刻更用力地扶穩(wěn)我。 豆大的雨珠不斷打落在我的臉上,身上,雨依然很大,風依然很冷,我的全身已經(jīng)冰冷透涼。 未卜先知的預言,以及死亡? 雨水順著我的額頭,鼻尖滑落,我的嘴唇嚅動著,想要說些什么,卻什么也說不了,微微張嘴之際,雨水還滲入了我的唇內,潮濕的感覺,略略帶些死亡的味道。 大雨中,我像游魂一樣的飄蕩著,也不知是怎么走回了房子。 壁爐的火仍然在燃燒著,房間里仍然暖暖,窗外的大雨仍然是有節(jié)奏的,催人入眠的,可我躺在床上,卻仍然睡不著。 第二卷 血色月光 第三十三章 他的壞(二) 輾轉反側,我徹底地失眠。 為了送他,我在森林里守了大半個晚上,直至天亮。他那晚沒有來找我,也沒有來與我道別,他特立獨行著自己的行為,這樣的驕傲的男人,也許覺得道別沒有必要,他不屑于表現(xiàn)出離別的感傷。 我平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無力再糾纏于他沒來向我道別的原因,而是震驚于那個真實的夢境,所謂的有知覺的植物的預言。 如果在不久后的某一天,我真的要面對死亡,那么從今而后的每一天我該如何度過,是狂歡還是保持靜默,是墮落還是保持純真,是隨性還是堅持某種固執(zhí),時間一分一秒地度過,我的頭痛欲裂。生與死的思考,是對于人生意義的終級思考,我沒有力氣再思考下去。 我就這樣睜著眼睛一直到了夜里。 凌晨一時左右,玄斯娜匆匆奔入我的房內,向我稟報剛剛從飛云族的探子傳來的最新戰(zhàn)況。從她急切的話語中,我了解到飛云族與緹布美族陷入了惡戰(zhàn)之中,緹布美族對于飛云的突襲似乎早有準備,與之進行了頑強的抗衡,兩族因而陷入了激烈的戰(zhàn)斗中,至今都還未分出勝負。 “現(xiàn)在兩方都有些疲累,在原地扎了營,估計天明后會再戰(zhàn)?!毙鼓日f道。 “還有呢,”我疲憊地問道,火光下的玄斯娜的眼神有些閃爍,使我接著問,“是不是還有什么事?” 她靠近了我一點,附在我的耳邊,“我聽族母身邊的一個侍女說,第一武將的女兒裴安小姐忽然不見了,族母疑心她偷偷混進了飛云族軍中,跟著去了決戰(zhàn)場?!?/br> 我的心一驚,隨后道,“她是為了奧斯納去的嗎?” 玄斯娜點頭,“多爾多裴安和奧斯納的關系很特殊?!?/br> “怎樣的特殊?” “多爾多裴安可以說是奧斯納幫忙接生的,她剛出生的那一剎那,便落在了他的手中。當年多爾多裴安的母親難產(chǎn),飛云族的女人們又全跟著男人出去建城了,只留下了腳不能動的老人和一些小孩子在族內。奧斯納當時正好因事返回飛云族,正好撞見了此事,不知為何,一向冷酷無情的他看到那個女人生產(chǎn)時的痛狀時,突然就動了側隱之心,幫助她生下了多爾多裴安?!?/br> “自那以后,裴安就好像與奧斯納解下了不結之緣。每逢裴安生日,必邀請奧斯納到場,兩人之間的感情一直很好,奧斯納對她,也與對其她女人不一樣,既不像父女,也不像兄妹,更不似情人,這兩人到底是什么關系,我至今一直沒想明白?!?/br> 我的頭靠在了床頭,啞然失笑,“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三者皆有之呢?” 玄斯娜愣了一下后,訕訕地說道,“也許真有這個可能。” 我閉上了眼,不愿再討論下去了,玄斯娜站了一會兒,便靜靜地出去了。 奧斯納的眼睛里的神情騙不了我,偶爾的溫柔和愛憐,在他的眸光里盡現(xiàn)。既便她是那么的囂張跋扈,可他卻對她仍然溫言軟語,仍然縱容和寵溺。偶爾,他的眼光還會落在她胸部的呼之欲出的兩團飽滿的柔軟,和她的兩條修長的雪白長腿上,而她也注意到了,哭得梨花帶雨的同時還不忘對他投去一個動人的眼神。 兩人的眉來眼去,盡收我的眼底。 此次若他們平安歸來,她大概就已是他的人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