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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渾身上下發(fā)出危險的氣息,冷聲道:“我不會出去,更不可能滾?!?/br> 我打了個哈欠,找了個角落,蜷縮坐在地毯上,閉起了眼。他仍像石像般立在原處,恨恨地瞪住我,雙眼冒出危險火花。 我卻漸漸沉入了夢鄉(xiāng),再不理他,讓他一拳打在棉花上。 或許是之前出了口惡氣,睡覺居然睡得特別香,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床上,全身被脫得光光,被男人粗壯結(jié)實的臂膀圈在他的胸膛。 那男人也一絲不掛,摟住我睡得正香,身上傳來的熱氣入侵我單薄的睡衣。 我冷笑著,又來這一套? 我重重一腳踢過去,他悶哼一下,手臂卻死活不松開,仍把我牢牢鉗在懷中。 我又連踢了好幾腳,他反把我圈得更牢,并順手握住了我的一只腳丫,讓我再無法攻擊。 “你這個混蛋”我怒罵著。 他灼熱地呼吸著,緩緩睜開眼睛,低啞說道:“我們是不可能分手的,吵架歸吵架?!?/br> 他另一只手輕柔地撫過我的腰際,“我承認你對我所有的指控,并對我曾經(jīng)所有的惡行懺悔,希望獲得你的諒解?!?/br> “我不可能原諒你,”我背對著他,“永遠都不可能?!?/br> 他長嘆一聲,擁緊了我,也更緊地握住我的那只腳丫,“那我們就永遠生活在不可原諒中吧,這也是保存我們關系的一種方式,至少讓我們不能彼此遺忘,互相擁有最深刻的感覺?!?/br>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么文藝的話?我詫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順帶用手碰了下他的額頭:“在發(fā)燒?” 他嘆笑著松開我的腳,雙手將我擁得緊緊,“只要我們不分開就好?!?/br> 臥室的門被輕輕敲響,傳來尤妮小心翼翼的問候聲。他隨意應了一聲,便放開了我,赤l(xiāng)uo著身子床上起身,披上絲質(zhì)長袍。 我趕緊將薄被扯來,將自己蒙得嚴實。 他只是一笑,系上睡袍上的緞帶,走向房門口,一打開門,只見尤妮低垂著眼眸,低聲道:“王,吉羅主事已來催幾次了?!?/br> 他從她身邊走過,扔下一句:“伺候好王妃?!?/br> “是。”尤妮小心地回答。 穿衣梳洗的時候,尤妮的臉皺成一團,索妮雅的表情也沉悶至極。尤妮把我昨日的衣服拿出去時,索妮雅蹭到我身邊,頗為緊張地道:“殿下,我昨晚真怕您又與王鬧翻了,您的哭鬧聲幾乎傳遍整個寢宮,恐怕把王鬧得夠嗆?!?/br> 我冷冷道:“我還嫌鬧得不夠呢?!?/br> 索妮雅無法,悶悶地為我穿上了長裙,并蹲下身整理裙裾。 早餐過后,我一直思索著如何處理幾個孩子的問題,怎樣才能同他順利分手,讓他不至把怒火發(fā)在兒子們身上。昨晚我可謂是與他撕破臉了,將多年積怨噴薄而發(fā)。他太貪心,野心與欲望太強,我忍受不了做他的炮灰。 一直想到吃午飯時間,也沒想出個頭緒來。我去雪妮的房間,和她一起吃午飯,吃完后,又陪她玩了一會兒積木,便回到寢宮睡午覺。 醒來后,索妮雅為我遞上溫熱的毛巾,我接過便往臉上抹,熱熱的感覺,使臉上的毛孔舒緩開,整個人也舒坦了下來。 “恭喜王妃,”索妮雅笑著道,“聽說王已將那四位新來的美女賜給了發(fā)現(xiàn)新礦源的幾個功臣了?!?/br> “是嗎?”我并未流露出太多的高興,在我看來,不過是治標不治本而已。 索妮雅勸道:“您還想王怎么樣呢?他是王啊,身邊美女如云也是應當?shù)摹e說是王了,就連一般的貴族家庭也會有幾個姬妾?!?/br> “他從來都把我放在第二或和三位,我很難接受他?!蔽覍⒚磉f給她,嘆了口氣,“你知道我和希斯諾王的故事嗎?當年希斯諾為他的王后放棄了我,又強迫我生下兩個女兒,還在我身上中過情花毒,使我最終放棄了他。亞倫德和他半斤八兩,為他的公主放棄了我……我很難再接受他?!?/br> 如不出意外,我應仍回到我的世界。我屬于我的世界,他屬于他的。 “有什么辦法能使您原諒王嗎?”索妮雅哀嘆道。 我開玩笑似的道:“也有辦法啊,只要他能保證只有我一個女人,并且……”話說到一半,尤妮沖了進來,驚慌失措,滿面驚惶:“王妃,不好了,王剛在政議殿遭到行刺,胳膊受傷了。” 我先是一驚,爾后又鎮(zhèn)定下來:“胳膊受傷有什么大不了,他以前比這更重的傷都受過?!?/br> “您還是去看看吧……”尤妮央求道。 “不用去?!蔽业?。 半個時辰后,愛格伯特來到我的房間,向我行過禮,衣袍飄逸地站在我面前。 “母親,您不去看望一下父王嗎?”他平靜地道,“他一直在等待著您的到來?!?/br> “你是我的兒子,我會竭盡全力地對你好,可這并不表示你能插手我與你父王間的事?!蔽业馈?/br> “安東尼奧也受傷了?!彼a充了一句。 我的心猛然大跳,為什么沒人告訴我小兒子也受傷了? “父王怕您擔心,讓部下瞞下了這個消息?!彼琅f平靜無波地道。 我連忙隨著愛格伯特往政議殿的方向而去,一路上,我走得飛快,雖然已經(jīng)初秋,可我滿額是汗。 “母親,您想離開嗎?”愛格伯特低聲對我道。 --