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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下鋪,靜靜地聽著,她的聲音伴著火車的轟鳴,并不清晰。 她仿佛在說著一個奇異的故事:“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找到了工作,一直在外地工作,幾乎不再回家。去年,我爸爸過世,我回家奔喪,看到了已成魂靈的他。他看著我,神色哀傷,還有些懺悔和愧疚。你猜我怎么做,我拿起一盆水,朝他的方向沷去,他剎那不見。” 她好像快要睡著,聲音越漸越低,“在這一年多的旅行中,我也見到了不少魂靈,哭泣的、歡笑的、痛苦的、大笑的,表情不一,神色各異,似乎背后都有一個個不同的往事。 “但有一件事很奇怪,這些魂靈都不敢靠近你,似乎你身上有種令他們害怕的氣息似的?;觎`們在其他隊友身上打鬧著,拔弄著頭發(fā),面對面地扮著鬼臉,唯獨(dú)不敢與你取鬧。這太奇怪了,可惜我不能與他們交談,不然一定會問問其中的原因是什么?!?/br> 我悚然一驚,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站在她的中鋪前,問道:“會有這事?” 她閉著眼睛“嗯”了一聲,呼吸漸漸平穩(wěn),慢慢地就要睡著。 火車仍在轟鳴作響,她已然睡著,我默默地坐回了床鋪,看向車窗外,黑漆漆一片,偶爾只掠過一兩點(diǎn)零星的光點(diǎn)。 難道是異世的那幾年經(jīng)歷使我身上多了些不同于常人的氣息?我暗自忖度,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豈不是有點(diǎn)“小賺”?身上多了些辟邪的氣息,魂靈鬼怪統(tǒng)統(tǒng)都躲開。 我不自覺地看向了中鋪的女孩。沒想到世上竟然還有擁有異能的人,從前只當(dāng)是故事或傳說,沒想到……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在我身上發(fā)生的事不也很離奇嗎?這世上有很多東西都是不可思議,除非親身經(jīng)歷,很難相信它的真實(shí)存在。 想著想著,我不知不覺地在火車有節(jié)奏的聲音中睡著了。 天光大亮醒來時,那個女孩已經(jīng)不見了。聽幾個驢友說她一早就下車了,她臨走前原本想與我說再見,可我睡得死香,怎么也叫不醒。 我滿臉窘態(tài),心中還有nongnong的遺憾。 幾個月后,北京的某小區(qū)內(nèi),我正在上網(wǎng),忽然看到某著名論壇上的一個火熱的貼子,名字就叫做“火車上的鬼故事”。 貼子很長,講述了兩個女孩在火車上講述鬼故事,一個女孩告訴另一個女孩,她有特異功能,能看見死去已久的人,另一個女孩不相信,那個女孩便慢慢將自己的經(jīng)歷娓娓道來。 故事寫得很精彩,我越看越驚奇。里面的場景,兩個女孩的對白,以及鬼故事內(nèi)容怎么那么熟悉?幾乎和我當(dāng)初與那女孩在火車上的談話一模一樣。猛地,我的腦子靈光一閃。 一定是當(dāng)初火車上有人也沒有睡著,偷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便把這對話寫成貼子,發(fā)在了網(wǎng)上,不料卻一下成了超級靈異熱貼。一時間,我啼笑皆非。 笑過后,一縷莫名的澀感又沁入心中,大概沒人料到,世上真有靈異事吧。 第四卷 番外——古堡情深 頒獎再次開始,隆重將“突出貢獻(xiàn)獎”獻(xiàn)給“風(fēng)格的城市”同學(xué),感謝這位同學(xué)的珍貴粉紅票,偶將繼續(xù)努力,謝謝謝,嘿嘿繼續(xù)求粉紅票、推票中,各位親們,給力哈 陰森森的冰冷古堡內(nèi),黑色寬闊走廊上一片寂靜。墻壁兩旁的火光靜靜照耀著,落下數(shù)圈金黃色的影子。 亞斯蘭國的美麗侍女們光著腳,輕輕地從這里走過;細(xì)心的侍從們手扶墻壁,踮著腳,無聲而過;精明的宦官們則干脆換上一雙軟綿綿的棉花鞋,踩在地上絕不會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響。 為什么一定要保持安靜?因?yàn)檫@里接近國君的書房和寢臥。國君一向最煩吵鬧,稍有一點(diǎn)聲響,他就會怒火大發(fā)。 曾有一次,一個侍女急急行走在走廊,沒把托盤端穩(wěn),幾個茶杯落了下來,在地毯上轉(zhuǎn)了個小圈,發(fā)出雜亂的聲音。 國君當(dāng)時正在氣頭上,對幾個親信臣子發(fā)脾氣,聽到聲音,猛回過頭,對著敞開的大門,冷聲命令:“把她拖下去,杖斃?!?/br> 侍女大驚失色,哭倒在地,哀聲求情。 國君的臉色冷寒如千年冰窖,透出鐵青色,“端茶送水都做不好,留你何用?” 幾個如狼似虎的衛(wèi)兵拖走了她,她的喉嚨里發(fā)出撕裂般的哭聲,活生生地透著絕望,讓所有的侍女侍從們噤若寒蟬。從此,再無人敢在國君寢宮附近制造聲響。 國君兇狠、殘忍、冷酷,未曾靠近都能感受到一股冰寒的冷意。那股隱隱的邪魅寒流,能把人凍得直打哆嗦。 隱約聽說,很早以前,國君不是這樣的。只是近年來,性情才變得越來越暴戾,狂發(fā)脾氣時,眼底還會流露出某種深刻的絕望。 “姑姑,要怎樣才能在王的寢宮不犯錯?”一個小侍女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低聲問著一個衣著不俗的高雅女官。 女官索妮雅的臉上露出淺淺笑意,“要想不犯錯,首先就要端正好自己的態(tài)度,每天打起十二分的警醒,小心翼翼做每一件事,自然就不會犯錯。” 小侍女為難地道:“這實(shí)在是太難了,怎么可能做到時時刻刻警醒?” 索妮雅依舊淺笑,撫慰道:“習(xí)慣了就不會覺得太難?!?/br> “若不是為了優(yōu)厚的薪俸,真不想進(jìn)城堡來當(dāng)差,”小侍女的眼圈兒紅了,“母親前年因病去世了,家里還有幾個弟弟meime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